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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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袊又听到了这个名字,她不会忘记的,她记得上一世他也是经常念着这个名字,从在他们两人第一次被人下药的后殿中的旖旎时候起,自己就开始记恨这个名字。虽然自己记不住太多,但是他的这个声音,念着的这个名字却是做自己一直无法忘记的。自己当时无论用何种方法逼他说出这人是谁,都只得到摇着头看着自己的人,逼得狠了还会出现那双含泪的眼睛,,,她不禁手下一紧。
可能她的动作碰到了怀里人背上的伤口,怀里的人终于呼出一个几乎不仔细听不到的字,“疼”
“哪里疼?”漪袊听着,手上又松开,也顾不得其他的问着。
“小铃铛,,,疼,,,疼。。。”廖即心也回答不出什么,只是说着疼,又抬起一只手盖上自己的胸口处。
“你轻点,我家公子背上有伤,他之前刚受了很重的家法,只是自己擦了药。”石头看进来的人并未要自家少爷的命,可是这粗鲁的动作,不管这人是谁,却伤到了自家少爷,他壮起胆子,马上出声回道。
漪袊将人扶起,趴在自己的肩上,从秀菊手上拿过火折子,刚要从衣领扯开这人的衣服看看如何,又想起了什么,“秀菊,你去弄些水和吃的来,最好是易于病人吃的。”漪袊停下手上的动作。
“是,小姐。”秀菊不知道自家王爷的身份能不能透露,便也只唤了一声小姐。
石头惊讶的抬头:”小姐?你?”
漪袊没说话的,只是瞥了一眼他。等秀菊出去后要将廖即心的衣领拉开,看他的背上的伤。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但是伤口没有好好的处理,都已经开始红肿发炎,有些又因着刚刚将衣服拉开,又重新撕开了伤口,留着血看的人心下一惊。
石头看到了这个样子眼泪直接停不下来的流着,“少爷。”
漪袊心下也是一惊,这哪是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的手呀,“你去找身你家少爷的干净衣服来,药和纱布也带些来。”石头听着这人的话,不自觉便想遵从的去做,转身打算离开,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回去道:“你,,,你,,,你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家少爷,女男授受不亲,你刚刚还扒少爷的衣服。你,,,你放开少爷。”石头虽然理正,但是看着眼前的人,又莫名的不敢硬气了。
漪袊终于转头正眼看了一下石头,“你家少爷的命不重要了?”
石头听了微微一愣,默默地转身道:“小的这就去。。。”
边上的人都走了,漪袊才能安静下来看看怀中这抱着都觉得硌手的人。之前的宴会上也只是匆匆的看了几眼,跟自己之前的记忆中的脸似乎有些不同,自己上一世也从没仔细的看过这张脸,手不自觉的也抚上那张熟悉却又感觉不熟悉的脸庞。
“廖即心,你上一世也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吗?也经历了这些吗?上一世我没有来,你是怎么度过的呢?”漪袊自言自语般的对着烧迷糊的他道。
漪袊手上的温度比他的脸上要舒服很多,他不自觉的就向那手掌上的温度更贴近了,乖乖的蹭着。口中也呢喃着“小铃铛。。。小铃铛,,,”
漪袊听着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到底是谁?你就这么一直念念不忘吗?原来竟是从这时就认识了的吗?”
“冷,,,”廖即心还在念着。
漪袊小心的避开他的背上伤口,因为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也不敢移动他。但是听着一直在说着的名字,心里又百般不悦。手又不自然的抓紧怀中的人,想也没想的低头堵住了那张呢喃的嘴。漪袊只是不想再从这人口中听到别的,但当自己反应过来也是一愣,却回味一下感觉却还是不错。
“小姐。。。”石头已经拿着药跑回来,但一进门便看到自己家公子被人轻薄,虽然是隔着一层面纱,但也是轻薄,管不了那么多的上前将人推开。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家公子,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也是会为了我家公子拼命的!”石头要将人从让漪袊怀里抢过来,可能又推抢之间碰到了伤口,廖即心眉心又开始皱起来,嘤咛一声。
“他都这样了,有什么可做?”漪袊冷冷的回答边挡着石头的动作。
秀菊这时也进来了,只看见漪袊在挡着石头的动作,便想也不想的上前帮自家的主子拉开这个近了主子身的人。
“那你刚刚,,,刚刚,,,”石头都羞于说出口刚刚的行为。
“你看错了。”漪袊不多的难得的解释,毕竟自己心里也还没想清楚自己刚刚的行为。
“我看错了?我怎么可能看错,你刚刚明明就。。。”
“如果你想把其他人都叫过来你就继续。”秀菊也只说了一句。
“我。。。”石头一听,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但眼神却眨也不眨的盯着漪袊的动作,如果她还敢有什么作为,自己一定拼了命也会护住少爷。
秀菊帮漪袊将石头拦住,漪袊看着怀里的人难得好心的哄着,也不再理另外的两人,“秀菊,把水拿来。”
秀菊看石头也冷静下来了,就放开了对他的桎梏,将带过来的水和食物交给漪袊。
漪袊耐心的将水囊打开,一点点的喂给廖即心,他也乖乖的将水喝进去几口,就抬手推着不要了。
漪袊也没有再强求,让石头将带来的衣物取暖的物品在跪垫上铺好,石头手脚麻利的弄好后漪袊将人放置的趴在了上面,给人盖好其余部分,将后背空余出来。又命人将烛火都搬到跟前,“秀菊,你先出去守着吧。”漪袊吩咐着,秀菊出门又复将锁挂回原样,自己则躲在了暗处。
漪袊从怀中掏出方巾递给石头让他蘸水,又从靴中掏出匕首,拉起廖即心的衣服就挥手向下。
石头刚低头将方巾弄潮,就见漪袊拿着匕首对着自家公子就要一刀捅下,想也没想的就扑过去了。
“再这样难受的只会是他。”漪袊看到他的动作,只轻微说了一句。
石头感觉今晚遇到的这个人,总让自己不自觉的听从这个人的安排,而且也不敢反抗。但见这个人从进来到现在只是刚刚的,,,也没有其他对自己公子不利的行为,就只道了一句:“那你可不要想伤害我家公子,否则我一定会跟你拼命的。”
漪袊没有心思理他,拿着手中的匕首将廖即心的衣服从背后之间划开,这次有了烛火,她才看清楚这人的背上,伤痕纵横交错着。她虽说上一世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可是看着这伤口,也不免的心抽了一下。青青紫紫的淤血,皮开肉绽的红肿。还有一些虽然好了但是还存在痕迹的旧伤,这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才会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
“少爷。。。”石头见到眼泪当即就留下来了,难过的在旁边跪下,拉住廖即心的手,不敢有一丝大动作。
“方巾拿来。”漪袊拿出自己随身用的方巾,虽然已是上好的丝料了,触及身体也绝对的丝软,但她还是嫌弃太粗糙,手上拿出从未有过的轻柔动作,一点点的将于皮肤粘在一起的衣料洇湿再拿下擦干净。
可这还是免不了的让他受罪,趴着的人口中一直小声呜咽着,疼的抽着气,还想要躲开,伸手去弄走弄疼自己的东西。
石头见状抓紧了他的两只手,不让他乱动,“少爷您忍忍,马上就好了,给您清理一下伤口,马上就不疼了。”
“呜。。。求你们放过我的吧,,,,母亲,即心不敢了,,,,即心错了。”廖即心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边哭着求饶一边躲着。
漪袊听着他的话,心中让廖府都不会好过的心更坚定了些,脸上也又黑了些,但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出声难得的耐心趴到他耳边哄了句:“乖,没人敢伤害你了,马上就好了,心儿乖,呼呼就不疼了。”说罢起身,摘下脸上的面巾,在下手的地方也跟着轻轻的吹着气,好像真能将疼痛吹走一样。
但也奇怪,听到耳边的话他真的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虽然还是委屈着,但也不那么挣扎了,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惹人心疼。
漪袊手上的动作未停的将身上的几处伤口都细细的擦拭,问了石头拿过来的药效,仔细的给他上了药,将人扶起后给伤口包扎起来,详细的看了这人上身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受伤,将不好的地方都一一上了药,揉按到药几近吸收,才又耐心的拿过石头新找来的衣服给他穿上。整个动作虽然明显的看得出不熟悉,但却很细致的,让石头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
回过神来的漪袊才发现,自己的额头早就出了一层薄汗,身上的衣服也感觉有些湿了难受。但想起这人身上其他地方不知有没有受伤,记得自己上次见到他好像腿上有些不利索,就顺手想将廖即心的裤子也脱下的看看伤势。
自漪袊摘下面纱,石头看到了这就是那天自己陪着公子进宫时斗胆抬眼看了一下的德王爷,他一下就呆愣住了,“德,德王爷。。。”他不自觉的喊出来。心中也不免有些害怕起来。
漪袊未理会他,就连眼神也多为给他一眼,径自做着手上的动作。
石头见到这人的动作,虽说知道自家公子的心意,可这动作石头可不答应了,“王爷,小的来吧小的来吧,您先休息,剩下的小的来就行。”
漪袊并不意外他为何会认出自己。还想说什么,想想也就放弃了,将手中的药递给石头,“行吧,你来,如果有伤口一定要告诉我。”说完,站起转身到了一旁。
石头见这人已经转过去了,这才放心了的将廖即心的裤子退下,膝盖有一处破了,是那日进宫时候受的伤。他仔细的把药擦了,边擦边想着,这高高在上的人,为何今夜会穿成这样来廖府,真的只是来找公子的吗?等公子醒来同他说说,他肯定要高兴坏了。
他无高兴的想着,时不时抬起头看一下转身站立在旁边的人,虽说他相信一个高高在上的皇族中人,是不会这么占自家公子的便宜的,但想起这人刚刚的行为,却也不放心的一直回头看,好在这人也还算老实,站那一动也没动。石头为他换上新的衣物,又盖好用来保暖的铺盖,喊了一声漪袊,“王爷,好了。”
漪袊迅速转身过来走到边上:“可有什么伤?”
“还好,只是那日进宫之时被三公子故意绊倒在了宫里的石子路上,摔破了膝盖,小的刚已上过药了。”
“故意绊倒?”漪袊听到了这个词,眉头一拧疑问着。
石头将自己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漪袊,自己越说越替自家公子委屈,自己便也难过起来。
漪袊越听脸色越黑,竟没想到才短短的几天,他就遇到了这些,早知她就应早早出宫,他或许能少受些罪。
漪袊见他因着上了药,也换了衣物,被子也盖上了,慢慢安稳下来,本安稳下来的情绪,又因着石头的话心又拧了起来。
脸上瘦到了几乎快没有肉,刚刚擦去他脸上的脏处,一张不算特别惊艳的脸,但仔细看又让人感觉莫名的想再多看两眼,回想起自己上一世的那么多年,竟然没有仔细的看过这张脸。
这人伤口不是那么快就能好的,现在也没有地方可以熬药请大夫,刚才的方巾已经给他擦拭血渍的不能再用了,顺手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料,又倒了些水的叠好盖在他头上,多少能降降温。
“他们平日也是如此待他?”漪袊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石头听着这问题,眼泪如那断了线般的止不住,恨不能将公子这些年受的委屈统统都告诉眼前这人。