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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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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冯轩一同到来的还有张亚,看见他俩一起出现,更加坐实了我心中的猜测和郁闷。

尽管我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十分好奇,可我也没有问出来,因为从刚进门的时候,冯轩就一直在给我使眼色。

有了冯轩他们的加入,我也有了说话的对象,几个人一直忙活到傍晚,这才将新房布置得差不多。

给郑浩打了一个电话,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搞些什么名堂,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模棱两可的,搞得我们几个人一头雾水。

好在这家伙还有点人性,微信转了我们五百块钱,让我们犒劳一下。

看着到账的钱,我和冯轩对视一眼,一种荒诞的感觉油然而生。

尽管我和冯轩是自愿帮他的,可今天做了一天苦力,正主却没在,也不知道在搞着什么幺蛾子。

劳累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了,拿着这刚到的几百块钱,大手一挥,风风火火,直杀广场上的烧烤摊。

夜晚的街头,风一吹,冻得人毫无倦意。头顶的霓虹透过树枝零零散散化成光斑落到身上,偶尔路过的小车,碾过光影,带起冷风一片扑面而来,吹来如梦初醒,似幻似真。

我跟在他们后面,放空自己什么也不去想,跟着他们走过马路,踏过树影,穿过小巷。……夜,是一个寂寞的女人,她的心一定被伤过,不然不会如此的冷,冷到我急需一杯热啤酒来温暖身体。

我们在广场上的小摊坐下,寒夜、烧烤和热啤酒是绝配,即使天寒,广场上也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今年的年,丰都这座小县城罕见的有灯光秀,即使除夕已经过了,这些灯光依旧还在,会一直持续到十五。

广场上的屏幕上播放着大气磅礴的音乐,灯光配合音乐的节奏闪烁律动,一些人趴在广场的栏杆上,用手机记录下灯光的舞动。

我们点的吃的已经上桌,几个人端起杯子碰了一下,加了红枣枸杞还有醪糟的温热啤酒,酒精已经挥发,喝起来微甜,如果要找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大补!它不醉人,醉不出人的脆弱和孤独,捧在手里,暖暖的,很贴心。

我和冯轩对视一眼,冯轩给张亚说了一声,我俩就勾肩搭背的往厕所走去。

路上我们一人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找了两个靠里的位置,一边放水一边朝冯轩问道:“你们是在一起了?”

冯轩没有说话,我的余光望向他,他一脸迷茫和呆滞。好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你都带人回家了,还不知道?”

“我没想带她回来。”

我眉头一皱,抖了抖提上裤子又问道:“你对她到底有没有感情,还是说……还是说你把她当成了尧玉的替代品?”

“我没有。”冯轩果断摇头,看着我的目光,他的语气再次缓和下来:“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把她当成合作伙伴,只是……只是现在,我也说不清楚了。”

我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他道:“实在不行,你去一趟梁平吧。”

冯轩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轻声道:“去看看也好,如果她结婚了,你也好重新开始,不是吗。”

冯轩沉默,然后缓缓点头。

……

晚饭结束后,冯轩带着张亚打车离去,我则孤零零的站在街头,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坐在街边的石墩上,一口接一口抽着烟,眯着眼,透过烟雾迷离的望着街头朦胧的霓虹,它们像一团团柔和的光晕,绽开在缥缈的夜幕上,点缀出夜的虚幻,突出烟雾中的孤独。

……

我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不知不觉,已经横跨大半个县城,有点累了,我随意找了个花台坐下,对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家酒店。

酒店的牌子在寒风中仿佛蕴含着魔力,让人向往。

酒店墙上零零散散的灯光,好似都在讲述着一个个让人面红耳赤的故事。而我不是故事的作者,也不是读者。

我的目光突然被从酒店大门走出的人影吸引,夜晚的街道本就空荡荡的,我的视线轻而易举就聚焦到他们身上。

我看到了郑浩和阿提,他们挽着手从酒店出来,脸上洋溢着属于情侣间的温馨,他们像一家人,走进酒店一旁的超市。

我以为我看花眼了,等待半晌,当他们空着手有说有笑从超市走出来回到酒店的时候,街边的灯光落到郑浩脸上,他的脸清晰的落入我的视线。

这一刻,我愣住了,一股无法言语的情绪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让我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我掏出手机拨打郑浩的电话,这一刻,我多么希望接电话的人和我面前的人毫无关系,可事实狠狠的抽在我脸上。

在他们进酒店的那一刻,我看见郑浩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电话接通的刹那,我听见一大一小两道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一道是手机里传出来的,一道是从远处飘过来的。

“程诺,有什么事吗?我在买这几天要的东西……喂,你在听吗?……”

我沉默的望着对面的郑浩,一时间百感交集,以至于我拿着手机无话可说。

眼前的一切,就像一辆无情的铲车,推倒了秦湘下午对我的教诲,让她的话变得可笑又讽刺。

手上的电话挂了,我看见郑浩收了手机,没有丝毫犹豫的搂着阿提走进酒店。在他们快要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我拿起手机拍下了他们的背影。

……

我没有找地方住,而是罕见的找了一家网吧,开了一台机子打了一晚上的游戏。我的心里很乱,心烦意乱下不断发挥失常,看着不断送出的人头,烦躁的连游戏的欲望都破灭了。

要了一盒烟,退出游戏,随便找了一部无脑狗血的爱情片,一边抽烟,一边用视频打发时间。

我一直以为郑浩真的改邪归正了,我也愿意相信他,可事到如今,我才发现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现如今,我在纠结我该怎么办,看着手机中的照片,不论郑浩还是秦湘,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是该选择包庇郑浩?还是选择亲手粉碎秦湘眼中的爱情。……毕竟他们还有两天就结婚了,我现在进退两难,我的心告诉我我应该告诉秦湘,可又犹豫,因为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不仅会毁掉她对爱情的憧憬,还会影响她的病情,可这样瞒着她,我会觉得我不是人。

我的脑子很乱,或许我应该喝点酒,这样才不会让我在这个夜晚,烦闷得脑袋都快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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