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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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乌鸦咆哮着，就要冲上去对凯撒出手。
马上就要挨打了，凯撒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是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这个样子才对，说明猜到他的痛点了，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软肋。
“怎么，舍不得了？她又不喜欢你，你就这么激动？你不会是喜欢上了老大的女人吧？不会吧不会吧？”
凯撒一脸的嬉皮笑脸，说出了很具有嘲讽的话语。
原本按照他的性格，是很骄傲的，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的，但是现在不一样。
这些家伙侮辱他，他也同样侮辱回去。
源稚生没有说话，他的放在了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于凯撒的话语，他是不信的，在他看来，这更像是在故意让他们难堪。
但是万一呢……
万一樱要是做了，他就真的说出来了呢？
这无疑是损失最小的代价，当然是站在蛇岐八家少主的身份上来看的，牺牲一个樱就可以换回一切和平。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就和牺牲那些血统不稳定的孩子来换取蛇岐八家的稳定一样。
但是出于私人感情，他是无论如何也很难做出这样的行为，他知道或许对方的建议才是最符合蛇岐八家利益的，但是真当面临这样的选择时，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公无私。
“少主，你不能听他胡说八道啊，他这一听就是不想告诉我们啊。
少主你让我来逼供吧，你知道的，我这方面是专业的，只要给我一个小时。不，只要三十分钟，我就能把他的嘴巴撬开，保准他会把全部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说着说着，乌鸦的语气都有些哀求了。
樱可是他的女神啊，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樱，但是樱应该有更好的归属，比如说少主。
樱也是喜欢少主的，要是和少主在一起，他一定可以获得幸福的。
这样一来，他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已经足够了。
但是要是樱在这个男人面前跳脱衣舞，为了家族牺牲，那么樱就不再可能成为少主的女人。
即使少主愿意，蛇岐八家也不会允许大家长的女人被别人看过，这对于家族来说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
想到樱不能获得幸福的样子，乌鸦心里就如同刀割一般难受。
特别是看到少主陷入了思考，明显有些意动。
他急了，甚至都没有去理会凯撒嘲讽他的话语，无论对方怎么说都好，只要樱可以获得幸福，他要不要脸面都是无所谓的。
“少主，我是忍者，忍者为了完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
樱低声说道，表情平静，只是眼里有着一丝的悲戚。
她是喜欢这个男人的啊，可以为了他舍弃一切，包括这一具身体。
只是她也是女人，在源稚生面临这样的选择的时候，她希望他可以立刻拒绝，坚定不移的拒绝。
那样她就算是被玷污了，也是心甘情愿的，自己愿意的。
因为这样一来，这个男人是在乎的，是不愿意看到她被玷污的，这对于樱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但是现在源稚生犹豫了，开始权衡利弊了。
即使少女心里愿意为了源稚生付出，也是会伤心的。
毕竟态度不一样，就代表着心里地位不一样。
就像很多人愿意为了大义牺牲，但是不愿意被牺牲，我可以主动，但是不能是被你强迫。
四人之中，唯有夜叉显得最平静，他就如同一座雕塑，默默站在了源稚生的后面。
只是他那墨镜下的眼睛同样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少主不要樱了，他可以捡个漏？他和乌鸦一样，都是喜欢樱的，只是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樱是喜欢少主的。
但是要是真的让樱牺牲的话，那樱就不可能成为少主的女人了，或许自己可以？
在心里升起这个想法的时候，夜叉才猛然冷汗直冒，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肮脏了，竟然想要樱自污……
他同样陷入了怀疑人生的状态，一时间，在场的四个主仆心思各异，被凯撒的一番话划分成了一个个小团体。
说实话，凯撒看到这一幕也感觉很有意思，就如同是看到一部情节点荡起伏的好电影一样。
这四人真有意思，老大对于女秘书是若即若离，不知道喜不喜欢。
而女秘书喜欢老大，老大的两个小弟喜欢女秘书，并且乐意看到女秘书和老大在一起。
而他的一句话，则是把老大陷入了公私的抉择之间。
于公，他就要舍弃喜欢自己的女孩，让她为了家族牺牲。
于私，这女孩是他的人，他也是有些感情的，怎么也不愿意交出来。
而两个小弟也是因为这样开始了和老大有不一样的意见。
真是出太有趣了，凯撒发现自己变得有些恶趣味，也顾不得现在自己是阶下囚，反而是希望源稚生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无论是为了公，让少女牺牲。
还是为了私，保全少女引起争议。
又或者选择逃避，让这个乌鸦来折磨他。
都是很有趣的事情啊。
这一瞬间，凯撒打开了某种乐子人的开关。
“都是你这个家伙，说啊，快说啊！”
乌鸦愤怒红了眼睛，咆哮着揪着凯撒的衣领，都是这个家伙引诱少主，竟然要做出这样难以选择的决定。
“怎么，想要虐待我？无所谓，你可以试试我会不会开口。
哦，对了，你学过种花家的《满清十大酷刑》没有，我觉得里面的酷刑很有趣，或许你可以对我尝试一下。”
凯撒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他凯撒从来就不害怕折磨。
他是王，王又怎么会害怕所谓的困难险阻？
打不死他的，只会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只是他那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乌鸦更是愤怒，明明已经是阶下囚了，他怎么敢这么不在乎。
他真的不害怕被折磨吗？要知道，死可是最轻松的事情，他有几千种手段可是让对方生不如死。
他才不相信，对方一个不过十几二十的小屁孩，会不害怕酷刑折磨。
这一定是在唬他！是的，一定是这样，这样才是合理的。
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他一定会招供的！没有人可以被酷刑折磨，还能保持理智什么都不说。
“乌鸦，给你半个小时。”
最后，源稚生闭上了眼睛，睁开的时候，可以看见里面的血丝。
可以想象，他在着短短的一分钟内，经历了怎么样的心里抉择。
“啧，选择了逃避吗？这样也挺不错的，半个小时就不是这个价了。
或者这位叫乌鸦的小兄弟，你可以废掉我的眼睛，又或者废掉我的小兄弟，这样我就没有做坏事的能力了。
你们的少主也不用纠结要不要让小秘书牺牲了，是不是两全其美？”
凯撒嘴上带着恶劣的笑容，仿佛自身二弟不是自己的一般，他的语气很是具有诱惑力，乌鸦都是忍不住心头一动。
对啊，要是废掉了他的作案工具，那即使等下自己没有逼供出来，樱也不用面对这样的事情了。
只是他知道这是对方的圈套，要是真的这样做了，就真的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对方既然能够在酷刑中坚持，那么就不可能说了。
就只要让樱牺牲是最后一点可能，自己要是废掉这一点可能，自己就是家族的罪人。
甚至会连累少主，也会被家族议论。
顿时，就和源稚生一样，他也是心里开始了天人交战。仿佛身体里面有两个恶魔在打架。
一个是让自己不用顾忌什么家族，女神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女神，还要什么家族？
另外一个则是劝说自己应该为家族贡献，这么多人都为家族牺牲了，自己曾经不也是逼迫父母放弃孩子，逼迫爱人放弃伴侣吗？
那时候的自己是那么深明大义的让他们为家族牺牲，为什么到了让自己喜欢的人牺牲，就下不出手了？
这不是双标吗？
果然，自己以往都是因为刀没有割在自己身上，才不会觉得痛吗？
自己以前所谓的理解，原来是那么的肤浅啊，没有经历过相同的痛苦，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相互理解。
自己所谓的理解，只不过是让别人更好的牺牲而已。
沉甸甸的压力瞬间压在了乌鸦的心头，他仿佛看到了因为自己的自私，家族破坏，东京沉入海底的画面。
可是另外一边是他最喜欢的女孩啊，她是那么的好看，那一颦一笑仿佛能够引动自己的心神。
他突然想要逃跑，远离这个地方。
他有些理解少主了，刚才少主也是在这么煎熬吧？
逐渐的，乌鸦的脸色有些惨白，看着凯撒，仿佛看到了一个魔鬼，明明自己才是坏人，为什么会对一个阶下囚开始害怕了起来？
“夜叉，你留下来陪乌鸦一起。”
源稚生离开这里之前，才沙哑着声音说道。
而樱抿着红唇，默默跟着源稚生的背后。
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开心还是难过，只能说都有。
虽然少主没有让自己去牺牲，但是他选择了逃避。
她知道，如果乌鸦没有拷问出来什么情报，那么大概自己就是要做出牺牲的。
“樱，我想一个人静静。”
源稚生脚步不停，并且越来越快，他需要找一个地方躲一下，他现在有些不敢看樱，害怕自己从她的眼里看到希望。
明明自己已经答应过要保护她，让她做自己手下的漂亮女孩，结果自己却是违背承诺了。
这个蛇岐八家少主的位置，实在太沉重了，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少女的脚步逐渐停了下来，她选择了听话，她一直是这样，只要是源稚生的命令，她都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