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什么是正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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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小神官的提问,弗兰斯不好回答。
与正义为伍什么的,也没错就是。
梵诺明明就是个好人嘛,只是对少数人好而已。
至于正义,弗兰斯又不在乎那种东西。
正义不就是站在多数人那边的一种词语吗?
“正义什么的…”弗兰斯蹲下身,让视线和小神官保持在同一水平线,缓缓道,“那个词只是别人的一厢情愿吧?”
“诶,但是你是!”小神官出口反驳。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能让人忽视的地步,但是弗兰斯无法忽视那个词。
〖天选勇者〗
“如果连你都不是正义的,那还有谁是呢?”
如果连〖天□勇者〗都不是…
连〖□□〗都不是正义的。
那么这个世界还有救赎的必要吗?
弗兰斯听见那个词黑腐后慢慢的融化在耳朵里,和他在很久以前就丢掉的东西一起腐朽,滋生出蚊蝇的幼崽。
他抬脚将那些挣扎蠕动的东西踩死了。
“来帮忙的?”梵诺踹着恩泽西靠的过于接近的脸,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是,我是来帮忙的!”恩泽西在努力抓住眼前的龙尾,仿佛脸上的鞋不存在一样。
“我咋不信呢?”梵诺用力踹开他,准备继续拔鳞时被连滚带爬的恩泽西拽住双手。
“不能拔啊!拔了就不好看了!拔了之后万一长丑了怎么办啊!”恩泽西现在,就像个养爬宠的老父亲。
梵诺现在就像他养的爬,然后这只逆子爬居然在伤害自己的鳞片,恩泽西心疼的不行。
“真是够了!”梵诺张开嘴用牙去咬尾巴上的鳞,这一拽,直接拽下来一块皮下来,血刷一下就飙到天花板上。
“梵诺!”弗兰斯拽了半截衬衣帮他包伤口,但是衬衣被血烧焦了…
“这差不多能给吴落做个真皮钱包?”梵诺吐掉嘴里的肉,若无其事的找血药。
黎喑看见他在飙血,二话不说举起手炮对准流血的伤口就是一炮打过去。
梵诺在他准备开枪时将弗兰斯按在背后当靠背压着,还特意伸伸翅膀遮住压不住的地方。
对方那一米八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还有点不太好压。
“不要开枪哇!会误伤的!”小神官没来得及制止他们就被手炮的子弹余波击中。
恩泽西撑着盾拽住小神官一起躲在盾后面,从间隙里看着梵诺的尾巴是怎么一点点长回来的。
然后将手悄咪咪伸向那块被梵诺撕下来的肉。
“不太够啊,再撕点?”梵诺一把捞起自己的尾巴肉,看着长好了的尾巴,虽然鳞片还没长出来,但是应该过几天就能恢复原状。
“不可以!”黎喑用枪管指着梵诺,不清楚的还以为他要直接给人就地正法了。
“再打两枪吧?”黎喑认为梵诺的尾巴恢复的不够好。
他又开了几炮,白昼旅馆一楼大厅瞬间被手炮摧毁的不成模样。
“不错。”梵诺看着自己恢复的差不多的鳞片,看来以后恢复不好就找老妹吃几枪。
“这样岂不是可以多拔点给老妹做一身纯皮的?”梵诺这个想法可以有。
[做纯皮的按理说没问题,但是你得彻底兽化才能撕下来那么大的皮…]
渡鸦不想他撕皮。
“唔!是巨龙的翅膀!”恩泽西没扑到龙尾,转手把目标放在梵诺的翅膀上。
他把脸埋到那对翠绿中,猛吸几口。
“这独特型的生长结构,还有与爬完全不同的高温,这是真的巨龙才有的触感诶嘿嘿…”
恩泽西半个身子都钻到翅膀下面,正在发癫,突然就从里面揪出一个人来。
“不行!这世界上怎么可以有比我还纯粹的龙性恋呢?不可以!”恩泽西跟弗兰斯抢了一会儿梵诺翅膀的归属权。
“虽然但是!我只是纯粹的思慕者而已!可想到是梵诺…我还是希望让我来!”弗兰斯不甘示弱奋力阻止恩泽西抢他的地盘。
小兔子看不懂,但是小兔子表示震撼。
小兔子拽着莱月的衣服问他男生之间这样是不是正常的,后者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回答。
“他们在…做一种很新的增进友谊的游戏?”
莱月表示自己也搞不懂老板和这群人在搞什么,能不能来换个班,他打牌被这俩人压着欺负。
虽然主要是被折箩的手气乱杀,但是为啥每次打牌折箩手里都捏着俩王啊?
“住手!别乱来!”梵诺受不住了,挣扎了一会儿就放弃了,然后对埋进他翅膀里的圣骑士一脸不爽的问,“你准备怎么帮忙?”
弗兰斯不是没抢过,他现在待在另一边给手里的翅膀做spa。
“反正是因为恶魔,我带队走一遍顺手除个魔就行,回来之后直接跟圣司登记一下,这小子庄园那边的事就没问题了。”恩泽西已经不准备离开白昼旅馆了。
“什么时候出发?”梵诺揭掉尾巴上只剩少量烧焦布头的衬衣。
“一星期后吧,我可以找其他圣佑者好友来帮忙。”恩泽西说完就被梵诺一翅膀扇到旅馆外面。
“那你就去忙吧,圣骑先生。”当事人并不想和他表现的多熟,继续拽着尾巴,同时白昼旅馆的炮击声没有停止过。
被扫出去的恩泽西没有气馁,相反他已经知道了铁蛋就住在这里,大不了晚上夜袭,白昼旅馆是密不透风防范的很好,但是架不住他是锻造师啊。
“诶嘿我的铁蛋!”
他握着一根绿色头发傻笑了一会儿,用锤子把头发和其他东西合一块敲成了一尊小小的翡翠龙雕像,然后捧着雕像发癫。
小神官还在想弗兰斯的事,见到恩泽西这样叹着气把他拖回了圣司交给艾莉瑞拉照看。
第二天一早,梵诺就把一件黑绿条纹格子的长外套叠好投进仓库寄给吴落,然后一个猛男回头,看见了趴在窗外将脸贴在窗户上的恩泽西。
“真是可怕啊…”他回想起昨天晚上要不是自己没睡,估计就真的被这厮偷袭得手了。
接着他一打开门,看见了和恩泽西差不多但是明显要幽怨的弗兰斯可怜兮兮的蹲在他屋外,脸上写满了“为什么昨天说话不算数”。
梵诺关上了门,然后又拉上窗帘。
特么的这两个人是很闲吗?这么闲能不能回去睡个回笼觉做做白日梦,别来烦他啊。
他想久违的睡会儿,然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行,这么平白无故被恶心了一定要恶心回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拉开了窗帘,恩泽西那副痴汉脸就贴在窗户上对着他的翡翠龙配件傻乐,梵诺一不做二不休,打开大门把在门外委屈的弗兰斯拽进屋里,当着恩泽西的面和对方躺在一块睡觉。
“哇!”
他一尾甩在弗兰斯脸上,看的恩泽西在窗外不断拍打窗户。
“铁蛋!”恩泽西的声音响彻天空之庭。
弗兰斯抓着恩泽西朝思暮尝的龙尾巴,想起了他父亲昨天说过的话,又回想起上面曾经的伤口,还有那些渗出的血。
看见那些血的时候他就明白了父亲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梵诺这样很厉害,脾气又臭的…魔物,血太适合用来洗澡了。
那个时候他只要稍微不注意一点,就能碰到对方的血,如果侥幸多碰到一些真的变成他们口中说的天选勇者也不一定。
但是果然还是算了,那种事他不想做,他也不想成为天选勇者,可是成为天选勇者可以帮上忙了是吗?
弗兰斯想拥抱身旁睡着的魔物,和人类很像的魔物。
但还是收住手,抱着龙尾入睡。
能遇见梵诺,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年仅十四岁的黑发少年看着眼前的冰戈尤利,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把这三个字说出口。
他那双绿色灵动的眼睛遗传了母亲,但是没多少机会继承母亲的温柔善良。
人,是会死的。
他的神选者叔叔阿姨们说过的,人被杀就会死。
那为什么被杀的人是…
少年闭上眼睛,回想母亲曾经和他讲过的那些飞在空中的铁鸟还有海底的蓝鲸。
还有母亲唱过的最后一支摇篮曲,她唱着歌,血就从那个纤细的身体里流淌出来。
然而父亲看着这一切发生,让那些和他有些许联系的神选者,从母亲身上拿走更多的东西。
那个男人纵容了一场谋杀。
除了这双眼睛,少年什么也拿不回来,除了这双眼睛,母亲存在过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安德森?”
少年不想回应那个男人的呼唤。
巨大的冰戈尤利低着头,吹了些凉爽的鼻息在他的额头上。
他站起来,摸了摸冰戈尤利的鼻尖,一些血红色的字符就从他的手臂里钻出来,烙印在冰戈尤利的身上。
这是母亲留给他的第二样东西,因为母亲是【森灵】的缘故,所有的魔物都会对他有天生的好感。
他很优秀,继承了森灵的特长,可以随意奴役所有的魔物,没有数量和等级的局限。
冰戈尤利们围着他转圈嬉闹,这些冰戈尤利也是他拜托父亲带来练手的,可是现在少年高兴不起来。
他在想啊,一直在想。
为什么那片冰原,没能把克罗恩杀死。
为什么世界没有把这个人渣弄死!
他身上三十二根丝线闪着光芒,比克罗恩的丝线还要再亮一点。
但是克罗恩看着那些丝线,脑海里想着的是弗兰斯。
现在的弗兰斯怎么看,潜力都要更大一些,并且身边跟着一条世界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魔物。
可能只是世界不想告诉他那种魔物是什么,但是那个孩子一定会成为真正的天选勇者。
一定会成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