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B计划？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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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李大师，林西交给我就好。”
“不客气。以后他需要休整，尽管传信息给我。”李晓尼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林西甚至恍惚间有些受宠若惊；临走前，出乎意料的，李晓尼主动抱了抱林西，她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跟水池里的那股清凉淡香很像。
出了门，林西感觉自己精力非凡，就连这灰色的墙都能看出不同的波纹，原来每个区域都有严格的划分，看不看得到，都依靠眼力。
林西这才发现，果真涨了功力。
魔塔萝莉走到一扇灰色的墙面面前，按照惯例说了声，“是我”。林西却看到这面墙的纹路是心形，还没进屋，就对这里的主人有些好感，至少一个坏人大概率不会用心形作为门面装饰。
进去后，是一个宽大的客厅，法式宫廷般的装修，一个巨大的长方形方桌就在正中，坐得下20几个人一起开会。此时克里斯和丽思就在方桌的一边，而他们对面坐着一个穿着十九世纪初长裙的老奶奶，带着一副圆形眼镜，感觉像是个老派的学究教授。
“林西，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彭尼克教授，历史学家。”
克里斯冲着他眨了眨眼，林西平静地看了一眼，没有回应他。
“你好，彭尼克教授，我是林西。” 老太太也没多看林西两眼，冷淡而礼貌地微微点了点头。
“请坐吧，不好意思昨天把你关在门外，你身上的味道太重，我不喜欢那么多血腥味，幸亏李小姐帮忙。”
“是啊，我理解。”林西没想到这个老太太的鼻子很灵，还没进门就逐客。
“来吧，我们继续。唐斯镇曾经是个矿业繁华的地方，但是最近十几年由于开发过度、资源逐渐变少，工厂的产量越来越少，商人们渐渐搬家离开，小镇越来越衰落，不少工人也都搬家离开，这里也变得越来越不起眼。但实际上，这些都是人为操纵的，我们已经调查很久，但这么多年过去，却始终没有结果。为了普通人的安全，也为不泄露秘密，才把这里的工业停滞掉。”
彭尼克教授说到这里，看了看周围三个年轻人，特别是林西的脸。林西对这里一无所知，脸上也没表情，他回看了看彭尼克教授。
“女婴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大概在60年前，也就是cIA还没建立这个秘密基地之前，这里就发生过孩子被毫无征兆和线索的盗窃，一共有两次。第一次发生在60年前，在一个普通矿工家里，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前，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但第四个孩子无缘无故在四岁时丢失，也是在夜里，也是在家里，没有任何打斗绑架痕迹，就这么消失了。第二次，发生在30年前，那个孩子大概是两岁的样子，凭空消失。”
林西想到那个在湖底遇到的小小灵体，那个灵体怨念强大而身形小巧，大概就是三四岁小孩子的样子。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为了掩盖情绪，他假装咳了几声。
彭尼克教授转头看了看他，充满询问的神情。
“教授，请问孩子的性别和名字是什么？他们有什么共同特征吗？”
“第一个孩子是男孩，非常聪明，据说四岁就可以写字还能读懂他六年级哥哥的数学书。第二个也是男孩子，那孩子一岁说话，两岁就自己穿衣服，也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
林西听完，利用这些有限的信息拼命和自己遇到的那个小小灵体对应，直觉告诉他，那个四岁的孩子就是死在湖里的孩子。林西闭上眼睛，心里不知道什么地方一阵阵绞痛。
“请问那个孩子的妈妈是什么名字？有没有对她相貌的描写？”
“玛利亚-多玛，是第一个小男孩的妈妈，没有看到具体的描写，只写着孩子消失后，妈妈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玛利亚-安多福，是第二个孩子的妈妈，白人富裕家庭出身，是个教师，平时受到大家的尊重和好评。”
林西深深吸了口气，他看着彭尼克教授。
“那么这个女婴的妈妈叫什么？有她的具体描述吗？”
丽思听完这大段对话，饶有兴趣的看着林西的面部表情发生的各类细微变化。她又充满意味的看了看克里斯，对方也给她一个“了然”的眼神。
“女婴的妈妈叫玛利亚-塞巴斯蒂安，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镇子上老邻居们看着她长大。她从小不能说话，又极其聪明，大学去了东部的大学学习，可是由于自闭，毕业后回到小镇上开了家蛋糕店，仅此而已。这个女婴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的丈夫是她的小学同学大卫，两个人青梅竹马。”
“教授，我想去看看这位可怜的母亲，现在马上。”
“好，我们已经把她带到了这里，还有她的丈夫大卫。”
林西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发展，如果这个玛利亚是个危险人物，那么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在危险之中。湖底神秘人给自己的提示，难道就是这个？所以他才辛苦地提供一座电梯给自己，说“事情已经发生。”
林西定了定神，看了看彭尼克教授，这个老太太七八十岁的年纪，仍旧是神采奕奕，她的眼睛明亮充满智慧，仿佛已经看穿了林西。
“林西，你和我进来吧。”
林西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克里斯。
“撤走所有人。”彭尼克教授说。
丽思听到了，克里斯不慌张，他坚定地点了点头。丽思已经走向大门，克里斯给了林西一个信号——他会在这里等他。
林西跟着彭尼克教授来到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除了两把舒适的沙发椅，别无他物。
“请坐，孩子。”
“教授，你知道我在湖底的事情。”
“是啊，我知道。我知道你看到了很多奇怪的事，你身上有那里的味道。孩子，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你会成为什么。不过我希望你能救一救这里的人，哪怕多一个活着的也好。玛利亚和大卫是自己找上门的，他们来到基地门口，要求见我们的负责人。我去见了他们，请他们等你。”
林西听完，粲然一笑。
“何必到这里来，我会去找他们的。”
“我也没有想到。其实监控这里的所有人已经很久，我的父亲就曾是这里的负责人，后来他把任务交给我。我不能看到未来也看不到过去，和你们这些存在不同。我只是想守护着无辜的人们。我的家族全部是守护者，我们守护在不同的角落里。”
彭尼克教授给了林西一枚家族徽章，她要求林西把右手手腕翻上来，她拿着家族徽章狠狠地印了下去，林西觉得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一个圆形的太阳状的血色印记印了下去。
“我给丽思和克里斯也做好了印章，这样你们就会被识别出来。”
“教授，我尽力。”
“孩子，还有一件事，你帮我。我有一份家族手稿存在瑞士的金盾银行。密码是我儿子的生日，11月4日。口令是‘我是如此爱你’。请把那份手稿交给唐斯镇上的警察局长爱德华-垦丁，就这些。”
“教授，也许我也出不去！你还有方案b吗，我想保住克里斯和丽思——”
“你一定可以出去。你能从湖底回来，就意味着你经受到过考验，孩子，战斗早已打响，而我们才第一次看到敌人。这个玛利亚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你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此时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响起，彭尼克教授无奈笑了笑。
“这些孩子，终究还是恐惧战胜了理智。我们走吧，孩子，客人已经到了。”
出门前，老太太讲究地整理了衣服，昂首挺胸，像是奔赴战场。林西跟着她身后出去，一脸严肃。难道是李晓尼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场恶战，才花尽心思为他补给，他对她的感激之情更深一步。
刺耳的警报声中，林西见到玛利亚，和那个小男孩以记忆中的一样，一脸愁容，她的身后站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蛋糕店老板大卫。大卫看到林西，微笑着先打招呼；林西点了点头，扫视周围，没有看到克里斯。他一厢情愿地希望克里斯已经跟着丽思离开，甚至带着更多人撤离。
“玛利亚和大卫，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请问我们可以为你们做什么？”彭尼克教授客气地询问。
“把林西交给我们，一切都归于原来。”大卫说。
“好啊，我跟你们走。”林西笑着说，他对大卫的印象不坏，除了给自己蛋糕时慢了些，其余的都挺正常的。
这个玛利亚，也是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女人，她跟小小灵体许愿时看到的一样，黑色浓密的长发，白皙发亮的皮肤，脸上带着愁容，看着就像是饱受抑郁症摧残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