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教育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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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乌姆里奇的任命宣布以来，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一直在好奇乌姆里奇会采取什么措施。

星期一早上，他们得到了答案。

早餐时，大厅外围着一群人，哈利皱了皱眉，门前贴着一张纸。他挤过一些聊天的二年级拉文克劳学生，向前仔细看看，当他走近时，心慢慢沉下去。

教育法令第二十三号

根据霍格沃茨高级审查员的命令，

所有学生吃饭时都必须坐在他们分配的学院桌。

不遵守这一规定将扣分、关禁闭或由高级审查员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决定其他必要惩罚。

底部有一个显眼的部长印章，下面有两个签名：乌姆里奇和福吉。

“太荒谬了！”金妮在他旁边大声抱怨。“为什么我们不能坐在想坐的地方？”

哈利不确定这条规定有多少是为他制定的。

不过，如果乌姆里奇想借着这项新法令打击邓布利多，她的行为会成为个笑话，显然她没有注意到校长与她一样讨厌跨学院的交流，事实上，坐在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看起来非常高兴，他愉快地在一片面包上抹着果酱。

看到只有红色袍子的人在格兰芬多桌上，哈利心情逐渐沉重起来。每个人都看起来不高兴，郁闷地拨弄着食物，不满地低声交谈，向其他桌上的朋友投去渴望的目光。有趣的是，在哈利的第一、第二甚至第三年，这明明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有些事情正在迅速改变。

唯一比邓布利多更高兴的人是乌姆里奇，她正洋洋得意审视着学生们。就在那一瞬间，哈利忍住朝她释放一记无杖、无言的恶语，没有人会知道是他干的。

哈利向盘中夹了些煎鸡蛋，咬了一口面包，然后他看到了那一幕。

拉文克劳桌上，秋坐在长凳上的另一侧，她背对着桌子，盘子放在她腿上，冲着坐在她对面的塞德里克咧嘴笑。

哈利看着塞德里克转过身，挑了挑眉，然后咧嘴笑了，突然间，他也背过身，效仿秋的姿势，盘子放在腿上，面对秋坐着，有说有笑，就好像他们之间有一张看不见的桌子一样。

大厅里一片寂静。

然后，帕瓦蒂挪动了一下格兰芬多桌的长凳，直到坐在她的双胞胎姐姐的对面。她们和秋与塞德里克一样，将盘子放在腿上，背对着自己的桌子。房间对面，一个赫奇帕奇的四年级学生转身面对了斯莱特林那桌，然后一个斯莱特林三年级学生也是。

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在长凳上转了个身，面对他们对面的人。以前从未说过话的学生开始愉快地交谈，伸手取食物。哈利转身面对拉文克劳桌，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学生。那个男孩咧嘴笑道：“波特，你准备好了魁地奇的第一场比赛吗？”他的眼睛中充满了挑战。

并不是每个学生都转身了，有许多人仍然坐在原位，但这已经足够了 —— 大厅充满了各种欢快的声音，明亮的气氛重新回到了整个房间。教师席上，斯普劳特教授满面笑容，弗利维教授看上去如此自豪。

而乌姆里奇则满脸充满了恶毒。

“够了！”她尖叫道，椅子在石头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她突然站了起来。“这——你们都坐正了！这太不合适了，把你们的盘子放回桌子上！你们每个人扣五分，每个转身的学生都扣！”

立刻，四个学院计分沙漏中的宝石开始向上飞，斯莱特林失去的分数比其他学院少，但其他三个学院的分数几乎相等，对总分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乌姆里奇穿过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之间的过道，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坐着学生的腿，一直走在秋面前。“秋小姐，今晚五点来我办公室关禁闭！”

秋的眼睛变得坚定起来。“是的，教授，”她回答，嘴角挂着无愧的微笑，乌姆里奇哼了一声，一直走出了大厅。

一阵兴奋的低语声响起，大家都是满眼惊奇的笑容，充满兴奋。

对他们来说，这就像是一次胜利。

但哈利的目光却落在了秋身上，塞德里克祝贺她大胆的举动。

那天晚上，哈利穿上隐形斗篷下等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外，满腔怒火，秋在五点进入办公室，现在已经八点了。

幸运的是，半小时后门开了，秋走了出来关上门，抱着右手，脸颊红扑扑的，但眼睛里没有眼泪，哈利把斗篷塞进书包，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轻声叫她的名字，她吓了一跳，转过身。

“哈利。”她的眼睛瞪大了，下唇颤抖着。“哈利，她——”

“我知道，”哈利轻声说，“过来。”哈利轻轻地伸手握住她的手，首先施了斯内普教给他的治愈咒，然后是排除魔法的咒语。幸好只是一个禁闭，那些字不算清晰，但哈利还是勉强能看清。

我不会制造骚乱。

“明天你找我，我会教你这些咒语，”哈利说道。

“她也对你这样做吗？每天晚上？”秋看上去有点害怕，哈利试图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

“我的更严重，不过你看，伤口已经差不多好了。”哈利向她展示了手背，上面淡淡的“我不会说谎”在皮肤上清晰可见。

“太可怕了，”秋喘了口气。“她就坐在那儿，看着我一遍又一遍地伤害自己——我不想哭，我不想让她得逞，我——”情感瞬间崩溃，一声轻声的哭泣，眼泪开始从她的眼睛中流淌出来，哈利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

“你做得很好，”哈利安慰她。“像格兰芬多一样勇敢。”一阵微弱的笑声，最终，她松开了，用袖子擦了擦脸。

“明天晚饭后，去图书馆？”她提出建议，声音只有一丝颤抖。“不管你用的是什么咒语，都很有帮助 ——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想学习它们，”然后颤抖地笑了笑。“预备我再次被关禁闭。”

“秋，你不必——”

“别，”秋坚定地打断了哈利。“别告诉我该做什么，哈利·波特。今早我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会再次做出同样的选择。你不是唯一一个讨厌那个老巫婆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眨了眨眼，擦去了更多的眼泪。“就像塞德里克选择站在你这边一样。”

哈利无话可说。“我会在那儿等你的，”他答应。“让我送你回楼上。”

秋没有反驳，他们并肩走着，除了秋偶尔的鼻涕声，一路上无言，在门口，哈利给她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便转身离去。在回格兰芬多的路上，愤怒在哈利的内心深处疯狂燃烧。

他，永远不会原谅多洛雷斯·乌姆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