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薛凡是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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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很悲的故事，纵使以清音王者今时今日想起来，都有一种来自灵魂的战栗感。
故事的最初，都是相似的，有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当时的算命者，刚学会认字没多久，就已经能做到近乎过目不忘了。再加上出生仅仅三个月，就学会了说话，因此，被村里人认为是文曲星下凡。
就这样，小少年顶着少年英才的名头，顺风顺水地长到了十七岁，期间，他也没有辜负父母和村人的期望，学的圣贤书，让他在整个国度都是名声大噪的存在。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太年轻，意气风发之时，痛斥“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实乃凡夫俗子，眼里只有利益，根本成不得什么当世大儒。
十七岁，是很微妙的年龄，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青涩尚存，又带着些男人的凌厉感和干练的美。
就这样，他遇到了自己一生的挚爱，他曾经许诺，若自己能娶她，定然一生一世一双人，永远不离不弃。
当时那个女子的家族，因为另一个想娶她的富商，给她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她却一直顶着压力，爱着他。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些人嘲讽他的话，每每想起，都让当时的他既无力，又气愤。
“你这个乡野之地的穷小子，别以为有个才子之名，就能山鸡变凤凰了，呸，和张官人比起来，你算什么？”
“可别和我们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就你这样，你这辈子上限最多也就是人家那样，那为什么文儿不能直接找已有的？”
“就因为你的潜力吗，还是图你以后，也会三妻四妾，那文儿究竟是图什么？”
他苦苦争辩，自己不是这种人，今生今世除了她，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别的女人。就算自己不耽误文儿，那张某人也不是良配，不仅妻妾众多，还流连花丛，传闻有花柳病，还好赌，不是没有过赌输了让出一房小妾的例子。
他怎么可能忍心，让文儿经历这些？
却也知道形势比人强，他住了嘴，一边继续抗争，一边默默准备即将来临的殿试。
春来花开，少年带着种种理想，高中状元，连着之前的科举都是第一名，一时间，风头无二。
当时的皇帝，更是对他大为欣赏，他的出现，也让皇帝在处理世家大族之间盘根错杂的关系，甚至是这些世家大族和皇室的一些关系上，看到了新的希望。
最重要的是，这个新任状元，没有背景，对于皇室来说，这是最好不过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元五年，恩科殿试，江南才子薛凡，高中榜首状元。朕心悦，大赦天下。凡资质无双，聪慧过人，有孔子遗风。又，通政治，故朕与大臣商议，封其为右相。朕今责钦天监，择黄道吉日，迎其归位。国荫天道之眷，承日月之隆，粟积绢垒，以为晟盛。”
“朕又闻薛爱卿与一女子远结发为夫妻。自古阴阳相合，方乃正道。然女子母族欲夺其志，实乃不识明珠。夫子尚曰思无邪，尔等奈何如此愚昧！”
“三色为矞，鸿禧云集。今文华殿大学士邮箱薛凡，江南绅宦之后，节操素励，才德起于翰林，清约闻达朝野，经明行修，忠正廉隅，近而立之年无有妻室。莫氏六女，京城世家之后，诰封懿德，行端仪雅，礼教克娴，盖莫氏诗书传家，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年待字金闺。潭祉迎祥，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莫氏授一品诰命夫人，赐册赐服，垂记章典。民本以国兴关乎家旺，望汝二人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朕意。”
本以为苦尽甘来的薛凡，几乎是催着钦天监给他挑选一个成亲的黄道吉日，在众人的调侃中，火速下了聘礼，那满满一条街的聘礼，其中皇家赏赐的不少，一时皇城内女子，莫不羡慕。终于把心爱的女子，娶进了家门。
期间，那个富商，不是没从中作梗，甚至提前下了聘礼，还说什么皇帝只是赐婚了他和莫家女儿，没说是哪一个，因此，他们的右相大人，大可以挑选莫家其他女儿。
就算此一时彼一时，右相大人被城里美人迷花了眼，他也愿意帮右相大人去说媒，到时候，右相大人只需要娶莫家的一个女子，给个名义上的大夫人的身份，养在家里当吉祥物都可以，反正完成了皇上的旨意。事实上的大夫人，大可以让别的女子来做。皇帝也没有规定这样不行。
当时薛凡都被气笑了，在大街上不顾身份，放下面子，怼了对方，一旁旁观的百姓，也深觉富商无耻，一边痛骂富商重利没有自知之明，一边砸他臭鸡蛋。
那天的富商，好不狼狈，顶着满脸的鸡蛋黄和菜叶子回去了，眼神里的怨恨，被狼狈遮挡地几乎看不出来。
后来，富商就再次回归本性，逛起了青楼，直到薛凡婚前，富商都很安静，也没再特地关注薛凡的婚事。
就连去青楼的次数都增加了，甚至还买了几个美貌的男童。
薛凡和百姓，一些达官贵人，甚至是吃瓜的皇帝和嫔妃，都一致认为，富商无论如何，都是放弃了薛凡未婚妻了，毕竟谁想自己找麻烦，还是找当朝右相的麻烦，那不是等于找所有大臣的麻烦，甚至把皇帝的脸放在地上踩吗？
当朝重文轻商，官员内是有内斗，但是都一致认为商人不如官。现在自己的同僚被一个商人挑衅，能不一致对外吗？更何况那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大人，右相大人若是落败，他们的脸也跟着没了。
得到这样的结果，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皇帝更是再下诏书，让薛凡先完婚，再做事。成家立业，成家就是在立业之前，让他的好右相放下心来，才能更好地为自己做事。
就这样，薛凡的婚事，顺利进行。
那天铺天盖地都是喜气的红，薛凡感念自己一路走来，若非天赋足够，也不会成为右相，还主动给贫苦百姓捐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