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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晋升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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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自己的钱壮大军队,何罪之有?可以,但只报备不公开,对其他的镇保密。”

于是韩剑购买十挺机枪,把八挺秘密收藏,上报两挺,两个队各一挺,让所有人接受达维德训练学会使用机枪。

达维德被韩剑的大势感染,说:

“韩,你的战力可以抵御一个协。”

一个协两个标,一个标两个营,一个协就是四个营,以一敌四,毫不夸张,韩剑自认为可以做到。

这天,韩剑正在读《金刚经》,协长张飞龙找来。

“我有一个朋友在bJ贩卖鸦片落在缉捕司手里,自己不好出面,你有没有办法?”

韩剑大吃一惊,这样的案子怎么找到自己头上了?立即醒悟张飞龙没安好心,但神色没有表现出来。

“我……您高抬我了,我哪有这样的本事?”

张飞龙带着气势站到韩剑身前,韩剑瞬间瘫倒:

“协长,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

“你的铁头兵防御力量很强,派几个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

韩剑心想,这事不知是真是假,但无论真假对自己都不是好事。

明摆着是跳火坑,让自己做炮灰。

韩剑想不出张飞龙为什么这样对自己,自己是张飞龙的兵,自己强张飞龙就强,斩杀自己岂不是自断臂膀?

接受指令就是死,不接受也是死,不管怎么做都没有好下场。

张飞龙这么做只有两个解释:一,眼红自己的铁头兵和武器装备,二,可能是武极行满盾才的授意。

韩剑索索发抖,问:

“下官一定照办,还望告诉我那个监狱里的人叫什么。”

“满盾益。”

满盾益?和满盾才只差一字,韩剑立即明白了。

“好,我去办。您能不能在我标长那里给我请假?”

“可以,我说你给我办事去了!”

张飞龙和副官张永珍离开,韩剑心里一阵冷笑。

韩剑立即喊来叶正前、张盼、唐荣都、张克明、姜天民:

“我出去几天,如果有人来这里找事,叶正前出示我这个令牌阻挡,万一阻挡不了,立即击杀,除过袁世凯王友琦孙强三位大人,任何人都可以击杀。另外,在驻地门口和西角筑起两座高台,每台架设一挺机枪,南北两处设立炮塔,大炮就位。我来之前停止操练,禁止外出,一级

警戒!”

“是!”

韩剑双腿带四块铁护臂,穿了胸护甲戴了铁头盔,骑马夜出兵站,一路疾驰飞向bJ。

距离bJ六十里,忽然后面追来四匹马,马上四人大叫:

“前面人站住,接受检查!”

韩剑回头一看,四人都已经举起了枪,立即伏下身,紧贴着马背以长枪射击。

四人的子弹几乎和韩剑的同时射出,韩剑战马一声嘶鸣倒毙,其中一个追兵飞下马身,被韩剑一枪射死。

韩剑在地上连续打滚躲开射击,抽空子又是一枪,第二个追兵也死了。

剩下两人骑马围着韩剑不断地射击,但韩剑不断地滚来滚去怎么样射不中。

子弹终于射完,一个追兵正想换弹夹,被韩剑一枪射落马下。

另一个慌了,拨马就要逃离,韩剑纵身一跃跳上一匹马,对着逃兵连续射击三枪,最后一个追杀者死于非命。

韩剑把四人尸体丢入河里,驱散其他三匹马,骑了一匹大黑马弛入大道。

前面又出现四骑,四骑前还有两个持大刀的壮汉,六人望着飞来的韩剑哈哈大笑。

韩剑把铁头盔摘下扔向一骑,同时伏下身子对着另外一骑射出一枪。

铁头盔击落一骑,另一骑被一枪击杀。

下面两个壮汉一齐挥刀,韩剑坐骑被砍断了两条腿,“轰隆”一声倒地。

韩剑连续滚动,一边滚一边丢掉长枪以手枪射击,两个壮汉瞬间毙命。

等那个被铁头盔砸晕的醒来,韩剑问:

“说出指使人,饶你不死!”

“真的?”

“你蝼蚁一样的人,杀不死都一样。”

“是武极行大人。”

“好,饶你一命,但你要马上远离,否则仍然难以活命。”

“明白,明白!”

武极行韩剑不气愤,因为自己招惹了武极行,但对张飞龙却狠狠不已。

把五具尸体隐匿了,韩剑改换形象变成一个老头,骑马缓缓离开。

许多人没必要杀,所以只好选择忍让。

晚上入住客栈,第二天找到一个在缉捕司外卖烧饼的老头,通过老头见到了一个捕快。

花了二十两银子,见到了监狱长马民奇,又花一百两银子,查出监狱里真的有一个叫满盾益的。

“满盾益犯了什么罪?”

“鸦片买卖,不过……”

韩剑又给了马民奇八十两银子,马民奇说:

“看到你很诚实,不妨告诉你这事你别插手,因为有……”

“我只是打听打听,希望您告诉我实情。”

“不是真正的满盾益,是有人冒名顶替的。”

“为什么会冒名顶替?”

“满盾益何等身份?他每年犯案不止一次,每次都是死刑犯顶替,否则早死一百次了。”

“真正的满盾益在什么地方?一根金条。”

马民奇接过金条低声说:

“益民巷有三座红楼,中间一座三楼,不过我忘了号。”

“谢谢您,再见。”

韩剑冷笑着离开。

韩剑离开第二天,张飞龙和孙强带十个护卫、一个叫武极谦的来到韩剑营部。

孙强拿着一张委任状对叶正前、张克明、姜天民、张盼、唐荣都、范伟义六人说:

“韩剑营长在执行任务时意外死亡,现任命武极谦为一营营长。”

武极谦立即接过委任状,正要讲话,叶正前拿出袁世凯令牌说:

“营长离开之前说一旦有人来闹事,先看看这个,如果还不离开,立即射杀!”

叶正前篡改了韩剑命令,直接举枪对空射击,一声枪响,所有人举枪对准张飞龙等十二人,机枪大炮一齐对准。

孙强一看袁世凯令牌,转身就走,很快消失。

张飞龙大怒,对着叶正前拔枪大吼:

“你想抗命?手里的令牌哪来的?”

“报告,是营长给的,他命令我们如果有人来闹事杀无赦,我没有抗命,而是在执行命令!”

叶正前再向空中射一枪,喊:

“全体:执行营长命令,准备开抢!”

“哗——”

所有人的枪口对准张飞龙,张飞龙面如土色,急忙退后十几步。

武极谦忽然大叫一声抱头逃离,张飞龙仰天怒吼,带着护卫离开。

韩剑来到益民巷红楼,终于找到了满盾益。

满盾益正在和两个军人喝酒,被韩剑闯进去击杀,然后放了一把火。

收了满盾益所有财物换成了金票。

在城里买了十几包迷药,韩剑夜入监狱,一路释放迷药,按照马民奇的指示找到了假满盾益。

十二个狱警被韩剑打断两腿,他们眼睁睁看着韩剑提着假满盾益离开。

这几天韩剑一直以张永珍的模样出现,张永珍的相貌被所有人牢记在心。

韩剑拍晕假满盾益一路狂奔,后面枪声大作,一直追向张飞龙大营。

韩剑冲进大营外围,丢下假满盾恢复自己相貌,不慌不忙离开,后面追兵没一人阻挡。

身体瘦小的韩剑望着冲进张飞龙大营的四五十骑,大笑着回到自己的营地。

叶正前交回令牌,把之前发生的一切告诉给韩剑,韩剑斥责:

“早就告诉你,如果袁世凯、王友琦、孙强三个大人来一个即可放弃抵抗,怎么就抗命了?”

叶正前:

“营长,孙强大人看到令牌后离开了,所以我……”

“好了,这样也好,没什么。”

张飞龙被京城来人搞得晕头转向,争持了很久,仍然没有挡住,眼睁睁看着张永珍被带走。

晚上,韩剑变成武极行模样,一路畅通来到张飞龙大帐,一巴掌拍死张飞龙,收了张飞龙四十根金条和价值十万两白银的一叠银票,悠然离开,仍然没有人阻挡。

两天后王友琦和孙强到来,问韩剑前几天去了哪里,韩剑答:

“张飞龙协长让我去京城劫狱,我不敢去,又不敢抗命,只好在天津藏了几天,然后偷偷地回来了。”

“没有去见你们协长?”

“正想着去呢。”

王友琦皱着眉问:

“为什么不告诉你标长?”

“协长不让我报告标长,说他自己给我请假。”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回来后一直没有出去。”

王友琦又问:

“你在天津什么地方隐藏?”

“实际上我……就在那个树林里……那里都没敢去。”

王友琦冷笑一声:

“如果你那么胆小,绝不会让手下对着协长举枪。”

韩剑不予回答,望着孙强问:

“标长,我犯了什么罪你要剥夺我的军衔?”

孙强支支吾吾半天才说:

“我……也是执行上级命令,没办法没办法。”

“标长,我……我不想当兵了,你们开除我吧?”

孙强还没说什么,王友琦立即斥责:

“你拿了大人令牌又不想给大人出力?休想!”

孙强连声说:

“是啊是啊,大人令牌连我都没有。”

韩剑大声喊:

“标长镇长,我要和协长对质,他为什么这么对待我?我做错了什么?”

孙强和王友琦互望一眼,王友琦说:

“你们协长已经意外死亡,你以后好好干,除非你的上级有命令,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杀无赦!”

紧接着拿出一张委任状:

“你接替标长位置,标长孙强晋升协长。”

一转身丢下一块自己的令牌,王友琦气呼呼离开了。

韩剑捡起王友琦令牌收起来,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孙强说:

“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出现了。”

韩剑低声说:

“你每次晋升都是因为我,但没想到……”

“对不起……眼下新军动荡,你早一点就职。”

韩剑一屁股坐下,没有看孙强也没有回答孙强的话。

孙强又问:

“我安排人很困难,二营的营长和队长能不能不动?”

韩剑闭了眼睛。

很明显,孙强从张飞龙武极行那里得到了很大的好处,要不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把张飞龙的情况上报镇长。

按道理来说,张飞龙根本就没有处理韩剑的资格,之所以那样对待韩剑,是因为有孙强配合。

三天后,孙强仍然没有带走二营的营长和队长,韩剑大怒,喊来二营营长和队长说:

“我无意和你们过不去,只是我差点死在孙强手里,所以不能让你们继续留在这里,你们最好找孙强求出路,一天后我会强制执行驱除你们,不过我还是给你们一天的活动时间。”

三人离开后两小时孙强找来:

“我没有多余的位置安排他们。”

韩剑冷笑一声:

“如果他们不走,我会给他们安排三座坟墓。”

“你……”

“长官,张飞龙正在等您。”

孙强大惊失色,立刻夹着尾巴逃跑了。

营长的任命必须有上级批准,韩剑马上写申请。

第二天镇长和协长的批复下来,同意张克明、姜天民、叶正前任营长衔。

韩剑立即召集会议,下达命令:

张克明晋升一营营长,唐荣都任一营下属一队队长,张盼任二队队长。

姜天民晋升二营营长,叶正前兼任二营下属一队队长,范伟义任二营二队队长。

叶正前任警卫队队长,领营长衔。

刘少然任炮兵队队长,营长衔。

以上四人自己指任下属任命,上报标部备案。

至此,韩剑有了一千九百人的战兵。

韩剑没什么高兴的,实际上他很痛苦。

上下级名义上是严格的等级关系,实际上是生死兄弟,但自己居然被孙强出卖,这让他狠狠不已,也痛心不已。

这样的关系怎么上战场?

他把这些心上话讲给张克明、姜天民、唐荣都、张盼、叶正前、刘少然听,并要求:

“一定要和下面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否则一旦有战事,后果不堪设想。”

“是!”

“你们都是军官了,要认真学习。如果有一天让你单独出战,你平时不努力就麻烦了。”

“是!”

又对姜天民说:

“二营的底子很薄,你尽快把他们打造成真正的铁头兵,需要资金给我说。”

“是!”

韩剑找到达维德:

“我们的医疗很落后,战术很落后,你想办法给我找一个西医,四个战术教员,每个队一个,你做总教练。”

“啊,韩,你的思想太进步了。中国人都和你一样,哪有八国联军进来?你给的报酬很丰厚,我一定会让你满意。另外,你的人马又增加了,要不要再购买机枪大炮?”

韩剑摇摇头:

“我有一个想法:有没有更为先进的步枪?感觉这些长枪都很弱,打一枪放一次子弹,很耗时,另外只能在一百米范围使用。”

“啊,忘了告诉你,这种枪已经有了,德国造毛瑟九八型,射程五百米,一次装五颗子弹。有弹夹,一个弹夹里五颗子弹,很方便携带。”

韩剑内你惊喜,口里却说:

“一定很贵吧?我手里现在缺钱。”

“不贵不贵,一把枪带一百发子弹,五十两白银。”

韩剑好像被惊呆了,瞬间站起来:

“这么贵?买不起买不起。”

“好吧,我向朋友求一下,以低价给你,一把四十五两白银,也有一百发子弹。”

“四十两白银。”

达维德惊叫起来:

“我的韩,这个价造不出来啊!”

韩剑知道达维德动心了,想了想又问:

“厉害的武器还有什么?”

“手榴弹!”

达维德脱口而出。

“手榴弹?手榴弹是什么东西?怎么使用?”

达维德:

“一个比拳头大比碗小的东西,扔出去就炸,一次可以炸死十人。”

韩剑震惊异常,问:

“怎么卖?”

“这个……我不知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打听,不过你应该告诉我需要多少,这样才能够谈价。”

“越贵我买的越少,便宜了就多买一些,一百颗一千颗一万颗都可以,关键是价格。那种长枪也一样,便宜就多买一些。”

“这个……我回国一次,顺路给你找战术教练。”

“好,路费算我的,回来我出,但时间不能长,就两个月。”

“好啊韩,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回去就写信,二十天信件就能返一个来回。”

“好!”

达维德离开,韩剑只好用那个很讨厌的日本教官小野三郎讲授战术课。

小野三郎是上面任命的,被韩剑一直闲置着。

一九零七年三月,达维德来信:

毛瑟九八型步枪,一百枝售价每枝四十二两白银,五百枝四十两,一千枝三十九两,两千枝三十八两,皆带一百发子弹;手榴弹一颗五两银子,购买一百颗时四两银子,上一千颗时三两半;机枪十挺时每挺五百两银子,上百挺时每挺四百九十两银子,

子弹每颗一两银子。机枪步枪的子弹一个价。

韩剑立即回信:

购买毛瑟九八型步枪两千枝,手榴弹四千颗,机枪二十挺,机枪子弹十万颗,步枪子弹十万颗。

算来算去,购买了这些武器,自己的手里就空空如也了。

五月,达维德动用手段在夜半把武器运进军营,韩剑立即派唐荣都张盼把手榴弹、机枪和一千九百枝毛瑟枪藏进弹药库,对外只拿出一百颗手榴弹和十枝毛瑟枪用于训练,让所有人熟悉毛瑟枪和手榴弹使用方法。

达维德制造了一百颗假手榴弹交给韩剑:

“手榴弹使用很危险,要多投弹训练啊韩。”

在野外偷偷地试验了一下,不管是毛瑟枪还是手榴弹,都给韩剑带来了极大的惊喜。

韩剑部进入紧张而隐秘的训练,气氛很诡秘,所有的教练都被禁止外出,不过韩剑给了他们最好的生活和报酬。

九月,王友琦忽招韩剑:

“袁大人可能有麻烦,招我们一个标进京护卫,你能不能去?”

韩剑立即说:

“一切听上司命令!”

孙强说:

“可能很危险,你有什么要求?”

“我有一些武器库存,想带走。”

“全部带走,这次能不能回来还在两可之间,留下来干什么?”

“是!”

“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保证袁大人安全。”

“是,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好,明天出发驻扎石头胡同。”

“是!”

韩剑回到营地,马上召集张克明、姜天民、唐荣都、张盼、叶正前、范伟义、刘少然开会:

“有紧急任务,我们进驻bJ城石头胡同。命令:每人暗藏一颗手榴弹,全部收起老枪换用毛瑟枪,每人一百发子弹,毛瑟枪以布包裹不要让外人看出。张克明部看押武器马车在中间,姜天民叶正前队在前面开路,叶正前部动用两挺机枪。范伟义队在后护卫,所有武器和马车全部伪装,遇到阻拦先警告后射杀,一个棚前行警戒。所有马匹以厚布裹住马蹄,两小时后出发。”

“是!”

韩剑和达维德等五个德国教练及小野三郎同坐一辆三马车紧跟在叶正前战马后,前面是两挺伪装了的机枪。

达维德问:

“韩,这样的阵势是有战争吗?”

韩剑笑笑说:

“前面有两万人阻击。”

小野三郎哈哈一笑:

“两万人也禁不住你的机枪,其他的中国军人都不知道机枪是什么东西。”

韩剑低声说:

“战争的目的不仅仅是胜利,还要活下来,把损失降低到最小。”

达维德说:

“韩,这很难。”

小野三郎说:

“不,中国历史上这样的统帅很多,白起,韩信,李靖、郭子仪……”

韩剑望一眼小野三郎,对这家伙的中国历史很吃惊。

忽听前面一声枪响,大队一齐停下来,叶正前急速赶上去。

几分钟后队伍开始赶路,叶正前回报:

“四骑不听劝阻,被击杀一骑,剩下三骑逃走。”

韩剑低声说:

“以后遇到及时判断来历,如果是路人,尽可让他们在路侧过去。如果不听劝阻有意刺探,一定要全部斩杀。”

“是!”

小野三郎点点头:

“不要因小失大,绝不能有暴露大军行程的危险。”

时间不多又停了下来,叶正前回报:

“前面出现十四骑,手里拿着绿营军提督令牌,要求检查。”

韩剑瞪一眼叶正前:

“出示此令牌,警告无效即刻开抢,一个不留!”

韩剑把王友琦令牌交给叶正前。

“是!”

结果十四骑被王友琦令牌吓退。

接近bJ城,前面出现一个队阻住去路,叶正前出示令牌,一个队长骂道:

“王友琦是什么东西呀,接受检查!”

韩剑立即上前,瞬间捉住绿营兵队长,问:

“想死想活?”

“想活,求您饶命!”

叶正前指挥自己的队立即包围了一百五十骑,解除了武装,全部打晕丢在路边。

韩剑叮嘱:

韩剑叮嘱:

“已经靠近京城,万不得已才能开抢,最好使用弓箭,以便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是!”

进入bJ城,此后遇到的都是数十人的巡逻,没有阻挡。

巳时进驻石头胡同一家大院,韩剑命令软禁这家和左、右三家人,把四家打通秘密驻扎,外面放两人警戒。

四家各住一个营,韩剑和教导官住中间最大的一处。

韩剑对叶正前说:

“秘密监视这里的住户不要外出,但不许虐待,付工钱让他们做吃的。离开前修好围墙。我不在时你负责一切。”

“是!”

叶正前离开,韩剑立即摘掉铁头盔化妆去见袁世凯。

袁世凯听到报告立即出门迎接,韩剑快步进了大院,袁世凯惊问:

“怎么是韩弟?这次来很危险。”

韩剑问:

“袁兄,发生了什么事?”

袁世凯长叹一声:

“我想立宪,借以推动国人民主意识,削弱清王朝势力,可是……唉!”

韩剑立即振奋:

“何不杀入皇宫,推翻清王朝?”

袁世凯望着韩剑,大睁着眼睛说:

“为兄何曾不想?但你想想:国人已经在封建统治下生活了多少年?他们一时转不过弯。另外,载丰掌握着二十万绿营军,我们有多少兵?六镇共有七万多人,这七万人我们实际上只能掌握五万,战事一起,我们肯定不能完胜。这还是其次,主要是国人经得起这么折腾吗?只要战火一起,怎么收场那就难说了。”

韩剑顿时无语。

“韩弟啊,斩杀皇帝不难,但改变国人思想很难,这一切都得慢慢来,不然会带来大乱。目前南方水灾北方旱灾,如果再加上兵灾,国人何以堪之?”

韩剑低声说:

“明白了。请安排我任务。”

“就地驻扎,不到万一不能妄动!”

“是!”

“要不要和我喝一场?”

“袁兄忙,如果没事我就告辞,担心那里出乱子。”

“好,那就不留了。”

一挥手,一个书办交给韩剑一叠银票,韩剑粗略一看有五十万两,不推辞就收了起来。

韩剑把三个军中紧急联系的三色火焰筒交给袁世凯:

“如果遇到危机,立即点燃,我们看到后会立即支援。”

袁世凯很感激,说:

“危机可能在三天后,因为三天后有一次宫中辩论。”

韩剑返回,把袁世凯的话原原本本给张克明、姜天民、叶正前、范伟义刘少然和唐荣都张盼说了一遍,并叮嘱不得外泄。

“如果看到我们的红、绿、紫三色火焰,立即支援,不惜代价。”

韩剑把袁世凯画像交给几人,让他们在铁头兵里宣传,让大家牢记于心。

安排好这些,韩剑出门,寻思着观察周围环境。

一个老头的象棋擂台赛引起了韩剑关注,他上前一看,小小的擂台两侧写着一副对联:

“十年不输一棋,我输了给你万金;百年难逢敌手,你败了交我百银。”

赢了得万两黄金,输了给百两白银,真有意思。

围观的人很多,但棋盘两侧只有老头一人。

韩剑望一眼老头,惊异地发现老头已经超过了百岁,满头银发,胡须赛如白雪,满眼智慧,浑身和善。

忽见棋盘前面有一个木牌,上面写:

“上台可喝茶,茶自带,大家喝;下台莫笑我,我死了,你们活。”

韩剑浑身一震,这对联并不严谨,不属于上乘,但其中的人生含义却是越品味越耐人寻味,立即下台在台下茶摊购买一斤好茶,再次登台。

旁边一个美丽的姑娘正在熬茶,观棋众人随意自斟自饮。

韩剑把茶叶交给姑娘,丝毫不犹豫坐到老头对面,伸手施礼:

“老师傅,请!”

韩剑会棋,但不常下。张家镇总共下了数十盘,无敌。后来在学校下,不管学生老师,韩剑未有一败,以后不再下过。

老头微微一笑,让韩剑先走。韩剑这面是红棋,举手就推进一兵。

“一步!”

周围观战者兴奋起来,一齐喊。

韩剑微微一笑,感情这些人都是在考量韩剑在老头手里能走多少步。

老头走了什么所有人都不看,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韩剑,韩剑走一步,就喊一声。

“四十六!”

走到四十六步,所有人都大声喊起来,声音瞬间提升,一个个脖子伸得特长。

韩剑明白,自己打破了这里的记录。

但此时韩剑已经筚路蓝缕,浑身是汗。

又走了四步,韩剑长呼一口气,施礼认输。

“还能走十步。”

老头笑着说。

“已经赢棋无望了。”

“六十步,不简单啊,老朽近十年的记录是四十六步,一个和尚走四十六步后才输,可你有六十步的成绩。”

韩剑拿出一百两银子交给老头,熬茶姑娘过来,对着韩剑施一礼,收了银子。

韩剑问:

“请老师傅讲一下对弈规则,我还想下一盘。”

老头笑笑说:

“没规则,只要你赢了就行。”

韩剑说:

“好,再来。”

韩剑仍然走出之前一盘的老路子。

三步后,韩剑开始喝茶,把上一盘老头的路子判断出五十六种可能,一个小时后走出第四步。

韩剑过目不忘,上一盘的所有棋路已经烂熟于心。

第四步耗时一小时,第二步韩剑耗时两小时,周围观众开始骚乱。

“这是欺负人,欺负老师傅年老。”

“耍无赖啊!”

韩剑对周围的吵闹充耳不闻,第五步考虑了三小时才迈步。

天色已黑,韩剑在等下拿出二百两白银的银票:

“哪位朋友给我们去买吃的?花完银子。”

第六步韩剑看了三小时,说:

“老师傅有三十四种走法,我有四十二种,但下一步……再下一步……”

韩剑大脑急速运转,又三小时才动手。

老头的第六步罕见考虑了半小时,引发周围惊呼。

第十一步时,已经是第二天天黑,韩剑又拿出二百两银票:

“麻烦哪位给我们买吃的。”

第十二步,韩剑想了一小时,老头想了一小时。

第十三步,韩剑想了四十分钟,老头想了四十五分钟。

第十四步,韩剑考虑了十分钟,老头十五分钟。

周围人满为患,擂台例外都是人,有四五十盏灯照着,擂台上有人大声报着双方的棋路,擂台下数十个棋盘都在跟进。

熬茶姑娘满眼忧愁,因为老头年事太高,身体已经开始透支。第三天午时,韩剑忽然发现老头满脸蜡黄,急忙施礼认输。

此时韩剑已经略占优势,双方走到了二十九步。

老头微微一笑,姑娘急忙扶住老头。

韩剑交出一百两白银银票,老头摇摇头:

“去我家里说。”

转弯抹角来到一处小院,三人在院中三颗松树中间的木几边坐下,姑娘斟茶,然后拿出三张面饼。

老头一边吃饼一边笑着说:

“公子胸怀宽大,气度超俗,视钱财如粪土,必是世家子弟?”

“我出身小户农家,Gd省张家镇人,十六岁,名韩剑。”

“来京城是求名还是?”

“当然是名利双收啊,哈哈。”

“高名巨利?”

“只是人谋,不知天命。”

老头哈哈一笑,喝口茶,又吃了一颗苹果,说:

“刚才是韩公子呵护我的身体才认输的,所以不算你输。即使是我身体壮实,也很难赢你,最好的结果是平局。”

韩剑微微一笑:

“不管是结果如何,我已经认输了,还望收了银票。”

韩剑再次交出银票,老头笑了笑让姑娘收了,说:

“如果公子想做什么生意,我投资黄金一万两。”

韩剑笑笑说:

“我的生意,不仅仅要钱,还可能会付出生命,所以不希望您老投资。”

老头终于明白了韩剑是干什么的,神色凝重地说:

“一切不要执着,随心就好。你看看这院子,百年前不是这样,百年后也不会这样。再看看这天,万年百万年后是不是这样谁也说不准。”

韩剑不由得心头一阵慌乱,老头的话把他对时事的担忧几乎轰散。

民主很好,韩剑极度渴求,所以对袁世凯的安危非常关心,但正如老头所说,放眼历史的脚迹,十年后百年后回望一眼,自己所作所为是不是过于执着了?让兄弟们不惜代价为袁世凯牺牲是不是过了?

想了想说:

“国民灾难深重,清王朝腐败不堪。我研究了数百年历史,认为一切都源于专制,所以需要民主,需要把天翻过来。”

老头说:

“马车有时候走宽敞的平安路,有时候走高陡的危险路,翻车时即可翻,想伸手推一把也无不可,关键是不能执着。”

韩剑施礼:

“受教了!”

“我设擂台,主要是为孙女娇娇找夫婿。”

老头望着韩剑微笑着说。

韩剑瞬间愣住,想了想说:

“之前路过合肥,遇到一个姑娘给灾民施粥,我担心她家财力不济,于是打劫了几家为富不仁者,后来陷入困境,又被那姑娘搭救。那时我告诉她:十六岁时必然娶她,此心今生不悔。今天看到娇娇姑娘又让我想起来那位姑娘,心头不由得难受。”

老头一听楞了一下,忽然放声大笑:

“可歌可敬,祝你们白头偕老!”

韩剑起身告辞,老头说:

“老朽被人谬为棋仙,实际上和韩公子相差很远,相逢虽然短暂但很珍贵,赠送你两本书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娇娇拿来两本书交给韩剑,一本是《大清地图》,一本是《鬼谷符经》。

韩剑一看大惊,地图万分宝贵,符经又是千古难遇的宝书,不由得心花怒放,急忙收起,跪地拜谢:

“万分感谢!”

老头扶起韩剑:

“有一事相求:让娇娇跟着你,做妻不可求,做妾也无不可,我已经没有几天时间了,不能再等下去。”

韩剑望一眼老头又望望娇娇,不知该怎么说。

老头又说:

“这两本书是娇娇的嫁妆。”

韩剑瞬间明白,要拿书就要娶娇娇。

想了想说:

“我只能保证:此生绝不会违心亏待娇娇。”

回望娇娇:

“既然这样你先跟着我,以后要么做妾要么做兄妹,总之我不会亏待你,怎么样?”

娇娇哭着说:

“一切听您的。”

老头急忙施礼:

“我相信韩公子,拜托了!”

韩剑急忙扶住老头:

“爷爷,你以后……”

“娇娇有了归宿,我了无牵挂,你们不要为我耗费心思。”

娇娇伏地痛哭,老头说:

“不要哭,此生以韩公子为生命,一切听他即可。”

“知道了,爷爷。”

韩剑抓了娇娇的手,两人退出小院,娇娇洒泪离开。

来到军中,把娇娇的事原原本本说给营长、队长等十余人,其他人都为韩剑高兴,只有唐荣都和张盼紧张起来,但没有说什么。

如果是以前,这两人早暴跳如雷了。

韩剑把娇娇安排在自己的住室,两人各有一床。

这里都是男人,其他地方他不放心。

韩剑给娇娇传授了养气术、养魂术和开脉术,并要求她每天参加军训,配置了所有铁头兵武装。

“军训量力而行,但必须参加。”

“嗯。”

“给你一把手枪,每天练习射击,军装如果不合身可以自己改装。”

“嗯!”

“战术课不要参加,剩余时间修炼养气术、养魂术和开脉术。”

“嗯。”

“有什么需要的自己购买,但暂时不能外出。”

“嗯。”

“铁头兵的胸护甲、铁头盔、铁护臂一定要随时穿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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