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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家主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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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爷子本来就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小时候是孤儿,吃百家饭,10岁前受尽村里人的白眼,县城正好有个富商,为让孩子学好,想给找个书童。

他无父无母的,也没有人管,族长看他机灵,就带他过去应试,结果被富商给看中,陪着富商儿子读了5年的书,但富商家的公子5年换了5个先生,最后一位先生只教了一个月就主动请辞了。曹老爷子都学会了算账,但富商的儿子还是大字不识几个的那种,富商就放弃了做老爷的梦,虽说士、农、工、商,商不被看好,但是做士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了的,然后富商还是继续从商。

富商看曹老爷子不错,有潜力,就让曹老爷子去自家店铺做个伙计,没想到,曹老爷子不但人品出众,还聪明好学,做事活道。一年后老掌柜病了,他就被富商顺利地提成了大掌柜。 因自小被养在富商家,虽娶妻生了子,富商没有提,他也就没有敢说,也就没有搬走,但在做掌柜时间越长,就越想有一个属于自己家。

富商呢生意越做越大,一路极速发展,举家搬到京城去,想让他跟着。但是曹老爷子想培养自己的后代,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自然不愿意去,富商也是个好人,他给了曹老爷子一大笔钱,就走了。

曹老爷子立马就回到小时候的村子,找了族长,买了100亩地,盖了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盖了满满两大排房子,风风光光在从城里搬了回来。有钱、有地、有儿子,曹老爷子就缺地位了,在农村以长子为大,曹老爷子举全家之力全力支持长子读书,以改头换面,最后争气的长子也考上了秀才,曹老爷子就觉得他有能力带好这个家,他会成为别人羡慕的老爷,在家在外都是有面子的人,做事就更讲究了。

“爹,都说好了,哪能说反悔就反悔的,钱都给了。”曹国全一急,把藏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老大,钱,谁给的,退回去。”

“老四,赶紧的,把李氏给抱回你屋去,给喂点水,实在不醒再请郞中。不要动不动就想着请郞中,在农家,谁也没有那么精贵。”

“小五、小七起来说话。”

“四妮头,恁也别不吃饭,家里不卖孩子,就不会卖,恁大爷这事做的不妥当,俺会说他的,咱们老曹家还没有到卖孩子救急的地步呢。”曹老爷子可是做过大掌柜的人,只要他想,他还是挺会说话的。只是看到他现在的脸色真的可以用黑如锅底来形容。

“他爹 ,那是200两,不是50两,恁让退给人家,恁到哪拿钱来,那花儿的事,恁知道吗,她把镯子给碰裂了,恁以为恁还是那个有钱的掌柜哦,好话都被恁说了,恁找钱来。”老太太呲着牙,瞪着眼,两手去扒拉老爷子,还把他的烟杆给抢了,但是没有抢过来,可见是急狠了。

“花儿的镯子什么时候裂的,恁瞒了俺不少事哟,都长能耐了,既然瞒了,就自己解决吧。”老爷子更气了,简直不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了。

“爹,就是订亲后的第二天,俺不敢告诉恁,想着自己想办法。”大爷弱弱地说。

“自己想办法,想着怎么把侄女给卖的办法吗?救自己的女儿,卖人家的女儿,伤良心哦,读书都读成心眼子了啊。”曹老爷子捶胸顿足地说。

“爹,这次是俺错了。求求恁了,想想办法吧。”大爷真是能屈能伸,那么大个的人,说跪下就跪下。

“孩他娘,家里还有多少钱,全拿出来吧,看看能够凑多少”。

“老大,恁家里的也拿出来,花儿的事,也是大事,曹文邦(曹家长孙)下场还有半年呢,等半年后,花儿就出嫁了,到时聘礼一到,就有钱了。”说完,曹老爷子现在看得烦得很,嘴里吧嗒、吧嗒抽起了烟杆来一刻都不停。

曹花儿自己犯的错,她出嫁,男方这么有钱,给的聘礼肯定好多,用她自己的钱,补他自己犯的错,曹老爷子这么安排其实是很合理的,在这个时代,女方家孩子多的,男方给的聘礼一样都一带的都有。

杨老太太:“俺没有钱,都说了没有钱,娇秀比花儿小两岁,嫁妆什么的还没有,好不容易攒两个钱,恁就要给糟蹋了。”老太太刚刚抢烟杆都没有抢到,这会儿直接往床一躺,腿伸直,两手向上抓了两下头发,把好好的抹额都给把拉掉了,头发打散,哇哇大哭起来。

因为爷爷在屋里发了话,说不卖我,据原主的记忆,那是一家之主的话,一口吐沫一个钉的人,说话算话的,谁要是再卖我,真的会被逐出家门的,古代被逐出家门是很受重视的,一个被逐出家门的人想参加科举都不能。放下心事的我,准备仔细看看这家子人。刚投入,再次被惊呆了,都儿女一屋子的人了,奶还会撒泼!

“爹,我先走了。”曹国保听到他爹说不卖他女儿了,才赶紧抱着李氏回自己的屋,不弄清楚,李氏醒后还是会伤心的。

曹国保走后,曹莲叶紧跟后面,五哥也要走,这时小男娃过来拉一下我,让我一起,我想看看最后结果如何,我给他使了个眼色,小娃子挺上道,立马就挨着我不走了,五哥看小七不走,他担心我们两个,也留了下来。

“爹、娘、俺们家也没有钱,这两年虽说俺们吃家里的粮食,老爷他还做了小馆的先生,但是那月钱恁也知道。前两年还一个月半吊,这两年老爷因一直没中,馆主每月少了100文。老爷、文邦都是要参加科举的人,那一刀纸就50文,一家一个月最少也是10刀纸,一支便宜的笔就要200文,还有吃穿上面也不能太寒碜不是,吃,咱家可以吃差点。但是穿,不出门恁不知道啊,恁要是穿的太差,他们同窗会嘲笑他们。还有同窗写诗、聚会都是要钱的啊,俺们日子不好过啊,要不是孩他爹和文邦需要个人照顾,俺早就想带花儿回来住啦。娘,恁看花儿穿的衣服都是俺在县城洗衣房洗衣时,老板看到咱家花儿,说咱家花儿长得好看,人家给的啊,真的没有存到钱。”梦氏说话如歌如泣,半老徐娘的她眼眨啊眨的,眼泪就这样颗颗滴落,梦氏其实长的挺好,要不然也不会生个那么好看的女儿,她说话时就从凳子上起来。摇摇晃晃站在那,看着真的是伤心欲绝,曹花儿也站了起来,用手扶着梦氏的胳膊。脸上又是自责,又是关心,还有委屈,一张脸能同时表达出这么多意思,我都怀疑他们都是ZG第一大学府表演系穿过来的。

娇秀在老夫人撒泼时就已经回到了床上,也一边哭一边拉着她娘的胳膊,不让她娘再拉自己的头发。哭着到“娘,别生气,俺爹不疼俺,俺要恁疼就行了,俺以后不嫁了,就在家陪娘。”

这回老太太哭得更伤心了,心疼的啊,她也不乱抓了,怕不小心抓到了她姑娘,就在那干嗷:“恁个死老头子,天天就知道问俺要钱。俺存点钱恁就要走,存点恁就要,恁看娇秀她侄女都要出嫁了,咱家娇秀又是个实在的个性,现在一个提亲的都还没有,再不攒点嫁妆,以后俺死了,咱家娇秀怎么活哦,被人家给欺负死了哦,俺死都不瞑目啊。”

曹老爷子头顶稀拉的头发要不是给绑了起来,我都怀疑它会根根竖起。手里的烟杆使劲往杭沿上敲了敲,啪啪啪,三声,全场静了。声音超出80分贝地道“让凭几个拿,恁们就拿,哭哭泣泣干什么,让邻居看笑话呢,嫌这个家不好,就走,不要在这个家待了,把钱拿出来,有多少拿多少”。接着又改为正常的音调“再说娇秀还小,莲叶不也是没有人给说亲吗?过了这个坎,明年他大哥中个举人,咱家娇秀就是举人老爷的妹妹,说亲的不就上赶着都来了吗?”

杨老太太这才不哭转身示意娇秀,把床头的衣柜打开,拿出里面的棉祆,打开棉袄,终于让我看到了钱匣子,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上面刷有朱红色的漆,可能时间久了,四个角的颜色有些脱落,匣子中间有一把对心锁,老太太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拿出里面最小的一个,插入锁孔,向右一扭,啪,锁开了,我伸着头想看看,结果曹国全比我还快,一下子把我挡住。

嗷… 嗷…两声,

“娘,干啥呢,俺明年要下场考试了,您把俺头给打傻了,俺怎么给恁挣诰命。”曹国全摸着头说

“娘俺就看一眼,您打这么狠,干啥呢,俺的手都红了。娘,都是老大、老四家惹的恁,跟俺有啥关系。”曹国恩一边甩手,一边说。衣服袖子随着他的甩动,上面的补丁马上就要脱线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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