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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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如瑟瞬间气得火冒三丈，就要拍案而起地怒骂，却被陈氏捂住了嘴。
云如瑟委屈地看着陈氏挣扎着。
母亲捂着她做什么，云若初这小贱人敢拿这么油的饼砸她的脸，看她不撕烂她！
“别闹！”陈氏低喝一声，提醒道：“你还想不想当冥王妃了？是当冥王妃重要，还是现在跟她算账重要。”
云若初自从在万花楼被设计之后，性子就变了，很是不好惹，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去招惹她。
陈氏这话一出，云如瑟瞬间便泄了火。
今天她是来选冥王妃的，的确是不能冲动，要在冥王和皇上皇后面前留个好印象。
云若初随时都能找她算账，可当选冥王妃这个机会可不容有失。
云如瑟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用眼神示意陈氏。
陈氏见她不再闹，这才松开她，拿出帕子替她擦脸。
云如瑟恨恨地盯着云若初，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云若初这个贱人，她现在懒得跟她算账，等她当上了冥王妃，看她怎么治她！
陈氏母女不闹腾，云若初也懒得管她们，继续品她的菊花酒。
还别说，这宫里的菊花酒是真不错，味清凉甜美，还有养肝、明目、健脑、延缓衰老的功效，她可得多喝点。
对面的萧月冥见她这么没心没肺，眼底的火气又冒了三分。
座上的皇后也注意到了云家这边的动静，凑到萧巍身边道：“皇上别忘了今日的正事。”
萧巍皱眉看向萧月冥，看着他那张比女人还绝色的脸，眼底竟有着一丝不舍。
皇后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袖摆中的双手兀地捏紧，突然扬声道：“今日中秋宴，本宫想看看京都才女们的风采。皇上，不如让京都贵女们表演一番助助兴？”
萧巍见她铁了心要为萧月冥选妃，只好点头。
“不知哪位贵女先来啊。”皇后在底下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云似锦身上：“就由锦儿先来吧。”
“是。”云似锦起身，让侍女去取了琵琶，弹了一首《阳春白雪》。
曲调清新悠扬，活泼轻快，仿佛让众人看到了万物生机，春意盎然的景象，使人耳目一新，忍不住闭目欣赏起来。
弹得是很不错，只是谁都知道云似锦最擅长不是琵琶，而是古琴，如今这一首不算特别出彩的琵琶曲，也算是昭示了她没有当选冥王妃之心。
“好！”
一曲终了，众人纷纷鼓起掌来。
云似锦起身，朝着萧巍和皇后福了一礼。
萧巍看着云似锦笑道：“只道你古琴弹得不错，没想到琵琶弹得也一样好，赏！”
“谢皇上！”云似锦再次福礼谢恩。
有了云似锦的抛砖引玉，后面的贵女们陆陆续续出来表演了。
吹拉弹唱，琴棋书画，反正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她们不会的。
云若初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美人，美曲，配美酒。
妙哉！
前头其他家族的贵女表演得差不多了，众所周知，最后的重头戏在云家。
这冥王妃的人选，皇后有意在云家众女中挑选。
云似锦表演过了，剩下云若初她们三个。
云若初可没有想要表演的意思，倒是云如瑟积极得很，看向云宛清：“四妹妹是要吹笛吗？”
“是。”云宛清俏脸微红道。
其实她也明白为何大姐姐和二姐姐不愿做冥王妃，冥王身份特殊，的确不是个好婚配的人选。
可冥王长得那样俊美，又是王爷，她呢，样貌没有大姐姐出彩，才华没有二姐姐出众，就连身份也不如三姐姐。于她而言，冥王就是天鹅，而她只是湖上一群水鸭中的一只。
所以她才想要争取大姐姐二姐姐不要的冥王妃的位置，若是她真能成了冥王妃，哪怕到时候被牵连，她也甘之如饴。
云如瑟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嘲讽道：“我要跳舞，正好缺人配乐，不如四妹妹就为我配乐吧，省得你单独表演了。”
云宛清脸色倏地一僵，蹙眉看着云如瑟，明显是不愿。
可不等她开口，陈氏也道：“这样也好，单独吹笛到底乏味一些。”
云宛清求救地看了眼云坦之，可云坦之也没吭声，云宛清只能失落地应了：“好。”
云如瑟下去换了舞衣，一袭白衣飘飘，挽着粉色绸带，看着仙气渺渺，还挺像那么回事。
云如瑟跳的是霓裳羽衣舞，云如瑟从小习舞，算是跳得不错。
从云如瑟开始跳舞，她的脸就没正过，一直对着萧月冥，那绸带也是有意无意地挥向萧月冥，这一挥一收间，勾引的意味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加上云如瑟脸上那欲语还羞的表情，在场的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云若初看得好笑，这云如瑟就是个傻子，她这么大庭广众地勾引萧月冥，若是萧月冥选她做王妃还好，也算是一场佳话，若是萧月冥不选她，她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有了今日这画面，还有哪个男人会娶她！就算娶了，若是想起今日这一出，她的夫君不得一辈子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啊！
云坦之和陈氏对云如瑟的表演却是满意得很，两人脸上是同款的骄傲和喜滋滋，仿佛云如瑟这冥王妃是当定了似的。
跳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云如瑟还没跳完。
看着萧月冥有些铁青的脸色，云若初真的很想笑。
被云如瑟挥了一炷香的绸带，他估计要疯了，不过他应该挺喜欢这个调调的，谁让他那么喜欢去万花楼呢！
萧月冥看着云若初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意，脸色又青了几分。
“好！”
云如瑟终于跳完了舞，众人依旧是很给面子的鼓掌。
相比云如瑟的舞蹈，让众人记忆深刻，云宛清的笛声似乎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这也让云宛清彻底成了云如瑟的陪衬。
“云家个个都是才女，都赏！”萧巍一惯地端水。
“谢皇上。”
云如瑟和云宛清一起福身道谢。
皇后则是笑眯眯地看向云若初：“初儿今日想要表演什么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