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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已无回头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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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中今日这般不平静的不止漪袊那一处,还有刚刚得知了宫中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的刘梓辛。

\\\那日不是已经过来瞧过了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刘梓辛将刚刚喝完的茶杯重重的扔到了春来的脚边。

\\\确是来瞧过了,可这毒就连那沁如都束手无策,我家主人这也是需要些时日的。你稍安勿躁,静静等着便是。”春来躲开那砸来的杯子,杯子落地,碎裂声响起。

“等等等,再等着王府就没我什么事儿了。这正君马上就要下旨成婚了。”刘梓辛看着春来那不着急的样子。

“那又何妨,总归那廖即心已然不是威胁了,其他的娶谁于她而言并无分别,自然你而言也就都是一样的。”春来走到他身边,将他安抚的坐在凳子上。

“可今日听说这又倒下了,如果再治不好,嫁了又有何意义?”刘梓辛道。

“这你大可放心,我家主人定会将她救回,不会让她就这么死了的。”春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春来无奈,只得应承下来。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看安排一下,我要见你家主子,亲自问问到底何时才能寻到解药。否则她如果死了,咱们就都不用玩下去了。”刘梓辛道。

刘梓辛却在房内坐不住,忽的又站起身:“不行,我还是要去看看王爷,我要去看看她如何了。”

说罢也不等春来反应,抬腿就往漪袊处走去。

春来看他离去的背影,这府上发生的事的确最也要去寻寻主子问问接下来当如何了。

酒楼中,一个戴着半面的面具的人坐在窗边喝酒。

“叩叩”两声门响,春来走入了一间厢房内。

“主人。”

坐在窗边喝酒的人也看他,继续喝着酒。

“这么急着的来寻我,是有何事?”蒙面的人问道。

“主人,那德王的身子似乎越来越不好了,恐怕....”春来没有再说下去。

“呵,她想的美。”蒙面人将手中的酒盏放在了桌上。

“主人,那廖即心也已经与那殇国的三皇子有染,已然是不能再嫁给那德王了。”春来说着自己听到的。

蒙面人听了心情似乎好了些,又自斟自饮了一杯:“哼,我都知晓,他们本就该如此。”

蒙面人将手中的酒盏拿起,仔细的端详起来:“他们不是生死不离吗?他们不是眼中只有彼此吗?我就是让他们看得到彼此又什么都得不到。哈哈哈哈~”

春来是被自己主子从那死人堆里捡出来的,可仍然对主子的笑感到不寒而栗。自己跟着主子的时间不长,也从来不敢问为何主子要如此的对那两人,反正自己的命是主子给的,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主子,还有一事。”春来等自己主子不再骇人才出声道。

“何事?”

“那刘梓辛因着着急那德王的病,又见主子这没有消息,他便想来见主子,问问主子那解药的进展。”春来终于是说出今日来的目的。

“解药?告诉他时候还未到,到时候解药自然就有了。”蒙面人说着。

“主子真有解药?”春来问着。

“嗯?”蒙面人这才转过头来看着春来。

春来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忙道:“是小的失言,小的该死,主子神通广大,怎会有主子研制不出的。”

蒙面人不想再多说什么:“行了,回去吧,莫要人怀疑。”

春来知道此时主子的心情已然不好,忙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屋内的蒙面人许久坐在那一动不动,忽然不知想起了什么,愤怒的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下,只见那面具下一张让人看了以为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般的脸,脸上有着犹如山川河流一般的沟壑。上面有烫伤,烧伤,鼻子也只留下似乎用来喘息的两个洞,其他的与脸已经融为一处。

她将面具狠狠的攥在手里:“你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说罢,将面具往脸上一戴,转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漪袊这一病,就病了三日,这几日病的昏昏沉沉的,本想起身去找廖即心,可身子实在是无法折腾。

直到女帝派人到府上传旨,她才怕女帝翘楚端倪的勉强起身接了旨。随着旨意来的还有那女帝赐下来让她送去廖府的彩礼。

女帝当真就将那廖府的三少爷赐婚给了漪袊作为正君,漪袊拿着手上这重如千金的圣旨,她只得接下,叩谢圣恩。

她看着那一抬抬的彩礼,她忽然想起,既然自己这收到了这圣旨,那廖即心那又如何了呢?

漪袊不顾沁如与秀菊的阻拦,让人备了马车就去了廖府。

果然,如她所想一般,廖府接到了两道圣旨,一道是给廖志仁的,那是嫁与自己的圣旨;一道则就是给廖即心的,但廖即心的似乎有些不同,赐予他的却是嫁给那殇国的什么丽丝公主。

漪袊怎会忘记这个名字,上一世同那韩家一起谋权篡位的正是这位公主。正是这位公主,来到澜国,魅惑了自己当时猪油蒙心宠爱的韩侧君,现在想来似乎都想不起那些人的样子了,可这位公主自己可是死都不会忘记的。

可此生那公主都未曾来到澜国,为何要将廖即心嫁于此人?哪怕要嫁不也是应该嫁给那该死的三皇子吗?

漪袊心中疑惑,但却需将此事放晚些,此时要紧的则是去见廖即心。自己之前说是当日就来寻他,可自己这一病就是三日。

漪袊一直蹲在房上看着他们接了圣旨。廖志仁刚接了旨,就早已忍不住的起身就哭着往院子里跑走了。漪袊轻笑一声,心道,这才只是个开始,谁让他那般的欺辱廖即心,现在就将眼泪哭干了,后头的日子可怎么办呀。

再看那廖家人,一个个见廖即心攀上了高枝,此刻都一脸谄媚的恭喜他。他却如同今日之事都与他无关的就那般站在原地,拿着圣旨,不知在想些什么。

漪袊看着他那不悲不喜,不笑不怒的样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她自己心中想过不知多少回,此生自己求得母帝的圣旨,定要亲自来廖府宣读,自己要看着廖即心听到圣旨时的样子,定然是那般的动人,以他的性格定然会害羞到满面桃花般的绯红。自己可以逗弄他,让他说些平日里听不到的话。

可如今都成了念想,就连他,也即将成为自己的一个念想。母帝的确是应了自己的请求,让他与自己同日成亲,一个嫁,一个娶,只是他嫁的不是自己,而自己娶的也不会是他。多么的可笑。

漪袊从来没有这般的恨过自己为何重生回到的是这个时候,为何不是重生到了自己当了皇帝的时候,或者重生到一切都成了定局,自己已经同他.....

罢了,或许这本就是老天给自己的惩罚,毕竟上一世的自己得到他却从未珍惜过,而今生就罚自己无从得到吧。

漪袊看着廖即心,廖即心不知为何,突然抬起头朝着自己的方向看去,漪袊本是躲藏的很好,可此时却并不想多藏起来,她想让廖即心看到自己,所以她走出来了些,与廖即心就那般的一个站在院中,一个站在房顶,就这般的对视着,仿若这一眼便可诉尽千言万语一般。

漪袊看到了廖即心眼中开始的错愕,又仿似有千言万语后又慢慢的再次回归于平静的眼神,最后他错开了与漪袊的对视的眼神,底下了头。

这时石头走到了他身旁,不知说了些什么,他点了点头,就同石头离开了,再也没有回过头看过漪袊一眼。

漪袊刚刚还想着等他回到自己的院中自己就去寻他,可此时却开始有些不敢去了,不知自己在怕些什么,但漪袊知道如果自己此时再不去,下次自己前来就更不知寻何理由去寻他了。

漪袊转身进了廖即心的院子。

院子中还堆着满满的嫁妆,那是女帝赏赐他的,毕竟他是带着澜国的出的嫁,这无论如何也不会寒酸了。他终于是可以风光的出嫁了,也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于他了。但漪袊却看着这满园的精巧之物格外的刺眼,那火红的仿佛如火好似将周围都点燃了,漪袊感觉这地上每走一步都如此的艰难与滚烫。烧进了自己的心里。

漪袊还在院中看着这些嫁妆,廖即心在屋内却出了声:“王爷既然来了,就进屋坐吧,院子太小,东西没处摆放,就先放在那了,还望王爷当心着些,莫要磕着碰着了。”

漪袊今生从未听过廖即心如此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如果真有这般冷淡之语,那也应当是上一世吧,不过上一世两人之间能如此说的也只会是自己,廖即心虽说话不多,可断然不会如此。

原来这语气竟是让人这般的难受,特别是自己放在心上之人,同自己如此的说。自己只会有过之而不及,那廖即心是如何忍受了那么多年自己的冷嘲热讽呢?心中想到此,对他的心疼更是又多了许多。

漪袊走到廖即心的房内,看着他这似乎比之前自己来还要破旧些的屋子,之前至少屋内陈设旧了些,可也是能用的,可如今,这能用的似乎是没有什么了一样。

屋内唯一的桌子也是被修补过的,一看就不是找匠人修补的或许是石头随意的修补上了。柜子也是门已经残破了,唯一称得上是完好的只有那张掉了漆的床榻了。

漪袊看着这满室的狼藉,心中的酸楚更是不断的袭来。

“这是....”漪袊问道。

“哦,索性还能用,就懒得叫人换了,总归也用不了多久了。”廖即心状似无意的道。伸手替漪斟了杯茶。

“王爷若不嫌弃,就喝杯清茶吧。”廖即心将杯子递给漪袊。

漪袊看着他桌上的杯子,不知是已经用了多久的,自己的杯子好似是这桌上唯一一个没有破损的杯子。

廖即心也看到了漪袊的视线盯着那茶杯。

“王爷若是嫌弃,不用也可,小民是客气客气。”廖即心说着就要将茶杯取走。

漪袊忙伸出手想攥住茶杯,可不知竟然直接也攥住了廖即心过来拿茶杯的手。

廖即心慌忙将手要抽回,岂料漪袊却牢牢的攥着他,他的力气自是抵不过漪袊。就这般让她借着自己的手抬起茶杯又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仿佛喝的不是那茶而是一杯烈酒。

漪袊喝下茶的时候唇边状似无意的碰触了廖即心的手,廖即心好似被烫到一般的想将手收回,可漪袊却比刚刚更用力的攥住了,更加大胆的在他的手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随即张口就狠狠的咬了下去,仿佛要将手指就这般啃食了一样。

廖即心吃痛,却不出声,就这样看着漪袊如此动作,也看着自己的手上慢慢的渗出的红色,仿佛感受不到疼一般的。

反而是漪袊再下不去狠心的咬着,松开了牙关,伸出舌将手上的腥甜舔舐了,再用唇轻轻的吻着被自己咬出的痕迹。

廖即心淡淡的开口:“王爷可玩够了?若玩够了就请放开小民,别将您弄脏了,毕竟你我还需避嫌。”

漪袊听着他的话十分的刺耳:“避嫌?你因着那三皇子,我就碰不得了?”

廖即心收回手:“不论因着谁,都该避嫌。”

漪袊看着他,终于问出了这几日一直想问出口的问题:“你那日当真与那三皇子之间...”

廖即心听着并未回答些什么。

“心儿,回答我。告诉我那不是你自愿的,你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那父亲陷害于你?是不是那古伽琪趁机强迫于你?你告诉我,我定然去母帝面前替你寻回公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去找母帝,让她收回成命。”漪袊问道。

“陷害?强迫?发生了什么?无论我那日发生了什么,都是伽琪来救了我,而那时你在于我那三弟赏花谈情,好生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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