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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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震摇头，“不知道，但我看你这么高兴，肯定是女子组赢了。”
唐悠悠摇摇手指头，“没有，他们打成了平手。”
“那也很棒了。女子的平均体力本就不如男子，虽然结果平手，但实际是男子输了。”
“是啊，大家都这么想的。所以，后来再也没有人对这女子组这边排名有什么异议了。”
男女本就不同，各自发挥自己的长处不是很好吗？
搭配干活多好，非要比来比去，有多大的意义。
吃完早饭，唐悠悠问了一句鱼塘的进度。
乔老大回道“娘，鱼塘昨日已经挖好了，现在只需要蓄水修整，过段时间就能放鱼苗了。”
“没耽误你学业吧？”
乔老大含笑摇摇头，“放心吧，娘。”
唐悠悠略微整理了一下老大的衣衫，“那就好，快去上学吧。”
乔老二走之前问“娘，顾哥儿都走了这么多天了，什么时候回来？”
唐悠悠算了算日子，唐曲顾普及飞梭腰机，一个镇去几天，这三个镇得小一月。
“估摸着还有十天左右，怎么，没人和你拌嘴，心里不痛快？”
“没，我就是问问。娘，那我走了。”
乔家三个孩子去上学，唐悠悠带着女儿和陈氏一起赶往开荒工地。
乔震命人将胡三和梁家的左邻右里全部叫到县衙，一一审问。
不出他所料，百姓一到县衙都开始叫冤。
“太爷抓我们干什么，我们没有作奸犯科啊!”
“太爷，梁家的事，与我们没有干系啊！”
“太爷，我们家祖上三代都是良民，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乔震知道，这种时候，不会有人轻易承认。
于是，他问了每个人一个问题“平安桥上，从侧面看，能看见药王菩萨的几只眼睛？”
答对了释放，答错了，挨打。
“一只。”
“两只。”
这个问题与杀人案无关，人们没有犹豫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来人，把回答两只的人，一人三十大板。”
百姓都懵了。
“太爷，为什么打我们？”
“我们说错了什么？”
“菩萨侧面看就是两只眼睛啊。”
乔震淡声“从侧面看，药王菩萨只能看见一只眼睛。”
药王菩萨有三米高，但在梁家的位置，正好能看见两只。
“你们说，你们没有去过梁家，不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梁家的院子？”
百姓不敢相信乔震仅凭菩萨的耳朵，就判断出了他们当时的位置。
但乔震根本不给他们提问的机会。
因为，验证一下，也会得到同样的结果。
只有去过梁家的人，才会在侧面看见两只眼睛。
“既然找不到凶手，那就人人有份，一人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了，何况现场的女人。
乔震没有让人脱了衣服打，已经给他们留了脸面。
“太爷饶命，太爷饶命，我只是看热闹，没有杀人啊。”
有一个开口，其他就好办了。
审问变得容易。
事实和乔震想的大致相同。
起因就是王婆婆家的小孙子病了，她认为是秋寡妇乱用水导致的，于是带着人去秋寡妇家讨说法。
平日里，周围的邻居就看不惯秋寡妇的为人。
这回大家都来看热闹。
你一句，我一句，从秋寡妇勾搭衙役，到她不守妇道。
从她不安规定倒垃圾，到她借东西不还。
总之，看热闹，渐渐变成了讨伐。
吵架也升级了成了“为民除害”。
梁家三人都不喘气了后，众人才作鸟兽散。
最后走的人，不知处于什么心理，还关上了门。
邻居们心照不宣，直到胡三发现了命案。
真相大白，与乔震想的大差不差。
胡三此时跪在一边，脸色发白，一句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不是就给秋寡妇行个方便么，怎么就到了今天这一步。
“张绦儿，聚众生事，擅闯民宅，鞭十。”
“刘江儿，擅闯民宅，肆意辱骂他人，鞭二十。”
“祝元腾，擅闯民宅，肆意殴打梁家妇人致死，监十年。”
……
乔震将参与的人，都打了鞭子。
动口的人，和动手较轻的人，都打了鞭子。
直接导致梁家死亡的人，判刑。
等到一切审完，才轮到了胡三。
“胡三，你知罪吗？”
要不是胡三觊觎秋寡妇美色，为她打开方便之门，也不会因此让其他百姓对她记恨在心，更不会有后来的悲剧。
秋寡妇固然有很多错处，但并不致死。
梁家老夫妻，也不会遭受无妄之灾。
“小人知错了，求大人饶命。”
胡三不断磕头，他已经不指望保住自己的位子，人不是他杀的，可他也脱不了干系。
现在，他只希望能活下来。
乔震也在思量如何惩罚他。
轻了不足以警示众衙役，重了又对错误的本身并不公平。
“胡三，你滥用职权，枉顾法令。间接导致梁家灭门惨案。”
“本官现在判你，剥去衙役身份，鞭打三十五，并示众，你可服？”
胡三的心终于落了地，只要不死就好。
“谢谢乔大人。”
乔震让胡飞召集所有衙役，看着胡三受鞭刑。
并让人拉着他绕城一圈，一边走一边将他受罚的原因告诉百姓。
“衙役给人开方便之门，被打了？”
“听说县太爷规矩可严着呢，要是不遵守，就要被打。”
“从来没有见过衙役受罚还要游街的。”
咱就是说，能扔臭鸡蛋吗？
“还是不要吧，县太爷不是已经处罚过了吗？”
啪，一个臭鸡蛋打在胡三的背上。
“我不是故意的，我家臭鸡蛋太多存不下了。”
接着偶尔又飞来一片烂菜叶。
“这衙役，该打。”
常见衙役欺辱百姓，哪有百姓能反击的。
自从孟县令来了以后，衙役欺负百姓的就少了。
现在来了一个新县令，看着还不错的样子。
“别的不说，咱县太爷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不就是给你一个文明之家吗，嘚瑟啥啊。”
“不是说这个，反正我觉得他是个好官，你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