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听到的亚丽海曾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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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发送完请求，发现冯悦已经坐回到第一排，而林西也闭上眼睛，像是打瞌睡。他环顾四周，空姐正在为乘客们进行饮料服务，暂时没有异常情况。
当甜美的空姐走到他身边，他要了一杯加冰可乐。林西还在睡觉，他看到空姐稍做停留，就往后排走去。
四个小时的飞机，不长不短。喝过饮料，克里斯起身去卫生间。为了更好的监控林西周围，他把微型摄像头贴在前面的靠背上，以防万一。
速战速决，克里斯不到5分钟时间回到座位，如他担心，林西果然不在座位上。克里斯走了几步，看向第一排，冯悦还在，她拿着一包薯片，一边吃一边喝着可乐，还带着耳机，专心地看着镶嵌在机身上的小电视。
克里斯马上走向空姐，短暂交流后，空姐拿出钥匙，帮助他查看四个厕所。而克里斯自己走回到座位上，拿出秀珍摄像机，连接到手机上。
第一个镜头，一半是他的背影一半是林西的手和腿，等他闪过时消失，林西还在；后面有一个高大男人经过，林西消失。
克里斯心里紧张得马上站起来，举目四处观望，寻找那个穿着蓝色仔裤和黑色上衣的男人，普通舱没有，在空姐的带领下，他进入到商务舱。那个蓝色仔裤就是坐在第二排，此时他正在通电话。
“你好，先生，我是克里斯，我需要和你说几句话。”
这男人久经世故，看到克里斯亮出的证件也没有慌张。他请克里斯坐在他身边，主动把自己的驾驶证件和机票都给他看。
两个人交谈几分钟，克里斯发现，这个男人从商务舱到普通舱，仅仅为了多走几步路。他是一家叫AmJ的欧洲大公司的销售高管，常年在外出差。
至于林西，这个男人说，他是看到一个长得很帅的亚洲小伙子在座位上睡觉，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深刻印象。
“对了，我在后舱转了一圈回来时，远远还看到他，他好像醒来后，一直往飞机外面看。”
林西原本就坐在靠近窗户的位子，他往外看，只需要歪个身子。克里斯礼貌告别，走回商务舱。空姐告诉他，四个厕所里面没有等到他说的亚洲年轻人。
克里斯往回走，路过冯悦身边，他示意戴着耳机的冯悦，他要说话。
“你好，我叫克里斯，是美国探员。我跟着林西一起去华盛顿，你好，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
冯悦见到克里斯和自己打招呼，有些手足无措，她连忙用纸巾擦了擦手上吃薯片的油渍。
“你好，我叫冯悦，是《远空杂志社》的记者。”
“冯小姐，你有看到林西吗？他又不见了。”
冯悦听完，一脸惊讶，她迅速站了起来，往后面看。
“老天，他怎么平白无故消失的，是不是去上厕所了？”冯悦有点不解，一个大活人是怎么在飞机上凭空消失的。
“已经查过，他不在。冯小姐，还有一个小时抵达华盛顿，希望你能跟我去趟华盛顿当地办公室，配合我们调查。”
冯悦听完，没有想象中的吃惊和沮丧，相反她眼睛里掩饰不住兴奋。
克里斯暗自戒备起来，这个女人看起来不简单。
克里斯走回自己的位置，空姐已经把刚才林西的行李放在他的脚下，这个小型行李箱平淡无奇，也没上锁，克里斯暂时不想管它，他的眼睛离不开冯悦，索性在空姐安排下，坐在冯悦斜后方，两个人的距离不到半米远，就算发生什么，也是一个箭步就能抓到人。
冯悦在写东西，好像是中文，一边写还一边圈圈点点；克里斯懂四国语言，英语、西班牙语、日语和中文。这次和林西合作，也是因为他还算能听懂些中国话。
此后的飞行一帆风顺，冯悦一直在写，克里斯一直盯着他，这个女人倒也不避讳——写的东西是和林西聊天的采访提纲，而凭空消失的林西再也没有出现。
下了飞机，克里斯和冯悦一起登上早就守候在停机坪的专用公务车。上了车，一个中年白人男人和一个年轻貌美的黑头发亚洲女人，在等待他们。
“你好，布兰登，你好，雅子。”
冯悦谁也不认识，她微笑着点头问好。
四个人坐在车上，克里斯看着布兰登，雅子关注着有点兴奋的冯悦。
“林西怎么就凭空消失了？他究竟是什么人？或者不是人？”
布兰登是个讨人喜欢的人，脸上总是挂着一股淡淡的笑意，让人忍不住愿意亲近他。克里斯和很早就和他认识，两个人一起查过些案子，这个人其实心思缜密，手段毒辣，是内部的另外一名明日之星。
“我觉得他好像不是人，他扶着我时，感觉他体温超级低，大概也就是20多度的样子，碰到他就像是碰到一陀低温的温水。”
冯悦突然搭话，她的样子很认真，像是回忆着什么。雅子目不转睛观察着她，黑色的眼睛里多了一分兴趣。
克里斯听到这里，回想起来自己和林西的接触，的确好像这个人的体温偏低，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他进而想到的是，那个紫色的龙形纹身，活灵活现。这次在华盛顿给林西安排的房间里，也安装了不同角度的摄像头，仅仅是为了搞清楚他身上究竟有什么。
负责执行这项任务的正是布兰登，克里斯一抬眼，对着那双灰色的眼睛，两个人尴尬一笑。
“对了，请问这次你们请我来，是不是就因为我和林西在梦里撞车的事情？还是你们想要调查另外一些东西？”
布兰登看了看克里斯，没有说话；雅子倒是听完后，莞尔一笑。
“你和林西是为了两件不同的事情来的。我们希望你能告诉我们，你在亚丽海的发现，就是两周前你发表的那个故事。”
冯悦听到亚丽海，一下子笑出了声，她显得更加兴奋，布兰登和克里斯都密切关注着她的神情；而她对面的雅子，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仿佛被冯悦感染到。
冯悦神秘的说，“我饿了，吃顿好的，就告诉你们”。
一行人直接回到位于华盛顿的分部办公室，这里有住宿和餐饮，冯悦先到房间里把行李放下，随后跟着雅子、克里斯、布兰登三个人一起来到一个会议室，里面有中餐服务人员在摆放餐具。
“哎呀妈呀， 是正宗的北方菜，还有烤鸭，我太爱你们了。”冯悦看着菜品丰富的自助餐，口水都像是要往外流。
“各位，我这个人不能饿着，先吃了。”
冯悦拿起两个大盘子，废卷残云般装满了食物，有肉有菜，颜色搭配花花绿绿，十分讲究。雅子他们三个，也跟着拿了些食物，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慢慢吃了起来。
冯悦吃饭时，话不多，她吃得又慢又讲究，几乎不发声。这和刚才那股子舍我其谁的吃货本色有不小的差距，克里斯一边观察一边思考。
冯悦从一开始吃到了最后，等她用湿巾清洗完双手，终于进入正题。
在经过冯悦同意后，雅子打开摄像机和录音设备，克里斯和布兰登两个人端在咖啡，坐在会议室里听冯悦说起那次采访。
“我们接到线报是在四周之前的一个清晨，杂志社的录音电话里，有个女性声音，说要给我们讲诉她的梦游经历。我们总是接到这种电话，99%是精神有问题的灵异爱好者，所以大概率都石沉大海，没人理会。”
“这次不同，我的同事是个来自印度的小伙子，他叫阿扎里。他专门负责南亚地区的灵异事件，人也不在美国。我接到他的邮件说，有个女人在印度打进当地编辑部的电话，说起古时代的亚里海。”
亚里海，就是现在珠峰的位置，那里远古时代曾经是海。
“那里曾经是海，可是没有名字吧，你们知道有什么正式名称吗？”
克里斯的提问，雅子和布兰登都摇了摇头。
“好吧，那个女人说叫亚里海。我也查过资料，没找到叫什么。因为阿扎里的缘故，我们决定跟踪下去，而奇怪的是，那个女人留下的电话号码是美国的；于是阿扎里让我代劳，我就帮了这个忙。这里就是电话号码202-435-4444”。
说完，冯悦给三个人看了自己的采访笔记，上面写着这个号码，下面有些不断修改的问题。
“第一次打电话过去，女人说周三早上9点到11点可以接受采访。我按照对方说的打了过去，结果从早上9点到10点30分，没人接电话。我当时查过这个号码的归属地，就是华盛顿特区。”
克里斯拿到电话号码，马上拿出手机和外面的同事联系，请他们查看这个电话的来源。
“当天傍晚，我再次和这个号码联系，有人接了，不过这次不是女人，而是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