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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西行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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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转过身问元演道:"真的有危险吗?你经常走这条道,遇到过吗?"

"太行山中经常有土匪和山贼出没,我们得警惕点。月华做得很好。"元演说道。

我转身回到屋里,将李白的文稿背上,其余的都不重要,唯有这些文稿丢不得。

我们三人来到楼下,店老板已经将面条端上桌子,元演一边吃一边问道:

"赵老板,最近这段时间,土匪和山贼没骚扰你们吧。"

"怎么会没有?近段时间土匪和山贼凶得很,经常在太行山中的各个小镇出没,听说朝廷要派一个钦差来督促剿匪。"

"钦差到了吗?"李白问道。

"不知道,钦差直接到并州,他是不会来山里的。"赵老板说道。

我们吃完晚饭,李白说道:"我们去镇子里走走。"

赵老板连忙阻止道:"三位客官还是回房间休息吧。镇上家家户户一到晚上都不敢出门,有些人家连灯都不敢点。"

"匪患到了如此严重的程度,这还是大唐盛世吗?真令人不可理喻。"李白叹息道。

我们三人回到房间,李白和元演拿出一壶酒喝了起来。我回到自己的房里关上门,躺在床上,很快便入睡了。

一夜无事,清晨起床,李白和元演已经将马匹准备好了。

李白说道:"月华,把东西收拾好,我们马上出发。"

"还没吃饭呢,这么着急干什么?"我问道。

"早些到并州,我要见钦差大人,为剿匪出力。"李白说道。

这时赵老板喊道:"你们三位来把早饭吃了再走吧。"

"好的,谢谢赵老板。"我们三人坐下匆匆吃了早饭,飞身上马朝太行山深处跑去。

经过几天的飞奔,这日终于踏入了并州地界,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我们的速度慢了下来,元演带着李白和我,一边游玩一边向并州城走去。当我们到达并州府衙时,元演说:

"到家了,下马吧。"

我们三人跳下马来。元演来到府衙门前,同值守的衙役打了声招呼,回头对我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们,我和太白兄去见我的父亲。"

李白随着元演向衙门里走去,我牵着马来到值守的衙役面前,同他闲聊道:

"大哥,这样站着挺辛苦的,没人的时候,你不可以坐一坐吗?"

"这可不行,万一被大人看到了,饭碗都保不了。"衙役说道。

"听说太行山地区不太平,你们这里没事吧。"

"土匪才不傻,城里官兵云集,来城里等于自投罗网。"

"听说朝廷要派位钦差大人来指挥剿匪,大人到了吗?"

"早上才听到府尹大人说钦差不来了,钦差大人陪皇上去了东都。"衙役说道。

我和衙役闲聊着,元演的父亲并州府尹领着元演和李白走了出来。

我走上前去行礼道:"草民月华见过府尹大人。"

"这就是书童月华吗?走,一起回家去。"元大人说道。

府尹大人的宅院就在府衙的旁边,典型的北方建筑,一道简单的大门,里面几间厢方,两个仆人。

见到我们,招呼道:老爷和少爷回来了,

李白和我随着元演父子往屋里走去,来到客厅坐下。

元大人对李白说:"时常听犬子说起李太白,今日相见果然不凡,既然来了就在并州好好的玩几天,原来说钦差大人要来并州,现在来不了了,钦差大人随皇上去了东都,"

"父亲,那剿匪的事情怎么办?"元演问道。

"朝廷让村民们多加防范,由地方抽调兵力剿匪,边关的将士们不再参与。"

"能行吗?地方的士兵总缺乏训练,受苦的还是山民们。"李白说道。

"这些就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元大人叹了口气说道。

"太白兄,钦差大人不来,我们就不等了,明天我们往北去五台山,雁门关走走。"

"刚到并州,不说陪陪为父,你至少让李公子休息休息再走。今天晚上,我在东城的大酒楼为李太白接风洗尘。"元大人说道。

"这样甚好,父亲,孩儿听从你的安排。"

"一听说有酒喝,你倒不想走了,真拿你没办法。"

李白听着父子俩的对话,顿觉亲切之极。说道:

"元兄,我们即来之则安之,在并州多待几日,好好陪陪元大人。"

"还是李公子理解我,我一年也见不了儿子几面。"元大人说道。

说到父亲,李白有些黯然神伤,他将目光由元大人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虽然他面带微笑,但我分明看到了隐隐的泪水。

我忙把话插开说道:"元大人,并州的酒醉人吗?我家少爷可是很能喝的。和元公子不相上下。"

"并州的酒是好酒,包让你们满意。你们稍坐下,我去换身衣服就来,"元大人说着往右厢房的卧室走去。

元大人换上便服来到客厅,对元演说道:"你带他们俩去客房把行李放了,我们喝酒去。"

我们放好行李,跟随元大人来到东城大酒楼,酒楼掌柜见到元大人连忙迎了上来,说道:

"元大人,今日有空来喝两杯。楼上包间请。"

"今天跟我上最好的酒,我要招待我儿子的朋友。还请如花姑娘来给我们唱两曲。"元大人说道。

掌柜领着我们来到包间,大家坐下后,店小二端上酒菜来。

趁大家还没开始喝的时候,我环顾了一下这个包房,它没有江南酒楼的华丽,而更多的就像北方的人一样,朴实耿直豪爽。

掌柜领着如花姑娘来到包间,姑娘一进门,便朝大家抱拳行礼,从侍女手中拿过酒杯,对大家说道:

"如花在这里先敬各位客官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说完一饮而尽,把酒杯递给侍女,来到琴弦旁,弹起了古筝。古筝声弹出了大漠的荒凉,又有塞北草原上的信马游缰。

从如花进门的一连串的动作,惊得我目瞪口呆,这哪里是青楼歌妓,简直就是一个塞北的女汉子。没有江南歌妓的妩媚,却有北方人的豪爽。

如花一曲弹罢,又起一曲,李白和元演开始时在元大人面前还有些矜持,可随着音乐的起伏,渐渐有些忘乎所以,三个人推杯换盏,你敬我我敬你,几壶酒喝罢,三人开始醉眼迷离。当如花用竹箫吹起《关山月》时,李白站了起来拔剑起舞,并大声朗读道:

"明月出天山, 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 吹度玉门关。…… "

看到潇洒飘逸的李白,听到那雄壮豪迈地诗词,如花竟忘了吹曲,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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