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宝贵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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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铃铃……
总监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姜峰愣了三秒钟后，放下了手头上的文件夹，拿起桌上的电话，用平和的语气问道：
“你好！我是姜峰，你是哪位？”
一个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姜总啊，你怎么还没下班呀，你看看，都快10点钟了，真是个工作狂！”
听到是杨敏的电话，姜峰有些激动，忙说道：“噢，是杨敏啊，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办公室里的？”
“噢，我出差刚回来，才下车，正好在楼下看到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就知道你还在加班。”
“杨敏啊，你这次铜城之行，事情办得还顺利吗？”姜峰迫不及待地问道。
“姜总，不好意思，我现在肚子饿坏了，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了，我想你也一定饿了吧，你下来，咱们一起去吃个晚饭，我边吃饭边汇报工作，你看怎么样？”
“这……”姜峰犹豫了片刻，很勉强地说道：“那好吧，我这就下楼。”
“那你快点下来，就在我们公司对面的得月楼饭店，我在那里等你噢。”
尽管已经很饿，但此刻的杨敏，心里乐滋滋的。
在姜峰到来之前，杨敏已经找好了包厢，点好了六菜一汤，还要了一瓶法国红酒。
十分钟后。
姜峰一进包厢，看见了桌上的红酒，就说：“怎么还喝酒啊？”
杨敏笑了笑说道：“我们这是第一次共餐，既是同事，又是校友，应该喝点酒吧。我想你不会反对吧？”
听了杨敏的话，姜峰也笑了，觉得这话合情合理，连忙说道：“不反对，不反对，杨敏，你说得对，咱们是该喝点酒，乐一乐，放松放松。这样吧，再加两个菜，今天我买单。”
杨敏一听，急了，忙说道：“姜总，你别逗了，是我请你的啊，怎么能让你买单呢。你这不是小瞧我了嘛？”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小瞧你呢。”姜峰连连解释道：“今天应该是我买单。你听我慢慢说，第一，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共餐；第二，我是你的大哥；第三，这些天你帮我做了这么多事，理应感谢的；第四，请你喝酒，以资鼓励，就是今后还需要你继续帮我做很多的事情。”
“姜总，你说得很有道理，那好吧，”杨敏很不情愿地说道：“这回我就发扬风格，把这宝贵的‘第一次’让给你吧，下一次你可千万别再同我抢着买单噢。”
“好的，好的，一言为定。”姜峰看了一下桌上的菜说道：“杨敏啊，看来今天我是有口福的，桌上的菜我全喜欢吃。”
“真的？”杨敏看着姜峰半信半疑地说道：“我可不知道你喜欢吃这些菜，我是根据自己的喜好随便点的呀，你是在说客套话吧？”
“我说的是真的呀。”姜峰一本正经道：“你不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说什么客套话。”
“真的？”杨敏大惊不已：“姜大哥，我们不但有校友的缘分，有同事的缘分，还有相同口味的缘分，以后我们可以有口福而同享了。”
姜峰笑嘻嘻地说道：“这是我姜峰的福分，以后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省得我来点菜了。”
“姜大哥，真可惜啊，我才出差两天，就错过了公司难得上演的大戏。”杨敏一边倒着红酒一边笑咪咪地说道。
“大戏？”姜峰一脸茫然，看了一眼杨敏，问道：“什么大戏？”
“来，先干一杯。”杨敏举起了酒杯。
“不，”姜峰举起了酒杯又放了下来，说道：“你不说出是什么大戏，我就不同你干杯。”
“怎么，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瞪大眼睛看着姜峰的杨敏，面露惊讶的表情。
“是呀，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大戏。”
这时的姜峰，也瞪大了那双特有的金鱼眼看着杨敏。
“你是戏里的男一号，怎么会不知道……”杨敏似笑非笑。
没等杨敏说完，姜峰已经明白她指的大戏是什么了。毕竟，他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
随即，他有点好奇地问道：“唉，杨敏，你才出差回来的，人还没进办公室哪，怎么就知道公司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呢？”
“我杨敏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杨敏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有一双千里眼，能眼观六路；我有一副顺风耳，就耳听八方。”
“看不出来。”姜峰若无其事地摇了一摇头，叹道：“嗨，我应该称你杨大侠才是。”
“你不知道吧，”杨敏向姜峰做了个鬼脸，神秘兮兮地说道：“自从你这个大博士空降我部，我就时刻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也留意着大家对你的评头论足。”
杨敏的话一下子把姜峰的好奇心给吊起来了，他急不可耐地问道：“我的杨大侠，那就透露点，都说我些什么啦？”
杨敏继续在吊着姜峰的胃口，慢腾腾地说道：
“多着呢，想听好话，还是想听坏话？”
姜峰急忙说道：
“当然是想听坏话喽，我这个人啊，从来不喜欢听好话的。”
姜峰说的是大实话。
闻言，杨敏看着姜峰，加大音量反问道：“你真的不想听好话吗？”
姜峰没有一秒钟的犹豫，直接摇了摇头，回道：“我真的不想听好话。”
“真的吗？”杨敏当然不信。
“当然是真的。”姜峰一脸严肃地回道。
这时， ‘啊哼’一声，杨敏清了清嗓子后，说道：“姜总，那我十分遗憾地告诉你：我没有听到坏话，所以无可奉告。”
“你就别卖关子了，现在你即使想说，我也不想听了。”
面对杨敏，姜峰似笑非笑地一笑，然后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姜大哥，真的没听到坏话啊，我又不能瞎编。”
“你说巧吧，这两天这么多事，可你偏偏不在，如果你在，还可以帮我挡一阵子呢。”
“谢天谢地，还好我没在，如果在了，我也许一时冲动，收不住嘴，就给添乱了，搞不好就乱上加乱，乱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不会吧，你既聪明又稳重，怎么会添乱呢？”
“你看现在，多好啊，部门的残局被你‘车马炮’左右上下一调动，竟然连逃数劫，转危为安，浑水摸鱼，乱中取胜。姜大哥，你真是高人哪，佩服！佩服！想不佩服都不行。”
“你是在笑我呢，还是在夸我？”
“等干了这一杯酒我就如实地告诉你。”
“好，干杯。”姜峰和杨敏碰了一下酒杯后，一干而尽。
“我是在百分百地夸你哪。你这么聪明，也不想想，哪有部下敢笑话上司的？”杨敏也是一干而尽。
“杨敏，你说我真能坐好总监这个位置吗？”
“当然能，这个位置舍你其谁？”杨敏借着酒兴晃了几下头。
“一个月工作下来，我觉得部门要完成现在这个指标是有难度的。”姜峰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姜大哥，没什么可怕的，我全力支持你。”杨敏举着酒杯兴奋地说道：“来，干一杯。”
“外部形势暂且不谈。但就说内部吧，也糟糕透顶，我们部门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各类人物都有，你看，有扯皮的，有踢皮球、有捣蛋的、有撞钟的，还有……”姜峰一仰头，把酒杯里的红酒都灌进了喉咙。
“这些啊，正常的。没有哪个公司不存在这种现像的，只要有人堆的地方都一个样，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梦国人多嘛，这完全就是梦国特色。你啊，可能是在金国呆久了吧。不过你是一个有智慧的男人，很快就会适应的。我想，你明年的今天就不会说同样的话了。”
“话是这么说，但你知道吗？我看到这些真不习惯。我看到这些无畏的消耗，心如刀割。”
“姜总啊，我们现在的部门就像一部破旧不堪的老爷车，当然会时不时地抛锚息火，但经过你一段时间的精心维修和彻底改造，一定会正常行驶的。”
姜峰“嗨”地叹了一口气，底气不足地说道：“但这维修和改造啊，也不是轻而易举的。”
“我说，姜大哥，如果容易，这个位置还能轮到你吗？我不早就坐上了。”
“你坐这个位置也许比我坐得好。”
“没有也许，姜大哥，你以后不准再拿我开玩笑了。来，为你的旗开得胜干一杯。”
姜峰也端起了酒杯说道：“好，干杯。”
“姜大哥，你入职的第一天起我就对你充满信心，现在一个月下来了，我对你更是信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