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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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和二姑父回娘家拜家，带上新年礼品，刀菜，面条，糖酒，因为是首次拜年，东西就带的多一点，至少要带五个手礼，每个手礼一模一样，首先到奶奶的娘家，就是爸爸的外婆家，也是二姑的外婆家，奶奶还有五姊妹，姐妹三个加两兄弟共姐弟五人，当然是大家庭啦。除了奶奶远一点，其他几个相隔的都比较近，有的三五里最远的七八里，奶奶的大姐大声叫大姨婆婆，就住在丁字桥火盆坝，是乐兴乡的一个村，奶奶的，妹妹住在肖家梁，离娘家也就五里路，就是团包村，奶奶的，两个弟弟都住在团包山村，兄弟相邻而居，一座大瓦房就在岩边，从上往下看，下面很陡很陡，什么样的海景房也赶不上那个时代的房子，看得那真是一个远，天空的时候可以看十几公里远，房子下面是平坝，所有的东西一览无余，下面就是曾家沟大水库，只能看到七八里外大松外婆家的房屋，大松称奶奶的弟弟（舅爷），大舅爷爷是一个普通农民，在生产队里种庄稼，幺舅爷爷是村支部书记，是一个村干部，幺舅爷爷夫妇非常能干，支人待客一把好手。

二姑要去拜新年的，就是上面所说的这些亲戚，二姑结婚了，当然要把自己的男人介绍给亲戚朋友们熟悉熟悉。这些亲戚家里的子女也都是三五个，与二姑是表兄表妹，加起来也有十几个，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要去他们家拜年，路途真的不近，不知二姑年轻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去她舅舅家玩？这条路他们不知熟不熟悉？去舅爷爷家，同样要路过长沟，乐兴溪，走过盘山小路，再到团包山下，也有二十来里路。

二姑与二姑爷去舅爷爷家拜年，那边的亲戚也有好几家，全部拜完年大概也要两三天吧！一家吃一餐，包括早晨，川北人一日三餐，早餐也是正餐，也喝酒吃肉，过年的时候早晨也是吃肉喝酒。平时的早餐就是面条啊，稀饭咸菜，还有包子，馒头，这就是川北人的早餐。其他地方的人早餐好像不算主餐，就简简单单的豆浆油条就算了。这个与地方的习俗有关，这与当地的生活习惯和工作习惯有关。

这新春上月的，路上到处都是拜新年的，一对一对，一双一双，成双成对，成对成双，一路卿卿我我，打打闹闹，显示出年轻人的火热。这是一条千百年中国人走的路，这条路上走的人们走出自己的生活，走出自己的幸福，同样走出美丽中国。

初 六 生产队开工了，首先，队长开社员大会，队长是文喜队长，以前当过兵，在部队当过兽医，现在回到农村，在生产队当了小队长，平时也背着药箱，给家禽家畜看看病，打打针。是生产队一些小动物的守护神。

大家都集中到学习室开会， 生产队会计拿出花名册点名，点名的顺序还是从刘家院子开始，到严家院子结束，生产队有四五十户在册人数的劳动力，有100多人，徐东会计先点名，今天的失道人数和应到人数100%，因为大家亲戚基本上走亲戚走结束了，加上一些小朋友，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会常在学习室里，其实其实也就是一个小教室，里边有一些长桌，也就是课桌之类的，还有一些条凳长板凳。还有一两个文件柜。学习时平时大门紧锁，有时候会计在那里做事才开门。

队长，今天讲了一些该讲的话，主要是今年的计划和打算，另外，传达县上县政府公社革委会还有大队革委会的一些文件。全部是照本宣科一路念读，也没有发表自己的观点。当时当队长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主要是政治面貌好，思想积极，能力不能力无所谓，因为只要你按照上面的做就可以了，也不需要你创新。生产队长，这个职位可没有时间限制的，做的好的可以做几十年，做的不好的几个月都有可能被人顶替，文喜队长，因为当过兵，所以干的时间还是比较长，后来他还让自己的弟弟当了副队长，一家人就把这个生产队的事管完了，在当时没有什么，只要你怎么说？老百姓就跟着你干？如果是现在，大家会怎么想呢？当时的人只是心里明白，嘴巴不说，现在的人心里明白，嘴巴上还要给你讲的更明白，现在社会风气好多了。

“注意了，注意了，不面由喜队长给大家讲几句”，会计学中的话，刚刚说完，生产队长清了清嗓子“嗯，大家安静了，大家安静了，嗯，下面开个会，下面开个会，哦，这个年也过完了啊，大家也玩的差不多了啊！现在要收下心来抓农业促生产，灌肥的要灌肥，该施追肥的要施追肥，该除草的要除草，没有，就是那个工作卷和牛圈的工作也要把它搞好，去年养了五头肥猪，卖了一头个国家，分了四头给大家，今年呢，我们争取多喂一头啊，就多喂一头，喂的太多了，我们的粮食不够，大家都知道啊，这个粮食产量也就这么高，也没有化肥，种子也是老品种，听说外面现在有新的品种但是大家也没有试种，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先看看人家种子的效果如何？如果人家种的好啊，我们也就买回来再种”对你的牛数量啊，还是没有变，但是我们的耕地面积也没有变，今年呢，计划把那个老牛卖了，再买两头小牛犊子回来，老牛已经没有力气干活了，把他卖给牛贩子，如果自己杀肉也不划算，这牛肉太老了，应该不是很好吃。今年养蚕的话，还是养四张纸的蚕？桑树叶也就只有这么多，计划今年在那个速递里栽种一些桑苗，增加桑叶的产量，争取明年多养半张纸的蚕。养蚕是生产队的经济支柱，这是可以卖现金的，其他的东西变不了现。雨雨也要开始了，大家平时啊，这个雨衣雨伞呢，要准备好，不要把自己搞感冒了啊，春雨下下来很容易让人着凉的。还有啊，那些小麦边上的杂树枝要砍掉，这样的光照不是很好，影响小麦的产量。小麦现在的长势非常好，我们要多给她施肥，除草，让今年的小麦有个好收成，”“下面你们还有什么意见？有意见都提出来当面解决，今天上午开会，下午就下地干活”除草施肥，这是首要的任务，还有油菜地里的草，也要把它除掉，今年的油菜长势还可以，到时候油菜籽丰收了，卖一小部分给国家，大部分我们去农机站的新榨榨出油来把菜籽油全部分给大家”，队长讲话按照现在的人说也是画饼，但是大家听了还是非常高兴。到时能多分一点小麦，多分一点菜籽油。“要得要得，就按队长的做，就按队长说的办”，队长，这一次成功的演讲获得了不少的掌声，心里美滋滋的。开完会，大家都在那里聊聊天，有的打扑克，有的下象棋，因为下午才下地干活，所以大家也借着这开会的时间，放松放松自己，把这段时间过年的新闻趣闻讲给大家听，给大家分享分享，让大家乐呵乐呵。

中午时分，公社广播站又开始播音了，放的是一些红歌曲，公社雷书记在广播上给大家拜了年，说了吉祥话。也讲一讲今年新春的新任务。年过完了，大家应该回到生产生活当中去。积极投入到生产劳动中，而今年的粮食增产增收。为国家建设多出力，多做贡献。

集体生产的时候，上面的会，下面的会真的很多，开会时间占据了生产劳动中20%，当时的会议，很多事重复重复的。下个文件要开会，发个通知要开会，做一点小事也要开会，实际利用开会的时间可以把事情做好，当时的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想偷懒。

下午社员们下地干活了，和煦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麦田里，麦苗，绿油油的，在阳光的照射下茁壮成长，油菜籽儿也打花苞了，花骨朵含苞欲放，微风吹来，他们摇来摇去，好像是在跟行人招手致意，男的挑水灌溉施肥，女的除草，分工明确，干活快乐。所谓施肥，就是挑的农家肥，农村的猪粪，牛粪，这些有机会可以使土壤疏松，庄稼根系更发达，长势更加良好。

集体生产的优势，就是人多力量大，速度快，效率高，可以集中劳力搞生产，但是遇到一些技术活就不行了，每个人的知识水平不一样，参差不齐，这样的人在一起干活，可能影响进度，甚至还干不成。人多的弱点，还有些人可能是滥芋充数。甚至是没员工的事情都出现。为什么那个时候除了力气花了精力？一年到头吃不饱，这里面当然也有其他的一些因素。总的来说，人多很多人就不敢担当责任，畏手畏脚的，放不开，拿不定主意，很多事情领导说了算，但是有很多领导又不懂技术，又不懂业务，这样就造成很多浪费，效率提不起来，这样就浪费了宝贵的时间。但是人们在前进的脚步中找到一些好方法，好思路！

大松的妈妈肚子越来越大，一天比一天大，多女同志都笑话，快要生了吧？回家休息去，别在干活的时候生在地里了。干活只能干一些轻松的活，因为要挣公分嘛，当时也没有什么产假之说，干活才有，不干活就没有，但是集体生产的时候，基本口粮还是有的，挣到公分多就多分粮食，挣得公分少就少分粮食，但是基本口粮是不变的，是不能少的。

大家连续几天忙活，大家施完肥，庄家蹭蹭蹭的涨起来了，麦苗越来越绿，油菜花也开始开花了，油菜花开，香飘四海，小蜜蜂嗡嗡嗡嗡的从四面八方飞来，在菜花丛中来回穿梭，辛勤劳动，油菜花在春风的吹拂下更加香气宜人。整个山川好像系上了金色的腰带，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太美了。这花期才刚刚开始，要开放十多20天，山下的和山上的时间长短不一样，山上温度低一点，开的晚一点，山下温度高一点，开的早一点。李花桃花都有花骨朵了，这段时间就要开放了。

美丽的春天真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