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买粮和供销社初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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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书记他们出了门。
王爱华又问起工作的事儿
“你现在部队上是回不去了，是先在家休息一段时间，还是先把工作的事情定下来。还有啊，你们家千顷里地就你这一根独苗了，现在赶着不忙，我给你做主了给你找个好人家的姑娘把亲成了
”一番言辞切切设身处地都是在为李成志着想
李承志想了想对王爱华说
“成亲的事儿先不着急，回头您帮我盯着点儿，有好看的的姑娘干妈您可得给我留着也帮我把把关。现在还是先把工作的事情定下来，省的没个工作，相亲的时候人家挑礼儿”
“你个小东西，我还不知道你？不好看你能要？那么小一人儿就知道盯着人家大姑娘胸脯、屁股看，我都不稀得说你”
王主任话音一转“回头一定给你多介绍几个屁股大能生养的，找个搓衣板儿、病秧子我就是死了也不能闭眼”
到底是谁家孩子谁疼，这年月没长辈张罗着，想结婚？等着吧。
远的不说，就自己院里，中院的何雨柱，37.5的工资两间大瓦房还是城市户口吃商品粮的，上无父母，下就一个妹妹。
二十四五的年纪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结婚？
嘴臭得罪人是一方面，没人帮衬着收拾，形象不佳又是一方面。但说到底，
不还是没长辈张罗圆场嘛？他要是有个爹妈在跟前耳提面命至于混成这样？且珍惜着吧…
“先说工作的事儿，这年月岗位都紧张。今年又闹饥荒上面下了文件要清理城镇闲散人员。一个个都紧盯着别人出错。说到这我就头疼，算了不提这个了。你呢，又是转业回来的干部岗，我给你研究过了。目前就两个合适。”
王主任一口气说完起身端起办公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才又接着说道。
“这一个呢就是来我们街道里面，办公室还缺一个科员。
这年头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妈我大妹子走了，上面就把原先的办公室主任提拔上来了。你刚来就先从科员干着，过了年你就“代”着，短时间内主任暂时不会任命，你懂吧。”
王爱华对着李承志眨了一下眼。
好家伙，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这等于我还没上班呢，就提前预定好了办公室主任的位置？
再说有自己干妈在，还有这么多叔伯长辈帮衬，这个办公室主任哪怕是“代”的也不要太爽啊
不知道各位读者老爷有意否？反正李承志表示自己心动了。但为了表示矜持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那还有一个呢”
王主任明显感觉李承志有些意动了，意味深长的瞅了他一眼。
“再一个就是你父亲生前就职的轧钢厂保卫处了，前些日子轧钢厂找我了说是那边有一个保卫干事的名额专门给你留的”
还没等李承志开口就被王爱华制止了“你先别说话，我给你分析一下两者利弊，你考虑好了再说”
王主任起身给自己还有李承志的茶杯里添上热水，才继续开口
“你要是来街道办好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有我在一天不会让你吃了亏。不过短处也是有的，这地方鸡毛蒜皮的麻烦事不少而且不容易出成绩，办公室主任再往上我能说上话，但是说了又不算”
说着吹了吹杯里的碎末抿了一口继续道
“去轧钢厂的话上限高，但是风险也更大，我本人是不想你过去的。知道之前的保卫干事去哪了吗？被敌特当胸打了3枪现在还在人民医院躺着呢…要不是他们保卫处的万处长亲自上门，我提都不会跟你提这一嘴。你爹倒在了岗位上，这是看到你刚从前线回来，想让你前赴后继？连个副科都不给，姥姥”
话说到这里，自己干妈的倾向已经非常明显了。
说是两个选择，但到底还是想让自己就在街道里上班，在自己跟前看顾着。活少钱多，前方一片坦途。
只是李承志这边多想了一层：街道这边工作是安逸，上头也有人护着，但是人情用多了也薄。
再一个就算自己在轧钢厂工作，真有事求到街道了，自己干妈还能不给办了不成？而且这是原身父亲的单位又是直接上门点名要去，这要是拂了面子，一个畏难怕险的帽子怕不是就扣上了。
再一个保卫处啊，现在的保卫处是配枪的懂吗？
可不是后世穿着制服的看门大爷，真真正正的权力机关，暴力机关。
这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那把“枪”，谁见了不怵啊…
尤其自己居住的那个院子，一天到晚那么多幺蛾子，多带把枪在身上少多少事儿啊…
想到这，李承志不再犹豫“干妈，您也知道我高中毕业就上了前线，冷不丁让我在这机关单位天天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实在有些力不从心。还是在轧钢厂握枪杆子顺手些。再一个，那么大一轧钢厂还能天天让敌特堵门啊？您那，把那心就放肚子里去吧”
见王主任还要再说李承志只得拿话堵她“再说，父死三年不改其志。那是我父亲奉献了生命的地方，我也想替他继续守着”
话已至此，王爱华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只是多叮嘱两句干革命也要惜身，不要一股脑的往前冲。老李家就剩这一根独苗了云云。约定明天早上带上介绍信和各项证明在轧钢厂门口集合。
王爱华到底不放心李承志自己一个人去，要亲自送去帮忙站站场子。新人报道，有领导送和没领导送的待遇嘿嘿不用作者多说吧？
然后带着李承志，体验了一下机关食堂。
期间笑着领李承志认识了一下办事处的几位其他领导，算是打了个招呼认认脸。吃的真没什么特别的，
这年月都是土豆白菜配窝头，比平常人家也就油水多放了一点。好歹是四九城，总不能学乡下地方用油皮擦铁锅吧…
之后亲自送李承志出门，约定等周末自己爱人，时任京城警备团某团参谋长的周能回来，上家聚聚。
主角走到路口时还在门口看着呢，亲妈也就这样了。
时值隆冬，北风穿过弄堂呼啸而过，昨天下了一日夜的鹅毛大雪还没化尽。即便以李承志在西南当兵三年的体质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想了想，自己母亲去世院里多少帮了些忙。论迹不论心，不管人家是出于邻里的热心还是街道的面子，人家帮了，自己身为人子要感谢。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转头踩着嘎吱嘎吱的雪，朝着粮店走去。
马上61年，要说请院里十几户一百多口子吃个饭，凭着空间和商城倒也不是吃不起，只是来路你解释不了啊。
现在粮食和副食品都按照原来的七成和五成定量，干部带头捐献工资，家家户户都吃不饱了，甚至有的人家都吃上用豆饼、麸皮还有稻草根研磨成的粉做的代食品。
你突然拿出大量来源不明的粮食和副食品，真不怕人民专政的铁拳啊。
上粮食店大手笔的买了10来斤白面和半百斤的棒子面。
喔豁，这棒子面里的棒子渣可算是让李承志涨了见识:跟后世所谓的粗粮玉米面不同，这时候的棒子面里面可是真的有“棒子”的，对就是我们玉米脱粒后剩下的那个“棒子”李承志表示自己真心吃不来。
多给了2毛钱托粮店让信得过的“窝脖”挑着担子给送到家。
自己则是直奔前门大街的供销社走去。这年头大到机械家电，小到针头线脑要想买齐全了上供销社准没错。就是这服务态度么，看看人家墙上写的“不准无故殴打顾客”
看的李承志直挫牙。合着我来买个针头线脑还得备根棍子？要不然惹了售货员还得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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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吧？李承志推开门帘子进去，天冷了人不多，几个售货员大姐聚在一块嗑着瓜子聊闲。见人进来了，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李承志连喊了两声同志理都没人理。卖了东西钱又不归自个儿，少干点活月底工资又不少发。天这么冷，谁爱动弹？
几个大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用肩膀推推搡搡的嘴里还不停“你去，你去”
见此，李承志只得清了清嗓子，用手磕了几下柜台的玻璃面儿“我说，我想买辆自行车，还有些糖果点心。哪位同志接待一下？”
到底年轻姑娘面皮薄，力气也比不得那些结过婚的大姐阿姨，被挤出来接待。
小姑娘脸还有点红气势倒不弱，甚至还反过来倒打一耙“催什么催，着急不会早点过来啊”说着还翻了个白眼，还蛮好看。
李承志饶有兴致的上下大量两眼也不说话，小姑娘当时就急眼了，双手叉腰“我说你这人，买东西就买东西，往哪看呢，小心姑奶奶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还挺辣
左右没什么事，李承志也乐意在这逗逗闷子。
双手撑在柜面上，上身前倾往人小姑娘跟前一靠“那姑奶奶踩得时候可得使点劲儿啊，不听个响我可不依”
人小姑娘哪听过这样上赶着的无赖话，顿时就要急眼。那小胸脯气的直鼓，双马尾也一跳一跳的，两大眼睛更是瞪的溜圆儿。
刚从二楼下来的“四个口袋”见状立马过来解了围。
见李承志一身绿军装“解放军同志，怠慢了怠慢了”说着又对售货员小姑娘不轻不重的教训了一句。
“没看见人是解放军同志啊，说了多少遍要热情服务，热情服务。拥军爱民都给我忘脑后跟儿去了是吧？不长记性”
这话即是对小姑娘说的也是对后面那群老阿姨，小媳妇们说的。
至于那群老娘们听没听进去？又或者听进去了，当没当回事儿？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哪。
只见那干部教训完小姑娘又转头对李承志道恼“解放军同志，我是这儿销售科长，我姓许。手下人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看我面上别跟这小姑娘一般计较。”
一边说一边伸手示意。李承志见对方给了台阶，也不好继续跟人小姑娘纠缠，顺坡下驴。也伸手握了上去，言称“不必不必，许科长客气了，客气了。”
后又道明来意。老许立马安排另外的销售员小伙子领着去买。
总共也没多少东西，3斤古巴糖两封稻香村的桂花糕。
大头是一辆凤凰牌的锰钢自行车，俗称“二八大杠”连票一起180元。
现如今摩托车小吉普都是公家在用，私人你就算托门路搞到手你也没处加油去，放家当摆设啊？
男售货员同志给东西用麻绳绑在自行车后座，老许热情的给李承志送出门口，临了还不忘说声有需要再来。
这服务态度比照后世也不差了。
推车站在前门大街，李承志斜瞅了一眼供销社大门撇撇嘴“嘿，今儿个算见识了”蹬了一脚自行车踏板，跨上座一路朝南锣鼓巷急行。
一路上收获羡慕的眼神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