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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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我的奇迹，生日快乐”徐可心主动吻了高万峰一下。
两个人含笑对视，原本两个聪明人此时竟有些傻里傻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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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云淡风轻。高万峰带着徐可心先来到了光明小学，建北三少的母校。
劳动节假期学校处于关闭状态，高万峰来到校门外，敲了敲保安室的窗户。一个五十几岁的保安出来了，看见高万峰，眼神一亮。“高万峰！你小子咋来了呢？”
“王大爷，今天你值班啊？我想带女朋友进去看看。”
“女朋友？你都搞对象了？”王大爷看到了徐可心，“哎呀！你小子行啊！这姑娘长得太带劲了。”王大爷来了侧门，说：“进来吧，你带对象来看母校，这是大事，赶紧进去吧。”
光明小学是一所普通小学，在兴海的存在感很低。校园西侧，有两块篮球场地，高万峰领着徐可心来到篮球场边上，他说：“我们三个就是在这儿认识的铁哥，当时铁哥也没怎么样，就是推了我们几下。可是我记仇啊，抓住他落单的机会，我们仨给他一顿胖揍。后来铁哥说，我们几个太不厚道了，专往脸上打，害的他好几天没上学。”
徐可心笑道：“难得铁哥不计前嫌，还教你们打篮球。”
“是啊，铁哥真是没的说，所以他算得上我第三个朋友。”高万峰说。
看向操场，高万峰感慨道：“小学时，我也是个学霸，打架归打架，但成绩一直都很好。为班级做的最大贡献就是运动会，短跑、长跑、跳远、跳高，就连铅球我都能得冠军。”
“一个人可以报名那么多项目吗？”徐可心天真的问。
“当然不能了，所以我们三个商量之后定下了规矩，常江报一百、四百和跳高，我报八百、一千五和铅球，小明报二百和跳远。这样能够保证我们三个都能得第一。”高万峰仔细的介绍着。
“小明？”徐可心很意外。
“想不到吧？小明的体育成绩也是很出色的，他的羽毛球打的蛮好的。”高万峰学着徐可心的语气说。
“不要学我说话，讨厌。”徐可心娇嗔。
“应该教你一些有气势的话。你跟我学……‘滚’！”高万峰说笑着。
徐可心竟当真了，学着高万峰的样子，吼道：“滚！”
高万峰见徐可心真的学了，便来了兴致，他说：“气势不够，声音也不够大，另外表情也要更冷一点。像我这样”，他沉下脸，眉头微皱，眼中似乎有一把匕首要刺出来，“滚”，声音短促、有力、冰冷。
徐可心又学了两次，总是差强人意。高万峰想了想说：“你把语速放缓试试，声音不用太大。”
“滚…”徐可心的声音中显现出一种刺骨的阴寒，没有任何的情感。
“这个好，就要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高万峰说。
他们在校园里有说有笑的转了一圈，隔着窗户看了看教室，便离开了光明小学。
穿过一片住宅，高万峰介绍说：“这一片以前都是平房，后来棚户区改造都建成了楼房。原来…我舅家就是住在这的。”
徐可心看到高万峰的情绪明显低落很多，柔声问道：“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吗？”
高万峰摇头，说：“没有，当时只知道他们回了济宁老家。后来红姐也托人去济宁打听过，说是搬走了，去了哪，谁也说不上来。我们家没有电话，但是住址我舅知道，他没来过一封信。可能他还以为我们过的很好吧！”
“舅舅为什么会走呢？他和叔叔究竟发生了什么矛盾？”徐可心问。
“因为红姐。我妈过世之后，红姐经常来家里帮忙，舅舅总说红姐心术不正，想要嫁给我爸。”高万峰苦笑着说。
“红姐可能的确对叔叔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但是阿姨已经过世了，红姐并没有什么过错呀？”徐可心能够理解红姐。
“他主要还是心疼我，怕我有了后妈就没人疼了。红姐比我爸小了十几岁，这种担心也算正常，但是红姐的为人他们都是很清楚的。可能是因为我妈走的太突然，也太…太难以让人接受…我不怪我舅，只是…有点想小美。”高万峰很少会这样。
“小美？是舅舅家的表妹吗？”
“是啊，大名、小名都很女性化，行事做派却像个男孩儿。今年应该高三了，不知道能考什么样的大学。”高万峰有些伤感。
眼前出现一堵很高的围墙，约莫有两米以上。高万峰拍着墙，说：“兴海第二初中，铁打不动的兴海二流初中，每年考上兴海一高的学生不超过三十人。”
“这么说，你在初中是年级前三十，可以啊，比我厉害多了。”徐可心想让高万峰开心起来。
高万峰没说话，只是摇头。
到了校门，还是要去敲保安室的窗户。从保安室里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短粗的身材，黝黑的皮肤。看到高万峰，也是眼神一亮，“小峰！今天放假，你嘎哈来了？”还没得高万峰答话，他又问道：“听说你搞了个上海对象，长得老漂亮了，都带回家了，是真的不？”
高万峰拉过徐可心，说：“这呢，今天就是来带她看看我的母校。”
中年男人笑容满面，他说：“你真厉害，这么好看的姑娘，你都能骗到手，校长都得为你骄傲。”他打开门，“赶紧进去吧！你毕业以后也没回来过。”当徐可心带着充满谢意的微笑经过中年男人身边的时候，这个男人又说：“我大外甥真能耐，这外甥媳妇也太好了。哎呀，老天开眼了。”
徐可心稍稍问高万峰，“他怎么叫你大外甥呢。”
“他和我妈同姓，都姓柳。以前和我舅关系不错，所以管我妈叫姐，管我爸叫姐夫，我不就是他外甥了？”高万峰解释道。
走进校园，高万峰带着徐可心走到一排杨树下面，对徐可心说：“这是块打架的场地，有事就在这解决。我们三个自从初一第一次来这和人打架，直到毕业，从来没输过。每次打完架，我都让小明先跑，剩下的事儿，我和大江扛着。”
徐可心看着高万峰，说：“那个时候还是孩子，现在看你再敢打架，我就不理你。”
“我还是那句话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伤害我的亲人绝对不行。你、大江、小明、红姐都是，还有你的家人。”高万峰坚定地说。
高万峰给徐可心讲述在初中三年的浑蛋时光，还有最后那段逆袭之旅。听得徐可心时而目瞪口呆，时而捧腹大笑。
直到午饭时间，高万峰才和徐可心离开，去了面馆。
面馆满座，柱子正在给食客端面。高万峰立刻“投入战斗”，他直接进了厨房。徐可心也穿上一条围裙，去帮柱子的忙。
很快，老高头出来了，看到徐可心，老头喜笑颜开，说：“可心呐，你去歇着吧，不用你忙乎，我们忙的开。”
食客们被这个气质优雅的漂亮女生所吸引，纷纷投来欣赏的目光。
有相熟的客人说道：“去年就听说，听说高老爷子家添了个仙女似的孙媳妇。今天可算见着了，传言不虚啊！”
另一个人说：“人家孙子厉害呀！重点大学，咱们兴海，一年能考上几个？高老爷子享福的日子在后面呢！你看这孙媳妇，一看就懂事，能到你这小面馆帮你干杂货，多孝顺啊！”
徐可心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站到小柜台里，开始整理记得像鬼画符似的账本。
柱子去了后厨，老高头坐到柜台边上，对徐可心说：“可心，寒假回去，小峰没惹你生气吧？有事就给爷爷打电话，我收拾他。”
徐可心甜甜一笑，说：“爷爷，没有。他现在特别听话，学习也特别用功，您放心吧，我们挺好的。”
自打徐可心进了面馆，老高头脸上的笑容从未间断过。“好，好啊！我去给你做个高家炒面。”
老高头进了厨房，把高万峰换了出来。他看着穿围裙的徐可心，他说：“人好看，穿啥都好看。”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的，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以前都是装的。我把骗到手，就原形毕露了。”徐可心笑着说。
柱子出来了，看到他们俩，调侃道：“大白天的，就少打情骂俏，腻歪死人了。”
“丽姐最近没收拾你吧？看给你闲的，再不好好学手艺，丽姐该嫌弃你了。”高万峰反击道。
柱子撇撇嘴，又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一份炒面，“高老爷子亲自料理，高家炒面，孙媳妇特供，孙子没份。”
徐可心吃了一口，说：“好好吃，你怎么从来都没给我做过？你啥意思？”
高万峰看着炒面，说：“我不会啊！我妈最爱吃这个，我学了很多次，都没学会。”
“我…”徐可心心中一颤，刚想道歉。高万峰摸了摸她的头，说：“不怪你，再说我也没事。你听，我妈说我娶了媳妇忘了娘。”
“又来，还敢拿阿姨开玩笑。我还不是你媳妇呢！”徐可心小声地说。
“快吃吧，吃完带你去兴海一高。然后回家换衣服，晚饭还在面馆吃，给你做柳氏家常饼，舅舅的手艺。晚上带你去见识一下兴海篮球的天花板，比咱们学校好看多了。”高万峰把这一天早就安排满了。
……
兴海一高离建设大街有点远，坐公交车要二十几分钟。
假期想进学校，基本都是一个套路，都要到保安室敲窗户。
这次出来的是一个老师模样的女人。她看到高万峰，惊喜的喊道：“高万峰！你小子还能回学校看看，真是想不到啊！”
“白老师，您值班啊？我带对象来看看母校。”高万峰对这位老师的态度让徐可心感到意外。
白老师看到徐可心，立马开门，“来，姑娘，让我看看。”白老师拉起徐可心进了校门，边打量徐可心，边说：“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