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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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拿起一杯水，一饮而尽，不一会儿，卢娜出现在哈利身旁。

“你好，哈利，”她轻松地说着，微笑着，卢娜的礼服是漂亮的淡紫色，上面绣着奇怪的生物，耳环似乎是由小小的紫色羽毛制成。“夜晚很美妙，不是吗？”

“太棒了，”他惊讶地表示，发现自己如此开心。“罗恩在哪里？”

“哦，他不太擅长跳舞，所以留在那边了。”卢娜回答道，指向舞池另一边，哈利看到罗恩独自坐在一张桌子旁，皱着眉头盯着他的南瓜汁杯子，看起来有些可怜。

“或许这样更好，”哈利说着，目光扫过舞池，苏珊和厄尼在一起，他们一起跳着华尔兹，笑声不断。哈利看到德拉科和米尔森一起跳舞，内心微微痛了一下，这个腼腆的女孩穿着黑银色的礼服，看上去很漂亮。

德拉科嘴角带着笑意，领子敞开了几颗纽扣，哈利移开目光，高兴地看到弗雷德和乔治正在捉弄鲍里斯，两兄弟快速交换舞伴，让鲍里斯很难分辨在和哪个双胞胎跳舞，安杰丽娜笑得几乎站不稳了，整个场面异常有趣。

“我觉得马上要换音乐了，”卢娜评论道，目光盯着正在演奏的四重奏，哈利挑了挑眉毛。

“音乐？”

“噢，是的，如果整晚的舞蹈都是那么正式，我觉得每个人很快就会厌倦，大概很快就轮到古怪姐妹了。”一种奇怪的自信，哈利注意到卢娜只有在某些时候才会这样，但她这时候从未出错过。金妮曾经怀疑卢娜是拥有预知的天赋，而哈利开始觉得她的怀疑是错的。

“真的吗？太棒了！”

果不其然，四重奏宣布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曲，苏珊把哈利从餐桌上拖回去。“你还好吗？”她关切地问道，他笑了起来。

“比想象的要好。”哈利承认。“但希望接下来的音乐不再那么古板。”

苏珊赞同地点点头，当歌曲结束时，她向哈利低下身行了一个深深的鞠躬。

“能够与你跳舞真是我的荣幸，波特继承人。”她安静地说着，笑着，哈利回礼鞠躬。

“这是我的荣幸，博恩斯继承人。”他顿了一下，“接下来是古怪姐妹的歌，你会继续和我一起跳吗？”

苏珊笑了起来，挽着他的胳膊，一起回到了座位。“是的，我会继续的，”她承诺着。

所有的选手们都回到了餐桌，威克多尔和卡修斯去吧台取饮料，那里供应的东西比南瓜汁有趣得多，当然是无酒精，但是有着各种鲜艳的颜色，冒着冰雾。

“玩得开心吗？”哈利问赫敏，一整晚她笑得满脸都疼了。

“太开心了。”她笑着说道。“哈利，这太荒谬了！在这座城堡里，我穿着漂亮的礼服，和一位国际魁地奇明星跳舞，就像电影中的场景一样！”

哈利笑了起来，很高兴她能开心。

卡修斯递过来的一个绿色冒泡的饮料，哈利犹豫地喝了一小口，发现它甜甜的，有苹果味。“很好喝！”

这位斯莱特林从哈利手中夺过饮料，喝了一口，若有所思。“不如我这个好，你自己留着吧。”他宣布道，举起了自己的霓虹蓝光饮料，哈利噗嗤一笑。

“哇，谢谢。”

接着，苏珊抢走了哈利的饮料，把她自己的粉红色混合物递过来。哈利耸耸肩，抿了一口，感受到的是樱桃爆炸味。“其实挺好喝的。”他说着，又把杯子递回给苏珊，她摇了摇头。

“我们可以换一下，”她告诉他。“你可以喝那个。”

哈利耸了耸肩，继续喝着。

正如卢娜所承诺的那样，在休息期间，每人都取了饮料，聊天，然后古怪姐妹登上了舞台，台下的学生们开始疯狂起来。哈利看到大部分成年人都退到了房间的后方，远离了尖叫的青少年们。

哈利四处张望，其他人都喝完了饮料，与苏珊的目光相遇。她得意地笑着，“我们开始吧。”

两人走到舞池中，很快看到了一群熟悉的面孔：纳威和金妮，乔治弗雷德和他们的舞伴，还有卢娜。罗恩仍然不在舞池里，哈利甚至怀疑他已经回去了。

“你在这儿，伙计！”乔治欢呼道，他和鲍里斯紧紧相握，嘴唇已经肿了，可以想象在休息时这两个人消失去哪儿。

第一首歌开始，一片尖叫声中，哈利很快发现这种类型的舞蹈主要是跳来跳去、摇摆臀部，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夸张滑稽的动作——这通常是韦斯莱双胞胎搞的。这不是一种需要舞伴的舞蹈，哈利站在一群人中间，大声呐喊，苏珊从他身边晃过来。

有一次，苏珊被她的赫奇帕奇朋友抢走了，但她很快就带着更多人回来。哈利高兴地退后给新来的人腾出空间，布莱斯和达芙妮带着米里森和西奥多走过来时，哈利感到十分惊讶。

片刻后，哈利希望德拉科也加入他们，但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推开，无论他们为团结学院付出了多大努力，德拉科都不可能和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交往，他的父亲会杀了他的。

哈利对西奥多的出现感到惊讶——据他所知，这个男孩的父亲是个相当固执的纯血统主义者，曾是伏地魔最忠实的追随者之一。

果然，德拉科和潘西出现，他们和一群年长的斯莱特林和德姆斯特朗学生站在一起。

有人轻轻拉了拉哈利的胳膊，是秋，这是一种与华尔兹截然不同的舞蹈姿势，她笑着看哈利。“放松点，哈利！”她调笑道，手抓在哈利的臀部，迫使他们随着节奏摆动。哈利的脸颊红得发烫，尤其是塞德里克在旁边吹起口哨。

“看好你的女朋友，塞德里克！”哈利喊道。“你不准备做些什么？”

“或者让我来？”塞德里克开玩笑地提议道，哈利的脸更红了。

几分钟后，秋似乎对哈利的新舞蹈很满意，回到塞德里克身边。

弗雷德悄悄走到哈利身边，一边跳舞，一边打开外袍，露出内侧口袋里的一个银制瓶子。“火焰威士忌？”他得意地提议道。

哈利环顾四周，然后耸耸肩，见鬼，他才十四岁，如果在这该死的争霸赛丧命的话，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哈利伸进弗雷德的袍子里，翻开瓶盖，一口气喝了一大口，喉咙一阵灼痛。弗雷德拍着他的背，笑道：“真棒！如果你还想喝，告诉我，我还有很多。”

弗雷德走到一旁，在安吉丽娜和乔尔之间跳舞，哈利想知道今晚有多少人喝过那个瓶子里的酒，但很快，他就不在意了，全身心通投入舞蹈中。

头痛得要命，但哈利并不在乎，他一边跳舞，一边笑着把赫敏转了起来，今晚她完全不同，他们友谊中的裂痕让哈利一直十分痛苦——甚至觉得这些裂痕是永远无法修复的。

与她一起跳舞，与她和威克多尔一起大声欢笑，感觉...什么都无所谓了。他们曾经是朋友，现在又慢慢地回到了过去的状态，他怀疑赫敏也能感觉到，偶尔，哈利发现她用一种悲伤而有所明悟的目光看着他。

接近十一点，但乐队没有任何停歇的迹象。许多学生都去睡觉了——或者去城堡里的一处隐蔽地方——但还有很多人在跳舞。

哈利被栓在金妮和卢娜之间，这是一种在70年代音乐视频中出现过的动作，很快他被韦斯莱兄弟拉了回去，两个女孩耸了耸肩，把纳威抓了过来。弗雷德和乔治开始慢慢地把哈利从舞池中带出，哈利的眉头紧锁。“怎么了？”

“院子，西北角，玫瑰丛后面，”乔治在哈利耳边低声说着，推了推他。“过会儿再感谢我们！”

哈利一脸困惑，他走出院子，周围到处都有情侣，有些人躲在玫瑰丛中，但藏得不太好，而更多人则毫不掩饰。他绕过众人，匆匆走到西北角，犹豫地靠近玫瑰丛。一只手突然伸出，抓住他的翻领，拽了一下。

熟悉的声音施放了一道隐私咒语，哈利松了口气，不用确认，哈利就疯狂地贴在对方嘴上。“你会害死我，波特，”德拉科喘着气，双手伸进哈利的袍子里，绕到他的背腰处。“你穿着那该死的礼服。”

“你没有资格说，”哈利嘟囔着，德拉科的袍子上有太多该死的纽扣。“我整晚都想做这件事。”

哈利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他们站在那里热烈地亲吻，“如果我们被抓到，就完蛋了，”哈利最终说道，把额头靠在德拉科的锁骨上。

“那又如何，”德拉科傲慢道，让哈利忍不住笑了。“相信我，波特，我们不会被抓到。”

“哦，我相信你的魔法相当出色，”哈利轻声说道，绿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但现在不是向我展示的时候。”

德拉科的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他清了清嗓子，试图保持有一点距离，让彼此冷静下来。但没有走远。“你的舞蹈课没有白上，”德拉科最终说道，呼吸稍微稳定了一些。“现在你非常受欢迎。”

“这都要感谢你，”哈利玩弄着德拉科的头发。“尽管如此，我仍希望能和你一起跳舞。”

“为什么不呢？”德拉科反问道，握住哈利的双手，直到他们进入舞姿。“我可以吗？”

哈利的笑声有些喘息，紧紧握住德拉科的手，看着他银灰色眼睛。“我想可以。”

不需要音乐，德拉科轻声哼唱，两人相互摇晃着随。这不算是正式的华尔兹，但非常完美。德拉科低下头，将哈利拉近，直到他的嘴唇贴在哈利的额头上。

哈利可以在德拉科的怀抱中呆上几个小时，在玫瑰丛后面微小的空间里，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轻轻地摇晃。最终，德拉科停止了哼唱，稍微后退一些，将哈利的手带到嘴边，亲吻了一下指关节。“谢谢你。”

“谢谢你，”哈利害羞地回答道。“你是怎么让双胞胎兄弟把我带出来的？”

“很简单，”德拉科耸了耸肩。“我告诉他们我想亲你，然后在这里等着，直到亲到为止。他们非常乐意，实际上我觉得他们并不讨厌我。”

“他们不讨厌你。”哈利没有正式向双胞胎兄弟介绍德拉科，但他们是学校里唯一两个知道两人关系真相的人：因此也是可以倾诉德拉科事的唯一人选，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和小天狼星说。

“哦。”德拉科的嘴角挂着勉强的笑容，哈利相信，如果有机会的话，德拉科也会喜欢乔治和的。“我们再待一会儿吧。”两人藏在玫瑰丛后，相互拥抱，然后哈利叹了口气。“我该走了。”

“是的，我想应该去跟潘西说晚安，”德拉科叹了口气。哈利皱了皱眉头。“哦，别这样看着我，”德拉科责备道。“我是真的只和她说晚安，送她回斯莱特林，确保她上床睡觉。我告诉过你，她对那些不感兴趣，而且我对她也没兴趣。”

哈利有些尴尬地露出羞怯的笑容，表示歉意。“我只是讨厌你不能向我说晚安。”

“现在我就在做着这件事情，”德拉科笑嘻嘻地回答道，哈利嗤笑一声，这个斯莱特林说得没错。

最后一吻，他们决定分道扬镳，哈利先行离开以避免引起怀疑，他环顾四周的玫瑰丛，然后走出来，打算回到大厅。然而，他却直接撞到了斯内普教授。

“波特，”斯内普懒洋洋地说道，目光在哈利和玫瑰丛之间来回扫视，脸上露出厌烦的表情，捏了捏鼻梁。“学会谨慎吧。”

哈利咧嘴一笑，转身准备离开。“格兰分多扣掉十分！”斯内普在他走开后喊道。

哈利沿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用魔咒炸开了一丛玫瑰，里面一对六年级的拉文克劳学生正在热情拥抱。“拉文克劳扣掉二十分！”

哈利轻轻地笑了笑，至少斯内普过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