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两位男孩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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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间，不远处响起钟声，天空中乌云密布，哈利和德拉科赶忙向屋内赶去，进屋时两人都有点淋湿了。

斯内普施放了几个干燥咒语，还拍了拍德拉科的肩。“很高兴看到你还好，德拉科，”他低声说，只有卢平和德拉科时他的语气才会如此温暖，德拉科看起来开心了一些，这让哈利内心有些愧疚！

克利切准备了一桌豪华美食，还有一份堪称杰作的蛋糕，这一次，蛋糕上小小的糖泥狐狸，这引起了两位马尔福的好奇。

“你教他的？”纳西莎对小天狼星说道，他得意地笑着。

“这太酷了，”德拉科说着，眼里有些羡慕。“小天狼星叔叔，我能——”

“回到学校后我会为你制作这种药剂，”斯内普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德拉科笑了，不理会他母亲的白眼。

“也许你早该问问自己的教父，而不是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纳西莎抱怨道。

“我以为自己是你最喜欢的家人呢，”小天狼星故作惊讶地说。

“无论如何，我最喜欢安多米达，一直都是。”纳西莎回答。“不管我们是否能够相互理解。”她的眼睛里带着悲伤，小天狼星清了清嗓子。

“关于这个……最近我和她有些联系，通过尼法朵拉，”从纳西莎夫人的表情来看，看来她早就知道些什么。“虽然我们需要很小心地交谈，因为有个老混蛋盯着我们。”卢平哼了一声。“她帮我重新与安多米达取得了联系，解释了我的清白。”

纳西莎不知不觉地紧握餐具。“小天狼星，我不能……”

“我不是说让你加入我们这边，”小天狼星继续说道。“我现在想弄清楚那一家是不是邓布利多这边的人。泰德是个很好的家伙，如果你希望，我很乐意给她传个话。”

“我会考虑的，”思考许久，纳西莎最终说道，嘴唇紧抿。 “但现在局势有点复杂，一切都要小心。”

“我们很小心的。”哈利不满地插嘴说。

“我知道，孩子，但事情总是充满意外，你总需要一个备选计划。”纳西莎说道。“而且站在我丈夫身边，比躲在姐姐的裙子后面更有价值。”她的冷笑让人寒心，完全像个斯莱特林。“不管怎么说，我总是比卢修斯更擅长战斗。”

小天狼星没忍住笑了一声，“而且他也知道这一点，”他得意地嘀咕道。

“安多米达会很高兴你并不像她担心的那样迷失自我，”斯内普说道，纳西莎的表情有些犹豫。

“……我想是吧。”她最终说道。突然间，她清了清嗓子，再次笑了起来。“在哈利的生日宴会上说这个真是太粗鲁了，我很抱歉。虽然我觉得你们没有注意到这个，毕竟你们俩都只盯着对方。”她的笑容和上一次一样狡猾，但更为温暖，眼中闪烁着调笑的光芒，哈利低下头。

“妈妈！”德拉科抱怨道，脸色发红，“别欺负他。”

“我可爱的儿子对他的朋友如此陶醉？”她调侃着，微笑抚平儿子的头发。

哈利看向他的两位教父并向他们求助，但小天狼星的表情透相当危险。

“真是苦涩的青春，”小天狼星做作的地叹了口气。“整个夏天，因为无法与他的朋友通信，哈利都伤心欲绝，每次看着他在窗边叹息，渴望着他的朋友，都是一种折磨。”

“小天狼星！”哈利发出一声扭曲的尖叫，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看德拉科——或者任何人——的眼睛。“这不是真的！”当然，他确实讨厌过无法给德拉科写信的日子，但他从来没有在窗前叹过气。

“考虑到你们的情况，或许德拉科也是一样。”斯内普淡淡地说，太好了，现在甚至连斯内普也开始逗弄他们了！

“我没有！”德拉科抗议道。“而且我敢打赌，你在我这个年纪时比我更糟糕，而且你也和一个格兰芬多人在一起。”

“但我的格兰芬多知道我住在哪里，而且我父母对我干什么并不关心，”斯内普轻松地反驳道。哈利无法想象——卢平去斯内普居住的镇上，夏天时候一起偷偷摸摸地私下会面，他扭曲了一下表情——哈利不想去想象。

“我们只是很高兴你能开心，小家伙，”小天狼星说，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在你们没来之前，你总是在夜里唠唠叨叨你的德拉科——”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的鼻子变成了一个亮绿色的茶壶。“嘿！你这个小家伙！”

“哈利，你的无杖魔法越来越棒，干得好。”卢平称赞道。

“我们要走了！”哈利说道，跳起来，紧紧抓着德拉科的手。

“哦，你们还没有吃完蛋糕！”纳西莎说道，强忍着压住笑声。哈利伸手抓住自己的盘子，把德拉科吃了一半的蛋糕漂浮起来，放在自己旁边。

“我们上楼了。”一手拿着蛋糕，一手拉着朋友，哈利走向门口，脸上的红晕那么明显。

“别把门关上！”小天狼星在后面大声喊道，开心地笑着。哈利没理他，加快脚步。他为什么觉得有小天狼星的情况下，让德拉科过来是个好主意？？

直到他们离开了厨房很远的地方，几乎到了哈利的房间，他才敢看着德拉科，此时他的脸因为完全不同的原因再次红了。小天狼星的话还在他的脑海中回响着。哈利会怎么想，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里？

“对不起，”哈利结结巴巴地说，停了下来。“我们可以去另一个客厅，或者其他地方，但是我——”他被德拉科的吻打断了，德拉科微笑着看着他，当他们分开时，脸红红的。

“没事，”德拉科推开了哈利的房门，从格兰芬多的手里拿过蛋糕。“不过带些叉子就更好？”

哈利翻了个白眼，把书桌上的羽毛笔变成了一对叉子。“当时太紧张了，没有考虑到这个。”

两个男孩在床上坐下，蛋糕放在他们之间的盘子上。“我应该知道他们不会老老实实的，”哈利抱怨道。

德拉科笑了笑，挤到一边，小心地避免碰到蛋糕盘。“不过他们说的也没错，”他毫不羞怯地承认。“整个夏天我都对你那么想念，真是糟糕透顶，简直像个格兰芬多人，你毁了我的名誉。”

哈利翻了个白眼，摸着德拉科脖子后部柔软的银发。“你的名誉没问题的，”哈利说到，用手扶着德拉科的腰，两人靠在一起。

德拉科哼了一声，哈利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势，德拉科半躺在自己身边。

“我看得出你有些慌张，”德拉科幽默地说道，靠在哈利身边，说话时脸上露出的温柔表情，让哈利有些心疼。

整个夏天以来，哈利第一次感觉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当然，在小天狼星他们的陪伴下，自己的心情好多了。但是和德拉科在这里，轻声交谈，拥抱在一起躺在床上，哈利感觉到心里那个破碎的洞开始慢慢愈合。

“你觉得今年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如何？”德拉科漫不经心地问道，抬头看着哈利，哈利哼了一声。

“糟透了，”他喃喃自语。“小天狼星很好奇我们班上的人怎么通过owL考试。”

“不要说那个词儿，”德拉科抗议道。“整个暑假我父亲都在谈论那个。考试，owL，用成绩为马尔福家族争光。”他皱了皱眉。“考试，学校，还有这该死的战争。”

哈利望着天花板，最近他很少想象战争结束后自己做什么。

“也许我会和你一起打职业魁地奇，”德拉科继续说道。“只是为了气气父亲，不过得在同一支球队打，我听说他们的赛程安排得一团糟。”

一丝温暖在哈利的胸膛里萦绕，德拉科的声音中充满了他们会在一起的信心。

“一支球队里只有一名找球手，”他指出，开始畅想德拉科的幻想，他们现在是普通的少年巫师，没有战争和预言，只有学业，现在他们可以随意梦想未来。

“别傻了，我会当一名被击球手的，”德拉科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很清楚自己赢不了你，你可是击败了威克多尔·克鲁姆，我能成为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只是因为二年级时没有空缺的位置，再加上当时我是个愚蠢的小白痴，幻想用更快的飞天扫帚赢过你。”

“那你三年级为什么不换位置？”哈利问道，德拉科的目光变得有些羞涩。

“惹你生气很有趣，”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别人可受不了你。”

哈利傻笑起来。“独占欲强的小混蛋，”他亲切地调侃道。

“你一直都是我的，波特，”德拉科赞同道，哈利的脸紧绷起来。

哈利翻身压在德拉科身上，得意地咧嘴笑。“也许今年你会走运，在比赛中赢过我，”他挑逗道。

“也许我不会成为职业球员，”德拉科继续说着，手指在哈利的脊梁上划过。“毕业后我想去学习治疗师的课程，等着你被棒子打下来后治疗你的瘀伤。”

哈利闭上眼睛，脑海里有这么一个画面，一天的训练结束后，哈利回到家中吻着德拉科说声“你好”，少年小心翼翼治疗着自己的小伤。也许他们一起做饭——或者更确切地说，德拉科会看着哈利做饭，天知道这个宠坏的纯血少爷会不会做饭，但哈利会教他，他们会解决这个的。

“听起来真好，”哈利有些向往地说道，声音有些嘶哑，忍住胸中的情感。“我们会在伦敦买房，你在医院里，我可以用移形换影去训练场。家里要设置好结界，否则小天狼星会变成一个偷窥狂。在我不训练，而你不太忙的日子，我可以带着午餐来看你，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在医院外面吃。”

哈利从未去过伦敦的医院，但附近肯定有一个公园或其他什么地方，他们可以坐在一棵树下，在温暖的夏日里吃着三明治，等着德拉科下午的工作开始。

哈利脑海中，梦想更进一步——德拉科将成为医院历史上最出色的年轻治疗师，哈利会代表英格兰队，带领他们再一次进入世界杯决赛。当他结束魁地奇生涯，也许他会成为黑魔法防御大师，可以写教科书，也许会当老师。

“听起来真不错，”德拉科喃喃道，叹了口气，呼出的气息轻轻拂过哈利的面颊。“只是要先解决那该死的黑魔王，还有我父亲。”

“如果你父亲想阻止我们，我会施咒阻止他的。”哈利保证，不想谈论黑魔王的问题，但德拉科皱了皱眉。

“我不担心那个，”德拉科回应道，哈利疑惑地看着他，德拉科的表情变得阴郁。“他是我的父亲，哈利……你还记得我以前是什么样子吗。我曾经想成为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德拉科露出有点心痛的笑容。“在某种程度上，我和他没什么不同。”

“你那时才十二岁，德拉科，我们十二岁的时候都和白痴一样。”

“但十二年里我都崇拜一个怪物，十二年，他把我塑造成了完美的纯血继承人，他主人的完美士兵。你认为我变好了，但事实上我并没有，我内心深处还是那样，永远都是一个马尔福。”

“你是布莱克，你知道的。”哈利毫不犹豫地争辩。“想想你的母亲，德拉科，你是斯莱特林。该死的，斯内普对你来说比卢修斯还要像父亲，好好看看他——他当然不是一个很好的典范，但他仍然是一个好人。”

“但他是痛失挚爱才回头的。”

“不要这么想，德拉科，你是好人。”

德拉科叹了口气，把哈利额前的碎发拨开。“我真希望自己能像你那样乐观，伤疤头。”

哈利咧嘴笑了，抬起身子偷吻了一下。“我是个格兰芬多人，乐观是我们的特色，”他开玩笑道。“相信我，你真的认为我会让你变成你父亲那样？”

德拉科钻进哈利的怀抱。“答应我，不要让我变成他那样，”他恳求道。“答应我，你会阻止我的。”

在记忆深处，哈利想起了夏初的那一天，坐在大厅绝望地抬头看着卢平和斯内普。

“我会的。”哈利嘶哑地承诺道，心脏随着这句话而急剧跳动。

也许他们所有人，都会用生命来守护这些承诺。

傍晚，哈利看着德拉科和他的母亲离开，心如刀割，不过哈利说服小天狼星把双向镜借给德拉科，他可以经常见到小天狼星，而且卢平或斯内普总在身边，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帮他传话，而德拉科就不同了，现在的他那么危险。

生日悄然过去，哈利胸中燃起了新的决心——对战争结束后与德拉科的未来的梦想——哈利忘我地投入到训练中，自己不确定现在安稳的日子还有多久。

不幸的是，哈利并不知道那一天会来得多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