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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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5月的一个休息日。
李承志和娄敬业面前摆着一盘陷入僵局的围棋。娄敬业皱着着眉头、筹谋良久最终不甘心的将手中棋子扔进棋盒“罢了，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不服老不行喽”
李承志闻言一笑，重新复盘“我比较喜欢前一句：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挫折永天真。新人新事新国家，在曲折的道路里摸索一番、磕磕碰碰重新来过。是必要的，也是不可避免的”
“哪怕你是前进道路上被扫除的一部分也甘愿？”
李承志直视他的眼睛“心不甘，但是情愿”
娄敬业闭目良久吐出一句“就按你说的办吧，股份和实业全部上交国家。我们带着部分家产去香江”
李承志看着眼前这个固执了多年的老人，宽慰一句“同样是出走，有国家支持和没国家支持是不一样的。哪怕远在天边至少我们还有家可回，我跟您承诺会有衣锦还乡的那一天的”
娄敬业摆摆手“去休、去休，就别再捅我老头子的心窝子了”
走出客厅，等待已久的大舅哥立马围上来“怎么样，老头子同意了吗”
见李承志点头高兴的都要蹦起来“太好了，最近的风气对我们这种家庭实在太不友好了。我上个街都战战兢兢的，感觉就像被狼群盯住了一样，随时可能被撕碎”
说完又问“定好时间了吗？什么时候走？要不要现在联系梁伯伯？”
李承志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通知，走也要堂堂正正的。我们是暂避锋芒，去香江挣外汇去了，还在自家的领土上。别搞得像出逃”
娄晓东立马改口“是是，自家领土、自家领土”
李承志见状无奈“具体时间等我通知，左右没几天了。你先把家里的产业名单交我一份，这些东西带不走”
两人正在谈论撤退细节的时候，花园里突然传来一阵动静。李承志伸头一看是刘海忠带着几个所谓“工人纠察队”的人一路推推搡搡就要进门。李承志一点不惯着，当头一脚给他踹出去。
“谁？谁这么大胆子敢踹我”刘海忠挣扎着爬起，就要找人算账。
“是我，怎么？你这个纠察队的小组长有什么教诲”李承志一只脚搭在花园的廊架上，扣着指甲眼皮都没眨一个，一副不拿他当回事的样子。
刘海忠气坏了“你敢对工人纠察队不敬？给我把他拿下”
有工人提醒“他是保卫科副科长”
“副科长怎么了？一个被边缘化多年的保卫干部，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李主任的命令你们还听不听了？”难为他想到“边缘化”这么高大上的词。
几个工人把心一横就要上前。被李承志拔枪一指又乖乖退后蹲到墙角。
李承志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刘海忠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纠察队组长”
李承志反手一个大逼兜“工人哈”
正手一个大嘴巴“纠察队哈”
甩甩手又当中一个窝心脚“还他妈组长哈”
“谁他妈给你的胆子，来国家都肯定的民族资本家家里闹事？你这么大本事怎么不去东四西大街逛一圈？不然配不上你身份那”
说完对管家吩咐“福伯，派人去趟附近的派出所。就说有不明身份的反动分子私闯民宅、意图不轨。记得说报案人是交道口派出所的副所长，让他们给个交代”
没过一会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钱天明钱公安，领着大批人马赶到把人控制住。然后把李承志叫到一边“这事恐怕不好管啊，最多拘留两天就得放了。毕竟……”钱公安用手指了指上边。
李承志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这几天震慑就够了，其他的我来解决。估计没机会请你喝酒了，给你个忠告吧，跟这些人牵扯不要太深，也不要明着反对，多背背红宝书”
钱天明还要再问，但李承志明显不想多说只留了个背影给他。
安慰了一下娄家人，李承志马不停蹄往四合院赶。
刚一进后院，就看见一大群人围着自家的院子指指点点。见李承志回来了，众人赶忙让开一条道。
只见娄晓娥怀里揽着两孩子蹲在墙角，脸上明显肿了一块，头发也有些凌乱。傻柱浑身青肿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一群十五六岁的红小兵进进出出在搬东西。领头的正是刘海忠家的二儿子刘光天，还有阎埠贵的二儿子阎解放，嘴里还在那喊“这都是资本家女儿的不义之财，我们代表人民全部给他收缴了，一件不要落下”
李承志伸手将娄晓娥扶起，给她整理整理头发，又摸了摸肿起来的脸温和的笑着说“还行，没破相。先带孩子到雨水屋里坐坐”
等人走了，李承志捡起那个用来装大领导手书的木盒子，递给人群中的阎埠贵“阎老师没劝劝？”
阎埠贵看到那个落款顿时苦了脸“劝了，怎么没劝啊！能...”
话没说完被李承志打断“不能，就当没生过吧”说完拔枪全部放倒。
等许大茂领着王爱华过来时，见到的就是一副尸山遍野、血流成河的模样。尤其领头的两个，是被活生生拧断四肢才给了一个痛快。院子里众多家长抱着尸体在那放声痛哭，李承志就坐在门槛上一手拿枪、嘴里叼着烟，清秀的脸上还溅着几滴血。
许大茂顿时被吓得摊在地上，尿了裤子。
王爱华此时已经是街道书记，见此情景皱了皱眉头“怎么弄的这么大？还动了枪？”
李承志笑笑“没办法，总有些不知死活的想要触碰我的底线”
王爱华看了眼周围“眼下怎么收场？”
李承志无所谓的指了指被扔在院子中间的两口大箱子，又把装着手稿的盒子交给她“把那两口箱子交给我干爹，让他交上去。娥子还有两个孩子暂时在您家住两天，娄家您也顺带手帮我照顾一下。别我出来前让人霍霍咯”
咱们王书记被他气笑了“你就逮着一根羊毛薅？一家老小连你岳父家都要我来照顾？”
“哪能呢，您要不是我干妈这功劳还真轮不上您”
王爱华顿时严肃起来“很重要？”
“捅破天的重要”
王爱华赶紧吩咐民兵把箱子保护起来。
刚好辖区派出所的公安接到报案也赶了过来。领头的所长和王爱华交流两句，看向李承志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立马派人将他保护起来。对被杀的家属说法是暂时拘押，等待审判。
临走的时候李承志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傻柱还有许大茂感谢了一声“有心了”
傻柱还晕着呢，许大茂艰难挤出个笑脸“不、不客气”
路过阎埠贵身边的时候，他擦了擦眼睛质问“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李承志想了想回他“如果有人太过得寸进尺，请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太怂。这个世界上的恶人大多是被怂人惯出来的。说这话的不是我，是拿破仑。我觉得很有道理”
“您为了给儿子讨一个公道可以站出来质问我，我为什么不可以拿起武器保卫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