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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对阿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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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花盏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谢长柳根本就不会冲动到会害他们,他很理性,是非黑白他比别人都分的清楚。不过这也只能说明,他的能力的确很可怖,所以,幸好这个人是朋友,而非敌人。

“你说,这火药他是从哪里弄的?”惊鸿还是忍不住咋舌,这么多的火药,怕是就制造司的库房里才有,那向来是重兵把守,也不可能会被人盗取。而谢长柳却私藏了这么多的火药,是有什么另外的门道吗?火药在他们大梁,威力就只能是成为烟花,或者是说,在开河开矿上,会被利用上,这样也省了许多的人力,但是,真正能用上的机会很少,毕竟,要请命用火药,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陛下那关可就不好过,非万不得已时,是不能用的,要是出了事,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了,火药带来的后果,也无人承担的起。

“不清楚。”他那过去的五年,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有什么际遇,又是从哪里得到的火药,更加无从得知。

而对于这个人,他们更加重视起来,如今的谢长柳,可不比当年了。他们也是看见了谢长柳的改变,不仅身份都变了,还学了一身的本事,就说那半路学的武功都不比他们差,要是真对起来,与华章说不得都难分高下。手里还有这么个东西,若是真对起来,高下立见。

这方,送信回去的满月撕开自己的假面,拍着胸脯跟阿秋分享自己的经历。

“送信的时候我可怕了,就担心被人认出来。”她是见过太子的,当时还仰慕了他一番,虽然这次是给自己改头换面了一下,但她还是担心会被认出来。

“下回你去了啊。”她唯恐被发现,索性就把下一次的机会丢给阿秋,哪知阿秋直截了当道:

“我要进禁卫营去。”

满月一听阿秋要进禁卫营,震惊得表情都狰狞了。

“什么?你进禁卫营?”

阿秋点头肯定了这个事实。“先生应该已经对你有了安排,我却是要先行一步的。”

他们已经同元大公子见过,已经得知了先生的下一步计划,阿秋需要入禁卫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有每一步都算无遗漏,方能成事。

谢长柳托的熟人,军籍也已安排妥当,所以阿秋进禁卫营也不妨事。而满月,谢长柳却是对她另有用处。

“先生会让我去哪?不会让我进东宫吧?”满月不禁担忧起自己来,依照先生对东宫的重视,不会把自己安排进东宫吧?自己虽然是仰慕太子的才华与美貌,但是~皇宫这样的地方也着实太可怕了,听说里面有吃人的恶鬼,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她一介小女子,要是进去了,不就是羊落虎口了不是?

满月一阵感慨之际,如此说起来,还是她的江湖自在。

“先生真是奇怪,交代我们的事情都不露面,那元大公子处处为着先生着想,不遗余力的,真是个好人呐。”想他们这几日多去劳烦元大公子,人家依旧很是礼遇,这样的人,可真少见。别说,这汴京的世家公子就是同他们外边的人不一样,个个长的玉树临风的,性子也是大同小异,果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阿秋安安静静的听完她的絮叨,发觉她自从入了汴京,话都比以往多了,也不知道是闲的还是真有那般挂心人。

“先生如今脱不开身,你且不要絮叨他。”

阿秋一向持重,与满月两个人的性格迥异,却也互补,这也是两个人如今能一同往来的理由。

“知道了,不絮叨你的先生,不然你可会找我麻烦不是?”满月故意作声作气的,语调都拖的老长,阿秋忍住了额角跳动的青筋。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当年,肖二爷是怎么把人收纳的,不觉得聒噪吗?

邱频知道如今谢长柳在宫里,虽看似安平却也是替着东宫在冒险,他想过,要如何的帮他,而如今自己也不过是区区鸿胪寺少卿,很多时候都怕是鞭长莫及。然他答应的定然不会教自己食言而肥。

纵然鸿胪寺如职位不算什么,可是,接着往上走,才有更广阔的路。不过他如今的这个职位,多是要入宫面圣的,因此,他入宫倒是方便了许多,再见谢长柳也不算难事。

距离上一次两人相见,已经过去好几日了。

他已经在鸿胪寺上任了些许时日,与东宫众人倒是再见的机会多了。只他们如今已经是分道扬镳,相见也再无言。

再来皇宫之前,他见过元崧。他作为兵部侍郎,自己与他的官职泾渭分明,毫不相干,可是,两人见了,却难得能说上几句。

也是从他那里自己得知,谢长柳一直在暗中托付元崧替他行事。

或许是元崧的身份更好在外行走,也或许是他如今唯一敢信任的人只有元崧,可是,邱频还是觉得怅然,他以为,谢长柳会更信自己一点的。

他身陷囹吾之中,想到的人不是他,也不是东宫,而是元崧,他知道元崧是他的好友,他们之间虽然隔着家仇,却是相见恨晚,志同道合,很让人感慨的关系。就算是他因为身份被陛下忌惮,谢长柳也不忘记拉他一把,两人之间如此的情深义重,着实令人钦羡不已。

他不禁想,其实自己也是可以的。

他跟元崧不一样,却一样。

他一身红色的官服,衬得人都精神许多,青年鲜衣怒马,风华绝代。走在宫中,引来无数宫女炽热的目光。

到了御宝阁,门口的侍卫已经认识他了,毕竟他是头一个进御宝阁除陛下以外的人,又加之气度不凡,无法不让人记忆犹新。见着他今日别样的一身官袍,当先就朝人行了礼。

“大人。”

又是他,不过如今的他已经不同于先前了,从这身穿着上就可见一斑。

两侍卫知晓他的身份不一般,这次也依旧没有阻拦。

待他安步当车的进了里边,宫人倒是不少,洒扫的洒扫、各司其职。个个看到他,都很诧异,毕竟宫中外男少见。

理所当然的,这次他又被拦下,这里终归是皇宫,不同于其他地方,可以任由人来往。

待他说明来意,宫人见他那一身明亮的官服也知人是他们一介普通宫人惹不起的,遂不敢阻拦,先差人进去请示了谢长柳的意思。

宫人来给邱频请示的时候,谢长柳还在整理着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的计划。

他已经把如今该办的事情都交代给了元崧,他会相信元崧会处置好的,而阿秋他们想必纵然是走走停停也该到了汴京。

等阿秋他们的事了,他想,就得腾出手专门来应付元氏了。

依着陛下的意思,是不会让元氏好好的过完今年的年岁了,正好,他也有此想法,家仇,也要报了,七年了,再过几个月就要八年了,他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个七年了,他等不起。

“先生,外面有人要见您。”

宫人进来请示,他却猜想着来人的身份,这宫里,除了陛下还会有谁见自己?

“谁?”他拖过一本书盖在原本书写过的纸页上面,以防万一。

“邱频,邱大人。”她转述那人的话,谢长柳听说是邱频,他便出去见了。

邱频在外面等着,见到他出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到鸿胪寺了。”

他似同一个知心人分享着自己的经历,纵然不喜欢入朝为官的他,此刻却很是高兴的与之分享自己如今的官职。

谢长柳自见到他的那一身衣裳时就知道了,只有入仕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特别的一身衣服。

他流连着他的那一身崭新的官袍,他们作为文官,衣裳通体一个颜色,却是素净。而今日的邱频,不同于以往,格外惊艳,显得丰神俊朗。

“那里不错。”他由衷的评价。鸿胪寺虽然可能不比六部,但是对于邱家这样的文人世家,总归是个好地儿,五寺是非少,水也不深,最是安然悠然的一个衙门。

邱频见他瞧着自己的这身衣服舍不得挪开眼,好笑的打趣他。

“喜欢的是这身衣服,还是这个颜色?”

他记着当年在东宫的时候,谢长柳的穿着就比较明亮,花的红的绿的,只要是好的统统的都往他身上穿,也不见得俗气,反而是把人显得更加明艳。

那个时候的谢长柳,也最是惹人喜欢。东宫里众人都疼爱着这个少年,鱼总管是恨不得谢长柳是自家的孩子。

那个时候,一切,都是美好而怀恋的。

“记得你当年的衣服多是鲜艳的,就跟花园的花朵 一般,鲜艳绚丽。”

谢长柳不愿回首那不堪的过往,那时,东宫没什么女眷,什么好看的料子,鱼爷爷都喜欢给他,久而久之,自己的衣裳都五颜六色起来。以前在东宫每日换一身衣裳,习以为常回了家后也是这般,父亲还为此训斥他奢靡铺张。可是气的他有气又无辜,那时只觉得衣裳都是太子赐的,自己又没有伸手要,怎么回家了还被父亲责备,其实后来才明白,父亲的用意是为了他不被他人中伤。

他是东宫的伴读,却也只是伴读罢了,若是行事被人揪住错处,于他没有好处。而父亲在朝中兢兢业业,若是因为自己而受连累,实属是他的不该。幼时不懂这个道理,后来懂了,却再也没有机会同父亲说话论道了。

他指着他的那一身新衣裳,眼睛里都是化不开的笑容。

“颜色好看,跟新郎官一样。”他甚少见到邱频穿如此正式鲜艳的衣裳,这还是头一回见,不禁让人眼前一亮。

“说上了,你家中还不催着你成亲?我记着是,印象堂的谁,当年议亲了?”一提及这成亲的事,他偶然记得当年印象堂的几少年,都是年纪不大,但有的已经在家中人的操持下是议亲的了。他当年也是听起过,如今正想,还真就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个议亲了。

邱频答他。“是花盏。”

原来是他,谢长柳点头表示知晓了。的确是他,年纪在他们当中,算是长的了,自然也是头一个议亲下来的。不过,他议亲的对象却是他的心仪之人,两人两情相悦,成亲也是一对神仙眷侣。

这会儿提及花盏,他就不免的想起当年他在庆河受难,差点丧命的事情,他还记得华章的手下,苏哲,却是真真的死在那场杀戮里的。也不怪华章会记恨他,苏哲是他颇为重视的副手,却是死在了当年的险境里,而自己的离开与出现都适时的让自己成为了最可疑的真凶。

当年啊,有口难辩,口说无凭。

“两年没见了,可是成亲了?”华章说他还活着,那定然是好好活着的,若是顺然,花盏想必也该是成家了。

“嗯,成了,那日很热闹,大家都去了。”可惜你不在。

他们这几个人,重情重义,虽不同血脉,却在一个地方相见相识相知,一人成亲其他人也是高兴的。

邱频当年纵然是已经离开东宫,花家办喜事那回,自己却是去的,他看到了花盏娶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子,从此夫妻伉俪情深。

那天吧,红色光染红了每个人的脸。

“那你呢?”突然被长柳问起自己,邱频一时未反应过来,他看着谢长柳,短促的笑了声。

“我?我最喜无拘无束,若是成家,便是舍了这自由的风光。”

“邱大人怕是都着急了吧?”

“什么事情都急得,可唯有是儿女婚事最急不来,更何况父亲向来是顺遂我们自己心意的。”不管他是为何不急着议亲,家中人尽管是有一星半点儿的声音,但,都奈何不得他。

就像是他父亲说的,他最是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看似好说话,却是最执拗的一个人。一旦决心的事情,就是拿刀架脖子上都容不得他回头的。

邱家长辈通情达理,世人皆知,这儿女婚事的确急不来。

两人说话间回到了屋内,如今夏季已经到了尾声,再也不似当初在云中时的燥热,过几日,等下一场雨,就该降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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