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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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毛茸茸的裹胸，一个毛茸茸的短裤，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朵，一条毛茸茸的兔尾巴。
柳涟漪将兔尾巴挂在脖子上，围在腰上，缠在头上……怎么都觉得不好看，“这到底穿在哪儿？”
她又拿起裹胸和短裤
，道：“这是里面的衣服吗？怎么这么厚，穿上的话，外面连衣服都穿不了了。”
“这个……这个没人的时候穿。你想啊，你睡觉的时候，穿那么多衣服干什么？多不舒服。可不穿着凉了怎么办？”
“我们修士不穿也不着凉，而且你这露着肚子呢。”
“额……”
“话说这东西怎么这么像兔子呢。”
柳涟漪比划了一番，竟真的穿好了，她对着水面一照，脸色一红，转身一脚踢在李奇才的屁股上。
李奇才“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李奇才，你想死啊！给我设计这种衣服！”
“不是，就那剩那点破布了，我能做什么？总不能给你做个帽子吧。
而且你别小看这样子暴露，放在上辈子，老值钱了！你有没有点商业头脑！”
柳涟漪道：“你是纯阳之体，怎么如此贪财好色！”
“你还好意思说我？烧长老！”
“让你说！”
柳涟漪又飞起一脚。
李奇才刚刚跑回来，就又飞了出去。
柳涟漪看着那套兔女郎眨了眨眼睛，邪魅一笑，竟收了起来。
李奇才脑海中忽然不由得想象起了她穿着兔女郎的样子……别说，还真想看看柳涟漪的兔女郎是何模样。
柳涟漪咳嗽几声，严肃地道：“好了李奇才，不闹了，咱们说正事。修行魅术有三个条件，如果你能达到，才能正式修行，否则有害无益。”
今日之前，李奇才一定会说出，“魅术不就是眨眨眼睛，卖卖风骚，让人失神”诸如此类的话。
但见识了柳涟漪的魅术，他深知这本事远比看起来更加恐怖，修行需要付出的努力，定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第一个前提，你需要有一双看穿本质的眼睛，能极快地捕获对方的信息。从简单的动作言语中试探出对方的喜好进行迎合，是魅术的基础。”
李奇才点头道：“明白，如果要迷死一个男人，就要明白他是萝莉控、御姐控、曹贼、纯爱战士还是牛头人。要是弄错了，效果一定大打折扣。”
李奇才解释了一番什么叫萝莉，什么叫御姐，柳涟漪才面色怪异地点了点头。
“你这么理解也行。”
李奇才皱眉长思，看来魅术修成以后，还得调查一下项霸君是个什么控。
他那么凶神恶煞，喜欢的该不会是金刚芭比吧。
“当初入门考试第二关，考品德，你可还记得？”祈思思问道。
李奇才道：“当然记得，大雨瓢泼，来到一座破庙，恰好看到一位绝世美女正在烤湿漉漉的衣服，身上一丝不挂，会怎么办。”
“这一关至少有五十个人被排除，你不觉得这样的测试太儿戏了吗？”
李奇才胸有成竹地道：“想诈我？没门。这关的本质，不是怎么回答吧。”
柳涟漪笑而不语。
“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恶意和愧疚。任何回答做禽兽之事的人，至少在想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心里已经产生了这样的恶意。如果他神情有愧，祈思思会放他过关，如果毫无愧疚，只是当个玩笑，祈思思是断然不会放其通过的。
回答什么都不做的分三种，弟一种是头脑简单，单纯把这测试当成儿戏，信口胡说的人；第二种是心生恶念，撒谎欺骗的人，第三种则是口是心非，信口胡说的人。不管哪一种，第二种答案都很难通过。
至于其他的答案也是如此，看恶念和愧疚。譬如那位说穿上女子衣服的大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没有开玩笑。脑筋单纯，心思赤诚，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弟子，我要是祈思思也会放他过去。”
李奇才说完，忍不住又道：“可即便如此，几句话就让人痛失仙缘，实在有些儿戏。”
“不，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哪怕只是一瞬间产生的小小恶念，都足以令修行者堕入魔道，万劫不复。况且这不是编造的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血淋淋的教训。”
李奇才一愣。
柳涟漪叹息道：“镇妖山的九尾狐你见过了吧，她当年就是靠这样的方法，魅惑了我天衍宗一位长老。使其背叛宗门，大开护宗阵法，放三妖皇朝诸多妖魔入山。
那一战，天衍宗险些覆灭，宗主力竭战死，诸多长老神魂俱灭，弟子陨落将近七成！”
李奇才倒吸一口冷气，那九尾狐的魅术，他可是亲眼见过。
如果祈思思说的那个场景中的女子是苏蝉，真的只要一丝丝恶意……就足以万劫不复！
这看似简单的品德测试，没想到背景竟如此可怕。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位长老的小小恶意，差点让整个门派覆灭，难怪天衍宗如此小题大做。
柳涟漪又道：“其实按照你当初的回答，你应该被淘汰。但你是纯阳之体，即便着了九尾狐的道，失身之后也会沦为废人，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
“你侮辱我！你在侮辱我啊！”李奇才大喊，忽然又愣了愣，“怎么感觉这话好像说过似得？那我算看破本质了吗？”
“当然。第二个条件，注意力。你和陆雪、剑淳都相处过，你有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特殊的习惯动作，可曾想过他们有什么秘密没有？”
柳涟漪眯起了眼睛，人间有许多妖媚的女贼，总能在与达官贵人相处的时候察觉异常，悄无声息地盗走异宝，她们凭的就是这惊人的注意力。
一些千娇百媚，攻于心计的女子也有操纵人心，扭曲人性的本事。
将这等本事放在修士身上，演化升级，便是她所修炼的魅术。
魅惑之力，全在细微之处，李奇才的回答，很大程度决定了他修行魅术的速度。
李奇才挠了挠头，道：“四长老，说起来，我也有个疑问，陆雪是不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