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灵魂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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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并接过碗看着萝卜根,就像草根一样,细细的,跟筷子那么长,三根,只是颜色是深红色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吃的东西,怀疑地看了一眼奶娃。人家现在又转起了圈圈,身上的荷包随着她的转动,浮起,跟着她一起转,她开心地大笑着,转得更起劲了。哪有空搭理我。
我只好用牙齿尝试地咬了那么一点点,真是甜的,还是香的耶,真好吃,我完全忘了上次蘑菇带来的经验,一口气把所谓的萝卜根给吃完后,然后浑身又热起来。身子像要爆炸似的,很难受,我喊小奶娃:“梦梦,别玩了,快救救我啊,这次玩大了,我要死了。”
小奶娃淡定的说:“睡一觉就好了,我就是睡一觉。”
我痛苦啊,我能和你一样吗,你吃的全身发黑都不会死的,我这是要死了啊,连打水的力气都没有了,然后就像灵魂出窍一样,我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也被火烧化了,变成手指甲盖大小的碎布,假如空间有风的话,肯定会飘飘扬扬地飞走。奶娃可能玩累了,直接躺在我身边睡了过去。我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红,却感觉不到痛。我想走动一下,发现我只能站在我身体旁边,哪都去不了。正在我无聊的想要睡过去时,听到了前世妈妈地声音:“莲枝已经走了一年了,不知道她知道我们跟他要了一个弟弟会不会很开心,以前老吵着要一个弟弟的,当时我们为什么就不同意呢。呜呜……。”
“别哭了,再有两个月,儿子就要出生了,莲枝虽然喜欢玩,但她那么聪明,又那么漂亮,她在天堂也一定会有人喜欢的。她要是知道你为了她天天伤心,你感觉咱们家莲枝还能开心起来吗?”这是爸爸的声音。
妈妈又说了什么,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又听到爸爸说:“我们多做善事,像老天爷祈祷,假如有来世,我们还做一家人。你就别伤心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墓地看看她,先说好,这次你不要再哭了,你身体受不的。”声音越听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一片寂静,吧嗒一声,我看着地上落了一滴水,我抬头看天,没有天雨,水是哪来的,我用手擦了一下眼睛,手湿湿的,我一下子愣住,天啊,灵魂能流泪吗?我怎么没有听说,不过我也没有听说过灵魂出窍啊,现在看似不可思议的一切,却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
当天黑又天亮后,我身体依旧通红似红,原来白的月亮,现在红的太阳,我感叹到,都是跟天上的景物相似,为什么感受却是天壤之别啊。
小奶娃是真的能睡,她睡醒后看看身边的我,还躺在地上,竟然不感到奇怪,还伸伸懒腰抱着我的脖子准备继续睡,许是我身上太烫,她嫌弃的把我推到一边,就这样又马上进入梦乡。
而可怜的我,被她这么一推,身上的衣服全部归于大地,我都不忍直视,抬脚走去看看,发现我能走动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奶娃不救我,我要自救,我走到井边拿着桶想要打水。手从桶中穿过。我什么都拿不起来。我又试着走回身体,用嘴吹一下风给降温,只是我用了半天的力,连身边的小布片都没有动一下。最后我只好看着身体,等着她也能像奶娃一样自我恢复,并发挚小奶娃给的东西以后坚决不吃。太可怕了。这孩子长的可爱,有点靠谱。
就这样过了六天,这六天里,我把空间的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我的菜被小奶娃照顾的很好,毛鸡爪已经可以挖了,这次有很多,白菜也包了头,萝卜长得也特别大,小葱整整两排,以前从娘那拿的种子,也全被奶娃给撒在了地里,现在菜园一片生机勃勃。我的身体终于变回了原色,只是身上落了一层土。今天我准备继续逛菜园时,感觉到身体的一根细线穿过我的灵魂想要拉着我,我惊喜,本以为我可能就这样过下半生的,没想到身体看似要恢复了。我顺着细线往前走,到身体旁边时,用了各种办法,却怎么也进不去。
这时小奶娃终于醒了,只见她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小拳头就这么一挥,挥到了我身上,我就这样被打入了身体里,还不及惊讶,身体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痛。我眉头紧皱,全身卷缩着,好一会才适应,强忍着痛睁开了眼睛,小奶娃张大了嘴巴,一只手抱怀,一只手正在用手指着我说:“枝儿,你衣服呢,怎么全破了,我可没有衣服给你穿。”
我被她气笑了,要不是她给我萝卜吃,我至于把衣服给烧烂吗?又要不是刚挥我一拳,我也不用忍受这疼痛了不是。要不是看她是个孩子,我都想揍她了。
看我不理她,我想应该她会感到不好意思不理我,没想到她站起身来,到井边打了一桶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泼了我一下透心凉,气得我身上都感觉不到痛了,站起身来就追着她,嘴里还喊着:“好你个梦梦,看你这么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把姐姐毒得都睡了好几天,一醒就给我洗凉水澡,是不是想挨打了。”
小奶娃不同于别的孩子,当我累得像个狗一样时,弯着腰,大喘着气,她还笑呵呵地对我招手说:“来啊,快追我啊。追上我把我的衣服给你穿。”
气得我又无可奈何,后知觉发现身体不痛了,身上又传来熟悉的臭味,我嫌弃地站起身来,放过奶娃,打水洗澡去,十几桶水用过多后,心情也归于平静,还好心地煮了盐水花生,给小奶娃吃,空间的东西比外面的东西好吃百倍,平常的花生,就加了一点盐,却香得我想要连壳也一起吃掉。我想起我给庆叔绣的荷包,幸好睡觉前我放入枕头下面,要不然不和我的衣服一样,全部化为尘土。
今天出空间前我拔好要送的菜,还拔了二十颗毛鸡爪,地里多了,我就大方起来。也想着多挣点钱,早日奔小康。还顺便抓了两把煮好的花生,准备装荷包送给庆叔吃。别人不敢给,怕秘密被发现,到庆叔时,我就无所谓了,打心底相信他不会害我。
醒来时,果然没有看到娘,她去地里拔菜去了,我喊姐给我找衣服,姐看到我笑说:“多大了,自己衣服都找不到,许是夜里被老鼠给拉走了吧。”
我除了在空间烧破的一套衣服,就只有那套粉色的裙装,姐找出后递给我,我像平时一样穿,怎么感觉上衣变小了呢,明明以前袖子正好到手腕的,现在离手腕还差两厘米呢,我马上来了精神,穿上鞋子到姐身边跟姐比个,以前到姐肩膀处,现在竟然超出了,高兴的我高唱:“我长大了、我长大了,我的手长大了,我长高了,我长高了,我的腿长高了,啦啦啦。”就这样唱着歌吃完了我们所谓的早餐,菜湖涂加馍馍。
走在路上时还在想空间听到的爸爸妈妈的谈话,我要有个弟弟,还有我一下子长个了,这两件喜事把我的好心情填充的满满的,就连平时穿的布鞋,今天都感觉像是跑鞋一样,鞋底发软,走路带风。我带着小六,小六背着筐,篮的天,白的云,就连可爱的太阳都是跟着我的脚步一起向前走着。树上的小鸟也时不时对着我打招呼,我跳着,蹦着,偶而还跑几步,路上遇到村里的大娘、婶子也热情地打招呼。看得小六一愣一愣地。
到了地头的小六实在是憋得受不了,才对我说:“四姐,恁怎么这么开心啊,是不是因为小七要回来。”
我有秘密不能对人说,只好点头说是,然后又从怀里拿出半个馍馍对他说:“这是俺从口里给恁留的,吃吧,吃完好干活。”
小六激动地接过半个馍馍,眼含泪地说:“四姐,恁以后就是俺的亲姐了,俺长这么大,早上就没有吃过东西。”说完两口就把半个馍馍放到嘴里,噎的直翻白眼,我连忙从筐里拿出我的水杯,送给他喝,我好怕明天村里又传出,我半个馍馍害死个孩子。好在喝了水的小六咳了几下,除了脸红了一点,别的没有什么症状。
跟小六接触时间长一点。我发现只要给吃的,他干活可以很麻利,现在他挖草的劲,就跟草跟他有仇似的,看到就开挖,一铲子下去就是一个小坑,有时嘴里还念着:“一口馍馍,一口馍馍,一口馍馍,加在一起就是一个馍馍。”
看他喊的起劲,我就说:“小六,嘴干吗?杯子里的水恁全喝了吧,俺今天早上喝了汤了,现在不渴。”
小六更是欢喜地对我表态,以后只认我这个姐。我心里笑着,还不是你太脏,你喝过的水,我才不喝呢。又是满满的一筐,我看天还早,就对小六说:“咱们去山上看看吧,今天村里的孩子都没有去。”
小六点头同意后,我们就把筐放到了山坡的一棵大树下,还用草绳给绑在大树根部,防止筐会倒,然后上山去了,走到以前采葛条花的地方,看到葛条花枝条上一朵花都没有,是谁采这么干净,听娘说,这里的的不是不吃的吗?我继续往前走怎么地上有这么多小坑,好像是挖了什么东西。挖过后还没有填平,下过雨后,虽然晒了一天了,但是里面还是有积水。便骂道:“这挖小坑的人真缺德,以后让我看到他,我会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