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渔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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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3点，余晚晴就叫起了弟弟。
这会儿天气冰冷，姐弟俩里三层外三层的在身上套上衣服，一人加了一件加热保暖衣现代黑科技就是这么牛。
因为要去一整天，余晚晴拿保温壶装好满满一壶的牛奶泡麦乳精，塞上一点饼干和做好的小蛋糕，再灌上瓶热水。
让南南在家呆着，余晚晴抱起西西往外走去，趁着天黑将弟弟放进了空间的房子里，又继续睡了回去。
捕鱼的活动是这里每年的盛典，家家户户的人都全部出动，这会儿也找不到相熟的人家帮带小孩，放空间里比较安心。
做完这一切，余晚晴回到家将吃的都放进背篓里面，出门之后太上了，提前做好的毛靴长到膝盖上面，再套上厚厚的皮毛外套和帽子，虽然看着有些笨重，但在这东北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气里面，却是很好的保暖衣物，她算是知道为什么东北的人们都爱穿皮草了，这种天气不穿根本就出不了门。
也难怪到了现代，东北的人们，一到冬天就迁徙到温暖的海岛过冬。
出发到麦场集合。
队长们在清点人数打理着工具。
黑灯瞎火的，整个队伍从麦场出发，要走持续三个小时才能到达捕鱼的湖，这会儿家里有车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骑上车虽然受的风大，但也好过徒步走几十公里。
村里倒是有牛车，但这会儿是用来拉捕鱼的工具，没人坐上车。
余晚晴之后拉着弟弟跟在村民的后面艰难的前进。
余晚晴这会儿极为后悔没有提前从空间里面搞一辆自行车出来，不然的话现在也不用徒步前进了，还有南南那小胳膊小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哪里。
一路上都是寂静无声，村民需要保存体力，基本都是不说话的，周围只有脚踩在雪上那沙沙的声音。
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终于看见远处的湖。
结冰后的湖面非常结实，骑车先到的村民这会儿已经开始凿洞了，比莲花大队近的其他队伍早到了很多，这会儿已经开始醒网了。
余晚晴到达湖面的时候看见了小河口的村民猜测姥爷他们也在，往他们的队伍走去了。
果不其然，姥爷一家子老老少少的都在做准备工作。
“姥爷”
余晚晴看见外祖一家人，小跑了过去。林老头子还在抽着他的旱烟呢，就听见后头传来外孙女的叫声，疑惑的转身看去，就看见一个穿着跟头熊一样的人跑了过来，一把就扑到了自家老婆子怀里。
“诶呦，慢点跑，冰面上滑溜的很，小心别摔着了”
看着余晚晴在这滑不溜秋的湖面上跑了起来，吓得心都跳出来了。
林老太太更夸张，搂着自家外孙女就用那铁一般的手掌重重的拍在她的后背。
“让你淘气”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打着她。
“一点也不疼，嘻嘻”余晚晴身上穿的厚，这会儿姥姥拍在身上的巴掌轻轻的，没什么感觉。
林老太太听见余晚晴说的话，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
“嘶，这可疼”
“知道疼了吧，看你还敢淘气”林老太太白了她一眼。
林老头子对余晚晴的到来有些疑惑。
“你咋来了，弟弟他们呢”
“我来捕鱼啊，南南也在，我叫村里的婶子帮带西西就出门了”余晚晴理所当然的。
“胡闹，这冰天雪地的，你瞎跑什么，你现在就回去，等捞上鱼来，我叫你舅舅给你送去就行，那就用的着你在这”
说着林老头子就要送姐弟两个回去。
“行了行了，老头子你这也太小心了，村里的小姑娘那个不来，能有啥事呀？”
林老太太见林老头子真的生气了，赶紧劝劝。
“对啊，爹，你放心吧咱们都在着看着呢，小晴的兄弟们也都在，你就放心吧！”一旁的林峰也在帮腔。
林老头想想也是，因为小闺女的死，他已经有些草木皆兵了，生怕外孙女再出什么意外，要真是那样他也活不下去了。
林老头子还在对小闺女的死耿耿于怀，这边的余晚晴听到姥姥和舅舅都挺她，也不怕姥爷送她回去了，高兴的跑去凑热闹了。
这边的林老头子让林和平跟着她，免的她出什么意外。
冬季冰雪捕鱼是一项很传统的渔业生产方式，从古至今，整个狩猎的时间是从每年的十二月中旬到来年的一月中旬。
极具地方特色，绚烂而神圣。
那边莲花大队的村民们还在凿洞，这边小河口的人们已经可以下网了。
二舅舅林青唤来了姥爷举行仪式。
姥爷是小河口的“渔把头”，这三十几年来的冬捕都是他带队的。
由于时代的限制，仪式精简了很多，在这之前会有一项祭湖的仪式，祭祀仪式上会将许多贡品献祭给长生天，这时渔把头会朗诵祭湖词感谢大自然的馈赠，以求长生天保佑。
整个祭湖仪式庄严而神圣，但是现在取消了这一个步骤，余晚晴只觉得有些可惜，希望有生之年可以体验一把。
由于少了祭湖这一仪式，渔把头直接开始了下一步。
渔把头拿起捞子走到凿好的冰眼，在冰眼里使劲搅动了一会儿，忽然用力往上一提，只见一条比余晚晴腰还粗的鱼被捞了出来，这就叫做“头鱼”头鱼出来之后，渔把头一声令下，几十号冬捕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赴上冰作业，由经验老道的渔把头带队，首先确定入网口，在凿好的入网口四周围好网窝，随即将整理好的渔网整个下入湖中，不一会水中的鱼就全部进入网中。
接下来就是出网，需要牛马搭配人力一齐拉出，通常第一拉是没有鱼的，要从第二拉开始才会出鱼，这时会有专门的人员拿着捞子将出网口的鱼捞起。
在网圈的不断缩小下，最后的网兜挤满了鱼群，正常来说一网鱼可有万斤，但也要根据当年的情况来定。
等到整张网都拉上来之后，最后鱼群也全部上来了，顿时间冰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鱼，活蹦乱跳的，今年的鱼不算多，这一网估计有千斤。
除却每年要上交的两百斤，剩下的是按照人头来分，这会儿村民们高兴极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纷纷蹲在地上见鱼。
只见和平抱起一条大鱼，重量约莫有三十几斤的样子，在人群中走来走去，非常得意。
其他来迟的队伍这会儿还没有开始起网，看着小河口拉起的鱼，不仅羡慕也在期待着自家能有好运。
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姥爷此时的脸上也漏出了笑意，可见对这次的渔猎是非常满意的。
整个捕鱼的作业时间大概是7个小时左右，小河口是凌晨三点多来到这里的，这会儿也不过是十点左右的样子，村民们将网上来的鱼一一捡起之后装车运走，留在湖面的只剩下在后面处理鱼网的村民。
林老头子叫上余晚晴姐弟俩跟着一起回家，但因为是跟着莲花大队一起来的，她觉得不好啥也没干就这么回去，只好拒绝了。
刚好这时听见脑海中传来西西的哭声，余晚晴知道，弟弟应该是醒了，跑到姥爷家搭好的帐篷转身就进了空间，进来一看西西已经从床上爬了下来，还好空间里面的四季如春，这会儿的温度不冷。
余晚晴上前去抱起了小孩，将出门前泡好的牛奶递给了他，这小屁孩一直抱着她，余晚晴只好帮他扶着奶瓶，喂饱了他之后逗着他玩了一会儿，就要出去了，刚刚姥爷他们是看着余晚晴进来的，要是太久没有出去会起疑心的。
她将平时弟弟爱玩的玩具放在床上用围栏把他包围了起来，转身就出了空间。
姥爷跟大舅舅还在，他们正在督促村民们收拾东西，看着他们将工具都拉走了，但他们却没走，余晚晴有些疑惑。
“姥爷，舅舅，你们怎么还没走呀！”余晚晴走出帐篷来到了两人旁边。
“这还不是因为你，你个犟丫头，比你娘还倔，这么冷的天又不缺你一口吃的”林老爷子有些生气。
“好歹我也是莲花大队的一员，这会儿就走，不太合适，您就甭操心我了，赶紧回去吧！”余晚晴倒是不觉得冷，但看着林老头子有些单薄的身体，不免有些担心，想到什么似的，连忙跑到放背篓的地方，将保温壶里的牛奶麦乳精拿来过来。
“快，喝点热的暖暖身子。”拿出杯子递给了姥爷和舅舅，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一口下去暖到胃里去了。
“行了你也别操心我们，玩去吧”林老头回到帐篷里，也不回家。
见劝不动他们，余晚晴也不再坚持，反正在帐篷里面不冷。
这会儿还没到莲花大队的起网时间，村民们三三两两的都聚在一起取暖聊天，余晚晴可不敢跟她们凑到一起，上一次在家待久了有些无聊，想着出门逛逛便抱着西西出了门。
这帮长舌妇的可真不要脸，说什么要帮她介绍对象，那马兰花被关了一段时间，出来之后更加不要脸了，说什么只要把两个弟弟送走就愿意让他弟弟娶她。
我呸，真是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虽然没见过她弟，但是看着马兰花那丑样就知道她弟估计也不怎么样！真是不要太难看了。
这帮毒妇居然还让她把两个弟弟给卖掉。
自此之后，余晚晴看见马兰花这帮人就躲得远远的，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找到南南的时候吗，他正跟黑球在别的大队哪里凑热闹呢。
一群小孩围在这里看人家起网，余晚晴也不过瘾，蹲在那里看着。
一边看着，脑海里面还要用意识跟西西讲着话，不然这个小魔星那大嗓门一直哭，她可受不了。
终于在两个小时之后，莲花大队终于能起网了，这来的晚是不太行，湖里的鱼似乎是被惊到了，拉完网之后的鱼虽说不少，但大抵是比不上在前头的队伍的。
但村民们不在意，个个都乐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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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晴带着弟弟跟随送鱼的队伍先行回去，与来时不同，有姥爷他们在回去的时候余晚晴坐上了车子，今天这这两条腿走了太多路，这会子上了车之后整个人都躺在上面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拖着疲惫的身体去领回了自家的鱼，余晚晴累迷糊了。
随意煮了点鸡汤面吃完就上炕躺着了。
睡着之后下意识的往西西平时睡觉的位置摸去，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可把余晚晴吓坏了，赶紧出门去找，跑到房门才想起来，自己那宝贝弟弟还在空间里面呢。
果真是太累了。
余晚晴进了空间把小孩抱了出来，这会儿他到是不哭了，下拉着小嘴，整个人委屈死了。
要哭不哭的明明很想要姐姐却对姐姐把他丢下一个人这见事情生气。
余晚晴自知理亏，急忙哄了又哄。
.好一会儿他才消气，也不知道小孩子的怎么气性能这么大。
给他喂了些鸡蛋羹见他还一直砸吧着小嘴就知道没吃到，又给他泡了一杯奶。
这才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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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的冬捕余晚都没有再参加，忙着在家处理捕来的鱼，按照人头分的余晚晴姐弟三一共分到了六十斤再加上帮工分到的四十斤鱼，这会过年真的是年年有余了。
多到吃不完，第二天表哥还拉了五十斤来，算起来已经有一百五十斤了。
现在天气寒冷还能把鱼放在屋外这个天然大冰箱里冷冻，但到了来年雪都化冻之后，这些鱼可就保存不了了，所以余晚晴这会儿在家忙着做腌鱼，熏鱼，除开过年这段时间要吃的量剩下的全部腌制了起来。
原本还想做腊鱼的，但现在没有太阳，做出来也不好吃余晚晴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