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顶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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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一晃便是十五年。
小满转眼已经长成了一个皮肤略微黝黑的南疆蛮夷小孩，他结实的身体中蕴含着用不完的精力，他的笑容就像南疆的艳阳一样灿烂。
小满已经能非常熟练的掌握开山刀和匕首的使用方法，他非常的喜欢这两件武器舞动时掀起劲风给他带来的快感。
他每天都会跟着爷爷穿过一望无际的茶山来到山顶一棵大树下习武。
爷爷坐在树下，巨大的树冠就像一把巨大的伞，挡住了南疆炎热的太阳。
他靠在大树粗壮的树干，打开酒壶小口小口的往自己嘴里灌着南疆甘冽的水酒。
小满在大树前奋力的挥舞着厚重的花梨木削成的粗糙开山刀。
经过了十五年的岁月，开山刀表面已经磨得平滑光泽。
深棕色的刀身在太阳下有些细碎的金色纹理遍布其上，就像金线深埋其中。
小满尽情的挥舞开山刀，强大的劲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行云流水的刀法带着势大力沉的劲道，厚重的刀芒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这是破阵刀法！
此刀法原本无名，是从前战乱时期程国历代名将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后总结所感而创出的刀法，经过往后几代人的不断总结改良形成一招一式。
自古程国名将凭此刀法在战场上一往无前势不可挡建立赫赫战功！
这是战场上让敌人胆寒的刀法，也是最受敌人敬畏的刀法，奈何多么坚不可摧的阵法，都会在这摧枯拉朽的刀法中支离破碎。
前程国将军李草便习得此刀法。
爷爷在树下满意的看着小满挥舞手中的开山刀，尽兴之处拿起酒壶大灌上一口烈酒。
明媚的阳光打在他的长脸上，满脸深刻的皱纹如同刀刻。
他并不似其他老人那般慈祥温和，眼睛有些凶狠，大大的鼻子在长脸的中央显得有些犀利，硕大的脑袋散发着凶戾的威严！
此刻他不厚的嘴唇带着一抹锋利的微笑，眼睛微微眯着，眼神有些迷离，似乎眼前场景触及了往昔的回忆。
他偶尔严厉的呵斥，那张吓人的脸充满了愤怒，让小满身体一紧，有时当汗流浃背的小满向他望去时，他早已歪着脑袋靠在树上酣睡。
这个时候小满会稍微偷一会儿懒。
十七岁的他已经是一个大男孩的模样，微微有些黝黑的皮肤带着蛮子的野性，这一点来自他南疆母亲的血脉。
黑而明亮的眼睛机灵而狡黠，俊俏的脸颊轮廓清晰带着阳光般的俊朗！
汗流浃背的他将手中的开山刀杵在地上，迎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望去。
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晶莹的汗水从他有些黝黑的脸上滑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金子。
一望无际的茶地如梯田一般布满了大山，嫩绿的叶片在阳光下舒展散发着盎然绿意。
他知道，远方有一个强盛的国家。
那是他们整个村寨的故乡！
“小满，你在看什么？”正当小满看得出神之际，爷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我在看那是什么地方！太阳每天都是从那里升起来的！”小满没有回头指着远方说道。
爷爷扫了一眼小满指向的方向神秘一笑，“那里是个美丽的地方，充满着精彩的故事！”
“是吗？爷爷，我可以去那里吗？”小满回过头憧憬的道。
“当然可以，腿长在你自己身上！”爷爷肯定的许可道。
“那，我明天去可以吗，感觉很远，需要好几天，你跟我一起去吗？”小满道。
“不，你只能自己去，那个地方我去过了。”爷爷低沉如牛鸣的嗓音温和的道。
小满低头沉吟了一会儿，他从没有自己一个人离开过这个南疆小镇。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呢爷爷？”
爷爷皱起了满是皱纹的眉头有些犯难的道，“那要看你是否专心练武了，因为那里充满虽然美丽和足以让一生都无法忘怀的故事，但同样伴随着许许多多的危险！”
“有山里的老虎危险吗？”小满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他带着狡黠的笑容回头望向爷爷。
爷爷轻轻一笑，“那不一样，不能这么比较，但也差不多吧，那里的危险都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就像林子里的老虎一样，在不经意之间就会突然蹦出来，咬断人的脖子，如果没有厉害的身手和聪明的脑袋可不能去那里！”
小满在脑海里想象着那里的景象，回过头，刺眼的金芒让小满看不清天际边的景象。
爷爷笑道，“你还想去哪吗？”
小满犹豫了一会儿，“想！”
爷爷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怎么走都可以，别人是约束不了的！”这是爷爷经常说的一句话。
爷爷站起了身，魁梧的身形就像一座高山，他顺手拿起靠在大树上的竹棍，小满知道这是爷爷要来试探他的深浅！
他将开山刀撩起扛在肩上，嘴角露出接受挑战的笑容，这可比枯燥的个人练习有趣多了！
“来吧，让我看看你现在到什么程度了！”爷爷穿着破草鞋朝着小满了过来。
虽然爷爷年纪大了，但是手上功夫可一点也不弱，他总能找到小满的问题并提示他改正。
对打的时候小满根本就不用顾忌爷爷是否已经老去，他的身手堪比小伙子般敏捷。
地上的落叶仿佛被赋予生命一般飞舞，二人的身影在山顶飘逸，在灿烂的阳光下就如跳动的黑点。
花梨木的开山刀带着万千落叶向爷爷发起进攻，蛮横的刀法大开大合，爷爷手中的竹棍划出完美的弧线一次又一次的与开山到相撞。
小满总有用不完的精力，他的身影极快，从四面八方不断向爷爷发起进攻，就像一头狡猾而敏捷的豹子，矫健匀称的身体总能控制着开山刀从各个刁钻的角度迸发出势大力沉的力量！
时而爷爷立在原地，双手持着棍，就像岩石般纹丝不动，时而与小满相互追逐于南疆茂密的丛林，飞跃于密林中高大树冠之间。
他们踩着树枝在林间穿梭，身体撞开树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他们冲出斜阳下三十余米高树叶茂密的树冠，飞跃在空中舒展身体挡住太阳，就像飞在空中的燕子！
爷爷总能沉着的应对小满发起的进攻，但战斗结束后爷爷总是气喘嘘嘘，这时候他才有点老人该有的样子。
每一次小满挥舞开山刀的时候就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的战场。
沙尘飞扬横刀立马一夫当关的豪放之气总会在胸中燃起，就好像孤独的将军面对敌人山海般涌来的军队，不屈不退，凭借手中之刀大杀四方不死不休！
就仿佛这刀法本就为绝境的战场而生！
而在他使用匕首的时候，那种通体的寒冷总是挑逗着他心中更加嗜血欲望，就好似他心中潜藏着一头残忍的恶魔，总是渴望着杀戮和鲜血！
这种感觉让小满感到痴迷！
爷爷对他训练匕首的方式也同样残忍。
他让小满在树下站好，然后用力拽拴着树枝的绳子让树枝剧烈摇晃，树叶纷纷落下。
这个时候小满就需要用他手中的匕首划过每一片落下来的叶子，用手中并不锋利的木头匕首将叶子划为两半！
这往往让小满吃尽了苦头，这不仅要让他挥舞起匕首的速度极快，也需要眼观八方的能力，能锁定每一片落下的叶子，在落叶落下的轨道上挥出暴烈一击！
巨大的冲击力就算木刀不够锋利也足以切开树叶，刀法毕，往往累的小满大口喘息。
并且爷爷还有一套奇怪的让人难以理解的训练方式，小满对此一直摸不着头脑，但却十分的好玩，这也是他最爱的训练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