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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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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哥欺负我俩,把我俩揍了,我俩报复他,又给他揍了。这一来二去的,就打出感情了。”常江一本正经地说。

“这俩小子,一个在前面叫板,一个躲在后面下黑手,一砖头就把我撂倒了,给我一顿削啊,三天没能打球。”王铁自揭其短。

“第四天铁哥上学,有俩初中生想抢铁哥的零花钱,还说我们光明小学的学生都是废物,让疯子从后面一人一砖头都砸趴下了,我们仨上去爆踢了一顿,从此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常江做了比较详细的说明。

“我看他俩这身体条件太适合打篮球了,一个个高,一个能跳,不打篮球浪费了。说到这,我才想起来,我是你俩的启蒙教练啊!”王铁越说越高兴。

徐可心见高万峰不说话,她问:“你怎么不说话呢?”

“都是黑历史,我可不愿意说,小时候就没干过什么值得炫耀的事。”高万峰解释说。

“大江如果也在咱们球队,那冠军就更稳了。”林致远说道。

“哎”常江叹了口气说:“我没有疯子心眼多,他上课学习,下课打篮球。我上课就睡觉,下课打篮球,就是没学过习。初中都没毕业就回家摆摊去了,参加了一次摸底考试,让我开卷都及不了格。真后悔啊,被高万峰给骗了。可心,你得多留几个心眼儿,疯子是个渣男!”

话题转移到高万峰和徐可心身上,大家自然不能放过。刘浩辰率先“发难”,“这既不是老乡,又不是同学,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呢?我怎么就遇不到这种好事?”

常江又开始说话,“疯子的室友在和可心的室友谈恋爱,算是朋友介绍的吧,都是缘分。”

“疯子是第一次带女孩儿出席这种场合吧?”刘玲玲补刀。

“这是疯子成年以后第一次庆功宴,能带来的女伴都不是一般关系。”王铁直接给俩人定性了。

“我看可心学妹经常来看我们训练,比赛基本是一场没落,原来如此啊!”郑哲言做恍然大悟状。

“大一的学弟们都抓紧了,好姑娘就那么几个,下手晚一点就没有了。看看人家万峰,球打的好,眼光也好,关键是出手够快。”

面对这样的场面,徐可心是害羞的,但她知道无谓的分辩只能让这些人变本加厉,以她的口才也说不过这些人。关键是…她有点不想分辩,就这样挺好。

“我提议,敬大三的学长们一杯,明年你们就没有参赛资格了,这最后的冠军来的还算及时,珍惜最后能一起打球的日子吧,敬在一起的时光。”高万峰打断这帮人肆无忌惮的调侃。

这个话题让气氛压抑了下来,甚至有些伤感。王铁拍拍高万峰的肩膀,说:“要是能再拿个全市冠军,我就真的圆满了。”

“对啊,明年还有全市大学篮球赛呢!就是这体院不好打呀!”金生说道。

“体院的优势在于有相对专业的训练,其他方面并不比我们强多少。”王铁说。

王铁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对高万峰说:“十七中的口香糖你还记得吗?”

“张益达?”

“对,就是他!他现在是体院的主力替补,有点第六人的意思”

“他那个水平都能成第六人,体院的水平有待商榷。主力有熟人吗?”

“没有,体院的队员,体能好,配合默契,每个位置都没有什么短板。”

“还有时间,要有信心。有信心不一定会赢,但没信心一定会输,刘德华说的。”高万峰轻松的说。

庆功宴在愉快、轻松、兴奋还有羞涩中度过,散场后,高万峰“按惯例”送徐可心回宿舍。一路上,徐可心几次欲言又止,高万峰却一直“看破不说破”,最后徐可心说一声“再见”,高万峰礼貌的点点头。

假期结束,校园里恢复了正常,篮球赛的热度迅速降温,只有高万峰被所有人记住了。

在清晨的操场,高万峰又看见了那个清纯无限的纤细身影,徐可心又在等他。

从这以后,他俩的活动地点除了篮球场,又增加了操场还有图书馆。徐可心帮高万峰补习英语,高万峰带徐可心跑步。

时间进入到十一月,天气变冷,徐可心终于可以跑到了一千五百米。按照高万峰的标准,这种程度的进步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高万峰的英语水平提高了不少,让徐可心很有成就感。

这天晚饭后,所有人都很忙,徐可心难得一个人在宿舍。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发送了一个视频通话的请求。

“可心,终于舍得联系我了。你那已经很冷了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丁丁,我可能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什么?你这么快就有喜欢的人了?谁,是谁?快发个照片来看看!”

“他叫高万峰,是东北人。他话不多,也不爱笑,感觉酷酷的。他喜欢打篮球,喜欢晨跑。”

“这肯定不是你喜欢他的理由,继续说。”

“他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有他在的时候,我觉得很安心、很踏实,还有就是他做饭很好吃。”说到这里,徐可心心中一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父母都不在了,跟着爷爷长大,经济上有些拮据,要靠假期打工来赚生活费。起初我以为我只是有些同情他,想到他的遭遇,我就想哭。可是我现在觉得,我应该喜欢他的。因为和他在操场跑步的时候,我只能感觉到我们两个人的存在。我每天都想见到他,有困难第一时间就会想起他。大概这就是喜欢吧?”徐可心发现,她和高万峰认识两个多月了,还没拍过照,连高万峰的单人照也没有。

“得找机会拍一张,给丁丁看看。”

晨跑时的操场,夜读时的图书馆,还有偶遇的食堂,徐可心拍了很多张高万峰,总是不能满意,要传给丁丁,自然要最好的。

又到了周末,大家约好了晚上聚餐。高万峰和常江早上出去买了很多菜,高万峰正在厨房处理食材,徐可心来了。

“奇迹,我想出去走走,你能陪我去吗?”

“去哪?得等我干完活。”

“学校后面的小南河,听我同学说那边挺好看的,我想去看看。”

“那你等我一下。”

小南河在望海大学南面,直线距离大概两公里。高万峰和徐可心骑着共享单车,一路走走停停,徐可心拍了很多照片,唯独没有机会拍高万峰。

“小南河原本很不起眼,前些年发了一次水,河上的漫水桥被冲塌了,引起了政府的重视。这几年政府逐渐的治理,还特意修整了一番。现在看来,还挺好看的。”高万峰给徐可心介绍着。

“怎么没有去河边的路?”徐可心问。

“我想可能是为了防止有人向河里倒垃圾,你看前面有通向河边的台阶,入口处应该是锁上了,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打开。”

“这里还真不错,你帮我拍张照吧!”徐可心把手机递给高万峰。

看着屏幕上的徐可心,笑容恬淡,不染俗尘,圣洁的像个仙子。

“喂,拍好了吗?”徐可心问道。

“好了,好了。”高万峰收起心思帮徐可心拍照。

“站过去,我给你拍一张,”徐可心说。

“我就别拍了,浪费景色。”

“拍照留念,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不是得用我的手机拍吗?”

“反正你回去又不会看,用我的拍就好了,如果你想看,再问我要。”

走上一段路徐可心就要拍照,拍了不知道多少张,心想:拍了这么多,总有一张能用的。

“这里不仅漂亮,还很安静,走了这么久也没遇到其他人,真好。”徐可心很享受和高万峰独处的时光。

“可惜,中秋节过了,不然可以到这里赏月,就是蚊子可能会多一些。”高万峰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中秋节正好赶上在篮球赛期间,学校都没什么特别安排,你们也都忙着比赛,哪有时间过节?”

“时间嘛,挤挤总是会有的,我家人口少,对除了春节以外的节日都不在意。今年中秋节是哪天我都不知道。”

“那明年中秋吧,咱俩来这里赏月。”

“好啊,叫大家一起来,人多热闹,才像团圆。”

“看,那里有桥,去桥上再拍几张。”

高万峰刚刚站好,徐可心还在倒数,就听见桥下有人在呼救:“救命…救命啊…救…”

高万峰往下看,有两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正在水中挣扎。他一边脱去外套,一边对徐可心说:“赶紧打120”。

徐可心正准备拍照,听到高万峰的话,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高万峰从桥上一跃而下,徐可心赶紧拍下来,以防万一。

高万峰先把离得近的孩子救上岸,回头看见河里的那个孩子,已经只剩下手还在河面之上了。他拼命的向男孩游去,靠近时,男孩已经完全没入水中,高万峰只得潜到河面以下。

在岸桥上的徐可心看来,高万峰像是和那个男孩都沉下去了。徐可心焦急的在桥上大叫高万峰的名字,几秒钟后,高万峰浮出水面,还拉着那个男孩。

回到岸上,这个男孩呛了水,意识有些不清,另一个先救上来的男孩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有些后怕。

高万峰对呛水的男孩进行急救,好在高万峰及时将落水男孩救出水面,情况不算严重,很快就将男孩救醒了。

高万峰问:“你俩怎么下来的?跑这干啥来了?”

先上岸的男孩说:“我俩拿了家里的鱼竿来钓鱼,从那边爬下来的。”男孩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河堤,“那里比较矮,可以爬下来。他的鱼竿被鱼拖下水了,那是他爸爸最喜欢的鱼竿,他害怕挨揍,所以就下去捞。刚下水没多久,他就往下沉,我看不对劲,就也下了水,到水里就抽筋了。”

救护车来了以后,只能停到路边,高万峰和徐可心把两个“落水儿童”送到医院,看到护士联系了孩子家长,他们两个才悄悄的离开,徐可心和湿漉漉的高万峰的回到水果店。

“呦,今儿玩的是湿身诱惑啊?”王兴国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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