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赵南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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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民宿的事，戚七和空空重新回到奇物斋，这次的生意无疑是不划算的。收了两个没什么用的特殊体质，外加三年气运，原本可以收取的灵魂报酬，戚七一个都没有收，就连已经收到手十年气运也给出去了。
不过空空这次并没有多言，他了解戚七，他家小主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凭喜好做事，看心情接单，虽然有些没规矩。
但只要不是太过分，空空也总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小主人开心就好。
好歹这次没有从货架上倒贴什么东西出去，充其量也就是戚七去做了一次和事佬，又收了些没什么大用的报酬回来。
……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什么特别的事儿，空空趁着不忙就去了趟灵界补货，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戚七别闯祸。
戚七自是满口答应，她戚斋主能闯什么祸？她可是经商小天才。
这天，戚七正坐在吧台后追剧，一个熟悉的面孔推门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
“戚老板。”一个面容清丽的年轻姑娘站在那儿，她身旁还跟着一只虚弱的牡丹花妖。
“小南。”戚七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女孩子，是前些日子来托她找人的赵南。
而赵南要找的人就是她身边的牡丹，只是现在的牡丹太虚弱了，以至于她根本就看不见牡丹。
牡丹花妖的状态好像更差了，甚至于妖身都有些透明，戚七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但她并未询问，只是冲着牡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戚老板，上次说的交易……”赵南不是很确定的问道：“上次的交易，还算数吗？”
“当然，你考虑好了？”戚七伸手邀请赵南坐下说。
“嗯，我想好了，只要能找到牡丹，我愿意交易的。”赵南点点头，然后便在吧台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但是，戚老板能让我先见到牡丹，然后再支付报酬吗？”
戚七看了一眼牡丹，牡丹只是淡淡的笑着，眼中已经没有上次那种执着。
戚七没有立刻回答赵南，她转身走到咖啡机前，一边冲咖啡一边说道：“那些记忆里都有牡丹，如果把记忆给我了，你就会忘记牡丹，即使这样，也还是要找到她？”
赵南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嗯，我想要当面和她说一声谢谢，我还想看看牡丹的样子，是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漂亮，我还有好多话想和她说。如果我连见都见不到她，就没办法和她说这声谢谢了。”
戚七给咖啡拉了个花，然后才将咖啡端到赵南面前，她笑道：“如果只是想说谢谢的话，她已经听到了。”
“听到了？”赵南不是很明白戚七的意思。
戚七转身又端起另一杯咖啡，但咖啡却不是给自己的，她将杯子推到了赵南身边的空位上，然后才继续说道：“因为牡丹一直都在，只是你看不见她。”
牡丹的神情一滞，她没想到戚七会就这么说了出来。牡丹呆愣了片刻，然后便转头看向赵南，像是在担心赵南会害怕她的存在。
赵南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空位，她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几十种思绪同时在她的脑海中飘过……
她第一反应就是遇到了神经病，要不然就是骗子、神棍。
然后又有些害怕的想着，难倒是碰到了鬼？
紧接着又暗骂自己乱想，牡丹怎么可能会是鬼。
再然后又觉得离谱，自己怎么会跟着神经病的思路想，竟然还会相信什么用记忆交换的事，果然自己才是那个神经病……
总之，赵南心思电转，当她再回过头来看向戚七时，她的眼神中便已经充满了怀疑。
戚七像是没有看出赵南的怀疑，她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问道：“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关于你的。”
赵南闻言再次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猜的。”戚七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转而看了看牡丹花妖，牡丹花妖则是回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猜？”赵南又一次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像是在故弄玄虚，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觉得在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事，只有眼前这个人才能给她解答。
戚七的眼神在两个人身上来回逡巡，看的赵南有点毛毛的。
牡丹却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前几天，她下班太晚了，回家的路上被两个醉汉骚扰，我看不下去就出手帮了一下。”
戚七心下了然，难怪会这么虚弱，本来就没多少妖力了，又帮赵南赶走了醉汉，不虚弱才怪了。
“你在看什么？”赵南不确定自己身边到底有什么，但她并不认为那会是牡丹，因为牡丹身上有特别的香味，可她现在并没有闻道。
戚七没有回答赵南，而是询问起牡丹，“我告诉她？”
这是戚七先前答应过牡丹的，如果赵南回来，她不会直接和赵南交易，而是会言明利弊。
既然是要说清楚，就不能只说交换记忆的代价，戚七肯定要告诉赵南，牡丹其实就在她身边，然后再让赵南选择，是否还要继续交易。
“会不会吓到她？”牡丹还是很担心的样子，即使已经虚弱如斯，却依然还想照顾赵南的情绪。
“我猜，不会吧。”
赵南和身边的空气拉开了距离，她就差没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赵南还是紧张兮兮的问道：“你在和谁说话？”
戚七不答反问道：“小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身边的人都没见过牡丹？”
赵南被戳到了痛处，她低下头小声说道：“他们在骗我。”
戚七摇了摇头，轻声道：“他们没有骗你，是因为他们真的没有见过牡丹。”
“怎么可能？明明牡丹一直都在。”赵南的声音很小，显然每次和人说起这些都会被反驳，以至于她也变得不那么肯定了。
“是，她的确一直都在，我刚刚也告诉你了，牡丹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现在的你还看不见她，她太虚弱了，不能像以前一样陪你说话，所以你听不见她。”
“你在说什么？难倒你想说……牡丹已经……已经死了？”赵南的表情十分古怪，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信了还是不信，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戚七摇头，很有耐心的解释道：“牡丹没有死，但她也不是人，她是一只牡丹花妖。”
“？”赵南感觉自己是真的疯了，竟然会听面前这个人说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但是从小的生长环境使她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她只是面色难看的对戚七说道：“戚老板，请不要拿牡丹来开玩笑，这并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