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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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看得无语，
从自信满满，到绝望愤怒的过程也太快了，
他本来以为有个过渡，
结果转眼间人就颓废堕落就变成这样，
“我肉身境界已经达到血境，但是升华之力却丝毫没有提升。”
“这种情况下前辈到底是怎么成就的？”他满脸不甘喊道。
李杰越发好奇。
画面再一转，红脸大汉提着一把布满血色的长剑，满脸落寞，
“小师妹老是训斥我，告诉我要向雷兄学习，难道我真的错了？”
李杰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浓浓的颓废。
“明显是一个武痴角色，竟然这么快就抑郁了，
明显这东西难度不是一个档次的。把道心都给击碎了。”
下一刻，
画面再度流转。他看到红脸大汉已经胡须皆白。在一栋屋子前踌躇不前，
“雷兄已经晋级为内门弟子，不日就要被第五门主收入门下，
只有我，半辈子过去，已是一事无成。”
半辈子飘零，他已然放下了。
“哇哇哇。”
深宅里传来新生婴儿的啼哭声，
此时大门打开，一名满脸皱纹老婆子抱着一名哇哇大哭婴儿谄媚道：
“恭喜老爷，是个男孩。”
“好好好，我李家有后了。”
他心里满是激动，小心翼翼举着手里的婴儿，看着小孩乌黑的小脸，低声说道：
“从此以后，我不问江湖，不打打杀杀，将一心照顾你成长。”
李杰感觉得到对方心神激荡，十分激动。
毕竟在古代，孝观念最强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有了后就代表有了希望。
对于古人来说意义还是很大的。
红脸大汉看着小孩，突然问道：
“我家内人如何。”
产婆谄媚讨好地笑着，刚想说什么，
一只红樱剑镖呼啸声中，笔直刺穿产婆脑袋，
直钉在地上。
产婆无头的身子晃了晃，倒在地上。
“堂堂江湖大侠李家老三，杀敌寇，救百姓，竟会躲在这等旮旯角落苟且偷生。”
一声冷嗖嗖的阴笑声响起。
红脸大汉脸色难看，低声看向墙角。
“蝠老鬼，针魔，银道人？！你们这些魔门败类是怎么找到我的？”
从墙外跃进的三名人影阴桀桀说道：
“你管是谁把你位置透露的，反正你今天死定了！”
话说间，几人便快速逼进，亮出各自兵器与红脸大汉交起手来了。
“一只手要护住婴儿，还要顾及产房里的媳妇，
在最虚弱的时候被偷袭，敌人这次准备得很充分啊。”
李杰喟叹：
“这次红脸大叔凶多吉少了。”
他摸着下巴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那么会在苦战中临场突破，学会高阶秘术大杀四方吗，不至于这么狗血吧。”
画面很快又一转，
仿佛时间在不断跳动。
一间老旧茅屋，断了一臂的红脸大汉正嘱咐三岁总角男童，说道：
“休儿你要乖乖待在屋里，练习吐纳气息。”
“孩儿知道了，孩儿长大后要给母亲报仇！”
男童用稚嫩的口气大声说道。
只是懵懂无知的眼神，说明他不知道这句口号具体含义。
李杰看着红脸大汉头上有一块狰狞伤疤，几乎露出白骨，喟叹：
“看来那天仇家上门，结果很惨烈啊。”
红脸大汉嘱咐好儿子后，便持长枪回到茅屋外。
此时门外已有十几名劲装黑衣男子在等待。
其中还有笠帽大汉也在其中。
“三年前在小和犬子性命，全赖诸位所救，李身明多谢了。”
他朝诸位深深鞠躬道。其中黑衣劲装男子首领站出来，说道：
“李声明，你我同为闽州李家，祭祀共同祖先，多谢的话就不用说了。
为此你要做什么，应该清楚。”
红绪大汉深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明白，从此以后我将担当李家护祭之人，扫清诡异，抵御外侮，
终生不再踏出李家范围一步，守卫先祖香火，祭祀族人，以报答各位救命之恩。”
黑衣劲装男子满意点点头，随即率领众族人离去。
只留下笠帽大汉。
“恭喜李兄，总算落叶归根，也算是安全了。”他微笑说道。
红脸大汉朝他深深拜下：
“当然时如果不是雷兄，通知族人前来救助，那么我和犬子就凶多吉少了，
救命之恩，李某感激涕零！不敢忘怀！”
笠帽大汉连忙扶住他：
“使不得，使不得，你我同门师兄弟，何须如此客气。”
他叹息道：“可惜我知道的消息太晚了，来不及救下小师妹性命。”
他似乎很愧疚，满脸悲痛之情。
红脸大汉闻言，也是眼眶通红，七尺男儿差点就因为思念亡妻，而落下泪来。
“看来当日便是被自家族人和好友所救，不然就没了。”
李杰点点头道。这才符合正常的现实情况。
不然哪有敌人百般筹划，还能让大汉带着小孩逃离的道理。
“不过，如果这样，也只是一起江湖恩怨仇杀的故事，
应该不至于让人突破境界。
他心里疑惑，到目前为止都还算正常。
究竟发生了什么，
让一个普通武痴能够掌握，
连万里无一的天骄都掌握不了的高阶秘术。
“一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会出现意外。”
他心里想着。
随后，他眼前画面再度一转。
一间阴暗老旧的茅屋，点着油灯的青铜灯期摆放在桌上，桌子两旁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戴着笠帽，力劝另外一人：
“李兄，我已经找到你仇家下落。”
“现在过去夜袭，便是杀了他们，大仇得报！”
对面红脸大汉有些迟疑：
“可是我已经答应过族人，终生不再踏出李家庄一步。”
“以我们的速度，足以在天亮前回来。”笠帽大汉说道。
他苦劝道：
“你替李家当了四年的打手和护门人，这期间可有出过一例差错！
只是一个晚上时间，能有什么意外，可是若是针魔他们离去。
失去他们的踪迹，以后再想找到就难了！”
李杰能感觉到红脸大汉有些意动又有效犹豫。
“可是这三年李家待我不薄。我不应该做对不起他们的事。而且休儿才七岁，还太小…”
笠帽男子站起来，满脸愤怒：
“看来四年的安稳生活，磨平了你的锐角，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蝠老鬼砍下你的右臂，
针魔操控着小师妹走上前，你被迫杀了她，
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你竟然就这么算了！？”
“看来当初小师妹喜欢你，根本就是错误。”
李杰望着他们，神色越发有趣。
“噢吼，这是三角恋，最终那个小师妹选择了红脸大汉。”
他看向笠帽大汉：
“难怪他这么愤怒，这是失恋加失望，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如果是我的话就朝他脸色上揍上一拳。”
也许是笠帽男子说的话太难听了，
也许是激起他内心深处的仇恨，
他眼神瞬间变得通红：
“我怎么会忘记！
这四年来每每夜里，
我看着休儿的脸就会想起小师妹，
恨不得把他们啖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只是万一李家因此出了意外，那我万死也不能报答。”
笠帽男子站起来，冷冷说道：
“那你就在这里犹犹豫豫，最终让凶手逃了性命吧。
无能狂怒的家伙，我会把小师妹的凶手杀掉，以在她灵位前让她安息！”
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
红脸大汉冷喝道。
他眼神通红如犀牛眼，胸脯不断起伏收缩，他狠狠喘几口气说道：
“好，我跟你一起去。”
笠帽男子嘴角上扬：“这才是当初意气风华的师弟，早该如此。”
李杰感受着脑海中澎湃欲发，无穷无尽的仇恨席卷大脑
令他身体微微发抖，
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或者两者皆有。
只是他眼神有些凝重。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这个历史看客自然是最清楚的一个，他看出些异样，
笠帽大汉，从始至终他都把笠帽戴在脸上，
似乎有意无意地遮挡自己脸孔，
不然让别人看清自己脸庞，看起来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