第79章 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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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彼此探索的热恋期,能有多甜?可能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吧!列夫.托尔斯泰曾说过,甜蜜恋情的体会都是相似的,只有经历的过程各有各的不同(原意是: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做的事情再无聊;也会有兴趣。就比如晚上下班并肩而回,饭后在小区转悠着猜车牌,又比如周六日休息时,手牵手逛商场;或者去离家不远的公园,路上玩成语接龙等。
说到成语接龙,有时玩到最后,应欢雨连什么五迷三道、毛楞三光、破马张飞、影影倬(故意发chao的音)倬、武武玄玄、秃鲁反帐、四仰八叉、五脊六兽、七了咔嚓、吭哧瘪肚等,这些颇具地域特色的成语、都开始蹦出来了,每当此时,申中省则会笑的二虎八叽的。
有时候他们也会探讨一些社会问题,就比如李奉烨常去的教练课。应欢雨常赞赏有加,而申中省则不以为意。
“教练课上的老师都可牛了,”在从公园回来的路上,应欢雨挽着申中省的胳膊,边走边道:“那次…给我们上课的一位老师不仅长得帅,而且看的书也多;就他…跟我们在课堂上讲的,像什么《六韬》、《三略》、《孙子兵法》…等等,他都看过。”
“哦。”申中省没继续接话。
“听他讲课…我们都挺受益匪浅的。”应欢雨补充道。
“嗯,那挺好的。”申中省迎合道。
“你不信?”看出对方的敷衍,应欢雨问道。
“没有了,只是我对他们讲的内容…其中的实际用处存疑罢了。”申中省道。
“用处?当然有用了,人家看过那么多兵书。”应欢雨疑惑道:“你怎么会有这种疑问呢?”。
“我是觉得,他即使都看过了,也不一定全理解;即使理解了,也不一定会用。
以作过学生身份的过来人,经验告诉我,那些教科书上的知识,老师一遍遍教,我们一遍遍学;老师一遍遍考,我们一遍遍复习…就这样,还有大多数的学生,都经常在及格线徘徊呢;更别说只是看过而已了。”申中省如是说。
应欢雨沉默着,好像在思考;一段时间后,才从嘴巴里挤出一句:“好像是呢。”
“既然没用,他们为什么还去呢?”应欢雨反问道。
“或许他们自认为有用,也或许有其他目的呗。”申中省道。
“嗯,或许吧。”应欢雨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
在回小区的拐角处,有一家水果店;此时的应欢雨,看店门口架子上的柚子不错,便走过去,买了一颗;捎带着,还买了一些其他水果。
晚饭后,应欢雨看着电影想吃柚子;可苦于做的美甲,扒皮根本不受力;试了几下后,只能睁着一双委屈的大眼睛,看向沙发边仰躺着的申中省。
对方见状也没说话,起身便直接将柚子接了过来。外皮剥掉,分出内瓤,继续细分成瓣状;接着挤出籽儿,再逐瓣去掉内层膜;甚至细致到连一丝白色的筋膜都不要。
应欢雨从屏幕中侧过眼,见对方一脸认真;明亮的眸子,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摘得细致;越看越是喜欢…正看得出了神时,对方正好收拾完;应欢雨正要上手去接,却被对方拒绝;示意对方张嘴。领会到意思的应欢雨,在配合着的同时,禁不住笑了;笑的很幸福。
日子就在这种…既平凡又甜蜜中,按部就班流淌着。很快,眼看快到中秋节了。
一日,申中省接到堂哥堂嫂的电话;他这才意识到,每年的同乡会要开始了。按照惯例,节日当天要早早过去,在堂哥的工厂里,大家同心合力一同装备餐食。当然了,动手不是目的,重要的是找个由头,大家聚在一起叙旧。
知道这次当弟弟的有了新朋友,堂哥堂嫂很期待;打电话时互相争抢着,嘱咐对方,一定要让把人带来。
除此外,从小和申中省在一个院儿长大的邻家姐姐,此时也在京;因为后来嫁到了外地,多年未见了;好容易在京相聚,都很是惊喜;亦是时常打电话,想多多聚聚。包括他的同学以及往日要好的同事等等。
只是申中省将这些反馈给应欢雨时,她显得有些不太乐意;对她来说都不认得,不想去;也不想让申中省去。
申中省为难了。
他跟同学们、同事们,平时经常聊,也经常贫,倒是都好应付。只是堂哥邀的同乡会,每年相聚的次数是有限的;还有邻家姐姐,又是好多年都不见了…
申中省想说服应欢雨。
几天后,相约的日子到了;于是,申中省陪着应欢雨,两个人过了中秋节。
琐事略过,暂且不表……
很快,中秋节后,到了第二周末;这天,郭伟通知了应欢雨,他要来锦泽家园;应欢雨不但没拒绝,反而同意了。
分手后,郭伟一直在钻牛角尖;他想不通应欢雨为何要走?直到看对方公布的新任照片,他才释然了。知道了原因,却不代表心里不痛,他想离开北京。
恰好此时公司近期整改,组织架构需要调整,有调岗到沈阳的需求。没人愿意去,郭伟却打了申请。审批的通知还没下来,他就开始忙着收拾东西了;无意间,发现了一包布偶;是应欢雨要他保管的。
郭伟不确定对方是否还要,就打电话问询;对方却一连说了三个“要”,说自己过两天会去取。只是这个“过两天”,过得长了些,直到调岗申请审批通过,应欢雨依然没联系他。
临走前的头一天下午,郭伟又拨通了应欢雨的电话;“嗡嗡嗡…嗡嗡嗡…”应欢雨的手机静了音,此时正陪申中省逛商场的她没有听见;直等到发现,再拨过去的时候;天色已然不早了。于是,他便提议直接送过去。
郭伟上地铁时,天空好似蒙上一层幔帐;青黑青黑的,犹如此刻他的心情。
他不是一个人去的,身边还有帮其拎着那包布偶的张斌陪同。
其实对应欢雨来说,准备马上离开北京的郭伟,对他已经产生不了什么不好的影响了;让其送来布偶,也只是个由头,目的是让申中省见一见。
临近目的地,郭伟的手机收到了应欢雨的信息;“一会儿,你见了申中省,就说是我哥好吗?
我希望你以哥哥的身份,向申中省交代几句;
就说…让他好好对我,不然就不放过他,或叫他好看…
可以吗?”
看着微信上编排好的字眼,郭伟竟不自知地苦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很快就被地铁声掩盖了。他没有回复对方,而是直接把手机关屏啦。
随着“嘶~”地一声长鸣,地铁进站了;根据事先给的出站口,两人跟着人流,也下了车;走在下行的楼梯上,楼梯很长;大老远地,他就看到了应欢雨搀着一个男生,那人个子高高的;在楼梯下方的天桥口,正等着他们。
等郭伟俩人走近了,应欢雨为申中省…引见着这位“哥哥”,满脸笑盈盈的。
申中省则赶忙伸出大手,友好跟郭伟两人握手。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郭伟的第一感受,就觉得对方一脸正气;俊俏的神态,不卑不亢的举止…竟让他有些自惭形秽。本来还打算按照应欢雨给“稿子”,背诵一遍的他,此时却只记起了一个“你好”,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打完招呼,递过包裹,带着张斌,扭头,郭伟就离开了。
又是一段、不长的时间后……
要说紧邻农历中秋节的下一个长假,指定是十一国庆节。
对大部分远离家乡的打工人来说,通常一年回去两次;一个是春节,一个就是现在的十一。
因为回家的人多,票就不容易买;大家都提前订;但也多数买不到理想日期的。就比如申中省,他就预定了一张提前一日的。
即使如此,大家心里依然甜美;一想到这盼星星般,盼来的长假即将到来,多少人激动到提前数个日夜…都是睡不着的。
当然了,也有不激动的;不仅不激动,反而还满脸愁容;就比如,每天像膏药粘在申中省身上的应欢雨一样,她就是如此。
临放假的前几日,应欢雨就开始叮嘱申中省,回到家一定要想她,要时时刻刻地想她;
手机不准没电,不准欠费,不准静音,要时刻保持通话状态;
每天至少要两通电话,要保证电话响一声,就要接听;
不准联系异性,不准相亲,聚会邻座不准是女性…等等。
这些叮嘱的条款,被申中省一一答应后;还要求对方,必须提前三日回京跟她相聚。
最后,还不忘感叹道:“若不是庞颖一再要求…假期跟她回老家的话,她肯定就跟申中省一同回山东了。”
听得申中省直摇头,还无可奈何。
很快到了假期的第二天,午饭时间刚过;家庭聚餐的饭桌上,正跟家人聊天的申中省,又接到了应欢雨不定时的电话。
“你在干嘛呀?”应欢雨道。
“我还在吃饭呢,跟家人。”接听后的申中省,一边抽身离席,一边寻找着僻静处
“啊…都这个点儿了,还在吃呀?”应欢雨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有些惊奇道。
“没有光吃饭,还有…跟家人聊天呀。”申中省道。
“哦,你们聊什么话题呢?嘻嘻…这么投入。”应欢雨笑嘻嘻道。
“说…不想让我回京了,呵呵…让(我)在家找点儿营生做。”申中省笑道。
“你敢不回来?”没想到电话那端的应欢雨,立马就急了。
“怎么?”喝了酒的申中省没听出轻重来,还在自顾说着:“我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就不回去。”
“你敢…”应欢雨厉声喝道:“你要不回来,我现在…我…”眼睛开始满屋寻摸,一眼看见了阳台,便继续大声道:“我现在就楼上跳下去,你信不信?”
“干嘛呀,”申中省一下醒了,忙改口道:“怎么还急眼了呢,我闹着玩呢;回去,指定回去。”
“你别吓我,我害怕。”应欢雨语带委屈,口气缓和道。
“好、好、好,我的错。”申中省立马赔不是。
“昨天我和庞颖逛街,我给你买了一块翡翠挂坠;挂绳还是我亲自给你编的,编了好久呢。”应欢雨表着功,口吻里都是爱意。
“我不喜欢脖子上带东西,不舒服;好意我领了,东西退了吧。好吗?”申中省不想收。
“诶呀,都买了,退不了了;”应欢雨撒着娇,继续道:“明天我跟庞颖去我们这边…
一个很有名的寺庙,我去找里面的大和尚,找他给你开光;可以辟邪,保平安的。”
“我不信这个…”不等申中省说完,“可灵了,很多人都去求呢;”应欢雨接过话道:“开了光,你带上之后,永远都不能摘下来;听到没。”
“哈…你这是去求保平安呢,”申中省笑道:“还是去求‘套’住我呀。”
“都求。嘿嘿…”应欢雨也跟着笑起来。
“行吧,我得回去继续吃饭啦。”申中省道。
“嗯,去吧;要记得想我哦。”应欢雨道。
“嗯,知道了。”申中省声音懒洋洋的。
“还有,记得过了明天就回京;我想你了。”应欢雨提醒对方道。
“知道,知道了。”申中省继续懒洋洋的。
“嗯…那你去吧。嘻嘻…”应欢雨终于放行。
“嗯,拜拜。”
俩人道着别,这才都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