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小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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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刚得知消息的方嫣匆匆往朝云宫赶来,连妆面也未来得及画。
“瞧瞧你急的,这般模样便来了。”沈凝酥笑她。
“齐姐姐有事如何能让人不着急。”
“妹妹莫慌,我昨儿想了一夜,如今形势,皇上与齐姐姐都各自冷静冷静倒也不失为良策。”
“那姐姐的意思是?”
“皇上不是已命人接着查石鹤之死吗?我今早才派人将消息递回府,想来到傍晚些便可得知了。”
“自古帝王多疑心,若怨倒也怨不得皇上,只是那洛妃不是省油的灯,我怕她趁机加害于齐姐姐和她腹中孩儿。”
“我已派人去打探过了,侍卫将听竹馆围得如铁桶一般,那些人都是皇上派过去的,行事妥帖得很,如今齐姐姐院子倒比平日还要安全些。”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方嫣松了一口气,“说起来那小太监之事,姐姐后来未查得进展了吗?”
见沈凝酥摇摇头,方嫣又道:“说来也是巧,那金大夫的药我嫂嫂吃了几服倒觉着比旁的方子有用些,求子心切,才回峒江没几日又折返京中,如今正租住在富商家一处宅院里。”
“嫂嫂、母亲去金氏医馆去得多了,故而与金氏家仆周娘子相熟了起来,常常与之闲谈几句,一日不知怎的提起了个俊朗男子,说是侠客装扮,看上去神神秘秘,一来便问金大夫有没有求子嗣的药,金大夫说这得见了妇人,依着妇人身体情况才能开方子,那男子又说他妻子在家中,离京甚远,后又说自己近年来冷淡了她,想寻个圆房的猛药,最好是男子服用,不忍伤他妻子的身。”
“金大夫见他古怪,先是求子后又是求春药,看他衣着不像是寻常百姓,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又不见他带了妇人来,恐他拿着这些东西去作乱害人,于是撵走了他。”
“我左思右想,总觉着话里的描述很像当日我在医馆侧门见着的那人。”
沈凝酥闻言很是讶异,沉默半晌方理清楚头绪:“那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母亲与嫂嫂自定居在京中后,不时会与我有书信往来,她们只当是件稀奇古怪的笑话写在信中,这岂不是巧了嘛!”
“前阵子是齐姐姐掌管后宫,咱们的信件不一定会被有心人偷看,如今后宫正乱,妹妹你还是想个法子暗示你家嫂嫂和母亲一声,再也不要在信中提及此事了,待寻个时机咱们亲自出宫去看看。”
“好,只是宫规森严,咱们如何出得去?”
“没事,此事交给我想办法。”
……
嘉德宫长廊下,梵云川大步流星的往书房走。
“皇兄呢?”
“哟!参见十九王,皇上正在里头看书呢!”
“我有要事禀告,劳烦公公通传。”
不等孙九顺回答,殿内已传来声音:“朕已听见了,让他进来吧!”
故而孙九顺笑逐颜开道:“王爷,请。”
“看你这身打扮是连王府也未曾回去?”
“皇兄的事天大地大,臣弟哪敢有一刻钟耽搁。”
“油嘴滑舌。”梵昭笑了,随手将书桌抽屉里的东西取出来丢给他,“朕新得的羊脂玉毛笔,拿去哄你那些望春楼的姑娘们开心吧!”
梵云川利落接过,毫不客气地将毛笔往怀里一揣:“皇兄净会取笑我,那望春楼我已有多少时日没去了。”
“讲这屁话,你看你皇兄是个眼聋耳瞎的,也能信你?”
“说起来我此去替皇兄办事,路上还收了个身世可怜的女子,如今正是与她蜜里调油,还得感激皇兄一番,若不是君命,我与那宝贝女子便不得相遇了。”
“你啊!啧啧啧,悠着点吧!迟早有一天死在了女人身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听你耍贫嘴,言归正传,你可查到了些什么?”
闻言梵云川也立刻收敛起吊儿郎当的笑容,恭敬抱拳行礼道:“此去我已深入了解过,齐大将军留在边关几名大将都是骁勇善战之人,因着常年在边关随意惯了,又已在那处安家立业,当年齐大将军回京时想带一两人来,那些人里却无人愿意。”
“那些人心思单纯,军营里也鲜少有勾心斗角,近几年边关又安稳,大家日子都过得好不快活。”
“皇兄大可放心,他们连升官进京都不愿意,更不会冒着风险为齐大将军卖命,做出有损自己现状之事。”
闻言梵昭爽朗笑出声,神色有几分放松:“你啊你,还是太年轻,越是这样视名利如粪土之人,越是不简单。”
“皇兄这是嫌臣弟愚钝了?”
看着梵昭笑容更盛,梵云川急忙打住:“得了,皇兄还是别再说了,免得说出让臣弟听了难过的话。”
继而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书卷,递给梵昭。
上头清晰记录了每一位戍边将军的底细,梵昭看后总算放下心来:“得了,此事你办得不错,回头朕重重有赏。”
“多谢皇兄。”他抱拳行礼,“臣弟回程途中依着皇兄的意思,去小渔儿那儿看了看,她见着我十分开心,缠着我问了一大堆皇兄你的近况,又说自己如今也到了成婚年纪,若皇兄不为她盘算,她可要为自己谋个好人家嫁了。”
“她还小,急什么。”
“不过皇兄,此事臣弟是真不明白,你当初搭救那小渔儿纯属善举,此善举又延续了这许多年,若皇兄心里当真只将她当自己妹妹养着,为何不为她尽早筹谋,反而婚姻大事还要人姑娘自己张口来问?”
“她出身可怜,如今虽享着富贵,可这些钱财又不能向外人解释通是从何而来,为她寻夫家倒是简单,怕只怕到时知道朕存在的人太多,很是麻烦。”
“那皇兄就未曾想过将她纳入后宫?”
“后宫这是非之地岂是她能立足的,她若来了指定是要受尽委屈的。”
“再说……再说就看那希妃、璃昭仪,她两也是从懵懂少女时便与朕相知相熟,时至今日她两性子已大有转变。”
“后宫这样的大染缸,谁人又能洁净一身?”
“若是小渔儿也进了宫,她的单纯朕又能护得住多时?”
梵昭一句一句的斟酌,徐徐道来。
而此刻静静听着的梵云川,端看梵昭说这些话时满脸落寞,亦突然有些理解了他,叹了一口气,道:“皇兄真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