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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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决定走过去，以最朴实无华的方式，时隔多年感受慢慢走路的感觉。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场地，眼神无悲无喜，反而是那种看破一切的淡然。
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
“楚皇到。”伴着大弟子的灵力传音，在场弟子和长老，都俯身行礼。
远远望去，尤为壮观。站在楚墨澜的角度，更是有着君临天下之感，若是以往，他很难不生出一股气吞山河的豪迈之情。
但是今天，他心下微微讥讽，面上却是一片镇定，按部就班地复制着以往的纪元寿辰的行为。
“本皇自出生而来，已是三千四百九十九万岁又两千年，吾十五入修真界，于今，已是第二百七十个元会了。”
（pS：说一下，纪元用的不是很准确，是有说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的，也有少部分说是一百年的，而一个元会，公认说法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以后除了角色用纪元寿辰这个概念，其他时间都用元会了。
还有，一元分为十二会，一会是年，这个时间单位以后也会用得到的。一纪又是一个不同的时间单位，是12年，有句诗叫如何四纪为天子。）
“世人皆知，每一个整元会，都是机遇和风险并存，渡得过的话，接下来的一个元会，疏风顺水，渡不过，便会厄运缠身乃至身死道消。而两百个元会之后，每一次的元会劫难，都会比上一次更为凶险。”
楚墨澜心里补充了一句，但是，典籍记载，早在洪荒年代，都不存在元会劫难这个东西，似乎有什么没有被记载的，或者被毁去记载的事情发生了，导致产生了元会劫难。
他想了想，还是把这个说法说了出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末了还加了一句：“当然，这种说法，尚有待商榷，若诸位日后有机会触碰到皇者乃至更高的层次，可以试试一探究竟。”
更高的层次，哪里有呢。传闻里的白色天赋，他其实觉得，未必不是虚构的，问世间谁能达到？
就算是人族兼寰宇万族最强的修士浮生皇者来了，恐怕也只能对着白色天赋望洋兴叹吧。
更何况，他都不知道陨落多少万年了，就是用百万年来计算，也是很大的数字了。
他话音落下，最后一句面向弟子们的话，也说完了。
弟子们纷纷窃窃私语，不为别的，灵皇境，已经是寰宇万族公认的最强修为了，哪里还有更高的境界呢？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因为只有皇者，还有部分只差一步就能突破皇者的尊者，和虽然实力相对而言不强，但是位高权重的尊者，知晓这个隐秘。
那就是，八品黑色天赋之上，还有白色天赋，具体境界不知道其名字，或许从未被命名，或许这个境界的名字，早就流逝在岁月长河里，成为那诸多悬案之一。
周行皱着眉头，暗暗和顾老沟通。
竟有此事？这也不是一个有着下界中界上界的世界，灵皇境，怎么会不是修为的尽头呢？就连传说中的神灵和绝代神王，都是灵皇境和低一些的灵尊境啊。
怎么会如此？怎么会有他不知道的事？他才是气运之子啊，不至于不至于。
顾老却是知道的，因为他的身份，当年并不算低，这种核心机密，他自然会知道。
“那就是白色天赋，传闻此天赋的劫难，名为无妄劫，此劫，几乎是必死之劫，至今尚未有人知道渡劫的具体内容。”
“呵呵，楚皇好见识。”
一道轻灵悦耳的女声，隔着空间传来，声音带有威压，一时间，前三重境界的弟子，皆有些不受控制地气血上涌。
这还是对方刻意压制自己威压的结果，放出来的威压，比之真正的威压，只是沧海一粟。
除了风慕白，她原本就是修为无限接近灵皇境修为的人，比之今日的楚墨澜，也差的不多。而今重生，除非灵皇境修为的强者全力释放威压，否则根本影响不到她。
更何况，她还有系统呢。
她心下一阵高兴，师尊来了，自己可以回去了。
但是楚墨澜嘱托的，让自己以他为垫脚石，建立威望，她决定这一次不听他的。
不为什么，站在很多人的角度，楚墨澜是万死不能赎罪的大魔头，可是她知道，事情，其实并非如此。
而且楚墨澜，算是送了她一场造化，某种程度上，算得上半个师尊了。弑师，不是什么好行为。
可以这么说，杀了楚墨澜，或许，谁都可以，但是，她下不去手。
“拜月教的女皇，竟然亲自来我的寿辰。”楚墨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看来我的面子很大呢。”
“呵呵”，音悦笑了几下，语调也跟着意味深长起来，“何止我一人？”
“烈阳教的教皇、玄黄门的白轩宗主、其他宗门的宗主，还有各大世家的家主，都来了呢。”
“这么多人，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楚墨澜竟然笑了笑，眼神里一片释然，但是下一刻，他释放出结界，护住弟子们，不受威压的影响。
包括那些正道宗门的弟子，此刻，不少弟子神情复杂。
自家长老要分出心神来为他们抵抗威压，已是很不容易，但是能做到的有限，这个魔头居然帮了他们。
他想要干什么？莫非，这大魔头，另有算计？
弟子们神色复杂起来，既有怀疑，也有意外和不想承情，但是不得不承情的愤怒。
同时，楚墨澜神色瞬间冷起来：“音悦，我知道你是皇者，但是，我不是会束手就擒的性子。”
“更何况，本皇，也有灵皇境的实力！”
音悦十分平静地笑了笑：“是，你的实力，确实到了灵皇境。”
此话一出，正道宗门很多人神色灰败，楚墨澜还是灵尊境的时候，就已经很难缠了，如今突破了，岂不是更麻烦？
但是音悦下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可是，你是灵皇境的修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