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遇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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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戚姐弟走出洞来,立在郄子义身旁。
丁戚调侃道:“怎么,念念不忘啦?”
郄子义并未答话,远眺那人离去的方向,抿嘴皱眉回到洞中。
晨光微熹,高耸入云的雪山依旧沉寂,北风呼啸吹的丁灿的脸通红。姐弟俩同郄子义告别后,郄子义上了雪山,丁灿带着丁戚离开了雪山脚。
宏伟的雪山逐渐在两人身后消失大半,走了挺远段路,丁戚才问出口。
“为什么我们不和郄子义一起上雪山历练呢?”
丁灿撇撇嘴,摆出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人家的能力和我们能相比吗?况且,还有更好的选择在等待我们。”说着向前指去,丁戚随着丁灿指出去的方向定睛一看,是那位友人。
“神医!”丁戚眉开眼笑,跳起挥手再小跑跑到人跟前,脸上的雀斑和上扬的嘴角都在表达她的喜悦,“神医是在等我们吗?”神医点头,和蔼可亲地揉着丁戚的头,声音柔和道:
“不是说想和我学医吗?”
“可以吗?可以吗!”
丁灿碰碰高兴到蹦跳的丁戚,嫌弃地说:“姐,矜持点啊。”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三人说笑着,加快步伐往云雾迷蒙的中央大草原走去,那里有下一个点燃无声烟花,需要神医救援的人。
皑皑白雪遍地,朔风寒寒刺骨,万年寒冰不化,蜿蜒不绝千山路。无人封掉来时道,只恐回首难归返。崎岖陡峭的雪山上,郄子义再次遇上那群流浪者,但他们好似未发现自己。
风雪刮挠着脸庞,郄子义兜了兜围巾里的毛虫,举目远望,除了白色就是灰色。风声呜呜,远方的风打的急,朝这边不断横冲直撞而来。
现在唯一的躲避处便是那群人所在的山洞,郄子义咬牙径直走了进去。里面的人见他进来,过半的人都在哈哈大笑,其中包括之前所看见的那个个子不高的茶绿发色的女生,她掩嘴轻笑,往旁边一人伸手。
“瞧吧,我就说他要进来,快快快,把萝卜干拿来。”
那人闷闷不乐,不情不愿的从兜里的掏出一块萝卜干交在女孩手中,剜了一眼郄子义,随后又叹口气继续和身旁人聊起天。
郄子义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靠在墙边休息。那个女生站起身来,踱着步走到郄子义身边,蹲下捧着脸,乐呵呵地看着他。
郄子义扫了她一眼,看清她脸上写的是“云岛”,别过脸往旁边挪了挪。
那女孩开口,“你好,我是流浪者贰叁,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上次见的时候,你看我一眼,直接就害羞的跑远了呢。”
说着,含情脉脉地看向郄子义,两指卷弄着披在肩上散发,嬉皮笑脸地凑近郄子义的脸佯装委屈地说道: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也不看人家,难道我不好看吗?”
郄子义纯情大男孩哪受过这种调戏啊,脸刷的就热起来了,面红耳赤的低着头,脑子乱的一塌糊涂,眼神都有点迷了。
左手紧握衣角,右手捏着怀里的毛虫,都给毛虫搞的不断挣扎着发出吱吱的声音了。
贰叁赤眸皓齿,双目有神,两耳各挂一圆圈镂空正中有十字架的仙气银质耳坠,是个很标准的美人,即便是脸上有黑字也不影响她出众的颜值。
“怎么不说话呀?你是个小哑巴吗?”
贰叁也把脸低低,将自己的脸和郄子义的脸靠的越来越近。
郄子义把脸埋在手臂里,低低地说:“不要再……贴过来了……”
小姑娘听到郄子义的声音迟疑了两秒,怎么感觉像个女孩子的声音。发自内心的笑两声,拍拍郄子义的背。
“你抬头看看我嘛。”
洞里的那群人都在起哄:
“贰叁你别逗他了!”
“没人能抵御我们贰叁的颜值。”
“好久没看贰叁逗人了哈哈哈!”
郄子义透过发缝,就看见贰叁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个距离近的可以看到她脸上的黑字,与皮肤融为一体没有凸起。
“你眼睛颜色挺好看的嘛,金黄金黄的,让我看看呗。”
贰叁声音很甜,有恰到好处的音调,身上还有淡淡的说不出的令人舒适的味道,搞的郄子义心乱神迷,讪讪地说了句:
“我叫郄子义,请离我远点,我不想动手。”
贰叁得到名字后噗嗤一笑,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原来你叫——郄子义啊——”说罢脚步轻快的回到了那群人中间。
“名字很好听哦~要和我结婚吗?”
洞外嘶吼的狂风暴雪带来的震撼都抵不过郄子义听到这个恰似晴天霹雳的消息。
脑中犹如乱麻般理不顺也梳不通,现在外面的女生那么开放的吗?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为什么要拿这种东西开玩笑啊?为什么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啊?她那么好看跟我开这种玩笑到底是谁在吃亏啊?
怀里的毛虫也感受到了郄子义的混乱,被死死捏着内脏都被压迫了。
周围的人也是震惊,有位年龄大的大姐说:“贰叁啊,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啊。”
所有人一改之前的笑脸,严肃起来。
因为流浪者这一辈子除了刻在面部的目标外,对于伴侣也是一生只许一人,没有离婚只有殉葬,所以流浪者对于伴侣的选择都是严谨而长久的。正如现在的这群人,要么就未曾有过伴侣,要么就是夫妻成双。
郄子义听那群人这么说,才知道这或许没有开玩笑,更加焦灼,心跳加快,都把毛虫掐昏过去了。
贰叁哎哟一声。
“开玩笑的啦,这怎么可能呢,对吧~”说着看向郄子义,委屈巴巴地说道,“而且人家也不吃这一套哦,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看人家呢。”
郄子义顶着一张绯红的脸,诧异的看过去,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有人突然拿袋子罩住你的头,但是是用棉花做的棍子在打你,软绵绵的打在身上,非但不痛还有点痒痒,挠着这颗萌发嫩芽的心。
那群人瞄过来,见靠坐在洞口边上的郄子义通红的脸,再加上他遮遮掩掩的动作,又爆发出哄堂大笑,将洞外的声音覆盖的无影无踪。
郄子义站起身去外面冷静冷静,身后那群人的笑声连绵不绝,即便是自己已经走出洞口好几米也能听见他们欢快的大笑。贰叁没有走出来继续同他讲话,也不知道之前说的结婚是真是假。
在风雪里站了不到半分,脸便不再发烫,狂风暴雪太凶猛,郄子义觉得睁眼都很困难,打算走回去。刚转身却听到山谷中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声音如同雷霆震慑四方,山上的雪被这声响轰得滑坡,云层被震得残碎,尘雾也四散而开。
那怪物踏一步雪山都为之抖三抖。
郄子义走上前,朝万丈深渊望去,下面漆黑一片,犹如数万只怪物张开巨盆大口,站在风口上的郄子义感觉到了雪山谷底冲来强烈的压迫感。他明白,雪山的骇人之一的恐怖正在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