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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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而对于弥生霁来说三点一线学校到家再到拳馆的生活也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上次那件事之后，石田将也也一直很安分，而弥生霁回家查看了系统之后，发现被动的熟练度不动了，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系统对于技能的熟练度究竟是怎么算的。
而关于西宫硝子的问题，学校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所以刻意安排了一个手语老师偶尔来教大家手语，由于三浦优美子刻意的引导下，在班级里大家对于西宫硝子这个有些缺陷的女孩子也并没有像之前那种把她当做透明人。
虽然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三浦优美子和西宫硝子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但是至少是好的发展趋势。
弥生霁也可以稍微放下心来安心去复习高中的知识了，对于考上东大这件事…唯独这件事弥生霁不会放弃。
‘小霁，要上国文课了。’
轻轻戳了戳弥生霁的手臂，西宫硝子指了指讲台上的国语老师，这也是弥生霁拜托西宫硝子的事，虽然其他课程可以不听用来复习高中知识，但是国语课对于弥生霁来说还是一个弱项。
“哦，好的…谢谢你啦西宫。”弥生霁收起了手上的书，拿起了国语课本。
一旁地西宫硝子听到弥生霁的感谢，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
这两天每天起床，西宫硝子都会尽快的吃完早饭早早的在家附近等待弥生霁和千和两个人，这是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这种像正常孩子一样和朋友一起上学。
被欺负的时候也不再是一个人默默忍耐，而是有人帮助她，保护她。再也不是一来到学校就找不到室内鞋，放学的时候被故意泼水，也没有人在黑板上写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认识了弥生霁这个男孩子，西宫硝子可以感受到，千和和弥生霁对她的温柔是真心在把她当做朋友。
而最近认识的三浦优美子同学，虽然对她也很好，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这不是恶意揣测，算是西宫硝子的第六感吧。
国语课很快就结束了，西宫硝子整理完了笔记之后，偷偷地看着还在记录什么的弥生霁
此时的弥生霁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一边翻看着课本，温和地阳光透过窗纱打在他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细腻的滤镜，配合着初生地朝阳让他本来看起来野性十足的面容显得柔和了许多，琥珀色的眼睛也显得像是慵懒的小猫一般。
小霁真好看呐，西宫硝子偷偷的在心中感叹着。
而且，小霁也好温柔，学习又好，还很会照顾人，明明比千和小，却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千和。真好啊…
西宫硝子心中萌生了如果千和这个青梅竹马的位置是自己就好了的想法，但是刚刚浮现这个想法，西宫硝子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西宫硝子，千和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呢？
一边这样告诫着自己，西宫硝子一边摇了摇头，似乎这样就可以把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一样。
“西宫同学？”弥生霁这个时候已经整理完了自己的笔记，一抬头就看到西宫硝子奇怪的动作，不停地晃动着自己的小脑袋，像是一个钻到了塑料袋中的小猫一样。
“啊！我不是真的想这么做的！”也许是因为精神状态很集中，所以即使弥生霁的声音不大西宫硝子也听清了，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的回答着。
“啊？西宫同学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将手放到西宫硝子的额头，弥生霁问道。
“也没有发烧什么的啊？是哪里不舒服吗？”站起来稍微凑近了一点，弥生霁看着个头只到他胸口的西宫硝子有些疑惑。
“没！没事！什么也没有！”由于离得过于接近，西宫硝子甚至可以闻到弥生霁呼出的气味，那是一股好闻的薄荷味，让西宫硝子有些心跳加速。
“小霁以后不要叫我西宫同学了，叫我硝子就好了。”西宫硝子试图靠转移话题来平缓自己加速的心跳，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声音。
“说的也是，毕竟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以后请多多关照了，硝子！”一边收回自己的手，弥生霁对着西宫硝子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样乖巧可爱的朋友，弥生霁表示可以多来点。
看着弥生霁的微笑，一旁靠墙坐着和朋友聊天的三浦优美子牙都快咬碎了。
可恶啊！我也想要弥生同学对我这么微笑，果然男生都对这种可怜兮兮沉默寡言的女孩子没有抵抗力吗？
“优美子？你怎么了？”身旁的朋友看着快要把铅笔握断的三浦优美子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对了，小响你今天的妆好棒啊…”三浦优美子一边转移着话题一边继续偷偷的把视线投向弥生霁那边....看来要快点借着西宫硝子这条线和弥生同学熟悉起来了，三浦优美子如此想道。
“说起来，硝子你的日语只是跟着老师学习的吗？”弥生霁提出了自己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因为和西宫硝子这几天的对话练习中，弥生霁发现西宫硝子并不是完全听不见，只要语速缓慢一点声音稍微高一些，她似乎也是可以根据口型和听到的声音来回复自己。
“外婆也有一直在教我…”西宫硝子回复道。
虽然声音还是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弥生霁已经可以根据语境和西宫硝子大概的发声听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了。
“那硝子为什么发音还是没有掌握的很好？我不是说硝子笨，只是有些奇怪这件事。”弥生霁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害怕因为这个让西宫硝子感到难过。
“外婆平时还要照顾我和妹妹的起居，还需要学习和我交流地手语，所以也不是可以经常教我…我也想跟着电视学习，但是还需要复习功课。”
西宫硝子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没有任何想要责怪自己家人的意思，反而有些愧疚自己没有完全掌握好发音。
外婆和妈妈已经很迁就自己了，即使自己发音不标准，也没有苛责而是习惯着自己的发音，即使是结弦这个小孩子都学会了手语和根据自己模糊不清的声音判断自己的意思。
“那硝子的爸爸妈妈呢？”
“爸爸很早就跟妈妈离婚了…妈妈要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家。”西宫硝子没有多说，但是弥生霁也明白西宫硝子家里的情况了。
没想到硝子也和我一样，一样有一个伟大地老妈，弥生霁这样想着，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硝子，以后我会尽量的纠正你的发音…可以吗？”
弥生霁说完这句话，西宫硝子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她没有想到弥生霁不仅没有嫌弃她而且还想要来教导自己正确的发音，顿时泪水有些忍不住了。
经历了那么多的恶意，那怕现在一点点地温柔也会让西宫硝子觉得是三生有幸。
“硝子？”看着眼前要哭出来的西宫硝子，弥生霁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的，小霁，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对我这么好。”西宫硝子有些哽咽的回答道。
“我们是朋友不是嘛…那我们从五十音开始吧…首先…”弥生霁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第一个平假名，缓慢地发出了正确的发音。
西宫硝子则是一边记着笔记一边认真地看着弥生霁嘴巴的形状。
就这样，一整个上午西宫硝子都在一边上课一边被弥生霁教导发音中渡过。
弥生霁的午餐是和西宫硝子一起在千和的班级里渡过的，经过了几次大家也都已经习惯弥生霁和西宫硝子来串班了。
而千和则是一如既往地挑食，弥生霁苦心为她准备的蔬菜总是在不经意间被千和从自己的便当盒中挑出来给他，顺道消失的还有自己便当里的肉。
虽然每次都会对着千和说教，但是千和总是一边说着知道错了，一边一如既往，属于是错了但不改的典范了。
“喂！石田！我们的饮料呢？”
千和的班级是在弥生霁班级的另一头，虽然都在一楼，但是中间还有一段长长的走廊，走廊中间则是被学校一楼的中庭分割开，吃完饭之后，弥生霁和西宫硝子一起拿着洗过的便当盒从走廊末朝着自己班级走去。
而路过靠近中庭的分叉口的时候，弥生霁听到了好几天都没有听到的名字。
拉住西宫硝子，示意她安静一些，弥生霁靠在墙上测着头朝着中庭看去。
草间风太不满地看着石田将也递过来饮料的手，有些粗鲁的将饮料抢了过来，自己拿了一瓶然后把剩下的扔给了其他人。
“最近的新游戏你们玩了吗？”一边喝着饮料，草间风太一边问着其他人，其他人则是和他一起兴奋的讨论着。
站在一旁地石田将也则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待在角落里，不一会，众人的话题终于又转向了石田将也。
“我说，石田…我最近有些缺钱买游戏，作为好朋友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草间风太朝着石田将也靠拢，一把将他的脖子揽过来，一边说道。
“我的零花钱也花完了…最近也没有钱了。要不下周？”石田将也露出脸一丝讨好的笑容。
“那可不行，我想这周就想玩到，你就想想办法吧？嗯？可以吗？如果不是我这个好朋友，大家才不会愿意和懦弱的石田一起玩哦…”草间风太放开了搂着石田将也的手，和其他人一起看着面露难色的他，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这个神色石田将也再熟悉不过了，以往他也是这么对那些个其他班级里的小透明的，他们只是因为想要和自己维持友谊就会送自己最想要的游戏，想喝的饮料。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件事会轮到自己。是的，自从那次和西宫硝子道歉之后，石田将也就成了班级里的底层。
女生因为三浦优美子的原因，觉得石田将也一直在欺负人，而男生则是一致觉得自己懦弱胆小，懦弱就代表着好欺负，班级里没有了西宫硝子可以欺负，自然会有另外一个人接替她的位置，但是…石田将也从来没想过是自己。
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去反抗，石田将也知道，一旦脱离了集体，自己就会完全被孤立了…他无法接受这种局面，所以只能够默默地讨好着之前的‘朋友’，希望有一天可以重新变成之前的模样，那怕现在受尽的屈辱。
“拜托，我下周就有零花钱了…”面对着他们的目光，石田将也也只能咬咬牙哀求着他们。
“切…真扫兴啊…那就下周记得把游戏带给我。”草间风太一边说着，一边和身旁的人有说有笑地拿着饮料往班级走去。嘴里还隐隐约约冒出一些“蠢货”“下次让他带午饭”之类的话。
而石田将也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往班级走去。
“怎么？可以像弱者挥拳，自己却不知道反抗吗？”弥生霁看着石田将也，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我要是你，要么跟他们打一架，要么就直接告诉老师，而不是什么都不做任由他们欺负…”虽然讨厌他，但是不管是谁被欺凌，都是不对的，弥生霁还是没忍住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呵呵，你懂什么啊！而且我的事关你什么事！”石田将也听到弥生霁的声音，发现了在转角处的他，有些发泄式地对着他怒吼出声，但是看到弥生霁锐利的目光，又有些底气不足，只能快步的跑回了班级。
“良言难劝该死鬼…算了，管他那么多干嘛，硝子我们也回去吧。”看着欲言又止地硝子，弥生霁摸了摸她的头制止了她想要说什么的动作，朝着班级走去。
“小霁…我们要不…”回到班级，西宫硝子还是没忍住，对着弥生霁提议道。
“我知道硝子你想要帮他，但是就算暂且不提他之前对你的欺凌，就是他现在这个状态，连反抗都觉得是错的，我们又能帮他什么呢？”弥生霁看着西宫硝子说道，其实如果说石田将也反抗一下的话，弥生霁大概率也会去插手的，但是他即不反抗，还反而对弥生霁发火，那么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也不知道霓虹人为啥都这么奇奇怪怪的，仿佛脱离了圈子就无法生存一样，拼了命也要回到自己之前的圈子。
“硝子，他只能自己救自己，和你不一样。”说完，弥生霁闭上了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
“小霁…”西宫硝子也没有再纠结这件事，也许小霁说的对，连自己都放弃的话，大概真的没发救了？
而此时不远处，石田将也看着和弥生霁说话的西宫硝子，双拳狠狠地捏紧了，目光中充满了怨毒。
“都是她！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