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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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僵硬的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
“哈，哈哈……哥哥，就，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
泉奈拳头攥得紧紧得，咬牙道：“因为，这一点都不好笑！”
鸣斑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不苟言笑道：“泉奈，你认为我不惜操纵生死轮回，玩弄时空，飘零颠沛半生，就是执着于和千手一族的恩怨，为宇智波报仇雪恨吗？”
泉奈怔怔看着眼前那让他感到陌生的兄长，反问：“难道，不是吗？”
“呵。”
鸣斑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些苦涩，然后他语重心长。
“泉奈，你太年轻了，嗯，在快意恩仇的年代，早早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在你的世界观，还停留在对与错吗，是与非，爱与恨，输与赢，这也怪不得你，你也是这个，被诅咒的忍者世界的受害者！！”
泉奈：“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鸣斑：“无法理解对吗？这也是我迟迟不告诉你的原因，我早已看透这个二元世界的本质，千手也好，宇智波也好，我们和那些在战国年代覆灭的族群，像蝼蚁一样死去的人们，没有更多的分别！只要这个忍者世界的诅咒没有解开！在历史的洪流中，还会有无数的千手和宇智波粉墨登场与黯然退场！”
泉奈：“诅咒？？？到底是什么诅咒呀！！！”
鸣斑：“还不明白吗？有胜者就会有败者！想获得和平就要发动战争，想要获得幸福，就要让别人变得不幸！！为守护爱，就会产生恨！！！这样对立和矛盾中，因果无休止地循环，可悲而可笑的世界！！忍者，就是这个世界，诅咒的代名词！！！！”
泉奈无比认真地听着，然后尽可能地和斑共情，并跟上他的思路：“哦！！我好像明白了！！所以，这样的世界和哥哥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那个所谓的月之眼计划！”
鸣斑斩钉截铁：“当然有！！那是六道仙人赐予我的指引！！”
泉奈：“六道仙人？？那不是神话传说中，忍者的祖先吗？？”
鸣斑：“神话传说，都是真实的演绎和升华！六道仙人是真实存在的，宇智波和千手都是仙人的后裔！！但是，六道仙人选中了宇智波！并且将断灭诅咒轮回的道路，留在了宇智波一族的石碑之上！！！”
泉奈：“石碑……啊，就是当年一族收藏的那一块吗，可上面哪有什么道路！！！”
鸣斑：“那是因为瞳力不够，所以看不见！我看见了！！「阴与阳相互作用，成森罗万象」，这就是我在石碑上得到的启示！”
泉奈：“这句话……是启示？？”
鸣斑：“这句话表面的意思，是宇智波一族，如能和千手一族携手并进，就能创造出如森罗万象繁荣的世界！这条路，我和柱间尝试过了！！但事实证明，失败了！！”
“那么……换一个角度，去理解的话，就有另一重含义了吧？宇智波一族，只要拥有了千手一族的力量，开启轮回眼，就能够借助十尾的力量，发动无限月读，而创造出一个只有爱，只有和平，人与人之间，再也不会因为分配不均，力量差异而产生纷争的世界！！那是无限月读才能做到的神迹！！”
“为了实现这神迹，我和千手柱间划清界限，我是想带着宇智波，一同脱离木叶的，可是……呵，没有人响应我。”
“那之后不久，我操纵九尾在终结之谷和柱间一战，并且获得了他的细胞，那一战中我败在了柱间的手上，同时我也对他使用了阿夜诃志。”
“大战结束后三个月，柱间死去了，我虽靠伊邪那歧活下来了，却受到了无法想象的重伤，我在神无毘桥附近的山洞，将柱间细胞移植在伤口上，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直到我开启了这双眼睛。”
鸣斑虚掩着双目。
“是的，就是轮回眼，随着这双眼的开启，某个封印也打开了，也就是十尾的外壳……”
泉奈：“哥哥所说的尾兽容器，外道魔像吗？？”
鸣斑：“没错，但就算我开启了轮回眼，能够驾驭魔像，那时的我也垂垂老矣，行将就木，所以我必须有人代替我去执行！！于是我选中了长门，长门是漩涡一族，也有着千手血统，我在长门年幼的时候，将我的轮回眼偷偷移植给了他，然后在战争中，我发现了另一只不俗的眼睛，那就是宇智波带土，我将他认清了现实，然后给他指明了月之眼计划的出路。”
“至于，他和鼬联手，将宇智波赶尽杀绝，就是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了。”
泉奈：“这么说，哥哥果然是不知情的了……！！”
鸣斑：“泉奈，你的眼中，尚且只有一族的荣耀兴衰，但我的眼中，已是整个世界和全人类的前途命运。我们所站的维度不同，但你我是兄弟这件事，永远不会改变，你愿意，继续陪在哥哥身边吗？”
这一刻，泉奈的内心，是无比矛盾和痛苦的。
我……陪在哥哥身边，这一点都不难。
但在我看来……靠做梦才能断灭的诅咒，不也是那诅咒的一部分吗？
哥哥的方式，还是没有跳出那个诅咒，不是真正的救世之道。
泉奈脑海中，依稀有这种看法和见地……但他没有勇气说出来！没有勇气去否定迄今为止兄长所作出的努力！！
于是，泉奈问：“哥哥，无论如何，你都要执行那个月之眼计划吗？”
鸣斑说：“是的，无论如何我都要作！！那是我经年的夙愿，也是我不惜苟延残喘，忍辱负重，借助这个小鬼的身体存活也不惜要完成的伟业！！”
泉奈攥着拳头，声音几乎是祈求：“如果，如果我现在给哥哥跪着，求哥哥放下这一切，不要做那种成为全世界公敌的事情！！我们兄弟两个，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就这样默默的生活！！不再参与世界的纷争！！哥哥会答应我吗？”
鸣斑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泉奈，再见到你……我真的是无比地欢欣雀跃，我们兄弟再会的这段时光，我久违的感受到了温情，但是现在，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随着鸣斑竖立的二指，一支支黑棒，在泉奈的周身突显！！
“哥哥……！！！”泉奈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土石，将他身形淹没！！
鸣斑：“我会暂时限制你的行动，这是避免你来妨碍我，等我月之眼计划，大功告成，你心中有再多的怨气，哥哥都会让你发泄的！“
泉奈呐喊着：”哥哥停手吧！！！如果全世界的人类都陷入沉睡！！！那宇智波的荣耀又有谁能来见证！！！“
鸣斑：”真正的荣耀！不需要任何人来见证！我即将要完成的，是包括柱间在内，任何人都不曾完成的伟业！！也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出路……泉奈，就算你是我的弟弟，我也不会允许你，妨碍大家走向幸福！！“
土石淹没泉奈身形，封印符落定后，缓缓沉入土地！！
鸣斑低垂的眼眸，难掩落寂。
——“你真心觉得……这是正确的出路吗？”
“嗯？”鸣斑目光缓缓抬起，随着涌动瀑布，出现的，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