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返乡,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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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本就疑惑白凡的这身穿搭，当知晓他是修士时才惊喜万分的开口：“哎呀，难怪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么少，原来是仙人啊，这个什么丁中海我不认识，我是外嫁过来的，不过我爹是村长，他兴许知道。”
她说着边把白凡让进了院子一边叫嚷着什么：“仙人驾到。”听的白凡一脸尬笑地看向从屋内走出了三人。
三个人中，两个孩子一男孩一女孩，还有一个壮年男人，在他们身后有一个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老头佝偻着腰向白凡看了过来，这是一位古稀老人。
走进屋内老头热情地招呼着白凡落座后他很自然地坐在正堂。
听完白凡讲述完丁老的故事后，老者没有说话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烟，过了许久他叹了口气缓缓道来。
“打我记事的时候，仙人来过我们村两次，这第一次只带走了一个人，那就中海这娃子，所以老头子我印象很深。”
“那师父的家人，如今还在吗？”白凡着急地问出口。
老者伸向烟袋的手一顿后又收了回来，冲着白凡摇了摇头。
“不在咯，这孩子走了以后，他爹在上山打猎的第六年就再也没下山，没过多久他娘也得了病死了，二十多年前闹饥荒，他舅带着全家人和村里大部分年轻人都逃灾去了，如今就只剩下我们这十几口子和村外围那些无人打理的烂桃树咯。”
听到这里，白凡轻声叹息他向着老者抱拳一拜：“老人家，可以帮我寻块地埋葬师父吗？”
老者很爽朗地一笑，大手一挥表示外面的地可以随便使用。
在婉拒对方想让白凡能留下来吃个便饭的提议，就在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却被那老村长突兀的声音叫住。
“仙…仙师，你这次来还要带走我们的孩子吗？”
面对老者的问话，白凡微微一笑冲着那两个小孩问道：“小朋友，你们愿意跟着哥哥一起去修仙吗？”
那两个小孩害怕地躲在妇女和那男子身后紧紧抱住他们的腿，小心翼翼地伸出半个脑袋看向白凡的位置。
“那你们愿意自己的孩子跟我走吗？”白凡又看向那妇女和那个男子。
二人都沉默地低下了头，白凡见状一脸正经地看着二人：“既然舍不得，那就好好陪伴他们，照顾好他们。”
也就是这个时候，老村长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了白凡一个问题：“仙师，老朽想知道，你们修行之人也会想家吗？”
白凡听到后深深看了一眼老村长喃喃开口道：“仙人，也是人。”
一家人就这样注视着白凡逐渐远去的身影。
可就在这时，白凡忽然停下了脚步，这一举动不由使村长一家人心中一紧，生怕白凡反悔要带走他们的孩子。却不知他只是微笑地转头看向老村长向他抱拳深深一拜，
“老村长，以后劳烦您家人帮晚辈照料一下我师父的坟，晚辈忙完后就要回家了，您老多多保重！”说完，便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停留。
那老村长原本紧紧抓住拐棍的手忽然卸了力，露出了没有几个牙的嘴不由笑出了声。
远处的白凡寻了一块可以俯视整个桃花村的高坡，就地将丁老掩埋立了个石碑。和丁老一起入葬的，还有那鼎生了锈的古铜色丹炉和一个木匣子，匣子里面装着白凡他们四人写满笔记的草药册子。
他站在那里许久许久，最终向着石碑跪了下来轻轻磕了三个头后转身离开了桃花村。
……
白凡想家了，而有些事，有些人，随着此次下山，也终究该做个了断！
回家路上的白凡健步如飞，直至太阳落山之前他终于赶回了村子。
“爹，娘，凡儿回来了！”白凡亢奋地一把推开木门，只见自己的娘亲围着围裙手拿锅铲正傻愣愣地看着白凡。
“咣当！”一声清脆，锅铲落在地上，白母尖叫一声直接就扑进了白凡的怀中早已泣不成声。
“凡儿回来了？！”这个时候白父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从茅厕中走出来，当他看到白凡时也是愣了片刻，紧接着直接就两个起跳蹦到了白凡身边一把抱住了他们母子俩。
这是白凡第一次看到年过半百的父亲哭的好似一个孩子般令他心碎，他的眼眶也逐渐湿润了，一边安抚母亲，一边笑着让父亲先把裤子提上去。
三人热热闹闹地围在火炉旁吃着饭，父亲更是不顾白凡拒绝硬是给他斟了杯烧酒……
酒桌上，白凡给二老讲了许许多多宗门内的故事。
听着白凡的成长，二人唏嘘不已，当知道丁老的故事后白母也忍不住的轻声抽泣着。
白父轻轻叹了口气，他拍了拍白凡的肩膀劝道。
“凡儿，你也不要过度悲伤，丁老这是属于喜丧，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讲若是能完成心愿，那真的是死而无憾了，如果他还在世的话。我想他也不愿看着你如此伤心。”
当天晚上，父子俩喝了许多酒，白父喝的脸颊红扑扑地。白凡和母亲面带微笑地站在院子里看着耍酒疯的白父。
在临行之前，白凡见过了父亲最愤怒的一面，归来之时，又见到了父亲最开心的一面。
“凡儿，老子决定了，明天一大早老子就告诉全村人，我们家白凡回来了，他不是废物，他也是仙人，是我们老白家第一个仙人！”白父扯着嗓子哈哈大笑着。
在一旁的白母也是堆满笑容守在白父旁边，怕他因为醉酒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不远处的白凡看着黑洞洞的夜空逐渐收起了笑容，他心中想着餐桌上父亲醉酒时抱怨着村里的些许不公之事，心中好似一把烈火在体内烧地他胸口生疼。
“爹娘，我与你们一样，等这一天也很久了。”他袖口里的右手紧紧握拳喃喃开口。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白父连早饭都没吃便早早出了门，在村里的大街小巷到处吆喝着。
越来越多的村民抱着看热闹的姿态向白凡的屋子聚集过来。
白父一边“咚，咚……”敲着手上的锣，一边扯着嗓子叫嚷着。见人们都聚集的差不多了，他才讪笑着放下手上的家伙。
见白父停下叫嚷，人群便纷纷躁动起来，以张家为主的众人自然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白凡已经飞升成仙。
“呦呵，废物还有脸回来呢？”
“你这个连笔杆子都握不明白的人怎么可能会飞升成仙？”
“你是仙人？倒是飞一个看看啊！”
“……”
一声声质疑声的讥讽落在白凡耳中，可他却只是面色如常的淡淡一笑道：
“张家，从此以后我们白家，不会再交给你们一粒粮食，而你们的粮食，每年我要九成。”
白凡这句话一出口，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全都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的纷纷看向张家为首的中年汉子，此人正是张炳父亲，张二狗。
此时张二狗的脸上阴晴不定，他还没说什么，他的二儿子就率先跳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拎着手中的锄头就朝白凡冲了过来。
众人见状纷纷后退，自从他哥成仙后，碧水村就已经彻底改了名为张家村，这张炳的弟弟自然也就变成了这一代的公子哥，其嚣张之气，不以言表。
白凡一阵冷笑，身子一晃竟然瞬间出现在张二狗的小儿子身前，还没等他反应什么，白凡的一记重拳便直接砸断了锄头杆结结实实地落在他身上。
一声骨折的声音从他胸口处发出闷响，只见他的身子如断线风筝直接就被轰飞出去数米远口喷鲜血当场气绝。
张二狗和他家的亲戚见状哪里能忍，纷纷拿着家伙凶神恶煞地向白凡冲了过来。
白凡目光冰冷，他冷哼一声向着众人一瞪，一股属于修士的威压如同风暴席卷众人竟让他们在这大冬天里直冒冷汗不敢乱动。
“既然你们张家人的腰杆弯不下来，那就打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