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螳螂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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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景云眼底一亮,原来明面只是让大哥幕僚参与审郑林,暗中还给了他这么大块饼!
得好好合计合计,参上一脚,能换下大哥最好,不能也要喝点肉汤,这么些文臣幕僚,都得吃饭呢!
虞景钰起身,整个人都靠在星影身上:“阿蛮~回…回府…!”
星影倒是清醒,但表现得一副完全不懂朝堂的江湖侠女模样,伸手揽着虞景钰的腰,将人带着往府外走:
“景钰醉了,他的话,三殿下莫放心上。若是他日有空,欢迎到府上拜访,我倒是对你们说的九夫人挺感兴趣的。”
虞景云步伐飘浮的起身走了两步,借着点酒意装醉,顺势去握星影的手:“姑娘,我九弟心里只有正夫人阿蛮,你这般人物值得真心相待。”
星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不是被虞景钰压着,反手就给他一耳光了:“三殿下,自重!念你醉酒,今次本姑娘便饶你一次。再有剁手!”
虞景钰低垂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噬人寒芒,极快的敛于无形。
虞景云当即一僵,感受到一瞬间的将死寒意,那点装出来的醉意都瞬间清醒,连忙道歉。
难怪能制住老九,敢情一样变态,动不动就剁手杀人,做下属尚可;家眷,还是算了,无福消受。
星影懒得多看一眼,明明比虞景钰矮一个头,却硬是让人感觉她半抱着虞景钰往前走。
上了马车,让马夫驱车回府。
虞景钰立马坐直了身子,没有半分醉意。
从一侧盒子里取了水袋和一叠素巾,捉过星影的手,将水袋中的水倒在手心,用素巾一遍一遍擦拭,差点没给擦秃皮。
星影伸手拍开虞景钰:“嘶~都红了,你再擦试试!”
右一手握拳,随时都要揍人的凶样。
虞景钰将水袋,素巾收起:“脏,我怕你难受!”
“别!我可没这种癖好。”星影坐到与虞景钰最远的距离,左手指缝间隐藏刀片:“你要是醉了,我不介意帮你醒酒!”
“放心,我再醉也不至于轻薄你!”虞景钰眼神清明,不似醉意:
“老大主心在暗查李慕偷偷回报的私兵。也不愿明面上得罪玉氏,查私盐就是做个样子。
正想着要如何不暴露自己安排老三身边的人同时给他透露消息,不想他这么沉不住气,我便送他大礼。”
星影且听且过,比起朝堂的尔虞我诈,杀人不见血;她更喜欢直接弄死。
但却也不打断,心里清楚,虞景钰是念叨给阿蛮听,若是阿蛮,多少会给予回应和周全。
虞景钰自嘲笑笑,看来自己确实是喝多了,竟然同星影讲这些,透过她,期待阿蛮的回应。
两人各自心思,一路无言,回了府邸,也拉开了三尺距离。
大半个时辰后,阿越从隔街的商铺入了密室。
虞景钰已在密室等候,一旁坐着星影。
“氐宿天枢拜见星主。”阿越半跪在书案前。
“如何?”虞景钰合上手里竹简,抬头看着阿越,右手微托,示意他起身。
阿越站起身汇报:“回星主,不出所料,二殿一行人应该提前服用了解酒药,你们走后,都恢复了常态。
李慕当真灌醉了自己,愣是半个字没问出来,后来还是我给拎回住处的。
我被纠缠了半天,最后按照星主之意,半推半就,半遮半掩地说了私盐一事,就看他和大殿谁动作快了。”
虞景钰点点头,两相佐证,再加上李慕反常的灌醉自己,更加让老三确定私盐的真实性。
待他同老大暗中较劲儿,就是自己的人切入的最佳时机。
虞景钰指腹在竹简上摸索:“备守军掌控得如何了?”
“回星主,已经过半,但备守司马和另一副手有联合打压的趋势,只怕会耽搁些时日。”阿越简短的汇报。
虞景钰将玉简一放:“备守司马沈落同大殿下母家互有嫌隙,你可以适当利用。”
“是!”阿越领命后,立在一旁,静待指示。
星影无聊的把玩着棋子:“你们这些王子王孙也是真累,不仅上朝你来我往,这一顿饭也各怀心思,还各个能演善辩的。”
“权贵迷人眼,尝过滋味就更难放手。螳螂捕蝉,云雀在后,只看谁才是云雀。”虞景钰一语道破,难得与星影观点一致:“林首领呢?”
阿越抬头,见殿下看着自己,立刻反应过来:“禁军首领林治军,暂时还未处理。”
“嗯?还活着?”虞景钰本是随口一问,却没想他还活着:“多活这么些天,够本了。他马上风的消息,要整个洛京皆知。去吧。”
“是!我会让天璇倾慕协助,三日内定传遍洛京每个角落。”阿越得令后,悄悄退出密室。
星影啧啧两声:“殿下真是狠人,死了还不得好名声。禁军首领马上风,这得多大仇,多大恨!”
“他质疑阿蛮,用刀指过她。”虞景钰继续看竹简,淡淡回了一声。
星影猛地站起身,双手去拽缚龙索:“马上风太便宜了!给我解开缚龙索,我要让他求死不得!”
“放心,他肯定不得好死,你等消息就是。”虞景钰将竹简一放,绳索放到一丈,往密室外走:“多睡觉,少耗灵,阿蛮能早些醒。”
星影赶紧跟上,睡觉就睡觉!阿蛮早点醒了,也能看清这人真面目!
虞景钰等星影彻底睡熟之后召来张晋,在门外小声询问了“同死双生”的最新进展。
“同时尝试了十几种相仿的小虫,两两杂居,已经有一百对排卵,其中刚好两颗的有十对。
这十对分别是两种杂居组合产出,正在加快孵化,至少还需要半个月时间。”
“尽快,养成之后,寻死囚确定效果。”虞景钰虽觉得时间过长,但也只能接受:“让墨青做好对应配套的手环镯子,务必看不出内里。”
“是!”张晋领命后离开。
虞景钰折返屋中,倒在侧屋卧榻上,本身的疲劳,加上不再强压酒气,一上头,很快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