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流传下来的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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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跟官场的人打交道太多，说出来怕害了你。”胡文轩看了下彭西鹿说，这么一来彭西鹿心中的疑惑更多了。就一幅画能包含什么秘密，甚至能害到他这个在帝国朝廷和皇室都享有崇高地位的人。

“劳烦小胡大人明言！”彭西鹿好奇心反而更高了。可是胡文轩却摆了摆手没有说。

“以彭大师在帝国的声誉，就这幅画的来头怎么会给他带来麻烦呢？”东青也不解地说道，连听过霖山大师画作之大名的徐倩也很是疑惑。看见三人向自己同时投来了想探求答案的目光，胡文轩犹豫了一下也终于将之前所闻跟他们介绍了一下。

“霖山大师生前作画无数，因为画得好，基本都被爱画的富翁买走了。但出售的价格都不高，仅仅够他维持生计而已。后面发生了一件事，被逝去先辈的朋友听到，并且当成秘史记录在一个小本上，辗转流落我祖辈手上。机缘巧合下我看到了一段极为隐秘的记事。”

三人通过胡文轩的声音，彷佛回到了过去的年代：

在霖山死后几年，他的画一直都没有升值。那时富可敌国，产业遍布所有国家的沈家，每几年都会召集了家族在其他几个帝国的成员回到青云帝国议事。先辈的朋友是当时非常有名的刺客，他意外窃听到这件事后，抱着看热闹的态度，跟踪和监视沈家其中一个成员，在议事当晚潜入了沈家偷听。

最初的议题是沈家在各个帝国的经营情况，对于一个富有的杀手来说，过于无聊。就在刺客想偷偷撤出时，沈家开始了另外一个议题，内容让刺客产生兴趣又继续留下来偷听。比起刚才令人乍舌的巨额收益情况，这个议题是沈家和各个帝国皇室、贵族之间的关系，各国内部统治高层之间的情况，甚至细致到一些根本流传不到市面上的皇室和贵族的奇闻异事，甚至有某国深得皇帝信任的公爵入宫与最美的贵妃滚床单这样的秘密。先辈的刺客朋友在公共场合还有潜行进宫都见过那位美艳无比的贵妃，因为也是他喜欢的类型。听到这一刻，让他热血沸腾，潜行的气息出现了波动，再大一些波动就会被保卫沈家的高手发现。可能刺客命犯桃花，他不知道这一听也改变了他命运的轨迹。

经过沈家众人分析，随着沈家生意越做越大，那些看中利益的皇族和贵族除了大大提高了赋税外，索取受贿的胃口也越来越大；因为沈家的名声，各种宗教的教会，寺庙，道观不断想方设法描述出各种各样敬神的方式，要求沈家捐款。要是说一般百姓不知道这些神职人员是什么嘴脸，但安插有各种眼线的沈家，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就是一群背几句宗教典籍中的句子，就冒充通灵，冒充神的使者，化身，代言人等等，入教或出家一两年到几十年不等就吹嘘能跟神灵沟通的比比皆是，最后做的事情却是利用人对神灵的敬畏骗财骗色。对于叫嚣得最凶的教会和寺庙，沈家拿出了教会主教在某帝国大城举办男性不能参加的大型宣神舞会，然后诱骗这些贵妇在里面跟他们的神职人员淫乱的铁证。以及某主教利用信仰骗取了本城大部分女人甚至公爵夫人长期的性服务。最重要的是他们拿到了主教的私人日记，里面详细描述了每个女人的样貌性格身材，甚至是床上的表现。针对性格和利用她们对神的敬畏，会在发生关系时以神的名义让她们忏悔和要求她们讲出交合时的感受，甚至以神的名义要求她们按照自己的要求来服务自己。沈家派出人跟主教谈判，要求教会取消强制要求捐款，否则将这个丑事公之于众。虽然让教会极为仇视，但是还是避免了无端索取钱财的要求。要求捐款的寺庙方面同样存在骗财骗色的情况，沈家经过多方努力找到了方丈的私生子，还是诸多和尚嫖妓喝酒吃肉的铁证。最终寺庙利用自身影响力暗示信徒要求沈家捐款之事也不了了之。虽然沈家内部是不信神，但是外部还是保持自己是有信仰的家族，且按照自己的调查，向风格高尚、品行端正同时又没有讹诈他们的宗教场所捐了部分款项，以表示他们的敬意。神职人员索要钱财这样的麻烦在沈家看来还是小麻烦，沈家接下来的讨论是从历朝历代的历史和经验看自身，出乎刺客的意料之外，如日中天的沈家众人在讨论时认为他们沈家正处于一个准备家破人亡的前夕。因为按照历史，贪婪的官僚和皇室一般会用无须有的罪名罗列给富有的人，特别是首富，然后抓人，抄家，没收全部财产等手段私吞个人财富。每个帝国都存在这样的情况，而他们家族的生意遍布所有国家，所处的环境更加危险，只要某个帝国牵头，其他帝国很快就会为了没收资产罗列本国沈家及沈家商行的罪名。这个内部的辩论很激烈，因为意见的不同分成了三个派系，一派相信自己分支在当地皇室和官僚机构中有良好的关系，没有处于那么危险的地步，不愿意采取行动。第二派则认为人性不至于卑劣到如此地步，只要自己奉公守法就会安然无恙。可是都给人数最多的第三派压制了下去，这派的意见是必须采取行动，在各个帝国官僚安插自己的代言人，并最终改朝换代，换上听自己话的傀儡皇室。虽然刺客没有那么长的寿命看到沈家这种远见带来的效果，不过胡文轩对照后面发生的历史发现，第三派的做法确实是对的，他们成功的保护了自己的私有财产，反而是对于本地关系比较自信的第一派迟迟没有展开家族制定的方案和计划，导致后来他们在明国的分支被无须有的罪名全数诛杀并没收财产。

沈家制定完通过大量金钱手段针对朝廷分步蚕食的家族政策后，偷听的刺客去意全无。先辈的刺客朋友在记事本上写到自己的心声：每一次沈家的大手笔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沈家的计划要是成功，那么这个世界将是沈家一家独大，按照如果人没了约束后大多无法无天的习性，那么将来人们要祈祷不要得罪沈家，不然就会过上暗无天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