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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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跨院的李承志也在反思：是不是往日里自己表现的太过和善、让人觉得自己软弱可欺了？
连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都想上来找不痛快？
也罢，借着这次机会亮亮牙。省得是个阿物都想都想拿捏自己一把。
先把炉子点上，别等会来人了连杯茶都没有。怠慢了不是？
忙活半天烧上水。
李承志躺到床上，心思沉入到系统商城。把昨天看中的“基因进化药剂”、“防弹衣“还有“射击精通”通通兑换出来。噢，顺带还买了个“拳脚精通”
将一瓶蓝色药剂喝下。咂咂嘴没什么味道。也没有什么脑袋一痛、洗髓伐经浑身冒黑油之类的说法…
看说明才知道，基因改造会在接下来的六个月内初见成效。并随着使用者的不懈锻炼受益终生。
倒是另外两个技能精通让李承志开了眼：原来子弹真的能拐弯、单手换弹夹其实没那么难，原来打架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动作。
插眼、掏裆锁喉才是格斗的终极奥义。至于什么铁山靠、倒挂金钩、大圣披挂之类的武术动作，等李承志的身体素质上来了也能做得出来。不过没必要，一拳、一脚就能解决的事情，费那个功夫干啥。
当然一些以分筋错骨手为代表的擒拿手法也让李承志受益匪浅。暂表不提…
时间过了得有四十来分钟。估摸着人都来差不多了，李承志从空间里拿出自己的退伍证、已故父亲李自强的烈士证明。将自己的军功章一枚一枚佩在胸前。这才推门出去了…
王爱华没来，就算她没去肉联厂也得避嫌。国家干部这点基本操守还是有的。
街道这边来的人最多。是一把手林书记带队，陪同的有武装部孙光荣、妇女主任王素容，以及民兵若干，个个荷枪实弹。和轧钢厂的林主任（妇女主任）正一起跟二大妈了解情况。
轧钢厂这边来的是治安科科长，姓韩。面容正义果敢，一看就是老保卫了。带着两个保卫干事站在一边没说话。
这里要说一下为什么来的是治安科，而不是保卫科。一般来说，保卫处下辖四大科：保卫、治安、消防和机要。
以红星轧钢厂为例：保卫科主要负责保卫工厂重要设施、建筑，防止迪特破坏，同时还负责抓捕、肃敌的工作。权利大的没边，现阶段比公安权力都大，只不过范围仅限于工厂及其衍射周边。
治安科负责厂内、厂外员工以及家属的矛盾纠纷、鸡毛蒜皮，调节矛盾、稳定生产秩序。还有一些案件的侦破工作，琐碎，但是油水不小。看个人…
消防科不必说。
机要科则是负责厂内重要设施、重要人物的安全保卫工作，有的时候也负责一些诸如保密、内部监察的工作任务。
别看不起眼，对外可能没什么威慑力，对保卫处内部威慑力极强。而且个个都是高手。
没点手段怎么保卫那些极为重要的资料、首长？只是一般工人接触不到罢了…
总的来说，四大科各有分工，但在某些时候工作内容又有重叠。碰到工作环境团结有序的时候，自然是通力合作共保平安。
但要是内部倾轧成风、争权夺利？这重叠的部分就成了抢功劳的好机会…
不过今天应该不是，结合昨天听到的消息。轧钢厂保卫科前科长似乎在家养伤，暂管保卫科工作的处长万贤，又带队进山了。估摸着保卫科大猫小猫三两只，只能治安科来了…
公安这边跟轧钢厂差不多，都是了解了一点情况后才来的。三人，一主两副。大檐帽、一身白警服，斜挎的武装带上：手铐、短枪一应俱全。
见正主出来众人一拥而上询问怎么回事，一个老态龙钟眼看要闭眼的老太婆怎么会和迪特扯上关系？
还是街道林书记叫停众人“一个一个来，这样围上去叫人家怎么说话？都到中院去，把老太太也带上！”
说完转身出了后院。孙部长、王素容安排两个战士架着聋老太婆紧随其后。
韩科长和公安那边的副所长对视一眼，也只得跟上。谁让人家资历老、级别高呢！
期间易中海、贾东旭刘海忠并傻柱、许大茂一干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听到消息都赶了回来。
没有说什么院里解决的屁话，一个个见架势跟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糊弄糊弄院子里一干不懂政策的屁民也就罢了，今天这个场合你敢说这话？嘴给你打歪了！
只有易中海壮着胆子过来问了一句“事情还有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被李承志一句“您看呢”撅了回去，不再说话。
还是那个中院、还是那个四方桌。不同的是这回三个大爷别说坐上边，站中间的资格都没有，都在两边廊下的人群里围观。
只有一个街道林书记坐在桌上，公安和保卫科领导都没落座，站在两旁。
“小李，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你所说的重大迪特事件是指？”眼神朝聋老太示意。
“今天三家单位都过来了，棒子高高举起，要是打不到迪特可就打到你身上了。想好了说”颖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林书记、韩科长，这位？”李承志看向派出所那位领导。
“我姓钱”
“噢，钱公安”
“今天交道口包括红星轧钢厂的各位父母官都在。我呢，以我胸前的军功章和我家门口那块光荣之家的牌子向毛主~席保证，下面说的话绝对真实。但是为了防止陈述时带上个人情绪，我想请我们院子里的二大妈先把事情经过说过一遍”
说完看向林书记。
林书记也不理他，小小年纪一百个心眼子。转头看向人群
“哪位是这小子口中的二大妈啊”
“报告政府，我是我是…”林桂芬点头哈腰、哆哆嗦嗦从人群中走出来，心里恨死了李承志。你没事提我干啥？
“不要害怕，今天的阵势是大了点。不过一起来嘛是应举报人的要求，二来嘛，也是体现我们几家单位，对这个迪特事件的重视。同时也是对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重视。所以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有什么说什么，毕竟我们这么大动干戈的过来，本意上也是来保护你们的嘛！大胆说…”
林书记讲话如沐春风！
听了这话，二大妈也不哆嗦了腰杆也直了“报…报告政府，其实我也听见的的不多。这一大早我们家老刘上班去了，我就在那擦桌子呢，听见东跨院开门的动静就伸头望了一眼。见是李家小子回来就没当回事儿，准备忙我的去了。结果…”
“结果什么？”林书记满面笑容的问
林桂芬望了眼坐在正中间的聋老太太，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定了定神“就听见后院老太太在那阴阳怪气的指责李家小子，说他不敬老什么的”
“具体怎么说的？”林书记接着问。
二大妈就把早上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对在场众人说了出来。
林书记以及在场的公职干部们都还没说话，围观群众倒是一片哗然
“这，这也没什么吧？虽说谱大了点？但也不至于就成迪特了吧？”
“就是，老太太还给红军做过草鞋呢…”
“老太太岁数大了，过去请个安也没什么吧…”
“李家小子这回要倒霉咯…”
“静一静，静一静”林书记敲了敲桌子。
“李承志同志，你有什么要补充的？要是就为这，你把我们三家叫来怕是不好交代啊”
见人心可用，一直没说话的聋老太婆这时也得意起来了，还拿眼斜觑李承志。仿佛在说“这会看你怎么办！”
李承志没理她。
而是转身对林书记说“内容上大差没差。但是您可能对这个院子不太熟系。所以我给您解释一下”
“这位聋老太太本名叫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估计只有公安同志的户籍簿上才有登记了。平时一贯喜欢装聋作哑，对她或者她关心的人，有好处的话听得见，不利的听不见。
贪嘴挑食儿，要是哪家做了好吃的一准杵着拐棍上门讨要，不给就砸人家玻璃，好多邻居深受其害。当然了，发展到现如今嘛！都是做了点好吃的就主动给她送去一碗，美其名曰尊老爱幼。其实是怕她找上门倚老卖老！”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呢，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个爱占小便宜的普通老太太，让一让也就得了。但是，今天她说的话让我感觉不对，很不对”
“详细说说”
“首先，她说她给红军做过草鞋，这就不对。我父亲就是早年参加过红军的。所以我清楚记得，在37年以前红军的活动范围一直是在西南西北一带从未到过四九城。37年以后红军改名八路军和新四军，也从未在北平一带活动。再加上四九城是和平解放的，没有发生过战事，请问你一个小脚老太太是怎么给红军做草鞋的？或者说做完怎么送过去的？飞机吗？”
说完凌厉的眼神看向已经噤若寒蝉的聋老太婆。
“老太太您给解释一下？”
就见老太婆颤颤巍巍杵着拐棍挣扎着早起身。离她不远的傻柱见了心有不忍，过来扶着她。
“有心了”老太婆拍了拍他的手又转头对李承志道
“我承认，老太婆从未给红军做过草鞋。不过是我年纪大了，听说当年那群孩子那么辛苦，幻想出来的。总想着哪怕自己再难，能给他们送双草鞋也是好的。你们要是觉得不对，那就抓我好了”
此话一出群众哗然，连她身边扶着她的傻柱看她眼神都不对了。
这明显是诡辩，拿年纪大来说事。众人心知肚明，不过那又如何。说瞎话又不犯法！
“好，就当你年纪大，糊涂了一回。接下来你怎么解释？”
说着转头看向众人“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院里流传着聋老太太是五保户，是烈士家属这种流言。我之前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是没听说过的。最近才有。但是我想说一句，你们被骗了。五保政策是指：农村生产合作社对于缺乏劳动力或者完全丧失劳动能力的老、弱、孤、寡、残社员，在生产上和生活上给予适当的安排照顾，保证他们吃穿和柴火的供应，保证年幼的受到教育和年老的死后得到安葬，使他们生养死葬都有依靠。”
“注意了，这项政策专指农村，也就是说只要是城镇户口就不享受这个政策，您是农村户口吗？”说完看向聋老太婆，见她闭着眼睛不说话，才又开口道
“至于烈属，且不说必然会有的烈士证明，光荣之家牌匾。逢年过节也肯定会有武装部或者街道上甚至区委、市委的领导过来慰问。我是从没见过，你们见过吗”说完又看向众人
见院里群众一个个摇头，又对孙光荣道“要是真的那就是孙部长咱们人武部工作不到位啊！要不您给评评？”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没有烈士家属，这是肯定的。优抚烈属是我们人武部重要工作之一，虽然我上任不久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但是这么大一个院子有没有，我还是记得的”孙部长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您再给解释解释？”李承志语带揶揄。
“我没说过这话”一推二五六
“吆，不认账？那没关系，这话我是当你面，从一大妈口里听说的。解释一下吧，一大妈？”
今天这大瓜众人算是吃香了。闻言全都转头看向人群里的一大妈。
“是，这话是我说的”没等一大妈继续解释
李承志直接打断“事实很清楚了，要么是这个老东西伪造烈属身份，借机在院里作威作福勒索群众。要么就是一大妈还有易中海你两位”说着指了指这两位“传播谣言，造谣生事、图谋不轨”
“行吧，您继续说”
几顶大帽子下来，一大妈还能说什么？看了眼易中海没得到回应。
只能期期艾艾的开口“是，我也是听老太太自己说的”
嚯！人群有一次炸响开来…
“冒充烈属身份，编造给红军做草鞋的流言。借机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索要粮食。谁人对你不恭敬、不给你请安问好，就要把人赶出去，敲人家玻璃，这是想干什么？封建大家长制度复辟？这还是我们父辈用血肉扞卫的新中国？在我们推倒三座大山当家做主的今天，我怀疑你潜藏在人民群众里的坏分子、走资派，可能是封建残余的遗留，有问题？至于你是不是迪特，就有待林书记、韩科长和钱公安的调查了！”
说完，向在坐诸位敬了一礼，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