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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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万分不解的看向乌铎：“大哥，昨儿不说要是查不出什么，就让巫医留下治病救人吗？怎么又搞得这样？”
乌田赏了乌镇一个爆枣，六兄弟里就他长个儿不长心：“呆子，韩子清关牢里的目的是什么？大哥试探没问出来，那不防让韩子清苦肉计试试。能直接得江临寒的消息最好，不能，也挫挫她的锐气，往后给点好处，就能安心留下。”
“老四，地牢这边一直是你在管理，可以适当的给她点苦头，但别弄太狠。至于韩子清，苦肉计先得苦，该用刑就用刑，演真点。”乌铎对乌江说道。
乌江点头应下。
“大哥，乐子等人是今儿放回去，还是另有安排？”乌成问道，按往常，今天到第二天就该回了，可因为江临寒这事已经逗留一天了。
乌铎稍微想了下：“先回去，有事海鸟传信，让来回船只警醒着点，最近可是多事之秋。对了，老二，殿下那边可有消息回来？”
乌田轻轻摇头：“今早我将江临寒出现的消息，以及大巫等事宜都通过海鸟给殿下传去了。”
六人简单商定后，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安排相应事宜。
乌江先去地牢转了一圈，十来间的地牢，好些都是空着的，这些年下面的人越发听话，再加上韩子清所谓的造人计划，每年都有小孩出生，勉强能持平苦力，几乎没有新进需要磨骨头的人。
突然来点人，牢头和刑讯的都懒懒散散，各自打盹儿。
他一个皮鞭抽在空中，发出巨大空响。
打盹儿的牢头差点一个趔趄栽倒，抬头见是六长老，骂人的话硬生生从嘴边改口：“我……拜见四长老。”
“怎么，你们也想试试牢里滋味，抽抽懒筋？”乌江将马鞭撇在腰间：“让你们问出江临寒下落，问出来了？”
牢头一脸懵，那不是自己人吗？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四长老，这不才饿了一天嘛！我们准备再饿饿，再给他来点厉害的！”刑讯的男人赶紧迎上来，接过话头。
乌江大刺刺的坐在刑房的椅子上，看着桌面墙上放着的十几种刑具，大多都生了灰：“大庄，让你们问点话都拖拖拉拉的！不想在这儿干，去挖矿去！”
大庄狗腿的给乌江递上热茶，同时踹同行的三儿，示意他去擦刑具：“四爷，我亲爷！这差事，可不能给换！我和三儿，手里的活儿，可是你认可最好的。”
“别贫，去把姓韩的读书人带来，让我看看，你们手里的活可没退潮！”乌江一鞭子打在大庄手臂上，虽然没使力，却是明显的警戒。
大庄连声应着出去，很快将韩子清带进来。
乌江从门缝处观察着阿蛮的反应，她却恍若未闻，依旧盘坐闭眼。
韩子清被拖到牢里，声音都带着颤抖，显然这个地方曾给他留下过很深的记忆：“你，你们要干什么？”
“你觉得这里能干什么？”乌江手中握着鞭子，他口型对韩子清说了句“得罪。”
韩子清点点头，下意识的吞咽，闭眼做足心理准备。
“啪——！”一鞭子抽向韩子清，衣服瞬间破开，染上猩红的血色。
“啊——！”韩子清惊叫出声，做再多的准备，痛都是实实在在的，可从七年前选择家人，选择苟活开始，他已经没有退路。
紧咬牙关，戏还得演下去，不仅要阿蛮相信，亦要自己相信：“不是我要查的，就算没有我，你们迟早也会被发现。还有两个人被你们灌了疯药的人，大巫令药蛊治好他们。哈哈哈，七年了！江侯所受冤屈该洗刷清白了！”
乌江怒极，接连几鞭，只听见“啪——啪——”脆响，和衣服裂开的声音。
每一鞭落，韩子清都忍不住惨叫，但惨叫之后，却显得癫狂：“哈哈哈！你们怕了，要到尽头了~哈哈哈，一切都要清算，他回来了！带着足够毁灭你们的能力回来了！”
“毁灭？呵呵~当初你们几条漏网之鱼，到洛京告御状，又怎样？还不是被府尹一杯毒酒，弄成痴傻！倒是你，多点心思，尽然没有事。今儿落在我手里，就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身不如死！”乌江让人上了一桶盐水，鞭子整根没入。
一声鞭响后，韩子清的哀嚎拉长，眼露惊恐：“盐，盐水！放开我！放开我！”
“说！是谁指使你查的？还有江临寒在哪里？”乌江又是一鞭抽过去，鞭子扫到脸，瞬间肿了起来。
阿蛮缓缓睁开眼，嘴角有点点笑意，韩子清还真舍得下功夫演这出苦肉计。
自己这个重要观众不到场，戏怕是难以唱完：“南江百姓指使他查的。你们要不去把整个南江城的百姓都抓了？
或许里面就有江临寒，就算没有，也不亏。指使翻案的就是南江城上万的百姓！”话音带了点灵，一来安抚韩子清，一来声音能穿过墙体
乌江眉头一皱，将鞭子递给了大庄，对另一人招了招手：“三儿，去，把大巫一起带进来。既然她要出头，就让她好好出头！”
“是。”三儿立刻去牢房里架着阿蛮到刑房：“六爷，绑架子上，还是刑椅上？”
乌江白了三儿一眼，指着和韩子清并排的十字架：“大巫，你可想清楚，这绑上去了，再想下来，可不容易。”
“我说了，是你们不信。”阿蛮看着乌江，嘴角依旧浅淡笑意，让人捉摸不清：
“不过，你们既有心拿我做饵，引江临寒出来。小医身娇体贵，可悠着点，万一死了，不就没有鱼饵了？但愿这江家小子还记得我的一命之恩。”
乌江有一瞬间瞳孔放大，想到大哥的叮嘱，赶紧借坡下驴：“也是，大巫金贵，不能动。左右是他带你寻来，自然应当代你受罪。大巫好好看着！”
大庄的鞭子舞得极快，鞭鞭到肉，从尾到中，再到尖，每一鞭都三次节律，痛感成倍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