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只会永远地被我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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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叶姝华水眸睁大,手下再一用力。
“啊不不不,不看,不看。”
为防止他再有什么不轨心思,叶姝华出声警告。
“告诉你,我近身搏击可是很厉害,论速度和狠辣,没人比得过我。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殷子荀委屈巴巴,“知道了。”
叶姝华这才松了手。
殷子荀乖乖坐在圆墩子上,并拢双膝,双手老实搭在膝盖上,跟个温顺的小奶狗一样。
瞪着一双黑亮的眸子,瞧着叶姝华。
三分埋怨七分撒娇,道:“你下手也太重了,我手腕到现在还疼呢。”
叶姝华勾了勾唇角,睨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谁让你的手不老实,活该。”
殷子荀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被揶揄得只得暗自噘着嘴生闷气。
头微微低垂,眼尾也耷拉了下来,小嘴微噘,看上去可怜又委屈。
叶姝华到底还是心软,伸手拽过他的手腕,用指肚轻轻揉着。
看不见的地方,殷子荀的唇角微微上扬。
“不过,你还会近身搏击?你这都是什么时候学的?”他调查过她不下两遍,可都没查出她会武功之事。
叶姝华哦了一声,有些支支吾吾,道:“那个,我婢女吉翠会武功,自从和她学的。”
“反正我从小就被关在院子里,什么也干不了,就日日练习琢磨,倒是被我琢磨出一套近身搏斗的招式。”
这其实是她在第一世,随方栩出征去边境时,遇到的一个蒙面男子,她救了他,他教的她保命的招数。
因为不需要有内力,所以很适合她,只要速度够快,无人能近身,近身也必死。
也多亏了学会这个,好几次她都巧妙脱险。
殷子荀眸色深深,没再说什么。
“对了,叶钊被压在大理寺,正好,劳烦你去和李大人打声招呼,我今夜想去探望他。”
叶姝华突然开口。
有殷子荀出面,他去见叶钊倒是更方便些。
“好。”
大理寺地牢。
叶钊被关押在单独的牢狱,一身囚服破旧污垢。
头发蓬乱,脸上也都是泥垢,丝毫没了往日风光,肉皮也都耷拉下来。
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他瘫坐在草席子上,背靠着墙面,听到脚步声,也一动不动,心如死灰。
“父亲,女儿,来看你了。”
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与阴暗的地牢格格不入。
叶钊听到这个声音,眼皮猛然抬起,目眦欲裂,体内血液上涌,恨意从心底流出蔓延全身。
都是这个贱人,是她,是她害得自己成了阶下囚,变成这般狼狈模样!
他缓缓抬头,眼皮掀起,露出阴冷的眸子。
恶狠狠瞪着她。
“叶姝华,你这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她哼笑一声,瞥了身边叶姝欣一眼,“是也不是。”
“欣儿,你不是想送送父亲最后一程?去吧,看他最后一眼,毕竟过了今夜,他也就没了。”
叶姝欣双手握紧食盒,面上有胆怯有难过。
走进,把食盒放在牢门口。
低垂着头,眼睛却上扬,怯生生瞥了他一眼。
“父亲,这是我给您做的饭菜。”
声音细小,却也能听见,说完她就慌忙再次躲到叶姝华身后。
她从小就一直渴望父爱,期盼父亲多看她一眼。
可父亲从未知道她的存在,她也一直在东躲西藏,时间久了,对父亲生了天然惧意。
即便,现在她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面前,叫他父亲。
即便,现在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叶老爷,成了阶下囚,她还是从心底里惧怕他。
“一个婢女生的低贱货,呸!”叶钊啐了一口唾沫,嫌恶地瞥了一眼食盒,爬过去直接一脚将食盒打翻。
饭菜散落一地。
菜香味和着牢房里独有的骚臭味,使得牢房气味更加难闻。
叶姝欣心一咯噔,瑟缩着肩头,躲在叶姝华身后,不敢去看。
叶姝华睥睨着牢内之人,眼底神色幽冷。
“吉翠,你先带着欣儿去牢房外。”
吉翠领命,当下半搂着叶姝欣出了牢房。
“我想单独和他聊几句。”她说着看向一旁立着的殷子荀。
他很识趣,点头出去了,走前也一并清退了狱兵。
昏暗的牢狱内,隔着栅栏,叶姝华一身洁白素衣,如阴暗里长出的洁白莲花。
垂眸,睥睨着正深陷烂泥里的叶钊。
勾唇邪笑,“叶钊,被夺走珍视一切的滋味,如何?”
叶钊胸腔怒火汹涌,冲击着肺腑,直抵头顶。
眼底也因愤怒,充血变得殷红。
“叶姝华,我要杀了你!”他怒不可遏,心里有无数恶毒的话,却无一能表达出他的愤恨和怒火。
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可链条锁着他的脖子,他只能抓着栅栏,拼尽全力也没能够到她的衣摆。
叶姝华轻笑一声,眼底色泽意味不明,蹲下身,清冷的眸子盯着坐在地上的他。
“你已经杀了我一次了,那一次,我死前,也是如你这般,充满了愤恨怨怼,带着想要将对方碎尸万段的愤怒,含恨而终的。你忘了?”
叶钊恨得脑仁生疼,愤怒得浑身发抖。
听到她的话,只觉她在胡言乱语。
“如果我真的杀过你一次,那我一定不会让你痛痛快快死了,我要先扒了你的这张脸皮,一点点折磨死你!”
“呵!”他可真是自始至终,对她的恨对她的阴毒都没变。
“可惜,你没机会了,你只会永远地被我杀死!”
“你说叶姝欣低贱,其实最低贱的就是你!你生在农村荒野,入过贱籍当过奴仆,甚至,为了一口吃的当过富人的男宠——”
“你胡说八道,你信口雌黄!那不是我,我不低贱,低贱的是你是你!”当叶钊听到男宠二字时,那些被他牢牢封存住,深埋心底的记忆,猛地涌了出来。
冲击着他的大脑,他变得惊慌失措,也更加愤怒得不能自已!
他拼尽全力嘶吼反驳着,极力否认着,似乎这样,那些记忆就能重新封回去。
叶姝华嘲讽一笑,起身,踱着步,丝毫不在意他的反驳,就要一点点撕开他一直隐藏的那段肮脏不堪回首的记忆。
直至撕得粉碎,将他丑陋粗鄙恶心的一面全部展露无遗。
“你急什么?若不是你当男宠的那段日子,怎会有后来科考中状元的你。古人云知恩图报,你应该要感谢养你的雇主,那段时光你可是过得相当滋润,不光能夜夜笙歌,免受饥寒之苦,还有万卷书籍供你读呢。”
“只是唯一让你不舒服的,应该就是要低贱地迎合雇主,像个小妾一样伺候雇主了。不过,这本不就是你最擅长的吗?不然,你如何等攀上我母亲这个高枝——”
“够了!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是,我没有!”他早已被叶姝华字字句句给折磨疯了。
脑海里全是不堪回首的过往,他双手抓着头发,手掌使劲敲打着头。
发出一阵阵闷响声,可那些回忆,却怎么也挥散不去。
突然,他猛地抬头,瞪大着一双眼睛,似要将眼珠子瞪出来,双手抓着栅栏,锁链被拽得绷直,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脖子也因为过去用力,被勒得发红。
喉咙被锁链死死抵着,他哑着声音低吼,眼底充满惊恐和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怎么会知道!”
早在他科考之前,就改头换面,换了新的身份。
没人知道他的过往,也不可能会有人查到他的过往。
她,叶姝华怎么会知道!
叶姝华凑近,低语道:“你猜呢?”
说完,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又道:“我本来不想将你这肮脏的过往传出去的,毕竟,你是我父亲,我体内怎么说也流着你一半肮脏的血。可是,谁让你说欣儿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