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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牵扯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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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狠狠一拍惊堂木,怒斥:“堂上扭打,无视威严,成何体统!再不住手,一人各五十杖!”

两人被惊堂木镇住,加上李慕所言刑罚,才缓缓分开,还不忘扯对方一撮头发,和挖对方一个带血的耳光。大家面上皆有挂彩,向斗红眼的公鸡,即便是强行分开,依旧怒瞪着对方!

李家家主缓过劲儿缓缓起身跪好,这行贿阻挠翻案,已经触犯律法,只等候御史处置。

张家家主出来后,面露颓色,他也不知道主动描绘了来人模样,能不能从轻发落。

阿蛮拉着虞景钰,稍微停下,借着他的遮挡,唤出银边蝶,让阿依兰通知听风阁注意城外林中郑家地道出口,以防万一。

虞景钰见银边蝶飞走后,才推着阿蛮到了前堂,他伸手招来一名士兵,让其通知阿越,将郑家包围,连蚂蚁都不得放过。

主簿将记录和画像一同递给李慕:“御史请过目。”

“直接宣读张氏供词,若与李氏相符,签字画押,等候发落!”李慕丝毫没有接手的意思,直接让主簿宣读,免得有人怀疑供词被改动。

主簿将张氏证词原原本本的念出,堂下百姓更是震惊,这才懂了为何之前孔老说:拨开表面,内里腐臭。难怪江侯府近百条冤魂不甘,夜夜入梦!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众人纷纷再次跪下,显然比当初更加的诚心诚意,即便现在知道江小侯可能未死,他们也放弃了第二项选择,不想为了自己,再为虎作伥,将小侯爷逼出来。

要给江家留下根苗,以告慰江侯的怨灵。

“求九殿下为江家翻案,将失踪人口一事查个明明白白!当初我们无知,受人愚弄,误以为江侯豢养食人怪兽,数次威逼,江家灭门都是我们的罪孽!求九殿下还江侯清白!”众人跪拜叩头。

因认尸而来的人也跟着磕头:“求九殿下还江侯清白!他从来对得起百姓,也庇护着我们!”

当初若不是追查失踪案,为了保护扬州百姓,江侯府怎会不足抵抗匪类?

而后几年失踪案减少,他们都误会江侯,而今才知,背后人的狠辣,竟然将已故之人,替代失踪人口。

若非江侯英魂护佑,怎会有今日翻案,亲人骸骨又如何魂归故里!又会有多少壮年被人掠走,求救无门,失踪亲人寻回别家尸骨。

“起吧!王令七日内查出江侯案真相,归洛京复命。我自会尽全力为江侯洗刷冤屈。至于如何护各家亲人,还得各府城衙门协助,商讨方案。”虞景钰双手虚抬,令众人起。

王府尹听九殿下提及自己,连忙跪在堂前:“本官定会同各城各县官员商议,制定出切实有效的方案。定不辜负殿下厚望!”

虞景钰轻轻点头,让他起身。

主簿得李慕令,让李氏、张氏两家证词相互作证,口供为实,签字画押。然后将供词和画像再次交给李慕。

李慕接过证词,正想着如何能让他们攀咬出郑家,却看见画像,神似郑家管事:“来人,带上张氏描述画像,去请郑家管事前来问话!另拓印一份给府城军,盘查与画像七分相似者,就拦下带回衙门文化。

衙役接过画像,眼中皆是惊讶,这画像确实像极了郑家的管事。

衙役队长想着对方家兵,一队人又求了九殿下:“九殿下,郑家家兵不少,我们几号人去,别说请管事,连看都未必能看到。求殿下安排人协助。”

“你们去就是。在看到画像后,本殿已经命人将郑府全部围起来,连一只蚂蚁都不会放过!”虞景钰沉声道。

衙役得了保障,各个昂首挺胸的往郑府走,看来平日里没少受这些商贾家兵的欺负。

抓住管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在衙役让门人通报之后半炷香的功夫,郑家管事从府中出来。

郑家管事似乎还换了身新衣,丝毫没有慌乱,气定神闲,显然早已准备好。

衙役见人配合,自然也没有为难,毕竟没有定罪,多少还是有几分客气。

府衙中,两家签字画押后,李慕让人将家眷收押牢房,只留了两家家主,方便指正来人,并承诺只要能指认出当时安排他们的人,会考虑从轻发落。

两家家主在跪在同一边,没有御史吩咐,即便听闻郑家管事到了,也未抬头半分。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李慕贯例拍了惊堂木,问话。

郑家管事昂着头,丝毫没有跪拜的意思,态度很是傲慢:“御史派衙役请鄙人来,怎的还不知本人名讳。若是请错了,便送鄙人回去吧!”

“大胆!一个小小商贾管事,见本御史不跪拜,出言不逊,藐视公堂。来人,拖出去,杖责三十!”李慕可没有王府尹惯着合帮商贾的毛病,并且还是家仇!上赶着被罚,他也不介意,给他点苦头。

“你敢!我们郑氏每年为南江上税贡献最大,每每有筑堤坝,修葺府城墙等等的募捐,我们也是出资在前!你们怎敢如此对我!”郑管事怒目以对,明知今日凶多吉少,但必须得拖延时间。

“拖下去!打!”李慕将府衙令扔出:“一个小小管事,威胁朝廷官员,等同不敬王上,杖八十!给我狠狠地打!”

衙役得令,将人拖出去,接着就听到杖责声,“啪.啪.啪”地响起。

管事紧咬着牙关,闷哼后依旧忍不住哀嚎,常年的锦衣玉食,重活都少做,何况这一下一下的板子。

李氏和张氏两家家主相互看了一眼,好在自己招供快,不敢同他们正面刚,不然这后面的刑罚来一遍,恐怕也没命在了。两人都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认人,将功折罪。

八十杖,整整打了小半个时辰,从背到臀皆有血痕。

衙役将人架进堂上时,连跪都跪不稳,几乎直瘫瘫地趴着。

李慕再次拍了惊堂木,不厌其烦地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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