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学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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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无视罗恩和赫敏关于家养小精灵的争吵，站起身，随便找个借口离开了。只要有机会，他就召集继承者们开始讨论，肯定能想出一些办法。

也许进展缓慢，但他们最终会成功的。

现在哈利正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与他对抗。尽管答应过小天狼星不会自找麻烦，但他不能坐以待毙。显然是在他十七岁之前达到高潮。

妖精们向他说过，在哈利有封印的情况下，他在成年那一刻就会被巨大的魔力反噬，不管邓布利多有什么计划，他已经没有时间掌握主动权了。

上一年，大部分时间他都保持低调，现在是时候行动了。

晚上，哈利穿上隐形斗篷，朝着四楼的魔咒教室走去，当他看到德拉科在那里等着他，手里拿着一副扑克牌时，久违地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当哈利取下斗篷时，金发男孩振奋起来。“你迟到了，”他责备道，哈利露出了道歉的表情。

“罗恩不肯睡觉，”他解释道。“你没事吧？”

哈利看到穆迪把德拉科变成一只雪貂，并在大厅上上下下弹来弹去。罗恩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有趣的事情，但哈利则对教师向学生施展那种魔法感到恐惧，他很高兴麦格教授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没事，斯内普叔叔给了我一些药膏，治好了瘀伤，”德拉科保证道。

“穆迪真是个混蛋，”哈利安慰道，缓了一会，慢慢问道。“在——在世界杯之后，情况怎么样？”

“本来可以更糟的，父亲对世界杯的结果相当满意，没人被抓到，除了那个该死的丽塔女士发表的那些文章。”哈利做了个鬼脸，那简直是轻描淡写。“但是……哈利，我今年暑假听到一些事情，父亲……父亲说黑魔王要回来了。”

哈利抿紧了嘴唇，保持沉默，他真的希望那不是真的。

“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者从什么时候开始，”哈利迅速说道。“但现在是不可避免的，斯内普说他的黑魔标记越来越深。”他告诉德拉科去年年底时，特里劳妮的预言，以及根据所做的梦来判断，彼得现在很可能和伏地魔在一起。

德拉科不仅了解哈利大部分的秘密——毕竟他是哈利的朋友中唯一知道庄园的人——他也像哈利一样走在了深渊的绳索上，他痛苦地夹在父亲和邓布利多之间。

德拉科的脸甚至比平时更苍白，他们都放弃了玩牌。哈利意识到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德拉科比哈利面临的危险要大得多。“如果他回来了，如果——如果父亲让我加入他的阵营中呢？”

哈利伸手过桌子，紧紧握住德拉科的手。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和你妈妈身上，”哈利发誓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可以躲在布莱克家的庄园，没人能找到你。而且即使他归来了，你的父亲也不会期望你在成年之前做任何事情，对吧？”

德拉科嗤笑了一声，神情黯淡。“你不了解我父亲。”

“如果他想强迫你，就得先过我这关，”哈利坚定地宣布。

德拉科犹豫地望着他的眼睛，然后目光落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低声说了些什么。

伏地魔不能伤害任何人。

在草药学课上，哈利给汉娜递了一张便条，又在变形术课上给达芙妮递了一张便条，和所有可信赖的继承人约定，星期四晚饭后在废弃的六楼教室里见面。

他对罗恩和赫敏编了个与斯内普一起被留堂的借口——如果需要，斯内普会乐意为他提供支持——然后匆匆忙忙地走向那个很少使用的走廊，在确认没有人监视他后，就溜进了教室。

哈利似乎是最后一个到的。他环视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总共有十一个人，包括他自己在内共有十二个人。有趣的是，在他们中间，每个学院都有相同数量的人。

“波特，这是怎么回事？”卡修斯问道，他靠在椅子上，挑起眉毛，而哈利则坐在教师桌边，审视着这群人。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去参加了世界杯。但主要……主要是因为我有一个想法，我想知道你们是否愿意帮助我。”

十一个面孔期待地盯着他。

“伏地魔要回来了，”哈利宣布道，几个人倒抽一口气。“不要问我怎么知道，就把它称作特殊的“大难不死的男孩”的直觉吧。”

哈利有意地轻拍了一下自己的伤疤，希望这能足够解释。他不能告诉众人自己看到了斯内普教授的黑魔标记，并且它越来越清晰。也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看到了彼得逃跑，并且还有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里，彼得会帮助伏地魔重新归来。他们会认为哈利疯了。

“我不知道还有多久，但它就要发生了。我们不能等到成年后才开始准备。”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把我们的父母挤下来，提前进入巫师议会？”沙利文嗤笑道，哈利摇了摇头。

“不，不，那行不通。我有一个更简单的想法，邓布利多依靠学院之间的敌对关系来让人们保持孤立——不仅仅是与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如果人们不与自己学院外的人交谈，他们的思想会变得越来越狭隘，直到没有人能够听见其他人的想法。需要帮助的人也不愿意去寻求帮助，因为这通常意味着要去找自己学院之外的人。如果人们不断告诉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都是黑巫师，最终他们当然会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所以我在考虑，既然今年的主题是国际魔法合作与团结之类的废话，那么可以先从我们开始。”

“嗯。”帕德马若有所思地皱眉。“你有什么主意？”

“详细的还没想好，我想多花点时间，与你们所有人在一起交流，但显然，不能只是我一个人——如果邓布利多认为我在搞什么鬼，他会破坏一切。他不会容忍自己控制下的人偶脱离掌控。”

哈利没有告诉众人关于精神控制咒语的事情，但每个人都能看得出来，邓布利多对待哈利的态度并不是一位正常的校长和学生之间的那样。

“如果你们所有人都开始与其他学院的人交流——甚至不必是这个房间里的人，可以是任何人——那么当我开始这样做时，就不会显得格格不入，我希望如此。”

“那我们开个学习小组怎么样？”汉娜建议道。“我们可以组建一个私密的小组——就我们自己，每隔一周左右见一次面，互相分享信息提供帮助。除此之外，我们可以有一个大团体，欢迎任何学院、任何年级的人参加。我们可以说，因为争霸赛打乱了整个学年的计划，所以希望自己能在课程上不落后。我敢打赌，五年级和七年级的许多人也会加入进来，他们有不想挂科的考试。这样一来，哈利，你就不用亲自出面了。”

“汉娜，太棒了，”哈利兴奋地说。“甚至不需要所有人都在一起，我们可以按年级和科目分组，大家一起学习同一科目。”如果有一件事情能让大家共同相处，那就是抱怨考试。

“我会和其他一些级长谈谈，”卡修斯自告奋勇。“现在开始可能还为时过早，学期才刚刚开始，一半的六、七年级学生计划参加锦标赛，所以他们有点分心。但可以开始扩大我们的圈子，为之后做准备。”

“其他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呢？”厄尼问道，当达芙妮转过身来瞪着他时，他举起双手辩解。“你们三个没问题，但我们怎么知道谁是可靠的？我们不知道谁已经站在神秘人的那一边。”

“你真的认为上学的孩子能站在他那一边吗？”哈利讽刺地指出。“即使认为自己是，但他们对战争是没有任何概念的。我不是说去欢迎每个斯莱特林学生，但不要把他们和拉文克劳、格兰芬多或赫奇帕奇的学生做区别对待。如果因为学院就把他们否定了，我们和邓布利多有什么区别。”

如果能够伸出友谊之手，那么可以拯救多少斯莱特林学生呢？夏天里，在卢平和小天狼星的讲述中，每个人都以为从分到学院的那一刻起，斯莱特林学生就已经沦陷到黑暗了。这就是伏地魔拥有如此庞大追随者的原因，他们没有任何其他的去处。

“这就是你的伟大计划？”布雷斯抬起一只眉毛问道。“友谊？你根本不像一个格兰芬多学生。”

哈利对他咧嘴一笑。“正因为如此，它才可以成功。邓布利多不可能对他的学生们交朋友而生气，否则他将不得不回答一些严肃的问题。”校长别无选择，只能鼓励他们。

“想一想，所有学校认可的活动都是单一学院的。魁地奇队、学习小组，甚至射击俱乐部都是按学院分开的，就像他们不希望我们彼此交流一样。但是，我们毕业后都要一起合作和工作。”

唯一的跨学院合作就是把他们配对在一起上课，但即使如此，班上通常还是一边是一个学院，另一边是另一个学院。

“确实有点奇怪，”帕瓦蒂赞同道。“即使我和帕德马分到不同的学院，人们还是觉得我应该不再和她来往，明明我和她是双胞胎姐妹。”

“那我们就先开始交朋友吧。”苏珊宣布道。“等时机成熟了，再开始学习小组。”

“可以从小事做起。”纳威建议道，有些吃惊地迎着众人的目光。“比如向别人借一支羽毛笔，称赞一下某人的发型，对斯莱特林学生友善一些。如果我们都突然想和其他学院的人成为朋友，这会显得很奇怪。”

“纳威说得对，”哈利同意道。“我们不能提前暴露。”

“你不要指望我对别人友善，波特。”达芙妮嘲弄地说，哈利哼了一声。

“当然，”哈利回答。“只要你恶毒地对待每个人，就可以了。”

达芙妮笑了起来，暑假期间在给这个斯莱特林女孩写信后，哈利确定自己掌握了这个女孩特别的幽默方式。

“如果要组建一个学习小组，可以现在开始吗？”沙利文问道，环视着大家。“你们都已经学过三年级的变形术了，我很头疼那个把哺乳动物变形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