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晚冬里的暖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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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冬里的暖阳——其二
教学楼外的一处角落里，有点点星火跳动。
“妈妈……”
小杜琳绮表情变得尴尬起来，她正抱着怀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孩，两人裹在一件红色棉衣里。
小杜琳绮打了个喷嚏，牙齿上下打起架来，她挪动身子将手放到了女孩的双脚上，想着能给她传递一些温暖。
发现女孩时，女孩已经冻晕了过去，小杜琳绮赶忙脱下自己的棉袄想给女孩穿上，却发现女孩的棉衣已经被水浸透结起了冰。于是她将女孩湿透的衣服脱掉了去，女孩却安静地异常。
顿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中，她加快动作把身上的衣服脱下再给女孩穿上取暖，自己只留下一件薄薄的单衣，然后又跑了出去找了些柴火回来，跪在地上准备点个火堆。
钻木取火？
她才不会呢。
小杜琳绮汇聚精神盯着自己的掌心，手掌上却什么也不出现，试了几次什么都没有。看着一旁嘴唇发紫的女孩，她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在她不断尝试下，一团艳丽的火焰出现在她掌心，她迅速点燃柴火，抱起失去意识的女孩蹲在了火堆前。
……
杜琳绮是今天的值日生，一同值日的另外两个女生早早逃跑回家了，不过她也习惯了，反正只是晚点回家而已。
擦黑板，搬桌子，把椅子放在桌子上，给地面洒水，扫地，拖地，擦窗户。有几个男生不知怎地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书包，嬉笑逗弄着身后苦苦哀求他们还来的女孩。
“你们…还给我……”
“才不呢！你一个雪女还要什么书包啊！还是赶紧滚回深山老林里！跟你的那个变态舅舅生活吧！”
“舅舅他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还在嘴硬啊？那就更不可能还你了！我们快点跑！”
女孩跑得太快，内心着急拿回书包，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两只鞋子也摔掉了，另一个男生折返回来拿起她的鞋子就跑，小杜琳绮见状抄起扫帚就追了上去，夺回女孩的东西还给了她，还叫她早点回去。
女孩离开后，小杜琳绮继续打扫着卫生，天渐渐要黑了，她总算收拾好垃圾朝学校垃圾场走去，可一走到楼下她就看到那几个男生手里拿着一双棉鞋到处乱扔，在雪地里把一个书包当足球踢，书本和笔撒了一地。
小杜琳绮一眼便认出来那是刚才女孩的书包的鞋子，一时间怒不可遏，她直接将垃圾袋抡起砸向那几个作恶的男生身上，随即与他们在雪地里扭打起来。
扭打过程中，小杜琳绮凭借自身的力量一直把三个男生摁在地上打，男生们不一会儿就全变成了鼻青脸肿的猪头。
他们见打不过小杜琳绮便把书包一踢，鞋子一扔便要逃跑，可当小杜琳绮一拳把领头的那个男生打倒在雪地里哭起来时他们害怕了，坐在雪地上话都不敢说上一句。
小杜琳绮不管他们，把扔到一边的书包和里面的东西捡了回来又跑去垃圾桶旁捡起鞋子，她余光扫了一眼，竟然还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女孩被踩坏的围巾。
小杜琳绮拿着这些东西走了回来，质问他们女孩在哪里他们也支支吾吾地不回话，小杜琳绮提起拳头便又要打，就在这时她的班主任郝老师出现了。
那几个男生像发现救星般跑了过去，于是她被叫到了办公室谈话。
期间她一直心系女孩的安危，于是中途便跑了出来寻找女孩。
天黑了，她在手中燃起一团火焰当照明在学校四处搜寻女孩的下落。她抱着书包和围巾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找，找完教学楼找更衣室，找完更衣室找食堂，她渐渐虚弱起来，长时间维持火焰让她还弱小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她又跑到操场来找，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突然她想起来刚跑到操场时好像有个人影闪过，于是她又连忙折返回到了教学楼，终于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了赤着脚丫，失去意识的女孩。
女孩嘴里还哼着调子，人已经晕了过去。
回想着今天的一切，小杜琳绮压着心中的怒火用身体温暖着女孩。
她觉得头有些晕，强撑了一会儿也昏睡了过去。
小杜琳绮是被一股香味诱醒的，她轻轻地动了动，发现身上盖着一件成年人的大衣，那个“坏老师”正在给白发女孩吹着头发。
见她醒了，“坏老师”笑了一下，示意她看向桌子，那里有两碗热情腾腾的杯面。
小杜琳绮也不管那么多，大快朵颐起来。小关雨欣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突然笑出了声，小杜琳绮吃着面看过去，女孩赶忙收起笑容，可下一刻女孩便红了脸，她的肚子竟然叫出了声。
小杜琳绮吞下嘴里的面，端起碗夹起面条递到女孩面前。
女孩不好意思了一下，本想自己伸手去端却被“坏老师”制止了。
“手都被冻成什么样了，让她喂你吧。”
可真是个坏老师。
小关雨欣张开小嘴咬在筷子上，然后把面条吸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好香！好好吃！好暖和！
她被冻红的脸上洋溢出幸福感。
小杜琳绮盯着她看，半晌，她说道：
“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小关雨欣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坏老师”腾出手摸了摸小杜琳绮的头，笑着说到：
“你长得也很好看啊！”
“别碰我！坏老师！”
杜琳绮甩了甩头。
“你再这么说老师可要伤心了。”
郝老师表现出受伤的表情。杜琳绮沉思了一下说到：
“我承认你不坏行了吧！但你也不好，一点也不好，我才不会道歉呢！哼！”
“道歉？道什么歉？为什么道歉？又要向谁道歉？我可没记得我有说过哦。”
“你明明说过的！”
“没有，是你听错了。老师是不会犯错的。”
郝老师关掉吹风机，让小杜琳绮站起来，然后把小关雨欣放到了椅子上，盖上被毯，又蹲下去调了调火炉的温度，起身时却不小心撞到了头，他怪叫着，喊着痛。
小小的关雨欣伸出小小的手掌抚摸着他的头。
“不痛不痛。”
郝老师愣了一下，小关雨欣的小手冰冰凉凉的，一只手还没他半个手掌大。
“好的！不痛不痛。白色的头发，你一定是个善良的天使呢。”
郝老师起身走到一旁的热水器，又拿了两杯杯面过来。
“你们两个要乖乖在这里吃面哦，小杜琳绮你要好好地喂给小关雨欣吃哦，不能因为贪吃就趁小关雨欣活动不方便就把她的那一份也吃了哦！”
“我才不会！”
“我可以自己吃！”
小关雨欣执拗地说道，郝老师和小杜琳绮对视一眼，郝老师蹲了下来悄声和小杜琳绮说着话，一边说他们还回过头瞄小关雨欣几眼，然后就看到小杜琳绮一个劲地点头，一脸认真地握了握拳头。
交代好一切后，郝老师准备出去一趟，他和小杜琳绮说是去买食材，要给她们煮火锅吃。
为了让小杜琳绮乖乖听话，他还说回来时会带草莓蛋糕给她们做饭后甜点。一时间，小杜琳绮对他深信不疑。
“郝老师！你的大衣！”
郝老师回头一看差点笑出声，小杜琳绮举着他的大衣，整个人都被衣服盖住脸，小杜琳绮眼前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郝老师。
“不用了，你裹着吧。”
小杜琳绮放下大衣，有些疑惑。小关雨欣问道：
“郝老师你不怕冷吗？”
“老师可是成年人，而且我有这个！”
郝老师举了举手中的烟，嬉笑着扭动身子走出办公室，动作滑稽把两个小可爱都给逗笑了。
关上办公室的门，郝老师透过门上的小窗看着二人，小杜琳绮正照着他说的端着杯面小心喂着关雨欣，他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下一刻他的眼神一变，寒风吹在他的脸上犹如刀割，衣服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但他感觉不到任何暖意，他的脸霎时间布满阴霾。
他取出打火机点烟，可寒风却不如他所愿，一次次地将火吹灭仿佛在逗弄他，郝老师一次次尝试终于将烟点燃，他深吸一口没有吐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他慢步朝学校监控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