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守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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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在中国传统节日除夕，是很重要的一桌盛宴。不是简单的吃饭，它实际也是一种仪式，有心愿，有祈福，有团圆，螎入了许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内容，范围之广，影响之深，是一家人团圆以外，包含更多的内容，北方人吃饺子，南方人更多美食，十大碗等都是家常菜，过年的家常菜当然与平时的不一样，精心准备，细心制作。年夜饭也是这一年中最后一餐盛宴，相当有仪式感，川北人以前对年夜饭不是那么重视，后来随着北方文化的带动，这些好的传统也学了过来，吃饭前放一放鞭炮，表示过年了，因为中午已经是吃了团年饭，晚上这一顿饭随便有人走动都一样，这年夜饭吃的时间比中午的饭要长得多，反正大家就慢慢吃吧，边吃边聊天，谈笑风生，饮酒可乐，各种饮品，椰汁豆奶悉数上齐。那时候农村也没有电视机，只能听公社广播站的小喇叭，除了播放乡政府放领导讲话拜年的录音，就是播放唱片，是的，黑胶唱片非常流行，没有录音机录音带，那个时候广播站还没有那属于奢侈产品。年夜饭，大家吃饱喝足以后，就摆上茶食，围炉聊天，弟弟妹妹长高了，大松读书了，也能写字了，这学期成绩还不错，大人们要求继续努力，大松也满怀信心的答应，不辜负家人的希望。

大家一边烤火，一边吃零食，大人们饮茶，广播站九点播音完毕，大松爸爸就开始讲故事给大家听，他平时上街听到茶馆有人讲评书，好的内容他就记下来，回到家里就讲给其他人听。

过年讲的是吉祥如意的故事，图个好彩头！大松爸爸当然不会说书，他记忆力好，别人讲一遍，他基本能记下来。今晚给大家讲的是一个流传很久的民间故事＜＜集钱罐》，按现在作品划分属于种田文，日常生活中的一些事，但故事听完很有意义。

很久很久以前，在王家坝有一发财人家，这发财人家叫王员外，王员，外家有百亩良田，百亩山林，百亩鱼塘，百亩果树，是当地的一首富，年轻时经商经常到处走，快到30才生下一子，王原味忠言得子，爱如宝贝，从来给小孩都是优等对待，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当时来说算是上等人家的生活。王员外的儿子名叫王登科，希望儿子能读书高中，有所作为，房员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这王登科说不是什么烂人，也说不上是好人，无学无术，提笼架鸟，游手好闲，这可把王员外给急坏了，侄儿子也不喜欢读书，总是喜欢买一些比较高档的东西，有一点玩物丧志的感觉，儿子也有十七八岁了，但是也没有考取过什么功名，他说写上自己的名字没问题，四书五经一页不看，请到家教老师也被他气跑了，王员外想了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找一个能管住他的人，这谁能管得住她呀，这时候就有人出主意了，还是先给他讨个老婆吧，讨了老婆他自己就懂事了，在当时的农村地区都有这么一说，不听话的就先给他讨个老婆，他一定会顺他老婆的意思走，这样就听话多了，王员外仔细想了想，也是啊，如果不找人管住他，他迟早会把这家败掉的，还是去请人说媒吧，养女望人做媒，养儿子请人做媒，这是在民间流传千年的说法。王登科虽然提笼架鸟，但就是不主动去找女人，不想现在很多人，包里有几个罗喝郎（碎银子）走路就会横着来，就不知道姓什么，这小子就是贪玩，作风还是正派，虽说是副二代，花钱大手脚，平时会带着一帮人在街上行走，横坚不怕事，有时还仗义，喜欢拔刀相助，打抱不平，也爱吃吃喝喝，街上的卤菜店，麻花店，小吃店，都留下了他的脚印，当时的店老板还是很喜欢他的，毕竞是掏得起钱的主，一不错的客户，来消费一次，就算一笔不小的生意，一去总是带一帮兄弟伙，十个八个不一定，反正不是单独消费，有时好几桌，要求上好酒菜，除了吃吃喝喝，也没别的娱乐，既不会上网，也不打游戏，更不追剧，二十来岁的年龄，吃得五大三粗，背大腰圆，一身肌肉加肥肉，体格确实不小，王员外见儿子身体不错，怕过于肥胖，就请来武术教练，教他武术，目的可以健身强体，还可以减肥，这教练就是土门场的，家里世代习武，当时习武主要目的是防身，免遭别人欺负。这许教练自已搏击术还不错，肘臂击人是他的绝杀技，有一招鲜吃遍天下的感觉，与他交手的二流子很多就败在他的这一招，快猛狠，让人防不胜防，击中只有倒地，非死即伤，被击者，份筋动骨是常事，这许教练平时也卖一些跌打损伤的药，什么大力丸之类的，也能养活自己，但在那个年月，收入不稳定，依靠庄稼为主，也无闲钱，有王员外聘用，也算暂时有了稳定收入，首先不愁吃喝，这就解决了一大问题，聘期三年，这三年有稳定收入，月薪白银二两，一年三套衣服。在当时，二两白银是大钱，一个普通人家一年也没开销二两银子，在农村来说绝对高薪。许教练到了王员外家，首先王员外主持了一个见面会，也是拜师会，王员外意图明确，习武是幌子，强身健体才是目的，儿子一天胡吃海喝，早晚会把身体搞垮，有了身体才是资本。还大摆宴席，拜师酒很热闹，开诚布公，当众宣布，以后许师傅就是登科的师父，大家必须尊重许师傅，有关安保事务，人员培训均由许师傅负责，领你这二两银子，事还不少，责任重大，领一个钱干两个钱的事，但这也是王员外对许师傅的信任。以后许师傅就可以大胆自由发挥。有了师傅教武术，这登科就得接师傅说的练习，马步，站桩这些基本功必须炼，每天早上晚上各一个时辰，早上卯时必须站马步，晚饭后必须打沙袋，这是每天的基本作习和练习时间，登科天天训练，夏炼三伏，冬炼三九，两三个月后，登科身体有了显着变化，三高远离他了，五花肉也变成肌肉了，作习生活有规律了。王员外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事情在按自己的想法在发展！许师傅按部就班，登科和团丁天天锻炼，单挑，对打，群打，外练一张皮，内练一口气，几个月下来，登科身体有脱胎换骨的感觉。登科有了一些武艺，以前与他来往的吃喝朋友，对登科更是俯首贴耳，唯命是从。隔三差五约大家进茶楼，酒馆，前呼后拥，类似现在明星，感觉很受用，觉得舒爽，许师傅当然不能不问，也得管教管教，这登科也不敢造次，但心里有些不悦，“领我家银子，吃我家饭，还管我”，心里这么想，但也不能表露出来，反正只有三年，忍忍吧。师父武艺高强，老爷早有吩咐，必须尊重师傅说的。许师傅一干涉，登科又能规矩一段时间。许师傅也知道，富家子弟不好办，能教一些就行了，武术这门技艺也要吃苦耐劳，不是谁都能坚持的，每月能炼20天就够了，学得太多将来出去惹麻烦也是问题。采取保守授艺，锻炼身体，合约期满，到时全身而退。

登科已满二十，大小伙子，该结婚了，可还没有媒婆来说媒，王员外也有些着急，按照流程找人说媒，另外还去街上找半仙给这娃儿算了卦，半仙要了生辰八字，问王员外想听什幺？王员外立马掏出一两银子，递给半仙“照说就是。”半仙也聪明，这员外爷无非想听真话。“老板，这张八字，命硬，为人豪爽，婚姻方面，有双妻之格，子女五六个，官运方面，读书识字不是他强项，他喜欢交朋结友，是有很多朋友的人，但朋友有好有坏，自己拿捏，读书当官难，可以花些银子捐一个官，乡长村长什么的，财运方面，这才是人生的重点，这张八字，从命理推算和卦象上显示，不稳财，花钱如流水，有衰败的卦象，”还没等半仙说完，王员外道，“可否有破解修补之法？”“这个嘛…”王员外又递了一张美元过去，半仙脸上乐开了花，“托员处之福，贵公子命不该绝，虽然八字不稳财，在下的确有破解修复之法。”“请大师名示。”“二十多岁，该娶妻生子了，但要找一个能聚财气的女子，通常说的集钱罐，就方能稳住家业，兴旺发达。”“这集钱罐哪里找，又没写在脸上，彩礼不是问题，怎么找才是问题？”“老爷不必急，世上无闲田，天下无剩男，找媒婆安排，十里挑一，百里挑一，不就有了，让媒婆拿来生辰八字，我这里一推算，再打打卦就知道结果了。”员外心里清楚，这半仙真会做生意，算一个一两银子，一百个一百辆，真不简单，至少一两年不缺订单了，给其他人算顶多几个铜板。王员外是另有所图，价格自然贵，半仙也很聪明，也是老江湖，看客下菜。王员外通过关系网大做广告，让附近的媒婆想办法，一切开资员外承担，反正有红包，事成之后，另有重谢。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媒人圈就传开了，媒人们也是各显神通，只要是二八佳人，通通给王员外家儿子介绍，刚开始一段时间，来说媒的络绎不绝，王员外得管饭，先拿来女方八字算一算，看命理如何，这半仙前一两月，硬是说没有一个合适的，但算命的银子不能少，半仙赚得盆满钵满，王员外也懂，他不过就想挣点钱吧。满足他，这些事也急不来的。半仙也聪明，适可而止，有的命相好，但面相一般入不了登科的眼，东不成西不就，阴差阳错，就没有一个合适的，王员外感到有点失落，半仙说，“王老爷，这些急不来的，也许假以时日，这事就成了，”也是，那有那么多心想就成的，好事总是多磨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个月后，半仙发现一女子八字不错，福禄寿喜，全占，命中有好几子，总的评价还不错，媒婆与王员外立即沟通，说已找到要选之人，而且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女子十八，如花似玉，肌肤雪白，面若桃花，五官精致。王员外一听，赶快下聘礼……，正讲着讲着，妹妹醒了。大松要求爸爸继续讲，“好，先来碗鸡蛋醪糟汤圆。”“好，马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