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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江宴礼和江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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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祈闻被抓了,沈星言这些天总算不用提心吊胆了,他进去了,就意味着不会再有人折磨她了。

只是她唯一担心的是怕江祈闻把她身份的事说出来,还有真正的沈星言此时被徐珂转移了,沈星言也不知道她被带去哪里了。

事情一旦爆出,她的荣华富贵就会没有了,在魏秀珍这取得的一点好感也会付诸东流。

除非……除非能让真正的沈星言永远消失!

——

锦园。

周嫂看着江宴礼和温言一起回来,还以为是江宴礼把温言给哄回来了。

高兴的合不拢嘴,连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魏秀珍。

“奶奶您这么高兴,刚才电话里说什么了?”沈星言贴心的给魏秀珍捏着肩膀。

“我孙媳妇回来,能不高兴吗。”

沈星言微微一顿,眸底情绪闪过一抹狠毒,温言回来了。

她要除掉的人不仅仅是真正的沈星言还有温言!

监狱。

江宴礼双腿交叠,神情冷漠的坐在单人接见室里。

没多久江祈闻就被带了过来,他被铐着手铐和脚镣。

看到江宴礼后,江祈闻嗤笑一声,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看到他还活着,似乎并不意外,随后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两个人四目相对,江宴礼盯着江祈闻看了好一会才淡漠的开口:“可曾后悔?”

江祈闻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无所谓的靠在椅背上:“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我也从不后悔自己的每一个决定。”

“还记得五岁那年,我被一帮大年纪的学生堵在角落向我要钱,是你过来把他们打走的,还告诉我,我们姓江,不应该懦弱到被人欺负,要我学会反击,只有这件事,我记得最清楚。”江宴礼眼底情绪淡然,视线一直注视着江祈闻。

江祈闻不以为然,慵懒的听着江宴礼的话,那感觉就像是是在听他描述别人经历过的事。

“你的命我可以留着,只希望每年节日和奶奶生辰时,你能亲口送她一句祝福语,我相信你和我一样从来都不希望奶奶出任何意外。”江宴礼说着起身,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径直离开。

接见室里,江祈闻独自坐了大概有一分钟,才起身被带回了监狱。

江祈闻这一生,都在为争斗而活,他是爷爷带大的,五岁那年爷爷去世,对于他来说整个江家魏秀珍是对他最好的人。

他的父母也很好,没有骂过他,没有打过他,除了严苛一点,他们真的很好。

只不过,大哥喜欢什么他们会尽力满足,有了江宴礼以后他们将大部分的爱都给了比他小三岁的弟弟。

但是他们从头到尾都忽略了他,似乎也忘了,他也还是个孩子。

所以江祈闻从小就不太喜欢江宴礼,但是看着这么可爱的弟弟他也不是很讨厌,两岁的江宴礼会跟在他屁股后面走路慢吞吞的叫着他哥哥,三岁的江宴礼会给他分糖吃,四岁的江宴礼说,哥哥,长大以后阿宴保护你。

五岁的江宴礼因为家境富裕,被高年级的人堵在墙角欺负,江祈闻那一次内心很挣扎,他既不喜欢江宴礼又不讨厌他。

但是看着他被欺负的一句话都不敢说,江祈闻又气又恼,他们是江家的血脉,怎么能这么懦弱被欺负!

救下他以后,江祈闻凶巴巴的训斥了一顿江宴礼,告诉他作为京都最有权有势的家族血脉,他不可以软弱可欺,要学会反击!

江宴礼记住了,后来他再也没被欺负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都长大了,却也越走越远,最后针锋相对,斗得你死我活。

江祈闻进入监房后低笑出声,那又如何?

他不后悔就是不后悔,路是他自己选的,无论结果如何,他扛得起!

江宴礼一出来监狱,就叫上了傅景州和池煜去了酒吧。

江宴礼后到的,一坐下就点了一桌子的酒,一句话也没说自己干喝了三杯。

傅景州和池煜见状急忙拦住了他。

“三哥,你不会刚回来就和小嫂子吵架了吧?”傅景州觉得他们俩真是绝了。

“没有。”江宴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傅景州手中将杯子拿了回来。

江宴礼又喝了一杯,他已经记不清从何时开始,他和江祈闻争斗不断,早已磨灭了小时候积攒下来的兄弟情。

江宴礼站在权利的顶端时说过,他能保护好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了,其中包括江祈闻。

如今他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

温言发到警局的证据,如果没有他背后提早通知过,这些证据根本递不到警局就会被销毁。

“三哥,你这到底怎么了?”池煜看着他一杯一杯的自顾自的喝,眉头紧紧皱起。

“没事,酒瘾犯了而已。”

最后池煜和傅景州陪着江宴礼和。数北下肚,桌子上只剩下一桌子的空酒瓶,江宴礼靠在沙发上阖上眼皮,沉闷的捏着眉心。

“池医生,傅先生好巧。”沈星言一身白色长裙,黑色长发齐腰。

池煜和傅景州晃了神,简直了,和温言太像了,酒精的作用下他们都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是沈星言还是温言了。

“你是温言还是沈星言?”傅景州揉了揉眼睛问道。

沈星言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三爷也在啊。”

沈星言忽略他们的问题,将目光投向了江宴礼。

江宴礼头昏沉沉的,第一次喝这么多,喝到让自己竟然有些晕了。

江宴礼抬眸粗略的瞥了一眼沈星言,随后坐起身,微微垂着头,闷声道:“滚!”

沈星言被吓得一愣,随后走到了江宴礼身边坐下:“阿宴,我是言言啊。”

江宴礼被她身上刚一走过来的浓烈香水的气味呛眉头紧锁。

抬眸视线定定的注视着沈星言,他是喝多了,但不是出现幻觉了,这张脸随和温言一模一样,但是沈星言似乎不懂好好运用这张美艳的脸。

温言从不化这么浓的妆容,完全遮住了她本身的妖冶勾人的气质。

更重要的一点,她从不喷香水,更别说这么刺鼻的香水!

“我再说一遍,滚!”男人的眸底寒如深潭,语气凉薄透着浓浓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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