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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真气化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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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惊道:“你竟有如此功力?”

“我只是借力打力,单打独斗,我未必能赢你。”

“你太谦虚了。是我技不如人,你们走吧。”

严蔚歇顿了顿道:“帮我带句话给陛下。君没让臣死,臣不敢死。微臣去白鹤城疗伤。等到伤愈,定回来请罪。”

“原来你早已察觉我在。”

严蔚歇没有回答,扶起一一,撩开车帘坐了进去。

元季驾车,马车顺利出城。

**************

上了车,严蔚歇只觉肺腑翻滚。用以压制毒性的真气,方才借力打了出去,此刻毒性正在体内肆虐。他努力压制一涌而出的甜腥,可还是呕了出来。

一一见状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

她话音未落,就跌入一个怀抱,嘴被死死捂住。以她的身手,绝不会轻易被钳制,皆因那人是严蔚歇,怕再伤到他,这才卸了力。

严蔚歇的呼吸重重的扫到她耳后,只觉那钳制的手越来越松。

直到马车驶出城外一段距离,严蔚歇才放开她连忙道:“刚才情况紧急,冒犯了一一姑娘,还请见谅。”

一一盯着他,一言不发。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又道:“我是怕那紫宿高手,察觉到我的毒性不可压制,再攻上来,才……实在抱歉。”

一一看着他也不急着说话,很欣赏他这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过了一会道:“刚刚生死边缘,倒不见你像如今这般慌张。”

“严某确实唐突了姑娘,理应赔罪。”

“我又没怪你,你忙着认罪做什么。况且我们不是朋友吗?”

闻言严蔚歇松了一口气:“一一姑娘说的对,我们是朋友,是在下多虑了。”

“好了好了,我又没怪你。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暂时压制住了。”

“可以撑多久。”

“三五天吧。”

一一急迫的说道:“到底是三天还是五天。”

严蔚歇淡淡的回道:“随缘吧。”

一一怒道:“你就这么想死吗?”

严蔚歇愣了一会道:“在这世间,没有牵挂之人。”

一一怒气更甚问道:“那我不算吗?”

严蔚歇想也没想答道:“你,算一个。”

一一叹道:“却不足以让你眷恋人世。”

严蔚歇一时语塞,试图缓解气氛。

“我出去看看元季。”

一一打趣道:“你对别人倒是比对自己上心。”

严蔚歇在车内找到金创药,掀开车帘,似想起什么问道:“你刚才伤着了吗?”

一一摸了摸下腹,心里一暖,回道:“我没事,你快去看元季吧。”

严蔚歇挑开车帘走了出去,坐在元季旁边。

此时夜色渐浓,他借着月光看了看元季,好在都是皮外伤。元季边驾车边道:“夜里风大,世子身上有伤,还是快些进车里吧。”

严蔚歇无奈道:“我又不是姑娘,哪有那么娇气。我来给你上药。”

元季惶恐道:“属下不敢。”

严蔚歇捞开元季用碎布绑着的手臂,闻言顿了顿道:“老元呐,你觉得我人怎么样?”

元季虽感疑惑,但也不敢怠慢,回道:“世子是世间最好的人。”

严蔚歇反问道:“既是最好的人,做你朋友不够资格吗?”

“属下不敢,属下惶恐。”

“我虽是世子,却是个流亡的人质。并没有比你高贵。还是说你嫌我,不愿和我做朋友。”

元季连忙道:“没有,世子愿意与我做朋友,我不知有多欢喜。”

“那便是了。”

元季心中甚为感动,这是他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严蔚歇相处。也是头一次觉得这冷冰冰的人,是这样的有温度。

严蔚歇为他上完药,才注意到车旁插的旗,问道:“这不是镇北军旗吗?”

元季点点头道:“我见江湖人士都在抢夺,此旗必定不简单,就带上了。

严蔚歇赞道:“做得好。”

马车又走了一段,天色实在太黑又有雾气。只得停下来。元季勒住马道:

“世子还是快些去车里休息吧。我在外边守着。”

刚才一战耗了不少真气。又撑了这一路,确实有些支持不住,也就没有推脱。他拍了拍元季的肩膀,转身进了车里。

一一见他晃动的身躯,连忙去扶,忍不住道:“你能不能不逞强。”

严蔚歇在她的搀扶下坐下来,调理了内息才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是啊,我是关心你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没想到一一如此坦诚严蔚歇叹道:“姑娘坦荡,令人钦佩。”

“我不想你死。关心你的安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一一说着,一双眸子始终盯着他。严蔚歇不经意的撇过头,低声道:“一一姑娘说得对,再说下去就是严某扭捏了。”

一一笑道:“你确实有点婆婆妈妈的。”

见他皱眉又道:“不过做朋友刚刚好,不惹人厌。”

严蔚歇这才舒展眉头:“多谢姑娘夸奖。”

说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一关切道:“你还是快些调息会吧。”

严蔚歇点点头,闭目调息。

**************

天色刚亮,元季便驱车继续前行。不过半天就到了荣立镇。

这时雪已经停了,他将车驾到一个客栈前停下。严蔚歇和一一先后下了车。

借着日光,元季才算看清严蔚歇惨白的脸色。心中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难以呼吸。他率先进了客栈,没有急着开客房。拍了拍桌子,大吼道:“拿酒来,要最烈的酒。”

严蔚歇和一一随后走进来,也坐了下来。望着元季,良久道:“好,我陪你喝。”

说着就要去捧掌柜刚拿来的酒坛子。元季一把抢过酒坛,怒道:“你,不许喝。”

这是他第一次没叫他世子。

严蔚歇笑了笑,握住那双夺酒的手,道:“将死之人,有何可惧。反正不知能不能撑到白鹤城,不如今日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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