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草叉更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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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有惊无险，还意外的夜晚之后，李子墨别提有多开心了，整个人都时刻乐呵着。
而整个队伍则是继续赶路，没用多久就赶到了嵩阳城，在城里休整过后，就是正式登门拜访张老头了。
护卫军官呈上拜帖后，王群就转头对李子墨说道：“你待会说话可要注意点，别老是没天没地的，凭白惹怒了他。”
“晓得晓得，王师放心，二叔都跟我说了，我早有准备的。”
王群听后点点头，也没再多说其他，没多久门房老头就出来领着众人进了宅院，穿堂过廊到了正厅。
就见那张老头，头发胡子雪白，头发都掉了不少，脑门锃亮的，在正厅里等他们。
王群带头上前见过礼后，两老头就是一阵寒暄，李子墨跟在王群身后，只是面带微笑的站着。
等到两老头都坐定后，王群就命人将装着银两布匹的几个大箱子，给抬了上来，打开了盖子。
这虽说是皇帝给的，但也得有个好听的说法不是，总不能直接上来就说：你跟我们走，这几箱子财货，就都是你的了。
不过这自然有王群出面介绍，找了个前不久，张胜家遭灾的由头，说是皇帝体恤老臣，给的赏赐呢。
张圣瞟了一眼面前的几大箱子财帛，也不说话，端起茶盏慢慢的拨弄着盖子。
他自然是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去驳斥面上赏赐的理由，就只是耐心等待王群的下文。
王群早有预料，就对着张圣拱了拱手说道：“张师，这次可带了位不得了的小友前来打扰，你一定要认识认识。子墨啊，快来见过张师，张师可是当世大儒，更是书法一道的大行家，你平日在京城里虽然小有名气，但是比起张师那可差的远了。此次你随行而来，可是撞了天大的好运了，还不快快向张师见礼。”
整个流程套路都是路上商议好的，李子墨自然明白现在该自己上场打开局面了。
他在王群言罢后就向前走了一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学生礼后说道。
“见过张师，学生在京城时，就久闻老师大名，在民间更是听得百姓时时称赞老师。在文坛上无不称呼老师乃是大梁朝当世的书法大家，更兼当今陛下的老师。今日有机会得见张师，实是晚辈的荣幸，学生姓李，名子墨，今日特意为张师准备了一份手礼。”
说完便从袖中拿出一幅字帖，贴上无名，双手呈上递给张圣。
张圣放下杯子，面带微笑的捋着胡须微笑点头，听完两人的吹捧后，很是畅快。
对于老头这种人来说，钱什么的玩意，他肯定是不缺的，但名声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可就不好说了。
当然，李子墨投其所好，他也不会立刻拒绝的，一辈子就这么点爱好了。
接过字帖，见帖面无名时，老头便眉头一皱，但在打开看了一眼后，就顿时两眼放光。
王群看着张圣的表情变化，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这可是书圣王真的真迹？嗯，这内容确是《黄庭录》了。”
“老师慧眼，这确是《黄庭录》，这帖乃是学生偶然得之，是否真迹，还得由老师评鉴。”李子墨听张圣问话，依旧行礼拱手回道。
王群听了两人对话，也是一愣，他倒是知道，李子墨准备了字帖，却也没问具体为何物，没想到这小子能有这种好东西，也起身凑过去观看。
两老头就把字帖摊开放到桌上，低着头一阵嘀咕，李子墨也不说话，就站一边看两老头在那嘀咕。
过了一会，张圣才抬头捋着胡须说道：“应该是真迹了，你看这几个字，特有的笔锋，和我书房里那幅帖子一样了。”
然后转头看向李子墨：“这等字帖，如此贵重，老夫怎敢收得。”
李子墨笑道：“张师言重了，晚辈即以老师学生自居，此等唯一之物，自当是交由老师保管品鉴才是。”
张圣笑的眼都眯了起来，捋着胡须不住得点头，一副你小子懂事的样子，把一旁的王群给看的那叫一个眼红。
这就相当于是，直接明说要把字帖送他了！
老头也是识货的，这么看了一眼，就能瞧出点名堂来，还刻意说明，他自个也有一幅真迹。
这种东西，识货的都是好好收藏起来，怎么可能会拿出来呢，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凭白得了这么个稀罕货，老头都不乐意客气几句，就怕李子墨突然反悔，不送他了呢。
不过李子墨话说得体，还那么直截了当的，可就让老头给高兴坏了。
趁热打铁，李子墨又从袖中拿出一书，正是游云子手抄那本。
“晚辈这里还有一书，可惜为一已故的前辈所留，无法赠予张师，这书也是一本难得的手书孤本。其中所蕴含的笔锋，在学生看来，也是不输《黄庭录》的难得之物，这次是特意前去借来给张师品鉴一二的。”
张圣接过去看了几眼，更是欢喜无比，拉上王群：“走走走，这里哪是谈论这等雅事和说话的地方，咱们去书房。来人呀，书房上茶，准备纸笔，老夫今日要大书一番。”
说完便带着两人去了书房，正厅里那几箱财帛也没去管，张圣的老书童哪会不知道他家老爷脾气，命人收拢了下去。
这两样东西，可是经过了李子墨的精挑细选，只要你是真的喜好这个，就不怕你不高兴。
哪怕你为了清名不收，但就着这两样东西的由头，趁机办下正事，不也可以的嘛。
王群知道这次事情，算是已经成了大半，剩下的事情自然由他寻机搞定。
李子墨只需要在边上，油嘴滑舌一下便可，倒是真让他们把这老头给说动了，答应了去京城的事情。
虽说过程中，是因为李子墨借着有关皇子皇孙的话题，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又暗示老头，他家里类似的书画，还多着呢，才让老头松口答应了下来。
为此还受到了王群的呵斥，但最终结果是好的就行，过程不重要。
按照李子墨的观察，这老头其实精明着呢，他不是不知道来人的意思，只不过他自个找不到答应的理由而已。
他应该是愿意去京城的，但只是去一下而已，所以有个理由就好了的。
李子墨之所以瞎扯一些皇子的事情，也是因为他从二叔那，事先知道了一些事情。
反正他没什么负担，大可以随意乱说，只要给老头送上个枕头就好。
见过了张圣，事情已了，王群就带着整个队伍，先行返京复命去了，也好准备迎接张圣进京一事。
回到京城家里，他当天就安排小丫头凝香去采买酒肉，入夜后还把小丫头给赶回房里去睡觉，就一个人在院里低声叫唤着。
“道长，道长，你在哪呢，出来收钱喝酒吃肉啦！”
“瞎叫唤啥呢，老道我在屋里呢。”
他转身过去，就发现游云子已经左手老酒，右手卤肉的吃喝上了，在房里绕来绕去，这看看那瞧瞧的。
嚯，这贼老道本事这么大么，想来就来了。
“你小子太不地道了，怎么能拿着老道的书去骗人，还当着人面说老道我已经故去了呢？还有，这些都是假的吧，你瞧瞧你这书架上，有几帖《黄庭录》和几本老道的《金华录》啊？”
李子墨老脸一红：“嘿嘿，哪啊，道长，你那本是真的，其他的才是我临摹的。”
“哟，这本不错啊，天澜派的入门心法啊。嗯，这本也不错，巨鲸门的招牌波澜万重啊。这本可了不得了，八级觉醒者的心得体验。”
游云子撇过头来看着李子墨：“我说李小子，你消遣老道我呢，你这里这么多了不得的书，都哪来的啊？”
“道长你是说，这些都是修炼的书籍？但是看不懂啊，什么天腾气浪，阴阳聚变的，那个心得体验更是滑稽，自身变成火，我想破脑袋都没明白，人怎么能变成火呢？除非自焚吧。”李子墨看着老道讷讷道。
“看不懂就对了，都是残本，这要是能让你看懂了，研究出个一二三来，哪还得了？你不就能马上开宗立派了。”游云子一副你这家伙真没见识的样子。
“那这些东西就没用了？可都是我花了好多银两淘换来的。”
游云子就有点纳闷了：“那你是怎么选中这些东西的啊？”
“哦，我看这些东西表面都有一层清辉，发现这些手书字写的好，加上确实古旧，就买了啊。”
游云子绕着他转了一圈：“也不能说这些东西全没有用，可以参考一二，只是用处不大罢了。”
说着便抬起手掌放到李子墨面前：“你看我手中所托之物，是何颜色。”
“我看道长你手掌中，托着一团青绿色的清辉球体，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我能看见不同颜色的气息的时候，以为大家都能看见，后来才发现只有我能看到。”
“看来你是有点天赋异禀了，天生能看见成型的能量。”游云子点点头说道，随后坐回桌边，拿起一块肉来就啃：“你过来，听我给你讲讲常识。”
听到这个，他可就来了精神，丢下手里的书，也坐到了桌边：“道长，你说。”
游云子想了想后，说道：“那我们就先从修仙炼道，是怎么回事说起吧……”
李子墨认真听完老道所讲的，也就理解了个大概。
意思是说，这修炼首先要选对修炼之法，能事半功倍，快速提升，比如说适合练武的，让他去修法，就属于浪费。
这修炼以后自然就有等级，比如说道士、法师的炼气、筑基等叫法，全都统称为一至九级，当然九级之上也有，只是这每一级都可以对应到不同体系里的名称。
至于修炼的原理，其实就是一种能量的转换而已，比如说把木头烧成木炭时产生热量。
另外就是对应不同的修炼体系，会增加人的寿命，只是增加的多少而已。
他听完前面这些基础介绍后，就好奇的问道：“道长，按你所说，修仙炼道后,也不是立刻飞升成仙，也就是超越普通人而已，但却可以增加人的寿命，那岂不是说可以长命百岁了？”
“一开始不就说了么，修炼也只是让你脱离普通人的范畴，哪来的立地得道、白日飞升的，那不都是说书人给瞎编的么，不过练到九级，就已经可以和世界同生共死了。
“和世界同生共死的话，那意思是这世界还有寿命？”
“自然是有的，不过修为再高，人始终还是人，这个世界上可是没有什么神仙的哦，你觉得你修炼了后可以干什么？”
李子墨摸着下巴回道：“按你这说的，那还用问？肯定是长生不老啊，虽然可能会比较难吧。”
“除了修炼外，还是有一种例外，那就是觉醒，这个我也不多解释了，反正就是契合天地大道的，精神强横的意思……”
听着老道长编大论的讲了一半天，他终于弄懂了什么是觉醒，就一脸期待的看着老道：“这不就变成了走路捡到钱么，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觉醒一下的？”
老道根本不理会他这无理的要求。
“再说个重点，修炼都有功法和术法之分，功法是提升你的基础等级，术和法就是你能使用的技术，不过对应不同人的特质，就需要选择对应的功法。”
说完游云子就站起来，去侧面墙上画了个点，让李子墨面对一个花瓶，那点刚好被花瓶给挡住了：“先测试你的特质吧。”
然后让李子墨站定随便抬起手来，并把吃肉的油腻右手按在他背上。
“老道我给你注入一小团气，引导到你的手臂上，你集中精神力控制着，将这股气团变成任意形状放出去，瞄准花瓶后面墙上的那个点，变不成形状也没有关系。”
“那不是会打到花瓶吗？”李子墨不解的问道。
“你只管照老道我说的，你集中精神瞄准，花瓶后面墙上我画的那个点。”
李子墨只好点头，随后老道手按在他背上的部位，突然一股热流导入，顺着他的右肩到了他抬起的右手之上。
他集中精神，想着青蛇的那张血盆大口，在老道的引导下，将真元气团放了出去，结果眼见一个惟妙惟肖的气团，变化成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蛇头，快速的朝着花瓶砸去。
这气团就连鳞片及那些尖牙、红眼等都栩栩如生，只是虽然生动，却没有颜色。
李子墨眼见花瓶要碎，左手按住右手手腕，咬牙控制，气团突然一个刹车掉头，绕了一圈调整方向绕过花瓶，打到了后面墙上画的那个点。
游云子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李子墨的后脑勺上：“老道我让你随便变个形状，你给我弄那么复杂干嘛。”
他揉着后脑，也顾不上疼了，赶紧问道：“道长，我这是什么特质啊？”
“你去取纸笔来。”
他去书桌上拿了纸笔砚台给老道，就见他画了一个六边形，上面写着肉体、下面写着精神，左侧上写速度、下写技巧，右侧上写能量、下写操控。
“六个特质分别为：肉体、能量、速度、技巧、操控、精神，每个人都至少会拥有一项特质。”
接着就详细的解释了一番，六种特质的特点。
这肉体系的特点，主要是强化自身肉体，攻防平衡。
能量系呢，主要就是气海广阔，强化各种能量的量和质。
操控系就是字面意思，能非常精细的，进行各种高难度操控。
速度系也是字面意思，能让人的各种行为都很快。
至于这技巧系，也很好理解，许多复杂的东西，能很快学会就不说了，还能施展出来各种精妙技术，比如说炼丹炼器或者高明的剑法。
而精神系比较难解释清楚，需要强大精神力做的任何事，在精神系手里都会变得简单。
精神系天生就能很好的，抵抗各种精神类攻击，和施展精神类的攻击，而且能练出大招。
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大能，大多都是具备精神系特质的。
而只有知道了自己的特质后，修士才能更好的锻炼自身，避免出现事倍功半的情况。
按李子墨的情况来看，老道说他是精神、技巧、操控三系特质，还稍微带有一点点速度系特质。
老道同时还在纸上，用笔在六边形内根据他的打分，画了一个四边形出来。
李子墨拿起那纸张，看着老道的结论问道：“道长，你给说说，我这是个什么情况啊，道长你又属于哪一系啊。”
“老道我可是六系全满的六边形战士。“游云子得意的说道：”下三系中的精神系特质修士的人数比率特别的少，上三系的要多一些，上面三系特质的修士特别适合选择成为专精战斗的修士，而技巧和操控系大多和生产、辅助有关......。”
听他详细解释后终于弄懂了，六个特质的情况。
上三系特质中主要适合修炼战斗型的能力，不是主修肉体强化的铁憨憨莽夫，就是只会强化能量，丢各种能量球的傻冒，或者依赖速度横冲直撞的武修等。
而下三系就多是生产类了，如果想成为炼丹、炼器师这种高收入生产修士，那就需要具备技巧、操作中的任意特质，那样不管是炼丹还是炼器，都能事半功倍。
如果不具备这两种特质中的一种，也不是说就不能干炼丹炼器的事，只是事倍功半而已。
不过也有操作系特质的法师，技巧系的剑客等等。
“倒也不是说上三系的特质就不好，只是前期比普通人强不到哪去，被老农用草叉叉死的一二级低级修士的例子比比皆是。而精神系特质非常特殊，有非常多的特殊应用，这个没法和你细说，等你以后开始修炼到一定的等级后，就能够慢慢自己明白了。“
李子墨听这话倒是有点喜滋滋：“道长，你是说我这个相比其他人，属于赢在了起跑线？”
“赢你个大头鬼啊，我是想说，你肉体孱弱，能量弱小。连一二级的肉体型修士，都能被草叉给叉死，你遇到草叉能死两个来回。如果是出去打架得多用脑子，别当铁憨憨只会上去莽，一个不注意，就很容易在阴沟里翻船。”
“道长你是不是被草叉叉过？”李子墨都无语了：“道长，我听你说的很多都逃不开打架这事，都已经开始修炼进化了，活着不好么，长久的活着不好么？为什么老要去打架呢？
游云子不耐烦得摆摆手说道：“人和其他所有高阶生物都是一样的，具备着非凡的智能，但你要知道，人活着大多就为两件事，一是钱权，二是性，只要是为了做这两件事，永远都逃不开与人争斗的结果。”
“啊，这……修士也为了钱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