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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宁家老太太棋高一筹,直接喊出来,袁妈!是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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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妈反应最快,“夫人说的是,各位老太太,老奴呀,今日就是替夫人和各位老太太攒罗这场牌局的。也蒙夫人和各位老太太信任,原本今日老奴也不应当来的,是夫人怕与各位老太太不熟络,日后不方便走动,老奴这才跟了夫人一道。但各位老太太与夫人这牌局要怎么打,想怎么打,各位同夫人商议就好,老奴这里就不参与了。”

袁妈这处一句话把洗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她就是个攒局的人,旁的都同她没关系。

三位老太太当然都知晓袁妈这番话是说给夫人听的。

但见袁妈说完,似绾耳发一般摸了摸自己的左耳朵。

三位老太太陆续心中有数了。

蹲在屋顶的容连渠心中也估摸有数了。

摸左耳朵就是可以的意思;同理,摸右耳朵应当就是不可以的意思!

拥有屋顶无敌视角的容连渠可以一揽全局,而且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按照夫人身边这个袁妈与对面三人的默契程度,已经是轻车熟路。

应当不是头一回,是无数多回。

容连渠拢了拢眉头,如果阮陶今日是特意来这里生幺蛾子的,那应该知晓实情。

知晓实情,是在做局中局?

容连渠心中越发好奇。

一面认真看着屋中,一面想到一个问题。

—— 橘子味?

容连渠身子稍稍探下,嗅了嗅,没有……

容连渠又问了几次,然后忽然反应过来,自己魔怔了!

他是被坑了,根本没有橘子味,阮陶是诈他的!

容连渠轻嗤!

他担心她是多余的!

而屋中也终于开始砌牌,摸马吊。

阮陶在牌桌上看起来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好像比牌桌上的所有人都更厉害!

但气势摆弄得再好,还是逃不出技术很烂,也不会算牌,再加上对面三家老太太在那里又是转眼珠子,又是摸头发,又是抚下巴,敲手指,抚牌的。

看起来都是打马吊的正常状态,但其实在相互交流,告诉对方自己要什么牌,不要什么牌。

这是常年的老千搭档了!

容连渠没出声了。

继续看下去,很快拥有屋顶视角的容连渠慢慢看明白了,她们拥有一整套完整的术语。

譬如,转眼珠子表示是筒!

摸头发,是条!

抚下巴是万!

他一个不太懂马吊的人,看了两回也差不多看明白了。

只是细节处还需要深究。

但只要花时间,肯定能看出端倪。

阮陶连他都能坑,跟个人精似的。

不对,她就是个人精。

他都看出端倪来了!

阮陶竟然没有?

容连渠环臂,这家伙是在演戏,还是打马吊全程太过专注了,忽略了其他事情?

还是,有些人天生对某些东西很木讷……

恰好,阮陶的木讷之处在这里?

容连渠心中轻叹着。

反正就一个时辰,这处屋顶上正好可以看到远处广场上的日晷。

从方才到现在,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三分之一的时间了。

但阮陶还是在输!

对!

而且是全然看不到有希望赢的那种。

容连渠唏嘘。

她不看对面三人的脸色就算了,牌技还烂,而且,因为一直在输,所以脸都红了。

他正好在阮陶正上方,判断她脸红是因为她开始摇画扇了。

这屋中置了冰,不会那么热。

方才没扇,眼下一直扇,是烦躁了。

“贺妈,叫人取些凉茶来。”阮陶一面摇画扇一面吩咐着。

输得都要喝凉茶降火了……

想到这个场景。容连渠没忍住嘴角微微扬了扬。

贺妈赶紧吩咐雅石一声,去买凉茶。

原本阮陶身边就只有贺妈,海南,紫米和雅石三人。

紫米守在宅子外望风,海南在苑中做第二道望风,雅石守在屋门口,阮陶身边就贺妈一人帮忙看着。

眼下雅石去买凉茶了,贺妈去顶雅石的活儿,守在门口,阮陶身边更没人帮忙照看了。

这恐怕正和对面几人的意。

时间一分一厘过去,三家老太太的胆子也越发放开了。

遇上这类老千,就算是牌运特别好的也没办法,更何况阮陶这一幅烂牌,还胡打。

每一把都有银票往外送。

往回收的时候屈指可数!

三位老太太也是做好了表情管理的,没有把嘴角笑抽了去。

但屋顶视角可以看到三位老太太有的激动的攥手指,有的钻鞋尖,还有的坐不住了,在位置上挪来挪去!

容连渠又看了看远处的日晷。

还有时间。

他都替阮陶捏了把汗。

而阮陶再次打开自己身前的抽屉,???

没了?!

输光了!!!

三位老太太都伸长了脖子看她这里。

好家伙!

是不是太狠了!

“金主”要打跑了?

三人都看向袁妈,袁妈暗示淡定。

果然,“金主”就愣了片刻,然后就让贺妈去取银票来!

“金主”刚才是没反应过来,也被震惊了!

输这么快!

而不是不想打了!

袁妈赶紧让海南去。

也终于,阮陶好像终于有些输了之后的不高兴了,“你们该不是在出老千吧?”

阮陶冷不丁这么一句,三位老太太再加袁妈愣住!

石家老太太:“怎,怎么会?夫人您可是自己就在这里的呀!都看到的呀!”

钟家老太太:“夫人,这马吊可以不打,但话不可以乱说呀!”

宁家老太太也不乐意了,“夫人,今日牌局可是您让组的,袁妈也这里,夫人您要是不想打了,说一声就是,可不能说我们出老千的呀!”

石家老太太和钟家老太太纷纷响应。

石家老太太继续道,“夫人,要不咱们就到这里?”

反正都赢了不少了,打不打都行!

三人都隐晦看了袁妈一眼,等袁妈的指示。

容连渠的屋顶视角看得清清楚楚。

袁妈赶紧凑近,附耳道,“夫人,这如今风声紧,又约得急,难得约到靠谱的人,就是牌技稍微好了些,但安全是安全,要不今日到这里就算了,下次多给老奴些时间,老奴约更合适的,这事儿交给老奴?”

阮陶想了想,然后看她。

袁妈继续,“夫人,看您的意思?”

阮陶想了想,好像刚才心里涌上的那股气也慢慢消了下去,一面洗牌一面道,“那就继续吧,输什么不能输牌品不是?”

众人都会意,这是夫人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容连渠皱眉。

都看出来是老千了……

他不知道阮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袁妈就是一根搅屎棍!而且,很明显是和对面三个老太太一气的!

容连渠看得都想自己下场了!

险些忘了他是来干什么的!

“夫人,老奴有事出去一趟,稍后就回来。”

隔了不久,袁妈忽然开口。

阮陶抬头,余光其实是瞥向紫米的,紫米轻轻点头。

阮陶会意了,那没错!

又是到一半的时间,袁妈该出去取一半的银子了。

阮陶点头,“去吧,不过得快些,要结束了,晚些袁妈,你再陪我去买东西。”

阮陶还提醒了一声,袁妈应好。

临走前,袁妈看向石家老太太,见石家老太太摸了摸头钗。

阮陶明白了,那根珠钗是暗号。

阮陶佯装没看到,只是在抱怨,“雅石怎么回事,取个凉茶眼下还没回来!”

贺妈赶紧道,“老奴去看看!

老夫人当时也一样!

输了就火气大!

但不管那么多,既然袁妈说了,那就使劲儿薅羊毛。

阮陶想了想,还是气不过模样,“再翻个倍吧!”

三家老太太都愣住!

再翻倍!

好家伙!

今日是要挣得……

眼下袁妈不在,可三人好像也不需要问袁妈这处了!

这就是一只肥羊啊!

现在不薅什么时候薅!

三人纷纷点头!

阮陶想了想,又道,“都认账啊!”

三人赔笑,“认认认!”

时间很快去到最后一刻钟,袁妈回来了。

雅石也取了凉茶回来。

阮陶知道点心铺子那边人赃俱获了,但特意放了袁妈回来。

袁妈不知情。

雅石送了凉茶来,阮陶起身,“等下啊。”

不说袁妈和三位老太太,连容连渠都看呆了!

阮陶站起来之后,先是伸了伸懒腰,然后撑了撑手掌,然后活动活动了脖子。

就差压腿了!

看得周围都是一愣,然后阮陶又放松了下呼吸,说了句,“可以了。”

之后才坐下。

周围继续一脸懵。

“不知道各位听说过吗?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银子。”阮陶说完,几分纷纷赔笑。

“可不是吗?”

“打马吊的人都这么说,夫人也这么说!”

阮陶笑道,“夫人不止这么说,夫人还这么做!”

袁妈也跟着笑起来,“夫人说的是!夫人高兴就好,大家都是陪夫人,对不对?”

“对对对!”几人纷纷应和。

阮陶笑道,“好,夫人今日很高兴!”

阮陶说完,伸手绾起耳发,虽然早前的头发是盘起来的,但阮陶处理之后,没有了那些垂垂调调的细枝末节,露出一截颈后一截雪白,显得非常精明和干练。

容连渠目光从那截雪白上收回目光。

非礼勿视……

但他知晓,早前的阮陶回来了。

牌桌上开始重新洗牌,砌牌,摸牌,但阮陶确实像来了精神一般,以前吃也吃不到牌,碰也碰不到牌,这次,吃,吃,吃,碰,碰,碰,看得容连渠都觉得振奋人心。

可石家老太太一张牌打出来,阮陶下家的宁家老太太眉开眼笑,“哎呀,我胡了!”

阮陶是庄家。

旁人胡了,也要一起跟着付银子。

容连渠轻叹。

三个老太太更是眉开眼笑,都准备推牌,但阮陶淡定道,“等等,我截胡!”

顿时,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你怎么?

阮陶摊牌,“清一色,一条龙,门清,哎呀,难得手气这么好,终于见到回头钱了!”

对面三人都看懵!

不会这么邪门吧!

她怎么摸到的?

她们三个不是都……

三人诧异的表情看得袁妈心里一哆嗦,怕她们露馅,赶紧道,“夫人的牌就不能好一把吗?夫人这是转运了!恭喜夫人?”

三人也才反应过来!

对啊,左右不过才这么一把而已!

三人也都跟着恭喜夫人!

这次轮到阮陶眉开眼笑!

阮陶开了一个好场,牌局继续!

“我吃!”

“我碰!”

“哟,我胡了!”

对面:“!!!”

怎么这么快?

阮陶笑道,“屁胡~”

三人僵住。

石家老太太尴尬,“夫人这么好的牌,怎么不做大?”

阮陶笑道,“我就想胡牌!”

三人:“……”

阮陶心里轻嗤,开玩笑,你们三个一顿比划,既然大家牌都这么好,论概率,我赢的概率只有四分之一,那不如先走!

“胡!”

“胡!”

“再胡!”

三人算渐渐看明白了,夫人根本就是老马吊,不是新人,更不是人傻钱多的“金主”。

三人心头开始慢慢发怵。

尤其是看着早前的银票一张张往外。

而阮陶这里的抽屉开始慢慢充实起来。

贺妈整个人看得精神抖擞,舒坦的!

夫人那可是从小就被太老夫人抱在怀里打马吊长大的!

夫人同马吊的熟悉程度,那是……

贺妈心中想了想,那是夫人叫了,马吊都会答应那种!

你们几个没眼力的!

夫人不看话本子的时间都在打马吊!

不然哪里会没有时间读书!

咳咳咳,这不能说!

呸呸呸!

夫人之前那是输给你们看的!

没见识的!

因为翻倍了,所以越来越快,很快早前三人赢的输出去了好多,三家老太太并着袁妈的脸色都很难看。

但还有盈余!

还有两炷香了,稳住,稳住!

可现在是最开始的二十倍啊!

三人脸色渐渐都煞白了!

很快,竟然有一家开始往外掏钱了!

那可是自己的钱!

顿时肉疼!

二十倍,就输了一把,宁家老太太就忍不住了,“夫人这是扮猪吃老虎吧,之前那么多次都是装的吧,这都赢回来了,夫人您这是会玩啊!”

宁家老太太阴阳怪气,阮陶这处淡然,“我有说我不会完吗?”

话音刚落,又补了一句,“门清!”

几人僵住!

这已经不是肉疼!是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石家老太太也不乐意了,“合着夫人早前是逗我们呢!\\\

\\\不然呢?”

竟然这么直接!

三人,包括袁妈的脸色都变了!

不对!

阮陶继续摸牌,“怎么?就准你们几个一直做局出老千,不准我逗你们?”

牌桌上都不动了!

袁妈也倒吸一口凉气!

几人好像忽然明白过来,不能再玩了!

“不玩了!”钟家老太太准备推牌。

“行,打完了这把不玩了。”阮陶刚说完,钟家老太太就站起来,“我现在就……”

阮陶忽然抬头,眸间带着厉色和不容置喙,“给我坐下!”

钟家老太太一哆嗦!

夫人这气场……

钟家老太太腿都软了。

阮陶慢悠悠道,“这局没打完,谁都不准走,侍卫就在外面,谁出去就打断谁的腿!”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但宁家老太太淡定,“夫人说笑吧,刚才我们可都看到的,侍卫的影子都没有!”

几人都纷纷缓过神来,夫人就是吓唬人的。

阮陶却唤了声,“容连渠!”

屋顶上的容连渠:“!!!”

他有没有听错!

“容连渠。”阮陶又唤了声。

容连渠想死的心都有了!

容连渠从屋顶翻下来,到苑中,“夫人。”

屋中几个老太太都惊呆!

还,还真有……

刚才躲起来的!

袁妈也惊呆,容,容那个什么不是马夫吗?

当然,容连渠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忽然从马夫调岗到侍卫了!

还是没有岗位培训,突然到岗那种!

阮陶继续道,“都看到了吗?一个侍卫就够了,容连渠,武器拿出来看看。”

容连渠:“……”

阮陶又提醒一声,“武器,能打断人腿那种。”

容连渠知道躲不过去了,如实道,“回夫人,断腿不用武器,用腿踢就可以了。”

屋中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阮陶继续看他。

容连渠头痛!

然后陆续从袖袋里掏出短刀!

从鞋帮里掏出匕首!

“好了,可以了,拿那么多出来干什么。”阮陶说完,容连渠听下来了。

屋中都吓得哆嗦了!

“那你继续候场。”阮陶又吩咐一声。

容连渠硬着头皮拱手应好。

“那我们继续吧。”这次阮陶说完,所有老太太都开始认真回到牌桌上。

她们一面摸牌,阮陶一面慢悠悠道,“转眼珠子表示是筒!摸头发是条!抚下巴是万!要这么就摸手腕,不要就敲手指,要几,就伸手摸几张牌……”

听着阮陶熟练得说出她们的暗语,几人都吓懵了!

“注意,该我摸了!”阮陶说完,几人都屏住呼吸!

阮陶忽然收手,“袁妈,你帮我摸吧!”

袁妈眼珠子都险些掉出来!

“老,老奴……”袁妈舌头都捋不直了!

“袁妈,我需要你的幸运之手。”阮陶再次诚恳看向袁妈,袁妈哪里敢惹她,就抱着侥幸心理,夫人不知道她,而且,这三人应该也不会说。

“摸吧袁妈。”阮陶催促。

袁妈硬着头皮摸牌。

桌上都屏住呼吸,除了阮陶,“袁妈!太厉害了!大四喜!”

什么!!!

大四喜!

袁妈和对面三家都震惊了!

容连渠也震惊了!

就算不懂马吊,都知道这个是很厉害的东西!

因为四个老太太都一起不好了!

阮陶嘴角勾了勾,“海底捞鱼的大四喜,二十倍,哎呀,我算算,嘶,我怎么算不明白……”

阮陶头疼模样!

贺妈上前,“夫人,一家九千六百两!”

啊!!!!!

什么!!!

贺妈开始熟练的说出翻书,翻倍,三家老太太都跌坐在了地上,看着贺妈的嘴,都不动弹了。

阮陶也懵懵看向贺妈,“贺妈,你怎么算的?”

阮陶也震惊了!

贺妈春风得意,开玩笑!

贺妈还是稍微控制了些,谦虚道,“以前太老夫人打马吊的时候,都是老奴在,老奴比算盘还快!”

“哦,这样啊。”阮陶以前真不知道。

阮陶勾了勾手,雅石送上护手霜。

阮陶一面摸手霜,一面道,“行吧,大家这么熟了,打个折吧,八折,抹零,七千两,掏钱吧。”

众人:“!!!”

阮陶再次提醒,“别想跑啊,穷凶极恶的侍卫就在外面,谁乱跑,打断谁的腿。”

穷凶极恶的侍卫:“!!!”

阮陶继续跷二郎腿,“当然,你们也可以去高官,不过衙门也要看我脸色,毕竟南平都是侯府的。”

“夫人,你,你不讲道理……”宁家老太太豁出去了!

七千两!

怎么拿得出来!

“哦,对哦,我讲道理的,出来吧,李老。”阮陶说完,名唤李老的老者从后面的房间中出来,看得袁妈四人愣住。

李老是惠城有名的德高望重的老者,人品极好,正直不阿!

很多人家都会请李老做公证人。

都没想到这个时候走出来的人是李老,“夫人。”

“李老,您都看到了,我没使诈,使诈的是她们,但他们还想赖账,您要帮我做公证。”

李老拱手,“夫人,老夫全程看清楚了,也听清楚了。”

袁妈几人都愣住,这……

阮陶这才转头,重新看向这四人,换了一个姿势跷二郎腿,“都听到了,也看到了,你们出千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欠我的银子……”

阮陶说完,尾音上抬,几人背后都被冷汗打湿。

“这样吧,李老,再请您公证一下,她们几个也可以回答我的问题抵充,回答一个问题抵充一千两银子。”

真的?!

还有这种好事?!!!

李老拱手,“好!”

阮陶才又笑着看向三位老太太,“几位老太太,这可都说好了,一共只有七个问题,三人抢答,谁先答算谁的……”

??

!!!

阮陶不给那么多考虑时间,“记住了,七个问题,要是谁能抢着打完,七千两银子全免!但如果胡说,另外两个人谁补上,谁减免,公平合理,童叟无欺。”

三个老太太现在还是懵的!

容连渠心中轻笑,他就说她怎么可能吃亏?

只有别人吃她的亏!

不仅如此,还深谙人性!

眼下,三家老太太都明显跃跃欲试。

袁妈忽然觉得不好,想溜,但容连渠“礼貌”朝她躬身,然后笑了笑。

袁妈嘴角抽了抽,退了回来。

阮陶开始了,“第一个问题,谁让你们做局出老千的?”

屋中:“……”

死一般的寂静!

都不好,也都不敢说,所以面面相觑,也竟然冷场了,冷场的时候,都纷纷看向袁妈。

袁妈心慌!

“好,这个问题所有人弃权。”阮陶的声音再次响起。

屋中:“!!!”

钟家老太太急了,“什么弃权!”

“每个问题限时五息,没人回答就弃权,还剩六个问题,只有六千两……”阮陶开始净手,嗑瓜子。

“夫,夫人你没早说!”宁家老太太心慌。

“哦,你们出老千也没提前给我说啊。”

屋中:“……”

阮陶嗑了一颗瓜子,慵懒道,“还有六个问题了,努力够一够,剩下的兴许还是能还清的,最后一千两,也可以来侯府洗盘子。”

屋中:“!!!”

阮陶目光微敛,“我再问一次,谁让你们做局出老千的?”

“我说!”

“我说!”

“我说!”

三位老太太抢答!

最后宁家老太太棋高一筹,直接喊出来,“袁妈!是袁妈!”

另外两人惊呆!

作弊!

但很快,屋中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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