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隐藏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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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梓辛示意他继续说。
廖即心回想起之前那些自己都快忘记的过往,记忆似乎都有些混乱,想起什么同刘梓辛说些什么。
他也不知刘梓辛听到了些什么,就胡乱的说着。
刘梓辛虽然听的有些糊涂,但是却听懂了那王爷为了他受了那些绑匪的双重惨害,也为了他受了不少的伤,最后还为着他,与他一起滚下了山林,幸好是被被人救了回来,索性也没造成什么更大的伤害,不然或许这澜国早就没有什么德王了。
刘梓辛听着既羡慕又恨的,只是偶尔插上一句半句的话,待廖即心似乎是说完时才问道:“既然她对你如此之好,那你为何不同她在一起?”
廖即心眼睛不知在看着什么,呆呆的也不曾回神,回答着:“因为我把她弄丢了。”
刘梓辛疑惑,那人不是好好的在那吗?怎会如此说?莫不是只是骗自己不成?
“弄丢了?”刘梓辛问着。
廖即心点了点头,默默的低下了头,眼中莫名的酸涩起来:“丢了,我把小铃铛弄丢了,我再也寻不到她了。在被找到后,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找不到她,就连她送我的东西我都没用的给弄丢了。”
说着用手捂住了脸,手上也慢慢渗出了湿意。
刘梓辛见他如此,伸手环住他的肩膀,安慰着他:“你别难过,说不定她现在过的很好,既然她那般的舍身救你,想必她是不希望你受什么苦楚的。”
廖即心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往日压抑在心中的情绪,都顺势的想要发泄出来,他不管不顾的一直的哭着。这可吓到了刘梓辛,他不知这人是突然怎么了,手忙脚乱的想着法子逗着廖即心。廖即心慢慢的也觉得自己失了礼数,这才将心中的不快压下,此刻才又觉得有些羞臊,竟然在刘梓辛面前这般的样子。
刘梓辛也不以为意,就着茶水拿出身上的帕子沾湿,替他将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廖即心一动不动的看着刘梓辛的动作,心中却忽然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有一位哥哥,或许他也会在每次自己难过的时候,或者自己受委屈的时候这般替自己擦脸安慰自己吧。不由的又轻笑了一声。
刘梓辛看着他一会哭一会笑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有些嗔怪道:“一会哭一会笑的,真是个小疯子。”
廖即心看着他,此时也未曾过脑子一般的就那般的叫出来一声:“哥哥!”
刘梓辛手下一顿,似乎想听清廖即心刚刚说了什么:“嗯?”
廖即心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傻事一样的,只是轻笑一声,调皮的道:“不告诉你。”
刘梓辛也拿他无奈,出门唤着一直在外守着的春来,他怕自己喝多了,无法记起今日的详细,才让春来陪他前来,此时正巧让他将自己与廖即心分别送回去。
廖即心回到家时也是被春来扶着送进了自己的小院,虽说没打算惊动什么人,可这还是被府中的人给传了出来,这廖家的三少爷,白日从外面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这事太有伤风化。
惊动了廖府的上下,廖玑此时生怕廖即心出什么闪失,毕竟他可是要代表着澜国嫁给殇国的公主,如果真在自己的府中出了什么事,那自己该如何是好,所以自当前来瞧上一瞧。
那虞兆更是不用说了,最近被廖即心这飞上枝头的行径惹的一肚子火的正愁没地方发,此时听说了,更是闻风而来。
虞兆人还未到,手下的就已经来摆开了阵势,一副今日就要将廖即心家法处置的样子。但今日的陆止似乎一改了往日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生的坐在一旁,一脸的谁敢动的架势。
廖玑看着虞兆的样子,也知道他平日里对廖即心的那些心思,想让他莫要再去找廖即心如何,毕竟他如今的身份已然不同往日。
可她也知道这虞兆的性子,自己越是拦着,他越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偏袒别人。索性自己也不再过问了,只要不过份如何便好。
虞兆本是不想进他们这院子,可见自己小厮许久未曾将人带出,才一脸厌恶的踏入了这个许多年都未曾进过的院子。
他每走一步好似这院中有瘟疫一般的小心翼翼,生怕传染给他。
他走进去问着:“让你们将人带出来,怎的这般慢?”
说着走进来才发现为何自己的人都在屋外面站着。
屋里面确是有个喝醉了的廖即心,可这屋里喝醉了的却不止廖即心一人,还有那殇国三皇子古伽琪和远处坐着的明王与那自己丝毫不想见到的陆止。
古伽琪一脸的不悦,似乎是谁打扰了他们喝酒的心情一般,起身道:“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扰本皇子雅兴,本皇子一会就禀报父皇,让他把你们统统都抓起来,任本皇子处置。”
说着还脚步有些趔趄,踢到了身边的凳子,明王忙起身将人扶住,一脸宠溺道:“好,都依你,快坐下,别一会又伤着了。”
说着就将人扶着坐了回去,有好心的替他斟了一杯酒,才转身到了门口。
“还不滚?”明王转身面上刚刚的那些温柔的神色全部都消散了,剩下的只是骇人的冷峻。
那些小厮虽然平日在府中可以作威作福,可哪见过这等阵势,都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明王又轻轻的牵动了一丝嘴角道:“今日三皇子从女帝那得了一坛子好酒,正与廖少爷品尝,不知廖正夫有何事?莫不是也想来一起尝尝?”
虞兆看看屋内又看看门口的煞神,还是壮着胆子道:“他们说廖即心出门与人喝的醉醺醺的回府,我来探望一二。”
明王转头看了一下屋内:“不过是三皇子与廖少爷的嬉戏玩闹罢了,不知是哪位见到的?可否再来分辨下刚刚是否见到了廖少爷从门外喝的醉酒的回府?”
虞兆知道今日这两人在这,自己总归也落不得什么好处,反正这廖即心好日子也没有多少了,索性今日就先放过他。
只得见了个礼,一脸愤然的转身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将他身边的小厮用力的推了开来。还不忘在那人身上狠狠的踢上几脚。
口中还念叨着:“你给我等着,有你好果子吃。”
石头一直站在门口,手中一直举着不知从哪顺手拿起的扫帚,看着那些人都走了,他才松了口气一般的往身后的门上靠去。回过头往屋内看去。他长这么大,也从未如此挺直腰板的忤逆过正夫,今日总觉得十分的开心,虽然什么也没做,自己只是往边上一站,那也觉得比那些小厮要威风的许多,就连自家的侍夫今日都不似往日那般的忍气吞声。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刚刚那般满是醉意的古伽琪已然眼神清明的起身去扶那好似要趴在桌上了的廖即心。
廖即心倒是真是醉倒了:“咦?伽琪?你怎么不喝了?来,接着喝。”
说着还将酒杯举起,要同古伽琪干杯,古伽琪见拦不下此人,索性竟然打算真的与他一起再喝几杯。
幸而明王出手将人拦了下来,廖即心也被石头慌忙上前将酒杯给拿走,哄骗着他去床上躺下。
陆止见将人安顿好了才道:“今日多谢明王与伽琪,若不是有你们在,想必今日心儿又躲不过这一顿家法了。”
古伽琪顺着陆止的话问着:“廖哥哥平日里总被那些人用家法欺负吗?”古伽琪虽说也是听说过有些人家会用家法教训家中孩子,可自己毕竟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今日见这阵势,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止也不回答只是继续道:“今日心儿已然变成这样,恐怕两位得改日再来找他了。”
古伽琪也知今日这不是好时候,总归还有些时日,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等廖即心醒来以后再来同他说也是来得及的。
明王就带着古伽琪特意未从正门出廖府,就是想让大家还以为他们还在这府上,不敢前来打扰廖即心。
廖即心这醉后终于是安静的睡下了,可刘梓辛却没有那般的安静。
他虽说也是有些醉意的,可他却似乎很快便清醒了过来,他将今日从廖即心那听来的故事,好生的整理一番。
果然,廖即心是当日与漪袊一起被人拐走的人,只是刚好漪袊如今失忆了,这才让自己有机可乘。可漪袊虽然如今失忆了,竟然还能同廖即心搅和在一起,还能再次的对廖即心如此的上心,莫不是他们真的是注定的缘分?
刘梓辛可从来不信什么天意,毕竟自己如果信了那鬼天意,何事都听天由命,那当日遇到劫匪,死的就不是那两个名义上是他的母亲与父亲的人了,而是自己了。
刘梓辛又想起今日自己同廖即心所说的话,什么自己家来京的途中遇到了山贼,母亲与父亲为了救自己而丧命,自己艰难的活了下来,这恐怕只有三岁孩童才会信的故事,没想到廖即心竟然也会相信。
他慢慢的想起之前自己被那家养大之时所受的罪,自己只是那家少爷的替身,那家少爷本就不成材,又蠢笨如猪,自己在一旁都学会了,他都还未学会,之后那家便想出了说是自家儿子绣工了得,其实拼命的让自己没日没夜的学习绣艺,再将绣品替换了去罢了。
之后那家的儿子还沾沾自喜,自己的名声如此的大造,更加的不学无术,不过那家的儿子不学也是有自己的劝导的原因的,毕竟谁不想不用吃苦就能获得好名声。
刘梓辛终于慢慢的将绣工练的纯熟,以为终于能不用那般的辛苦,谁只那绣品竟然无意间被一家当地娶了五个死了五个男子的土霸王官宦家看上了,定要娶这刺绣的公子。
刘家怎舍得将自家公子嫁入那样的人家受罪,将自己李代桃僵的送过去。等那官家看到自己的样貌不是之前见过的人,以为刘家诓骗了自己,一气之下差点将自己打死,还好自己命大,逃了出去。而那官老爷借着自己花钱娶的男子跑了为由,让刘家还钱,刘家还不出那些高额的钱财,就霸占了这刘家的钱财门店。
而刘梓辛自己则是跑到了山里躲起来,可谁知他竟然如此的不幸,遇到了山贼。自己好说歹说的,最后同他们说,能带他们去发财,他们才将刘梓辛暂且放了回去。但后面也是有人随时盯着他的,如果有什么不老实的举动,都会将他结果了。
等到刘梓辛自己再跑出来看的时候,刘家早就被那官老爷折腾的不成样子。还好他们家家底也算殷实,将偷偷藏起来的钱都装上了马车,乔装打扮一番的就要往京城去投奔亲戚。
刘梓辛带山贼一路尾随着他们,一直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才动了手的将那家人截下来了。而刘梓辛想起他们家之前对自己的种种打骂,欺辱,不由的心中生狠,借着山匪的手就将人真的结果了,自己又趁乱的这才逃了出去。
就连这名字都是那刘家公子的名字,自己在刘家那么些年,就连一个真正的名字都不曾有过,他恨这世界不公,凭什么他的人生就是如此的,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是自己的,之前以为那对自己好的所谓的母亲父亲,其实这是想让自己替他们的儿子做一辈子的替手;之后的宫中那更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怎会有什么真心,都是尔虞我诈;如今自己终于靠着自己的能有一个好的未来,谁知竟然出现了廖即心;整日待在自己身边的春来,也是在利用自己,自己时到今日,身边没有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而廖即心身边有他的爹爹,有那皇子,还有那一下将他放在心中的王爷,凭什么他能得到这么多,而自己就只是求一个以后的日子可以有个依仗都这样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